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杨戬篇（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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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初识夫人时，只觉得她行事作风骄狂至极，与之不符的是一双眸子空洞无神。

    闲着无趣，见到这么个充满矛盾的人吗，我便对她多有关注，从而时常用天眼窥探于她，在她不知不觉中便将她了解了个透彻。

    女娲娘娘以自身为基础造出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生物，有女娲娘娘的部分能力，奇高的修炼天赋......

    但是总觉得她缺了点什么，以至于没有什么人味儿......

    到底是缺了点什么呢？

    没有亲身接触，仅凭一点窥视加上道听途说来的只言片语，终是难以弄清，她以前有时也找些机会来我灌江口转转，但总停留不了多大会儿便又匆匆离去。

    这让我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闲时和与世同君镇元子一道喝茶论法，论的便是我们从来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情字，再一次在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镇元子说道：“这世上若说有对这个字更为懵懂不清的人，那定是女娲天上的**神佘姬。”

    佘姬......

    听到这个称呼，我做不经意状问道：“何解？”

    “真君这就有所不知了，这佘姬夫人呐，乃是女娲娘娘以自身为基础造出来的唯一一个生物，可以说是最完美的一个作品，但......”

    镇元子话说一半，停了。

    过了一会儿，又神秘道：“相比后来那些用泥土造作的人类，佘姬夫人也算是最不完美的一个作品。”

    “倒也说不上残次品，”我垂眸看向手中茶盏，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若有一得，必有一失。她生来便是高等神仙，又有高于绝大多数神仙的修炼天赋，若无缺失，反倒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

    镇元子道：“是我着了相了，还是真君看得通透。”

    从镇元子这里离去，我回了灌江口。

    此后数千年，见到她的机会仍旧不多，加上她身有婚约，便是见到也得离得远些，省得给她找些闲话，更何况是有圣人盟誓的约定。

    有时与她提起司命星君的婚约，她空洞的眼神里会透露出一丝迷茫。

    记得当初她给观世音布劫的时候，我带着几个兄弟前去华山看望三妹，途中便遇到她行走在一个山林小道上，一伙劫道山匪跳到她面前来，一脸懵懂地问家要做什么。

    我看着有趣，在赶走那几个山匪之后，问她是要去做什么，她说：“接小道士下山成亲，然后杀了他，再把他的魂魄送到枉死城。”

    成亲、杀了、枉死城......

    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我心下别扭，也知道是她的任务，并不拦她。

    我还记得她那时的眼神之中，只有空洞，后来发现她在没人安排事情给她的时候，眼神之中除却空洞，便只剩下迷茫。

    后来共工怒撞不周山，致使天倾西北，女娲娘娘四处收集五彩石时，我曾在鹿吴山、凫丽山一带见过她收伏妖兽，此时与她提到司命星君时，她的眼中似乎多了一抹不明的情绪。

    她眼中出现了另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后来便是封神一事，我素来不喜与天庭之人多有交集，玉帝派人与我说及此事，我也只是分化一丝精神造个替身应付过去。

    但我倒是看她替陈塘关那哪吒奔来跑去，闹得有声有色。

    待到封神一事结束之后，女娲娘娘便仙去了，我用天眼窥探于她，只见她一双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仍是迷茫之色。

    我瞧着她推门而出，入目便是李靖等人，她布满血色的眼睛里映出女娲天诸人的群像，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见她与李靖说了几句之后，手中浮现一块令牌，自封了女娲神殿。

    之后便见她纵光出了南天门，隐匿身形气息之后往东方而去，最后落在了东胜神洲的一座山巅之上，靠在一块约有二十四丈之宽的巨石边上。

    这人啊，看久了，便在心里扎了根。

    我便这样时时瞧着她，瞧着她像个雕塑一般的坐在那里，偶尔自言自语几句，后来她身边多了个灵气逼人的猴子。

    我又看着她一路分化替身，与那猴子指路前去拜师求学，自己则与一众妖魔混迹在一处。

    数千年的时间里，我有时会想，若是她没与司命星君定亲，我会不会去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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