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切丸 之四[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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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匕首落地的声音如释重负。

    香取扯紧他的衣服。

    “我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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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切绝对绝对不会背叛，想都不用想。

    因为七年前就约好了。

    侍奉、陪伴、保护，只属于源氏重宝的荣光。

    香取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开门声，头也不回。

    ——还有，金属声。

    “啊，鬼切你回来了，单词我都背完了，才没有撕下来喂小白……”

    ——以及刀鸣声。

    举起本子，“像以前那样，给我讲讲兄长的事吧，你说过他比任何人都要高大。”

    ——切断骨骼的声音。

    有人胳膊飞了出去，甩了一墙血，还一跳一跳的。

    意识一瞬间剥离，目及之处是刺眼的红，腥味在狭小的空间肆虐，如地狱低语般憎恶的语气响起：

    “你怎么还不去死，源赖光？”

    是她最熟悉的声音。

    「少主，刀要这么挥，手给我，鬼切扶着您。」

    “去死吧……”

    「少主，您又在爬屋顶，夜深了还请尽早歇息……什么？去看月亮？………是啊，平安京留在当下的也只有月亮了。请等等，鬼切同您一起。」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虽、虽然不自量力，但鬼切时常会想，是否能替代那轮明月陪伴少……不，有这种想法还是……太……太僭越了。只要长长久久侍奉于您，鬼切就心满意足了。」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啊——给我死啊——源氏！”

    “鬼——切——？”

    仿佛害怕确认一样，香取迟疑着、一点点回头，像锈得快要坏掉的机械。

    看见了，白发赤角的鬼。

    看见了，摔到墙角的胳膊——本子还攥着。

    「嘣……」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断了。

    “原来如此……呵呵，原来如此……被砍的，是我啊。”

    比起愤怒，不可置信的自嘲感率先决堤，少女罕见地笑了出声。

    “呵呵……呵呵呵，看来我也是个笨蛋……还以为至少有你……”

    是梦吧，虚假、荒诞。

    那么闭上眼睛会一觉醒来吗？

    回应她的是刺耳的刀鸣。源氏的传家之刃划破空气，直逼首级。

    香取条件反射拿起了刀。

    不，是现实。

    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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