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南行[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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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一遍，仔仔细细地了那里停、哪里用什么鼓点。此时唱老旦的贾老师也从老家赶来会合。

    彦子瑜看着身旁的司鼓，就见老人将好的内容，简单地写在一张A4纸上。刚刚的那些她都知道，可这纸上写的，她却看不懂了。

    “叔，您这纸上面写的是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懂呢？”彦子瑜赶紧问。

    老人嘿嘿一笑，“姑娘，这是我用来记得鼓点，你看不懂正常。”

    “这是您自己独创的记法？”彦子瑜吃惊地问。

    “不是，这是我们这儿的人都会的。除了这儿的人，剩下的人都不懂的。”老人笑着，“你想学？”

    彦子瑜点点头，“想学。我虽然会锣鼓场上的东西，但是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子的，不知道能不能成。”

    老人闻言，摆摆手，笑着，“你也会啊！那就更简单了，不用刻意去学。我告诉你，你只要跟几场下来，这纸上的东西啊，就都到你那里去喽。”

    晚间，大伙儿收拾停当。彦子瑜一群人早早地上了二楼休息。过节虽然不在家，但还是要打电话问候一下的，彦子瑜给爷爷奶奶打了微信电话，让他们都放心。各自撂下手机，围坐在一起守岁聊天。

    聊着聊着，桃姐疑惑地问，“子瑜，我老听你爷爷奶奶，你父母呢？”

    彦子瑜愣了一下，道“我爸妈很早就离了。我那时候也，他们还要去闯荡，所以我就跟着爷爷奶奶。后来他们又各自在别的地方安了家，我也就没跟过去。”

    桃姐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忙，“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起来这事儿。”

    “没事儿，不打紧的。我爷爷奶奶对我更好，也没让我缺吃少穿的。”彦子瑜笑着摆摆手，示意无妨。

    邱老师在旁边赶紧岔开话题，“那你时候都跟着老爷子学了什么啊？”

    大伙儿一听这个，都支棱起耳朵来。“我记得时候和爷爷要学京胡，爷爷就‘你要想学不是不可以。你要学就要把我的一身本事都学了，京剧里所有的乐器你都要学而且要精。京剧演员的唱念做打，你也必须样样精通。你能做到吗？，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我一口就答应了。”彦子瑜一边回忆一边。

    “后来，从那时起，我就天天四点半起来准备东西，五点钟和爷爷出门练早功。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不管下雪还是刮风都要去，除非碰上下雨。所以我时候特别盼着下雨。”

    “那你现在都会什么啊？”一旁的八老板问。

    “京胡是最好的。剩下的笛子、月琴、板鼓、大锣、铙钹、唢呐都多多少少会一点，但都不是很好。时候爷爷最先教我的其实是昆曲。所以笛子是最早学的，然后才学了月琴和板鼓。”

    桃姐听了感叹道，“我的妈！你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什么？这么多东西你学的过来嘛！”

    彦子瑜听了这话扑哧笑了，“所以除了京胡，其他几个我都不熟，基本不怎么在台上使嘛！”

    “那你平时也和演员一样要吊嗓子、练身法吗？”陶云圣问道。

    “那是肯定的，我一休息，爷爷就带我去戏校学。他‘让你练这个不是为了让你上台，而是让你在台侧司鼓、操琴的时候，能知道到演员下一步要做什么动作，你这锣鼓点儿、还有手里的弓什么时候动、什么时候转调。所以，时候各种各样的身法也没少学。”

    八老板听完这话，道“那之前我们就是大材用了，你这属于啥都可以干啊！身上的本事和楼底下这帮跑台口的人一样啊。”

    彦子瑜听了赶紧摆摆手，“根本不是，我也就京胡拿得出手。其他的虽然都学，但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根本上不了台面。我还想趁着这次机会多学习学习呢！”

    “你也太谦虚了！我有预感，你以后一定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桃姐在一旁接口道。

    陶云圣、邱老师也在一旁默默点头。彦子瑜赶紧指了指坐在对面的陶云圣，“要厉害，他才是厉害。不管是唱戏还是伴奏，都能来。今儿和老先生对戏，人家还夸‘这伙子嗓子好！我可是不行。”

    邱老师听言笑着，“他是刻苦又有天赋，你也一样。你看着吧！就这几天，保证你能脱胎换骨。没准儿咱们还能培养出一个新的台柱子。”着拍了拍陶云圣的肩膀。

    这话让彦子瑜哭笑不得，自己哪里成得了，不过是玩笑话也没当真。

    “欸，对了！你这么厉害，爷爷又是京胡名家，时候没少登台吧？”桃姐继续问道。

    彦子瑜摇摇头，“没有，时候爷爷不让我登台演出，每次都是他带着我去，我虽然也操琴，但更多的是跟着学习。被我弟弟拉去参加德云社封箱，那还是我被允许登台后第一次独立操琴。”

    “为什么啊？以你的水平，应该很早就可以独立操琴了啊。”桃姐满脸疑惑。

    “不知道，估计是怕我年纪轻，容易怯场给台上的演员添麻烦吧。”

    旁边一直没话的贾老师喝了口水道，“我倒觉得可能是老爷子怕你年纪，没人带着心思容易走偏了。我看现在就挺好，虽然你之前没独立撑过什么大场面，但是就这一身的本事，到哪儿都不吃亏。”

    闻言，大家都默默点点头。见着天色越来越深，外面传来阵阵鞭炮的声音。楼底下一起守岁的几个人喊，“过年喽！新年好！”

    众人这才发现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希望新的一年麒麟剧社能越来越好！”八老板。

    旁边的邱老师接话，“我就希望新的一年我能多赚点钱，在把我那些个宝贝行头捯饬捯饬。”

    “我只要能唱戏就行，新的一年大家都好。”陶云圣接口。

    “你不是应该祈祷新的一年再长长个儿吗！”一旁的陶桃笑道，陶云圣撇着嘴看着她。

    “你呢？你什么愿望？”陶桃转头看向彦子瑜。

    “我吗？我希望家里人身体都好，剧社场场都火。”彦子瑜。

    邱老师听完立马笑了，“看来麒麟剧社是要火啊，一个两个的都许愿。时间不早了，明儿个开始就要开锣了。都赶紧休息吧。”

    众人闻言各自散了，彦子瑜和桃姐两个人凑在一起。剩下的几个男的则和之前一样歇在外间，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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