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言情话[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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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凡人说做点什么会比较容易入睡。”青鸾见赤凤难得留下，认真思考。

    咬唇，思考着前些日子下凡时在酒馆遇到的对话。

    她不太喜欢杂乱的人界，但赤凤这么勤快跑到人界，也让她产生兴趣。

    随赤凤下凡次数多了，她也学懂装扮成雄人类的书生，更学晓像鸿鹄般弄起凡人附庸风雅之事，加入一个雄人类的书友会。

    那不是她头一次自个下凡，却是首次在人间偶遇赤凤而不自知。

    她记得本是与书友们到酒馆喝酒，可旁边的说书人说着说着就提及周公。

    周公于凡人是管睡觉的，她想听书的每个人都眼神浮肿眼眶乌青，说书的一定分享帮助睡眠的良方。然而他们每个人的心跳声全都突然加快加重，呼吸也变得频繁粗喘。

    她还狐疑着想一窥他们內心时，手就被一只炙热的大掌包复，抓着便往外跑。

    她还奇怪凡人怎能抓得动作为圣兽的自己，抬头竟是掩去所有仙气、黑发黑眸的赤凤！

    那时的那个触感……

    是她这么多年过去再也无法想像的事。

    至于那时候说了什么，她倒是不太记得。

    赤凤见她认真思量，突然想起说书人那天的故事。

    看着青鸾陷入认真思考的表情，脸上带着自个不察的笑容，也不知她想像什么“妙法”，抚额，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赤凤只好启口，说道：“不用想，我现在好多了。”无可奈何。

    下次撇下青鸾时，他得看看说书的都说了什么。

    “是吗？”青鸾不疑有他，莞尔，飞快转了话题，续说：“前些天鸿鹄找我说他几天后生辰，东王公替他在日辰居做寿，你可否替我送寿礼？”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把净白透亮的玉扇。

    王扇的扇骨之上，雕琢一只栩栩如生的凤。

    赤凤看看青鸾，又看看白凤扇，蹙眉，皮笑肉不笑。

    白玉雕凤，好一只漂亮儒雅的白凤，好一个雅致的意境。

    赤凤没有接过，却也没有忽视，说：“要送自己去。”语气冷硬，隠隠带着酸溜溜的醋劲。

    虽然赤凤刚才和青鸾说话时态度不怎样，但与此刻相比实是好太多太多。青鸾看着“巨变”的赤凤，刹那间不知如何反应。

    她没想到赤凤前一刻还好端端的，下一刻又变回那只面瘫又无情的大红鸟。

    他这是比雌人类还要深的心思。

    赤凤本尊却是头也不抬眉也不挑，气定神閒。

    想他堂堂五凤之首，才不会为那只爱看别人倒楣的褪色鸟送礼。

    法术不高明，思想还幼稚。

    净想着玩乐之事不务正业。

    他还真不知那些天女为什么对那只褪色鸟像疯魔一样着迷。

    青鸾观察赤凤，本还带点希冀的明眸看着越发旺盛的怒火，一沉。

    俏脸虽暗淡下去，但那灿烂如花的笑脸维持着，解释：“我最近下凡太密了，王母说后天得下凡消弭所做的因果。几天后是鸿鹄七万七千七百七十七岁寿辰，我上次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岁寿辰时他出去办事也特别回来花了很多心思为我举办宴会，你就替我送给他。”

    青鸾解释，却比不解释还糟糕。

    她的退让，她的解释，看在他眼內成了最刺眼的存在。

    赤凤听见她喋喋不休解释就为送那只褪色鸟礼物时怒气冲冲，却在听见她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岁寿辰时脸上一热，又看看她那张几近绝望的小脸，想起她自嘲的话，伸手夺去白凤扇，说：“我收下就是，快走，别碍着我睡。”挥手便把她驱赶。

    青鸾见赤凤收下白凤扇，生怕他反悔，倒是随他驱逐离去。

    临行前突想起今天一别只剩下两天，两天后她便要到人界度过不知多少年的岁月，而她馀下两天在天界还有诸多事情交代处理。

    今天一別，不知何年再见，顿足，心生不捨。

    她只是回头再看一眼，就一眼好。

    青鸾甫回首便感到背后有股热风推动，风吹动发丝，挡去视线。

    吐云山不得施法，这是天界不成文的规条。

    天界不会有热风，那股突起的风自是他的法力。

    赤凤不惜冒着被天帝责罚的危险，也要在吐云山中施法驱逐她。

    脚步一顿，身子僵住，半敛漂亮的明眸，苦笑，施法离去。

    待青鸾远去，巴不得人走得远远的赤凤却看着她远去的方向，重重叹气。

第二章:无言情话[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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