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娘娘的祭礼[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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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踏步进门，殿内所有布置一如既往，不曾有分毫改变，一尊神像，一方寒玉榻，榻前是一方尚未下完的棋局。一如以往，清简至极，宫门外的彩色霞光偶尔映入宫内，照耀在娘娘的宝像上，衬得神像仿佛是焕发了生机一般的栩栩如生。

    瞧见这一切，我就忍不住的难过，却还不能像人或者其他神仙一般落下几滴伤心泪来。

    褪去所有繁复的饰品，我晃着尾巴游走至神像前，依偎在神像肩头，轻轻说道：“娘娘，青青回来了，青青很想你，娘娘什么时候回来看看青青呢......”

    半晌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回答，我又学着娘娘神态语气，道：“青青乖，我只是出趟远门，不日便回，我不在的日子里，青青要听话，不能调皮。”

    “娘娘，青青是最听话的，对不对？”

    “对，青青最乖了。”

    我抱着神像自言自语半晌，未曾得到娘娘的回应，却听到了另一道声音。

    “护......护法......不不不.....”那道声音慌乱道：“娘娘......”

    我转过眼神瞧了那道声音的主人一眼，是个着彩衣的小姑娘，确是一直侍奉在女娲天的一个小仙子，总在神殿里进进出出，是只活泼开朗的小彩雀，对她我倒是颇为眼熟。

    我疑问道：“娘娘，娘娘在哪儿？你见到娘娘了？”

    那小仙子听我这么一说，‘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

    我皱眉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仙子被我这么一问，哇的一声就哭了。

    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只得摸出一块帕子递给她，小仙子接过帕子，断断续续道：“护法神不知道，自打您离开娲神宫之后，席书仙子就到处说是您害了娘娘和白护法。”

    这个席书......让我说她什么好？

    我干巴巴道：“我没有。”

    小仙子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我们都相信护法神，前段时间听说您遭了天刑，可把我们给吓坏了。”

    “等等，你刚刚说娘娘？”我听了半天，没听到我想听到的东西，只得把话题掰回她进来时说的那句话上。

    小仙子虽说哭得抽抽噎噎，却是一脸认真道：“您是要继承女娲天的的人，叫您娘娘并......并无不妥啊......”

    ......

    根本就不是跟我家娘娘有关，所以，我刚刚在听到那声娘娘的时候，到底在兴奋什么？

    我真是十分心累，只得对着小仙子说道：“不必唤娘娘，同以往一般即可。”

    “护法，娘娘这边是过十年忌、百年忌亦或是千年忌？”

    这个小姑娘，真是总能问到我心坎上，我总觉得娘娘还在我身边，还真没想过生祭这个问题。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这小仙子又说了一句直击我心坎的话。

    “便是过千年祭，这日子也快到了。”

    这么快吗，原来娘娘已经离开了快一千年吗。

    我点了点头，与这小仙子交谈一番过后，便将事情交给她去办了。

    伤口总是隐隐作痛，我带着困意游至寒玉榻前，拿一只手支撑着额角，半躺着睡着了。

    睡过去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睡着前，我还在想，自己真不是个好孩子，居然会觉得一切都还只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再醒来时，是小彩雀将我唤醒。

    小彩雀说我这一觉睡过去，生生的睡过了半年时光，我问小彩雀关于祭礼的相关事宜都准备好了吗，小彩雀说请柬都已经发了出去，半月后举行祭礼。

    这半月内，我时常去南海瞧瞧迁迁与白矖，菩萨说迁迁尚有一劫未过，而白矖的魂魄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不日便可入轮回。

    迁迁一脸无畏，似乎对她以后将要面临的劫数毫不担心，只是总问我猴子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跟她说猴子现在挺好的，便将白矖的魂魄放在山河图里带回女娲天了。

    剩下的时间，每天发发呆，或者听小彩雀他们说说八卦，看着别人忙忙碌碌，不过一眨眼，半月时间也就过去了。

    祭礼那天，整个女娲天的人皆是一袭素白衣裙。

    我站在高台上，瞧了一眼台下，诸天神佛皆在，唯独不见水火二神。

    “由至混沌来，七十化变生，抟土造化人，功绩在千秋，水火不相容，天倾西北间，化身补天穹，神归混沌去，”站在高高的神像前，女娲天诸仙子皆在我身后，我捧着祭文一句一句念道：“泉台心凄凄，业火赤炎炎，风刃破空空，此身似碎玉，闻如是，唤世尊，吾今灵前一问之，天下谁可书阁下。”

    祭文宣读过后，我回过身冲台下揖了一礼。

    诸仙子随我走下高台，我转身进了神殿，由其他人招待这满天神佛。

    我握着祭文，坐在空荡荡的宫殿里，望着娘娘的蛇身像，我好思念她，也有点想白矖这个我一直都无法真正接纳的漂亮妹妹。

    我从山河社稷图里拘出一抹散发着莹白光芒的小光团，这便是白矖的那一抹散碎魂魄了。

    我将其搁在掌心，用法力小心护着，生怕没了灵气养着她就散了。

    我冲着这抹残魂碎碎念，道：“白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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