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老板身边的特殊女人(7)[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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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德水，第一次单独陪您吃饭在一家小面馆，自然印象特别深刻啦。

    徐东海夹了夹菜放到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后，，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来江海就要满三个月了。到这里，他端了端酒杯，我敬你一杯。

    杨德水吃了一惊，赶紧，我敬您才对。边，边赶紧站起身来，双手捧起酒杯凑了过去。

    徐东海轻轻地跟他碰了下杯，笑着批评，这里又没有外人，你站起来干嘛，啊？坐下！

    杨德水便欠了欠身，把杯里的酒先喝了，再坐下来。

    徐东海，你慢点喝，我们俩好好聊聊。

    杨德水没接话，只看着徐东海。

    徐东海问，还习惯吧？他的习惯，当然是指秘书工作。

    有书上所学的知识做基础，再加上两个多月的实践，杨德水对秘书工作已经很有心得了。归纳起来，就是五个“事”：谋事不传事；干事不铲事；抹事不激事；揽事不躲事；成事不败事。谋事不传事，白了就是脑筋要多动，嘴巴要少用，领导问什么，自己答什么，绝不妄言一句。所以，他回答，开始时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很快就习惯了。

    徐东海，秘书这活既枯燥又辛苦，你能马上进入角色，不容易。现在的年轻人，耐得住寂寞的越来越少了。

    这话等于是肯定杨德水的工作，杨德水当然很开心，真诚地，能做您徐省长的秘书，是我的福气。我妈每次打电话都会，这是杨家八代祖宗积下来的德。她总是不停地告诫我，一定做全心全力做好您的服务工作。

    徐东海笑了笑，又问了些杨德水家里的情况。杨德水都一一做了回答。

    聊过家常，徐东海问他，你对下午的调研会有什么想法？

    杨德水心里“咯噔”了一下。果不出所料，话题转入了芝蒲新区规划方案招标上来了。他还是坚守着“谋事不传事”的风格，脑筋要活，嘴巴要死，除非领导真希望你，否则千万不能多嘴。家乡有句俚语，吃酒吃肉一张嘴，挨揍挨骂也是一张嘴，往往祸从嘴出。伴君如伴虎，越是在大领导身边工作，越要管好自己这张嘴。任何领导都不喜欢部下平时多嘴多舌。领导如果真想你，他自然会明示，或者暗示的。现在，徐省长已经明示下来，他肯定要回答，但又不知道回答到什么程度合适，所以简明扼要的回答了两个字——纠结。

    徐东海问，还有呢？

    杨德水微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了。

    徐东海轻笑一声，你不要有顾虑，错了也不要紧，就当是你我之间的聊天。

    嘴巴要少用，脑筋要多动，是当好领导秘书的第一要诀。嘴巴要少用，就是领导秘书话必须要保持谨慎，克服随意性，同样的话别人可以你不能，同样的事别人议得你议不得，因为你在领导身边，别人很容易把你的与领导联系在一起，加以议论、猜测和传播，以免造成一些不良的影响。所以杨德水一直坚持“三不”政策，一是不议论领导的事，二是不传播干部的事，三是不吹嘘个人的事。脑筋要多动，就是要为领导决策收集信息，提供情况，当好参谋，出好主意。养成勤于思考的习惯，要把有用的、急需的信息情况和深思熟虑的想法、建议适时提供给领导，这样才能想领导之所想、急领导之所急，超前地、有效地为领导当好参谋。适时，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很难把握。

    现在，徐东海发话了，得不好听一点，是求着他献计献策。杨德水再要推三阻四， 不把半天来的所思所感出来，那就是大不敬了。杨德水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徐省长，那我可真啦，不对的地方你批评指正。

    徐东海，吧。

    杨德水，两个字，纠结，三个字，很纠结。纠结的原因，从表面上看是舍不舍得花钱的问题，本质上是强烈的观念冲突。

    徐东海问，为什么？

    杨德水，从了解的情况来看，柳书记并不是反对芝蒲新区全球招标，而是觉得国外的设计院要价太高。而越州方面，则认为一两个亿，相比起整个新区的建设投入和建成后的产出，并不算多，甚至认为是毛毛雨。柳书记是上了年纪了人，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是苦过来的一代人，身上有着老干部难能可贵的光荣传统，艰苦朴素、勤俭节约，对于花钱，自然是能不花则不花，能少花则少花。一个人的观念日积月累久了，就变成了习惯，习惯成自然，轻易很难被改变。到这里，他停了停，观察徐东海的反应。尽管徐东海了，让他敞开天窗亮话，有什么什么。可他还是得很小心，言词委婉。

    徐东海，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三年自然灾害我也有点模糊的印象，饿死了好多人。从那场巨大灾难中走过来的人，肯定是戒奢倡俭，反对任何形式的铺张浪费。

    杨德水，所认，要想改变柳书记想法，很难很难。

    徐东海，可越州方面，你也看到听到了，大家都盼着芝蒲新区规划方案尽快通过国际招标，争取早日开工建设，要改变也不容易。

    杨德水，是啊，所以很纠结。

    徐东海，先不这个。你告诉我，如果是你主持这项工作，你赞成国际招标，还是国内招标？

    杨德水问，要真话，还是假话？

    徐东海，废话，当然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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