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山还有一山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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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笑得像带着面具般，说：“啊，哎呀那个，我就说天色不早，你们下山也需要时间嘛，额祈葛、额赫、大高额、二高额、三高额、四高额、五高额，再见。”说罢，小手不断挥舞。

    他们看看天色也确是不早，大汗多说几句，便率领众人离去。

    在临离去时，凤青鸾的二高额留下一记好自为之的眼神，而四高额则意味深长看他们一眼，带着让她恶寒的笑容离开。

    甫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凤青鸾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耳畔还犹如听到他们欢声笑语和马蹄的踏踏声。

    茫茫大漠，升起一阵迷雾，那是马蹄踏出来的沙尘。

    “回去。”

    “啊？” 凤青鸾回首，却只见司空北斗一人的背影，走进树下洞穴，双足却是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与自己偷偷进山不同，这次是真的在山里暂住。

    “你站在那里做甚？”司空北斗原想关去机关，却迟迟等不到另一人，站出树洞看着她像尊佛站直，不解。

    凤青鸾思想有点回不来，木然点头，跟着他身后走路。

    司空北斗平淡的声音，说道：“才进来就想家？”语气没有高低抑扬，却让听的人有种恨不得掐死他的欲望。

    现在的凤青鸾，却是听出落寞和孤单。

    “你嘴巴好坏啊。”心情低落不知做何种反应，凭着良心回应。

    她知道他不是坏人。

    “我还是第一次离开额赫。”噘嘴，唇角不自觉地往下弯。

    “额赫虽然老爱管着我，但她好爱我的。”明眸眸子，眼泛泪光。

    “额祈葛知道我爱认识中原文化，小时候就请一个汉人老师教我。可他上课时常常用艰涩的汉语羞辱我、欺负我，我听懂了，可其他人都不懂，我也不好意思和额祈葛说。就是额赫看出我不开心，悄悄跟着来上课，才发现那个坏人。”吸吸鼻子，抹了抹眼睛。

    “所以后来到大漠的陌生汉人成了禁忌。”

    凤青鸾忽然想起司空北斗也是汉人，续道：“那是额赫要保护我！他们本来不讨厌汉人，不，他们根本就沒有讨厌汉人或其他人。”

    “他们是善良、溫柔，又美好的。不过说起来我开始学武也是额赫看这件事发生后逼着的……”只是后来她爱上学武，哭着求额祈葛和额赫让她继续学习。

    司空北斗突然一顿，转身，说：“别哭。”

    凤青鸾本在走路，没料到前方倏然停上还转回来，整个人就扑向人家怀里。

    淡淡的檀香味，哭着的人儿，惊呆了也哭不出来。

    清幽的少女香，忽停的男人，身子不动如山。

    司空北斗抬高头，身体尽量不碰凤青鸾，说：“要爬楼梯。”

    “明白。” 凤青鸾身子毕直，小手还是停在揉眼睛的范围。

    “小心看路。”

    “是。”

    夜明珠依稀照耀的幽暗迴廊，气氛甚是怪异。

    “还是你先走。”司空北斗轻轻转身，脚才踏出第一步又缩回来。高大的身子往旁侧靠，给她让出一条路。

    他就怕她眼睛被泪水挡着糊了路，走错台阶摔下去。

    如果他在后面，她也不会摔得缺了胳膊或撞坏脑子。

    “是。”平板回应，突然想起什么，小声说道：“谢谢。”

    几颗大而明亮的夜明珠下，司空北斗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浅笑，眉眼一片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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