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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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谭郊外的马路上，一辆豪车飞驰着。

    伊芙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作为叶行时的后半生她几乎都是在马上度过的，如今回到了现代，坐在车上难免有几分不习惯。而布鲁斯为了照顾刚刚找回的在他看来有些“脆弱”的妹妹，也刻意没有开得像之前来时那么快。

    布鲁斯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布满了汗水，额头上微微渗出汗来，一向冷静自持的蝙蝠侠，哥谭的黑夜传说，此时竟看上去十分紧张。他用旁光慢慢看向车前镜，想要观察自己分离多年又失而复得的妹妹，却不料眼睛和镜子中的另一双一模一样的蓝眼睛对上，然后迅速撇开，整个人都显得非常僵硬。

    伊芙琳看着镜子中的布鲁斯，笑了笑。看上去十分无害，但其实心中正在迅速分析自己眼中看到的东西，

    “布鲁斯身材不错啊，这肌肉都练得和军中那些人有一比了。”伊芙琳撑着下巴想，“时间是把杀猪刀啊，把一个粉粉嫩嫩的小正太变成一个孔武有力的硬汉也就眨眼间的事情。”

    “不过他没事绷这么紧干嘛？嗯？”伊芙琳突然撇到布鲁斯手腕处不小心露出来的一抹青紫，

    “布鲁西，你受伤了。”

    “啊？？？”布鲁斯转头看向伊芙琳，

    “手腕。”

    “哦，那是我做极限运动时不下心被绳子勒到的，没什么？”

    “极限运动？”伊芙琳挑眉。

    “嗯，是啊，生活总得找点刺激嘛。”布鲁斯摸了摸鼻子，心虚道。

    “哦，这样啊~”伊芙琳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看上去相信了他的话。布鲁斯看着伊芙琳的神情，稍稍放下心来，还是不要让妹妹知道他的夜晚活动为好，布鲁斯有些忧愁地想。小姑娘从小就软绵绵的，一只老鼠都能把她吓到，现在刚刚被找回来，虽然不知道她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但想来不会太好过，看看这副狼狈的样子，布鲁斯眼神慢慢变得蝙蝠侠起来，那群该死的黑帮和人贩子！

    有鬼。

    伊芙琳微微眯眼，那於痕可不像是绳子勒出来的，更像是被人掐出来的。而且布鲁斯的样子很显然没说实话，虽然伪装的很好，骗过普通人没有问题，但在她这个昔日的“审讯大师”看来到处都是破绽。看来哥哥有了不能和妹妹交流的“小秘密”了呢。倘若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秘密那还好，但是如果有人伤害她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伊芙琳在前世参军前是搞情报的，后来加入天策府开始打仗后经常需要审讯抓捕来的俘虏和敌人插进门派里的暗桩，在审讯拷问洞察人心方面颇有心得。而此时年方二十七，出道不过两三年，尚且还十分稚嫩的蝙蝠侠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兄妹两人又沉默了下来，一时间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如果迪克在这里肯定会疯狂叹气，然后活跃气氛。不过兄妹二人时隔十几年再次见面，虽然相同的血缘联系着彼此，但是对于如今的对方仍然有些陌生。八岁那年发生的事情横跨在他们中间，布鲁斯对伊芙琳有愧，而伊芙琳则是心理年龄早已年过半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以同龄人的身份和布鲁斯交流。更何况她离开现世已久，对现在世界的认知还停留在八岁刚刚离开的时候，轻易地开口很可能会让布鲁斯起疑心，她现在暂时还没有做好和兄长交代过往的准备。

    但总需要一个破冰的人。

    “所以，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伊芙琳漫不经心道。

    “嗯？？？”布鲁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伊芙琳会先向他开口，让他有些无措。但是做DNA检测前，他还不能完全相信伊芙琳，便挑挑拣拣地和伊芙琳说了，

    “…………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十六岁时离开哥谭了一段时间，三年前那个人接受审判时才回来。”

    “嗯？？？”伊芙琳疑惑地看向布鲁斯，那个人，哪个人？

    “乔伊·齐尔，杀死玛莎和托马斯的凶手。”布鲁斯抿唇，深蓝色的瞳孔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伊芙琳怔住，瞬间坐直了身体，哪怕她再冷静，导致韦恩家惨剧的罪魁祸首被抓的消息也让她失态了。

    伊芙琳深呼吸了一会儿，慢慢冷静了下来，但是凶手被抓的消息仍然给了她不小的冲击。就是这个人，杀死了他们的父母，让韦恩夫妇的死成为后来哥谭混乱的开始，也间接导致了她被人拐走。

