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得偿所愿[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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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滑，卫庄满意的眯了眯眼，松了手上的素纹伞，将卫窈抵在一旁的青松之上，缓缓俯下身。

    “等等……”

    卫窈当即避开，面上红透，“我的发簪，前几日安刚买的。”

    瞥了一眼被白雪埋了大半的玉簪，卫庄靠近了少女几分，用自己的身影完全将其笼罩，语气毫不在乎，“我给你买新的。”

    说罢，也不顾卫窈瞪大的双眼，便是直接覆上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薄唇，浅浅厮磨间，灼热的温度缓缓交融，趋于一致。

    白雪纷纷扬扬的飘摇着，落在二人发顶，沁出明显的凉意。

    抬手将少女斗篷上的兜帽戴上，卫庄又是展开外衣，将卫窈包进去，将她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在自己温热的胸膛，更为深刻的汲取她口中的馥郁。

    眼前被兜帽上厚实的狐毛遮住，卫窈视线里只剩下卫庄的半张脸和二人相依的唇齿，心跳声响彻耳畔，让她不由得紧紧阖上双眼，收紧双臂抱紧他的脖颈。

    山间的寒气是极为逼人的，又是在冬日，然而，卫窈却是发觉自己愈发的暖和，卫庄的体温自他宽阔的胸膛传递过来。

    他的动作亦是褪去了方才的急切，温柔而绵长，一手穿过她柔软的青丝，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后脑，防止她被青松的树干硌的不舒服。

    卫窈忽然想起，早在十年前，尚且是少年的卫庄，便是时常会捧着她的小脸，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在她当初孤注一掷从暗牢救出他的那一晚，他还将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

    那样郑重的力道，透露着明显不符合他平日作风的怜惜与温情，而她当初，却是丝毫不曾察觉有什么不妥。

    日子久了，她便习惯了，甚至是喜欢上了那种暖意覆上自己眉心或是眼角的感觉，喜欢他抱着自己的力道，喜欢他身上的气息与温度。

    原来，紫女所说得偿所愿，并不是她的，而是他的。

    卫窈这才明白，卫庄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

    从青葱少年，等到成熟男子，从桀骜不羁，等到沉默冰冷。

    当初少年泛红的耳垂，闪烁的目光，青涩而小心翼翼的轻吻，都带着他的期待与试探，一点一点的，编织了她的回忆。

    当故国不再，故人逝去，梦想破碎，卫庄还是选择吻去她眼角的泪，将她安安稳稳的护在自己温热的胸膛，固执的去承受这世间的巨大压力。

    确实，太久了啊。

    卫庄与卫窈，已经在这样的流离岁月中，携手走过了数十年，却是连一个表示爱意的字眼都没有说过。

    蹉跎太久了。

    “哥哥……”

    靠着男子温热的胸膛，卫窈散着一头青丝，浅浅喘息，“我……倾慕你啊。”

    卫庄稍稍侧身，将少女笼在自己臂弯，以自己的脊背，挡住了冬日山间的寒风，“我亦是。”

    男子温热的指腹在自己唇上细细摩挲，卫窈往卫庄怀里缩了缩，闭了闭眼，“你等等……我缓……一缓。”

    卫庄却是轻笑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面色绯红的小姑娘，拿过抵在自己胸膛上的小手，抚过白皙的十指，一一的吻过去。

    许是前几日刚新染了蔻丹，少女的指尖泛着淡淡的亮色，带着草木的清新，卫庄眯了眯眼，将少女揽紧了几分。

    白雪覆盖了一切，连同那支红梅，一并化作了剔透的雪色。

    而青松下那相拥而吻的一对男女，便是成为了这茫茫白雪中，最为热烈的存在。

    ——我倾慕你啊。

    ——但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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