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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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岫闻言一惊，没想到贾赦居然还记得她原来是伺候太太的。

    想起曾经在碧萍姐姐那里听说的有关贾赦的过去，绿岫心里有些慌。

    “奴婢原来是伺候太太的，后来二爷被安排住到西院，太太就把奴婢安排来西院照顾二爷。”

    “你说话不似寻常丫头，像是读过书，自学的？”贾赦见绿岫恨不得离他远远地样子，心中不禁纳闷，他早些年确实贪花好色，但现在已经改了这个毛病，绿岫为何一副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

    绿岫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哪里招了贾赦的眼，被他逮住问个不停，但贾赦是国公之尊，她一个小小丫鬟，哪里敢摆脸色。

    “奴婢不是家生子，幼时曾随父亲读过书。”多的一个字不敢提。

    一听绿岫曾随其父读过书，贾赦就愈发好奇绿岫的身世，倒也不是有什么歪心思，纯粹是好奇绿岫被卖入府中做丫鬟的原因罢了。

    “你父亲是读书人？”

    “家父是秀才。”

    贾赦闻言面带惊讶，秀才之女怎么会沦落到为奴为婢的地步？

    他虽然没有读过四书五经，但字还是认识的。秀才功名虽然不高，但在地方官吏面前是有很多特权的，平民与衙门打交道，经常都要经过秀才出面解决，过年过节也有村民请秀才写对联，这都是一笔进账。

    勋贵之族都说什么穷秀才，但穷秀才只是相对于他们这些权贵而言，对于底下的百姓来说，秀才可真不穷。

    作为秀才之女，绿岫怎么都不会沦落到为奴为婢的地步啊！

    “你父亲既然是秀才，你怎么会卖身为奴？”读书人多少都有些清高的毛病，哪怕是要卖女儿得几个赶考的银钱，也不会用这种卖去高门为奴的方式，他们通常会选择把女儿许配给家境稍微殷实一些的人家。

    绿岫低着头，“家父在奴婢幼时生了一场病，药石无医。”

    “……”贾赦没想到这么不凑巧，提到了不该提的。

    他吸了口气，想了想道，“你好好照顾二爷，照顾的好，等你到了年纪，我放你出府自行婚配。”

    绿岫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过于明显，贾赦也不是个傻子，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毕竟绿岫原来是伺候太太的，想来也从太太身边的老人听说过他从前的混账事。

    秀才之女，又读过书，知书明理。

    这样的丫头怕不会愿意为妾，若她能管好贾琏，贾赦也不是不能给个恩典。

    绿岫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抬头去看贾赦。

    自行婚配！

    她没想到被安排来照顾贾琏，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来不及细想，绿岫已经跪下来感谢贾赦。

    “照顾二爷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贾赦摆摆手，“起来吧，晚膳之后我再过来，不要告诉你家二爷我来过。”说完，贾赦直接转身回正院。

    他原本是想找贾琏谈一谈，没想到会撞见绿岫规劝贾琏读书，还劝住了。

    对这个丫鬟，贾赦刮目相看。

    不过绿岫毕竟不是家生子，贾赦虽然听到绿岫规劝贾琏读书，但为了安全起见，绿岫的身世还是要查一查才能放心。

    贾赦让人去唤贾英骐来书房见他。

    贾英骐是贾武的长子，自幼习武，当年他离京，贾英骐是跟他一同去战场的，回京的时候，已经是他亲兵的头领。

    “属下拜见将军，将军唤属下前来，不知有何吩咐？”作为贾赦的亲兵，哪怕贾赦现在已经是荣国公，贾英骐依然还是唤贾赦将军。

    贾赦负手站在窗前，道，“琏儿身边有个丫鬟，叫绿岫的，你帮我去查查她的身世。”

    闻言，贾英骐神情微愕，叫他来就是为了调查一个丫鬟？有点太大材小用了吧？

    虽然有些错愕，贾英骐愣过之后，还是应下了，“属下这就去查。”

    对于贾英骐的能力，贾赦还是很信任的，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晚间用了膳，贾赦便让人把贾琏叫来书房。

    “父亲。”贾琏进了书房，就直接跑到桌案后，往贾赦身上蹭。

    贾赦把贾琏抱到怀里，“琏儿知道爹爹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

    贾赦回京以来，因为这几年一直不在京中，觉得亏欠两个儿子，相处的时候都很温和，哪怕张氏要罚儿子，他都会帮忙说话，因此贾琏在贾赦跟前，很是活泼坦率，几乎有问必答。

    看着面上一派天真的小儿子，贾赦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觉得那些话，小儿子现在还听不懂，倒不如表舅请的先生到了，让先生多多教导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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