    八岁那年的枪声，散落一地的珍珠和溅在身上的父母的血，是她和布鲁斯一生噩梦的开始。

    “死了？”伊芙琳问。

    “没有，”布鲁斯攥死了方向盘，神情空洞，“你忘了？哥谭没有死刑。”

    伊芙琳沉默，身侧双手攥成拳头，力气之大就连指甲都陷进手心的肉里，溢出血来。

    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那现在呢？”

    “在哥谭监狱。”

    伊芙琳不再言语，蓝色的瞳孔变得微微发黑，心底渐渐有了主意……

    布鲁斯看妹妹如此神情，担心她沉浸在仇恨里，便道：

    “别难过了伊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齐尔被判了终身监.禁，他会永远呆在监狱里。”但其实说这话时，连他自己都不信，毕竟哥谭的监狱和精神病院都跟纸糊似的，时不时会跑出那么几个人出来，有时候还跟过节搞团建一样跑一堆出来，蝙蝠侠可谓是深受其害。

    伊芙琳心不在焉地应了他一声，的确，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气氛慢慢僵持下来，布鲁斯觉得有些尴尬，为了安抚妹妹，便告诉了她迪克的事，

    “我前不久收养了一个男孩……”

    伊芙琳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话匣子打开，慢慢和兄长交流其韦恩家新成员的事来。但其实心底却在暗暗盘算着其他事情。

    渐渐地，韦恩庄园的影子慢慢出现在了面前……

    “欢迎回家，伊芙小姐。”老管家带着迪克站在大厅里，迎接韦恩家族十数年未归的小女儿。

    “阿福……”伊芙琳冲上前去，抱住了老管家，征战沙场数年的铁血将军在看到家人时也不由得软了心肠哭出声来。

    迪克好奇地打量着自己法律上的姑姑，虽然样子看着狼狈，但是却不掩其美丽。

    老天，她和布鲁斯可真像。迪克想，希望脾气不要和蝙蝠侠一个样吧。

    伊芙琳哭了一会儿，慢慢冷静下来。

    “抱歉，阿福。”她知道现在身上不是很干净，刚刚刚见面时蹭了布鲁斯一身，现在又蹭了阿福一身，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心里年龄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哭得像小孩一样，要是让那些在大唐的亲友看到，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没事的，小姐，您好久没回家了。房间还是原来那间，我们一直给您留着，等着您回来打开它的那天。”阿福笑着说，“我想您现在应该需要洗个热水澡，好好填饱肚子，然后和布鲁斯老爷，迪克少爷好好聊聊。”

    “嗯。”伊芙琳抹了抹眼泪，笑着看向旁边的迪克，点了点头。

    迪克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招呼，

    “呃，嘿，我是迪克·格雷森，布鲁斯收养的孩子。”

    伊芙琳温柔地看着他，“我知道，来的路上布鲁斯都和我说了，嗯？大侄子？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姑姑？”

    迪克涨红了脸，很不好意思，

    “姑……姑姑？”

    “诶！”伊芙琳笑着应下了。

    布鲁斯笑着看着这一幕，就连平时紧绷的精神状态也放松了不少，而等伊芙琳去洗澡后，他会去蝙蝠洞证明剩下那三成的可能性。

    伊芙琳在作为叶行的几十年间带过不少孩子，先是叶孟秋的长子，她的弟弟，后来就是纯阳的弟子，参军之后就都是天策府的小将军们。她很喜欢孩子，但是却一直没有婚配也没有生育。而她后半生都活在战乱里。安史之乱爆发后，上战场的也有不少是和迪克年纪相仿的孩子，没来得及长大，就得在战乱中颠沛流离，早早成熟，早早死去。其中有很多不输于成年人的孩子，为了守卫大唐，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而在看到迪克时，她也不免感慨，一个哥谭黑暗笼罩下的受害者，亦如当年的她和布鲁斯。只不过，这孩子要好很多，因为他有一个收养他，保护他的养父，而不是像他们兄妹二人当初一样，活在危险中，最后别离。

    伊芙琳看着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的迪克，想摸摸他的脑袋，手抬起时却又放下了，她现在脏兮兮的，还是算了，先把自己打理干净再说。

    伊芙琳洗澡去了。布鲁斯趁着这个时间进了蝙蝠洞，他刚一见面就从伊芙琳头上取了带有发囊的头发，蝙蝠洞的设备很先进，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告诉他答案。

    迪克在一旁翘首以盼，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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