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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相[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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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时看不懂智能手机,但听得懂人话。他听完中介的语音,冲夏樵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凑近点。

    夏樵不明所以,附耳过来。

    他闻哥:“作三个揖,快点!”

    儿子大概正处于叛逆中二期,甩开她的手,不情不愿地弓了弓脖子,态度敷衍,最后一个更是约等于无,作完就推门走了。

    张碧灵只得匆忙打了招呼,追赶上去。

    夏樵关上门,一头雾水地走回来,抬头看见闻时,忍不住问道:“闻哥,他干嘛冲我作揖?”

    “因为他在你这说了不该说的话,不好好作个揖会有大煞。”闻时朝远处的祖师爷画像努了努嘴。

    “哦,就是说祖师爷不——”

    闻时:“……”

    “呸。”夏樵给了自己一巴掌,连忙道:“我没说,我刹住了。”

    “嗯。”

    闻时闷头擦着潮湿的头发,过了片刻道:“其实说他不得好死的人多了去了,事实而已,不至于怎么样。别疯到对着画像说就行,尤其别在上香的时候说。”

    夏樵小心问:“为什么?”

    闻时抬起头,把用完的毛巾丢在椅背上,极黑的眼珠盯着夏樵轻声说:“因为他会听到。”

    夏樵:“……”

    他原地木了一会儿,连忙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声音都虚了:“他不是……”

    已经死了吗?

    沈桥给他讲过,祖师爷尘不到修的是最绝的那条路,无挂无碍无情无怖,反正听着就不太像人,很厉害,但下场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他年纪小没听明白,大概是永世不得超生之类的吧。

    夏樵越想越怵,左右张望着,好像祖师爷就飘在旁边似的。

    闻时瞧他那怂样,蹦出两个字:“出息。”

    夜里9点左右,再没新的宾客进门,几个吹鼓手收了唢呐锣鼓,点了烟凑在后院窗边聊天。

    夏樵在厨房开了火,用之前煨的大骨汤下了几碗龙须面,又切了点烟熏火腿丁和焦红的腊肉丁,齐齐整整地码在面上,撒了碧青葱花,招呼他们来吃。

    这是闻时醒来吃的第一顿正食,他虽然说着饿,却没动几筷子。

    夏樵差点以为自己做砸了,小心翼翼尝了两口,觉得汤汁鲜浓,肉丁焦香,面也劲道弹牙。

    吹鼓手们唏哩呼噜,一碗面就下了肚。抹嘴道了谢,又攒堆去抽烟闲聊了。夏樵便问道:“闻哥,你不饿么?”

    “我不太吃这个。”闻时答道。

    夏樵以为他是挑食,正想再问两句,就见闻时朝窗边瞥了一眼,说:“他们不走?”

    “你说那几个吹唢呐敲锣的大爷?”夏樵摇头说,“不走,在这过夜。”

    闻时:“为什么?”

    夏樵红了脸皮,支支吾吾说:“办丧事要守夜,沈家就我一个人了,夜里不敢睡,就多花了点钱,请这几个大爷留下来陪我。”

    说完,他发现闻时正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半是嘲讽半无语地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夏樵生怕被骂,当即吹嘘拍马道:“请都请了,反正也只剩最后一晚。不过我觉得今晚我肯定睡得好,有闻哥你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没有。”

    闻时只是睨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说:“那你记住这句话。”

    这天夜里12点左右,夏樵是被不知哪里的猫闹声惊醒的。

    那声音又惨又厉,像婴儿哭,但调子长一些,忽而极远,忽而又到了近处。小区淹没在浓沉的夜里。

    夏樵睁了一下眼睛,隐约看见一片光。他迷迷糊糊地想着,今天月亮怎么泛着绿。

    几秒种后,他忽然一个激灵。

    守夜的时候,他不睡卧室,而是睡客厅。面朝屋内,正对着沈桥的寿盒香案,上哪看见月亮??

    那他看见的光是……

    夏樵干咽了一下,重新睁开眼。就见半张苍白人脸浮在香案边,静默无声地点着红蜡烛,那豆火焰无风抖了一下,发着灰绿色的光。

    我……操……

    夏樵头皮一炸,从沙发床上滚摔下来,却没有声音。

    天旋地转间,他想摇醒陪他守夜的几个大爷,却发现那几张临时的铺位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就好像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睡在这里。

    夏樵差点没疯。他连滚带爬要站起来,腿却一点儿没劲。

    他连蹬几下!挣扎间,一个冰凉的东西突然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夏樵“嗷”的开了嗓,便再没断过气,像被一万只脚踩过的尖叫鸡。直到他的嘴被人强行塞了东西,一个冷冰冰的嗓音在他耳边说:“你要死啊?”

    这声音……

    夏樵手指发着抖,鼻翼翕张。好几秒才瞪着眼睛转过头,就见闻时一手捏着打火机,一手钳着他胡乱抓挠的手,大有一种“再动我就放火了”的架势。

    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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