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风云聚[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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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是一株普通的灌木，和许多兄弟姐妹一起，长在向阳的和缓山坡上。有大树遮荫挡风，有百合幽兰比邻而居。阳光雨露，共同分享，寒来暑往，和平安详。

    有一天，一个威严又空灵的声音在我身边说：“醒来吧。”

    刹那间，体内仿佛多出些什么，我不再依靠根系与叶片，干湿与冷暖来隐约感知外界，而是能够直接清晰地观察事物。只见周围的小伙伴和想象中一样，在静静地、茂盛地生长，并没有发现谁在讲话。

    “是谁？”惊讶于获得的异常视力，我不禁脱口而出，却又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为弗若。”那空灵的声音时近时远，飘忽不定，只闻其声，不见其形。

    “原来是山神！”我一阵欣喜，“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不知山神找小的所为何事。”

    “自当山神以来，年岁过万，时感力有未尽，今需一后，教学相长，以备不时之需，你可愿认我为师，观造化，助众生，感时运，知天命。”

    “晚辈不才，自是答应。”我轻轻晃动枝条。

    “哈哈，好，为师这便为你想个称呼。嗯……南山有花，灼灼其华，便取南华二字，如何？”

    “南华，好听，又好记，谢谢师父赐名！”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起初，弗若时隔三五日，便来一回山坡，为南华传授知识，讲述期间发生的各种故事，有妙趣横生的，有欢欣鼓舞的，有悲痛惋惜的，有晦涩难懂的。

    这让南华再也不甘呆在一方小土坡里，渴望亲自体验更广阔的世界。

    央不住南华的请求，弗若便连着其根下的一抔黄土，一同携带着游历四方。

    直到南华掌握了漂浮术，才彻底独立，可以随心所欲地自由控制行动，乖乖地跟在弗若后面学说话办事、章法制度。

    弗若夙兴夜寐，宵衣旰食，哪里有需要，就出现在哪里，片刻不歇，也没有一句怨言，日子虽然辛苦，但也算劳有所得。

    看到山神治理下的大森林，繁荣兴旺，井然有序，弗若得空时，常笑着对南华说：“看到他们过得好，我也就满足了。”

    .

    那场大火，让弗若祖师耗尽了自己的心神，化作一卷清风，吹过漆黑的焦土大地。

    消散前，他已然形容枯槁，口不能言，仍面色平静，目送最后负责的一批生灵安全撤退，才微笑着溘然长逝。

    今日灾祸，与当年何其相似。

    “弗若师父，如果是你，会怎样做？”南华问道。

    若为师再次遇上此事，依然不会改弦更张，拼尽全力，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冥冥之中，仿佛有这样的回答。

    “啊啊，是啊师父，身为山神，该当机立断，怎能态度暧昧，犹豫不决！”仰天长叹过后，南华整理好心情，目光变得坚毅。她已做好准备，重新投身于眼前的战场。

    “头儿，我来啦！”

    小吾姗姗来迟，可南华置若未闻，径自徐徐升空，抵达一览无余的境界。

    “火势已经控制不住啦，别管啦，我们快撤吧！”下方传来小吾急切的呼喊声。

    南华看了眼地上团子点大，灰头土脸的小吾，嫣然一笑：“咱们可不能轻易被打败哦。”

    “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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