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善者不来[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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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确是珍爱这张脸，但不至于受这么一点点伤便要死去活来。

    如果她真要伤害她，让她感到心痛难过，便不会在最无助最孤单时出现，让她感到时间过去得更快，更不会助她解决心里不安的结，让她不再思考那些有的没的。

    “我不说谎。”美人难挡凤青鸾的诚意，为难启口。

    凤青鸾知道她在挣扎，微笑道：“我知道。”声音轻柔得彷似天边浮云。

    美人望着那张纯粹得过份光亮的花颜，那些形容美人的词彙，像沉如落雁和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所见，足以胜过一切光辉的光华。

    受到柔和祥和的光辉所左右，薄美的红菱轻启，真诚答曰：“我……不能说实话。”

    如果她不是知道自己仅剩魂魄，肉身早已随大地万物殒去。如果她不是知道她只是一个凡人，她还以为凤青鸾此刻的眼神透过重重阻碍看进她灵魂深深处。

    凤青鸾毕直的眼神如能照耀万物，用着清新悦耳的柔软声线，说：“我明白了。”

    心里隐隐明白这是眼前美女的底线，而她更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但将用自个的方法找出结果。

    话题一转，闲话家常，问道：“你住在这里多久了？”

    “你不介意我划破你的脸蛋？”美人望着凤青鸾还在淌血的脸蛋，眸子写满好奇。

    她不敢相信一个拥有花容月貌的女子，竟不在乎自己脸庞被伤。

    想当年……

    美女还没想出个竟然，凤青鸾反问：“我也划一划你的脸？”除了她打算被她也划上一下外，她想像不到为何提起这件小事。

    血，她从小到大流过不少，只是没胆伤在脸蛋这么引额赫注目的地方。

    反正她脸上的小伤定能赶在回大漠前复原，怕什么？

    “如果你可以。”话音刚落，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

    凤青鸾随手捡起小石块，出手快狠准地往她脸上甩去，不轻不浅，刚好就像她指尖在她脸上落下的力度。

    美人还想取笑她闹的笑话，却惊觉脸上落下一道似水流过的痕迹。

    毫无痛楚，却明明白白地感受到这些年来第一次生出的触感。

    凤青鸾望着在绝美脸容上流出的银色液体，这是除了她们指尖和脸颊刚碰着而温度不同外，首次感到她们之间的不同。

    “对不起。”纵然是对方让她在脸上划上一下，凤青鸾心里还是充满歉疚。

    她不擅长伤害别人。

    哪怕对方已不再是……人。

    “不用。”美女轻触那个破口，笑得一脸欢欣。身子突然一僵，咬唇，望着凤青鸾，说：“我先走了。”语毕，那让人见之不忘的倩影消失在空气之中。

    最后一句话却萦迴洞中：“他来了。不要爱，你会后悔。”

    凤青鸾看不见美人，可她还能看见她。

    美人直至最后一缕魂烟被抓回去前，张嘴，无声呢喃：“请別被表象所迷惑。”

    这是她心中最想说出口的话，却也是不能向她宣之于口的句子。

    因为……

    这是她下凡应受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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