第一百一十四章 论道喜羊羊[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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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归石碑如今是这样的布局。

    和帕塔伦的环状蔓延相似，第零环是回归石碑旁的佛陀，而后是最初的追随者们（弗斯没有对他们论资排辈，内部阶层都是他们自发划分的），再然后是一众有钱有势的人物，再然后是一种有钱有势人物的狗腿子，再然后才是普罗大众……其中的高者壮者。

    这个社会的森严等级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弗斯讲道之初是没有这种现象的，然而名声一大，人群自动划分成了如今的模样。

    弗斯察觉到了这一点，却没有太好的办法。

    他其实懂的，如果自己只是讲一些玄之又玄的大道理，没人会来打扰他的装比。一旦要撞上名为等级制度的坚墙，坚墙自己就会自动向他压来。

    尚未发现自己在哪方面有修行潜能，弗斯决定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去触这个庞然大物的霉头。最多在人群聚集起来之前认真讲讲数学物理啊之类的，等那群权贵及他们的狗腿子后来居上，讲些喜羊羊、葫芦娃、熊出没之类的忽悠忽悠得了。

    现在他就在讲喜羊羊。

    “佛陀最近讲述的一切道理，越来越晦涩，越来越故事化了。好用些幼稚的熊、羊角色比喻，不如先前直白。”一位衣着华贵的清瘦中年人摇头道。

    他觉得现在的语言更通俗，然而道理不如先前直白。先前直接讲一阴一阳谓之道，直接讲勾三股四弦五，道理直白却意味无穷。现在的道理不直白，意味却没有更深刻，反而像是些大而无当的说教。

    说教哪里都有，何必在这里听呢？

    “你懂什么？当前的听众与之前的听众又不是一批。当前的听众多，之前的听众少。当前的听众就像是稻禾一样，混杂着良种与坏种，之前的听众就像是美玉珍珠一样，都是无瑕珍物。佛陀讲道自然不能一概视之，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有人自发为弗斯辩解起来，还引用了‘佛陀辩证法中的一句格言。

    “讲得玄妙了，又有人说听不懂。因此语言不得不通俗。讲得浅显了，又有人觉得来的太容易。因此内涵不得不隐喻。你想想，世间的其他典籍不也是一样的吗？”

    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你跟他讲人话时，他不当一回事，觉得我也是知道的，教授的人不过是再提了一遍。当你不讲人话了，全用深奥晦涩的谶言去隐喻，他冥思苦想之后，反而将之吹捧上天，即便其内涵实际是非常浅显的东西。

    引起他们追捧的，不是内涵的奥妙，而是形式的复杂。不追求大道真理，反而对隐藏真理的表象孜孜以求，并根据表象来对道理分出一二上下，这就是本末倒置，心有愚妄。

    万有引力在什么地方都适用。有的人见狗拉屎，狗屎向下落，就感觉不出来。有的人见苹果向下落，那就觉得确实如此了。

    “如佛陀所言。东郭子问庄子：‘你所说的道，到底在哪里呢？

    庄子说：‘道无处不在。

    东郭子：‘必须确切指出道之所在，才能验证。

    庄子于是说：‘在蝼蛄和蚂蚁中。

    东郭子认为太低下。

    庄子又说：‘在瓦块砖头中。

    东郭子疑惑越来越低下了。

    庄子说：‘在大小便里。

    东郭子不吭声了。

    最高的大道就是这样，用什么辞藻来说明他都是一样的。比方说周全、普遍、都咸听起来不同，表述的是一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那个东郭子！”

    一帮金发碧眼，穿尖头鞋，着紧身胸衣的人种，说起了穿宽袍大袖的人才有的说话方式，那违和感要多严重有多严重。当然他们自己肯定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因为没有在相异的文化环境呆过。

    清瘦的权贵无法反驳，站在原地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

    忽然，另一边忽然有人大跳起来，一拍手掌，口中发出怪叫，顿时将所有人注意力吸引过去。清瘦权贵也连忙跟着人群看过去，试图把先前当做无事发生以缓解尴尬。

    “噫！我悟了，我悟了！”

    有熟悉的人认得他，那是一名上了年纪的魔法师……我是说真的魔法师，不是单身久了会搓火球的那种。

    额头流下一滴汗珠，弗斯心想这他娘也能有所悟？我是在讲喜羊羊与灰太狼没错吧。

    “畜生，你悟了什么？”

    佛陀讲道被魔法师突然的惊叫打断，有人因此不满。弗斯看过去，身材高大，满脸怒相，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冒险者。怪不得敢这么称呼一位魔法师。

    魔法师被叫了畜生也不恼，完全沉浸在悟道的喜悦之中。

    他不断拍手，口中碎碎念叨‘噫，我悟了！。搭也不搭理怒脸冒险者的问话。

    魔法师疯疯癫癫地，又蹦又叫十分扰乱秩序。又加上冒险者感到被无视，登时火冒三丈。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拳殴在魔法师脸上。

    “佛陀尚在讲道，你又发个什么疯！”

    魔法师都是精神侧的修炼者，肉体力量那比得上风里来雨里去的冒险家？被怒脸冒险者一殴，老年魔法师立即跌倒在地，背部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一接触，反而因祸得福。老年魔法师得了外力激荡，胸口登时开阔，一口浓痰咳出来，神智渐渐清明。

    “原来是欢喜疯了，被痰迷了心。”有人恍然大悟道。

    怒脸汉子冒然出手，很快被弗斯的追随者们拦住。他本来也没想把老年魔法师怎的，只是被扰了讲道继续，心里不痛快。被佛陀的弟子们（他自以为的）一拦，便老实地站在一边，不再有异动。

    “佛门有怒目金刚，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这位冒险者虽然行不得当，却出自善意，算是善意过失。”弗斯讲到了老本行，如鱼得水。“二位可愿和解？”

    老年魔法师被殴醒了神智，本来尚有些怒气。见佛陀这么说，登时摆摆手，表示无妨。怒目冒险者自不用说，顺着台阶下了。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高深啊！不愧是佛陀之言。弗斯顺口一说，去到听众耳中又是一番耐人寻味。

    “施主究竟是悟到了什么？”一名剃了光头的追随者问道。

    话题引起注意，听众们又纷纷向老年魔法师看过去。弗斯面带微笑，仿佛智珠在握，实际上心里也是好奇不已。

    听个喜羊羊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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