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查案[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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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知，此人有过人之处。

    他大约利用了皇上追求长生之术的迫切心情，往丹药中添加了某些特殊的东西，致使皇上成瘾，不得不对他言听计从。

    想必皇上也不甘心受制于人，所以在放了妖道之后，一直在派人追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即便妖道本事通天，这十年来，大约也被皇上逼得如丧家之犬了。

    他毕竟当过大国师，心高气傲，哪里会甘心这般到死？苏大人这时候以重金诱之，无异于雪中送炭。

    但妖道是只老狐狸，深谙兔死狗烹、卸磨杀驴的道理，自然要为自己留下后手。今日秘方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尚书府势必不太平，妖道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唉！”虞夕弦长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妖道此番栽在自己手里，也算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吧！”

    当年的后宫丑闻乃皇室辛密，即便知情者也不敢再提，眼下虞夕弦却将之作为案情推理的依据大喇喇说出来，还直言皇上曾受妖道控制胁迫，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便是刘譞，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于廷尉反应最快，回过神后，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虞夕弦，你竟敢妄议先帝造谣生事，你……你……你可是想死？”

    “妄议先帝？造谣生事？”虞夕弦愣了下，待想明白于廷尉在说甚，她突然笑了：“我只是实话实说，于廷尉是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你……本官掌管京畿卫戍，负责京城安全，有责任……”

    “于廷尉是想告发我，还是想将我就地正法？”虞夕弦毫不畏惧：“开弓没有回头箭，倘若单单是前几日刘氏祖坟场一案，于廷尉尚可全身而退。但，卷入了今日两张秘方的谣传，于廷尉还想置身事外吗？”

    见于廷尉似乎被自己说动，虞夕弦放缓口气：“大人明知皇上最近都会派人严密监视大理寺，今晚却依然与黄老将军携手前来。足见，您二位都是光明磊落、心怀大义的忠义之士。

    既然我们的目的都是还原案情，为屈死者沉冤昭雪。那虞夕弦又有什么必要非得在您们面前掖着藏着，顾左右而言他呢？”

    “嘿！”没等于廷尉回过神，黄国安猛地一拍大腿，竟哈哈大笑起来：“老匹夫？装腔作势个甚？我就说刘譞有勇有谋少年老成，他麾下岂有酒囊饭袋？人家虞四小姐都把咱当做自己人挖心掏肺地说话，你还惺惺作态给谁看啊？

    话说，这小女娃的性子老夫当真喜欢，若不是她娇滴滴的弱不禁风，此番老夫回营，定要将她带回去做个账内谋士。

    我……”

    “得得得！”蒋政赶紧打断黄国安的话：“本来时间就不宽裕，黄老将军就别瞎搅合了。您就不怕隔墙有耳，引来杀身之祸啊？”

    “怕个鸟！”黄国安虎目一瞪：“若是怕，蒋大人何苦要做这东道主？老夫和于廷尉又为何深夜前来？本来么！皇上自己的错，却不许我等提，憋不憋屈啊？如今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直爽痛快的人，你们却在这里叽叽歪歪、瞻前顾后，当真娘炮！”

    “你……”蒋政登时哭笑不得。

    于廷尉心里是认同黄国安的，但他为人谨慎，遂收敛锋芒，意味深长地看着虞夕弦：“虞四小姐敢如此开诚布公，想必也知其中利害。本官只想问你，你搞出这么大动静，可有十足把握扳倒苏大人？”

    “没有！世事难料，谁也不能说十足把握。但我至少有六成把握。

    恕虞夕弦斗胆，于廷尉和黄老将军不也是冲着这六成把握，才与大理寺结盟的吗？倘若这场豪赌彻底赌赢，那赚头，怕是京畿卫戍和黄家军立下多少汗马功劳都换不来的呢！于廷尉又何必束手束脚、作茧自缚呢？”虞夕弦说得干脆，声音里还带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狂傲，却十分坚定。

    “嗯？”于廷尉眼睛一眯：“此话怎讲？”

    “皇上今日派探子严密监视大理寺、将军府、廷尉府和尚书府，也是为了那两张秘方。但若探子将今晚的事禀报，皇上可还有心思再管其他？只怕听闻妖道与苏大人有染，皇上会恨不得将苏大人碎尸万段吧？

    这种时候，我们将妖道和其签字画押的口供都呈给皇上，如此功过相抵，皇上还会纠结您二位夜访大理寺之责吗？便是那两张秘方，怕也顾不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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