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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醋意[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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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磕头,可载湉却没有丝毫平息怒意的意思,太后不得已才在一旁劝解道,

    “皇上也该消消气,叫静荣将话完了才是。他们错绑了载潋我昨儿也生气,可事情总是要有源头的,载潋那丫头向来莽莽撞撞的,若是做错了事儿惹了人家误会,也不能全怪人家奴才,好在是没委屈着皇上妹妹了!不就是皆大欢喜了,皇上何至于还动这样的气。”

    太后故意用“皇上妹妹”来代称载潋,就是故意要给载湉听。因为太后也从没见过载湉因为其他宗室里女孩儿的事情而动过这样大的怒,到底因为什么,太后心底里想,到底是因为皇上心里与醇亲王府的人亲厚。

    太后最怕皇上会有这样的想法,最怕皇上认为醇王府的人才是自己的至亲,而逐渐脱离自己。

    太后发了话后载湉才略平息下怒意来,他缓了缓气息,问静荣道,“那你倒是,载潋能为什么事坏了规矩?”

    静荣只感觉自己一肚子的委屈,还没嫁给载泽的时候便有所风闻,不止一次听载潋与载泽交从过密,而与载泽成婚当日又赶上载潋在府里闹了这么一出,结婚后还要要忍受载泽处处惦记载潋,为她考虑,现在竟然连在皇上面前也没有公道可言!

    静荣头脑一热便脱口而出道,“还能是为了什么?亲贵里还有谁是不知道的?本是她载潋名不正言不顺地惦记奴才的夫君,奴才竟然还要忍气吞声…!她之所以这么闹,无非是想让泽公亲自来给她解围罢了!她心里才好受!从前她霸占着泽公不许别人同泽公亲近就罢了,可如今奴才才是泽公明媒正娶的妻子啊,她居然还在大婚之日这样闹!奴才到底上哪儿去理?连皇上也不肯句公道话么…”

    静荣着着竟开始哭哭啼啼起来,掏出了怀里的手绢擦泪,她哭得情真意切,不禁令闻者都动了恻隐之情。

    她的每一句话在载湉听来,都像刀子一样伤人,他脑海里的载潋还那么明媚活泼,谁知今日已经学会了虚伪,明明昨日还在御花园里亲口答应自己永远不会离开,而不久前却又因为载泽成婚而吃醋大闹一场。

    至此,载湉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刚才在储秀宫院子里听到载潋对载泽的那句“你从未失去我”是完全真实的了。

    载湉感觉心狠狠地作痛,他不懂载潋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在自己面前表演得近乎完美,毫无破绽,却在自己见不到的另一面与载泽纠缠不清。

    自从载湉亲自到西山见过载潋后,在载湉心里本已将载潋放在了至关重要的位置上,他本想回宫后要好好弥补从前对载潋的亏欠,却没想到珍嫔正值此时怀有了身孕,不得不将对载潋的弥补暂时按下,一切以珍嫔为重,他更没想到自己一片真心竟是一厢情愿,在载潋心里竟一直都没忘记过载泽。

    载湉感觉怒火中烧,每眨一次眼睛都仿佛看到载潋站在载泽对面对他“你从未失去我”的场景。载湉忽冷笑了一声,因为他又想到载潋坐在御花园里对自己“皇上从没失去过奴才”的样子,他觉得格外讽刺。

    载湉猛地站起身来,吓得静荣忙退后了两步又跪下,太后瞧了瞧站在身边的皇上,便开口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载湉转头略颔首回太后的话,“儿臣都明白了,既然是静荣受了委屈,是载潋闯的祸,那儿臣一定不偏不倚,还静荣一个公道。”

    静荣跪在地上听到载湉如此,心里瞬时无比欣喜,忙磕头谢恩道,“奴才谢万岁爷恩典!谢万岁爷恩恩典!”

    载湉正在气头上,也不愿多作停留,起身向太后跪了安便走,抬起手来用力将门帘狠狠掀开又狠狠摔下,使得门帘上的木杆磕在暖阁的门框上发出闷闷一声巨响。

    太后见载湉如此气愤地离开了,竟微笑了笑,端起案上还热腾腾的茶来又抿了一口,茶杯中蒸腾出的热气几乎将她的视线都挡住了。太后放下了茶杯,挥挥手叫来了李莲英问道,“珍嫔的身孕怎么样,最近饮食谁伺候着?”

    李莲英如实答道,“回太后的话,太医院报景仁宫一切安好,珍嫔饮食皆由御膳房单做,由戴恩如每日传送。”

    太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果真是上天助我,是珍嫔自己挑了载潋进宫来陪自己,这会儿载潋又给皇上激怒了,借她的手正好做我要做的事。”

    太后早已下定决心不能让珍嫔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出生后将是皇上的长子,皇上的长子决不能是珍嫔的孩子,皇上的长子一定要是皇后所出的,一定要是身上流有叶赫那拉氏血液的孩子。

    静荣将眼泪都擦干了,精神焕发地对太后道,“太后,若您需要奴才,只要您一句话,奴才绝没有推托之词!”

    太后知道静荣恨不得除载潋而后,更知道静荣与载潋的敌对关系,所以肯定静荣一定会毫不动摇地帮助自己,便拉了她的手道,“好,我替你除后顾之忧,你帮我除心头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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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湉出了储秀宫,王商便在后面使劲跟着他跑,急忙命身后的太监们都跟紧了,又将自己手里的披风给载湉披上,而后再将为他遮挡风雪的伞聚过他的头顶,王商紧迈着步子,在载湉身边问道,“万岁爷,您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儿啊?”

    载湉脑海里忽然一片空白,他气急之下竟不知自己的目的地是在哪里,究竟有谁能真正熄灭他心头的怒火。

    载湉望着面前一片尚未被人踩踏过的积雪,茫茫一片似无断绝,忽想起载潋最喜欢这样未经污染过的积雪,他怔怔望着眼前的景象,忽淡淡问出一句,“载潋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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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商侧头想了片刻才答,“回万岁爷的话,三格格这会儿应该在景仁宫吧,应该正陪着珍主子呢。”

    载湉点了点头,他不再感觉茫然,不再不知自己的目的地在哪儿,他加了步子,狠心踩踩过那一片仍未受人践踏的细软积雪,穿过正随风飘落的大雪向景仁宫而去。

    载潋自别了载泽,便一个人回了景仁宫陪伴珍嫔,她满心想的都是皇上的话,心思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她呆滞地从景仁宫外的一道垂花门下走进来,还没来得及摘下身后披着的斗篷,便听见静心跑出来迎自己的声音,“格格!外头雪大,进来暖暖吧!”

    载潋抬眼才瞧见静心早已从景仁宫的东配殿里跑了出来,手里揣着一只暖手炉,等跑过来便将暖手炉递到了自己怀里,笑道,“格格陪珍主子给太后请安怎么回来得比珍主子还晚,太后留格格话儿吗?”

    载潋接过静心手里的暖手炉一言不发,她呆愣愣地望着静心,心里的委屈和难过此时便更加铺天盖地席卷起来。

    静心正抬手替载潋掸去额头上的落雪,忽然瞧见她眼眶发红,忙拉着载潋步进了暖阁,合了门问道,“格格,您究竟怎么了?至少同奴才讲讲啊!”

    载潋摘了斗篷后便落座在八仙圆桌旁的一把圆凳上,她将双手架在桌面上,以手蒙住双眼,呜呜咽咽地哭,平复了好久才对静心道,“姑姑,皇上又不肯信我,他听见我对泽公‘你从未失去过我,便以为我对他的都是骗他的!他怎么就不懂呢!泽公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于我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静心教导载潋长大,最了解载潋的心性,知道载潋同载泽的关系,也最知道载潋对皇上的心思。

    静心不禁替载潋忧心,她亲身陪同载潋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知道载潋每一次经受折磨都是因为皇上的不信任而起,这一次更怕载潋住在宫里身不由己,不禁蹙眉担忧道,

    “想必是泽公爷害怕自己成婚后格格会疏远了他吧,所以格格才会出‘从未失去这样安慰他的话来,本身格格视泽公爷为知己、为朋友,无论他成婚与否都不谈失去的…皇上怎么会因为这件事而误会格格?格格对皇上的心意,难道皇上自己还不能感知一二吗?”

    载潋听过静心的话哭得更凶,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担心吵着了珍嫔,便只能捂着嘴闷闷地哭,她不明白怎么连作为旁观者的静心都能明白的道理,唯独皇上就不能明白?

    静心见载潋哭得伤心,忙着端来了早就为载潋留好的点心,拍着载潋的肩安慰她道,“格格别难过,想是万岁爷仍在气头上,,也许过两日皇上自己就想明白了……”

    静心的话仍未完,忽听见暖阁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静心忙抬头去瞧,瞧见原是瑛隐和李妈妈二人烧了热水提进来,才送下一口气来,静心冲着瑛隐道,“怎么才回来,阿升和阿晋呢?”

    瑛隐并不知载潋正伤心,转身合起了暖阁的门后便笑道,“我哪里知道他们两个又去哪儿疯了,没准儿早就偷懒儿回府了呢!王爷和七爷真是白白信任他们两个!还叫他们跟着格格!”

    李妈妈一早看出了载潋情绪低落,温和地笑了笑便坐到载潋身边瞧她,拉过她的手来替她擦眼泪,将载潋揽进自己的怀里低声笑道,“潋儿又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和妈妈。”

    瑛隐却仍旧没看出载潋难过,仍旧冲着静心笑道,“等我回府一准儿到王爷面前去告他们两个去!成天不见人影儿的,重活累活还得我和妈妈干!”

    静心正为载潋的事担心,听到瑛隐不停地抱怨便发了火,吼她道,“你才是整天王爷王爷地不离口!自己什么身份,该想什么不知道?你要是吃不了苦,不肯干活儿,那你就早点儿回府去吧!免得再惹格格心烦!”

    静心知道瑛隐心里一直爱慕载沣,也知道其实载沣对瑛隐也有几分意思,静心总觉得自从瑛隐知道了载沣的心意后便不再踏踏实实伺候载潋了,总想着找个机会告诫她几句,让她不要白日做梦。

    瑛隐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一向不会乱发脾气的静心是怎么了,转头瞧了瞧载潋才看出来载潋刚刚哭过,她结结地不知道怎么解释,静心也懒得听她解释,摆了摆手示意她自己去忙,只蹙着眉道了一句,

    “你去吧,我只告诉你一句,王爷的婚事是要由老福晋做主的,王爷将来会娶的,也一定会是地位门户与王爷相当的女子,你现在这样疯魔地妄想,将来希望成空才是最痛苦的。”

    瑛隐也一下子红了眼眶,忙低着头跑开了,不敢继续在载潋面前站着,载潋抬起头望着瑛隐的背影,竟感觉瑛隐是那么可怜,又与自己那么相似。

    明知自己的意中人都是不可能得到的,却又不能就此终止自己的渴望。

    载潋暗自地想,“就算哥哥将来娶妻要娶大门大户的女儿,那娶妾也总能为瑛隐留一个位置。”载潋答应自己,一定不能让兄长负她,她不想看天下再多一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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