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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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彦子瑜演完这场《天女散花》也没闲着，到了晚场就赶紧跑回去拉弦儿。晚上连夜收拾东西，和大家一起跑台口。临散戏的前一周，一群人又跑了两个台口。这才来到最后一个。

    本家点了一出《扫松下书》，这是麒麟剧社常演的剧目，再加上这十几天的磨炼，陶云圣、彦子瑜这样的年轻人也就被练出来了。一个个都像温州戏班里那些个老演员们一样，淡定地准备，收放自如。

    晚间六点半开戏，麒麟剧社的一行人吃过饭就开始化妆，彦子瑜和陶桃在一旁跟着打下手。这一场就陶云圣和邱老师两个人，八老板和贾老师有其他的戏要上。等都收拾完，彦子瑜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下楼来到台侧的乐队里坐好等着开戏。

    就听老板放了一挂鞭炮，喊道“开戏！”旁边的王师傅手里的鼓点就起来了。

    第一出是固定节目《八仙》为的就是热闹，这第二出则是八老板和贾老师同戏班里其他演员一道演的《泗州城》。最后才轮到陶云圣和邱老师上场。

    就看见上场门处，陶云圣拿着扫帚站定唱道“草枯叶落已深秋，满目苍凉触景愁。寂寞门庭人不在，金风萧瑟起松楸！”唱完整整行头念到“老汉，张广才。曾受赵五娘之托，请我看守坟茔，不免前去洁扫一番。”

    着在台上左走几步来回顾盼，就着清江引的导板唱“黄叶飘飘，叶儿落，秋风到……”这还没唱完，台侧的彦子瑜就停了手中的弦儿，看台上的陶云圣摆一摆水袖做驱鸟的样子。彦子瑜见陶云圣念完，就着前面的曲牌换了顶板接着拉起来。

    “又听得寒雀鸣于树梢。行几步穿过了荒草道——欸！”彦子瑜立刻停了弦，陶云圣在台上一个跌扑，假装绊倒，“呦呵！”叹一声，彦子瑜这才有拉起琴，听陶云圣将后一句唱完。

    邱老师的李旺上来，后面基本上没有彦子瑜什么事儿了，就几个重要的唱词给托着就行。就看见陶云圣和邱老师一来一去，将蔡伯喈上京后蔡家二老饿死以及赵五娘尽孝的情由一一了。

    待到李旺要拜别张广才，陶云圣施礼一拜，道“我拜的是忘恩负义的——蔡伯喈”紧接着彦子瑜就着清江引起了二六板，托着陶云圣唱道“哥哥你在荒郊外，听老汉把那蔡家的事儿一一从头开怀。蔡伯喈到京城把那功名求拜，在家中撇二老竟不归来。他的父为他把那双哭坏，他的母终朝每日泪满在胸怀……”

    还没待唱完，底下的观众看得圈红红，应是想起家里外出奔波的儿女了。有观众实在受不住，包了彩头递给陶云圣。陶云圣和彦子瑜第一次经历这事儿，一时有些愣住。

    “叔，我还拉不拉？”彦子瑜赶紧转身问旁边的王师傅。

    王师傅摆摆手，“不用管，接着拉就行。他直接接了彩头，接着唱就完事。”

    彦子瑜点点头，看台上的陶云圣收到八老板示意，一边取了彩头一边接着唱。一段插曲倒也无伤大雅，下了戏回了后台，彦子瑜看着正卸妆的陶云圣，朝着其他人道，“了不得，了不得。可让我见着一回过去戏迷往台上仍银钱的样子，虽这性质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样，但是至少明我们麒麟剧社的台柱子不一般啊！”

    “我也是头回见，这也太考验演员了。”旁边的邱老师开口道。

    陶云圣见两人一唱一和，忙笑着道，“我就是讨巧，观众都是被剧情引过去，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句实话，确实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能让观众打了彩头下来，也是你的本事，要不是你演得好，怎么会有彩头。这钱就算是你的额外收入。”八老板端着茶缸子道。

    “我和你们这和在梨园旧闻书里写的京朝捧角往台上扔钱可不一样，这是一种荣耀。阿陶是在台上遇到打彩头的。”着，八老板顿了顿转头看向彦子瑜，“前两天你演《麻姑献寿》下来时候，本家是不是也给了红包？这个也是彩头。”

    “看来，麒麟剧社不光演员是台柱子，就连乐队都要上来抢饭碗了。不行不行，瑜你得留口饭给我们。”陶桃在一旁笑道。

    这不是他吗？怎么又扯自己身上去了？“那什么，我想起来找王师傅还有事儿，我先下去了。”完赶紧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再不走指不定要被调侃到什么时候。

    待到第二天的戏都演完，这最后一个台口基本就算是走完了。几个人终于松了口气，坐在一起聊聊天儿。彦子瑜看着楼底下空空荡荡的戏台，看着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将盔箱等箱子一个一个往出搬。陶桃在一旁举着单反录像。

    正看着就听见邱老师拍着手，“辛苦啦”，陶云圣见了起身握着邱老师的手晃晃，“您辛苦！邱老师都瘦了。”

    “咱们来了二十天，演了半个月。然后……这个时间过得”着陶云圣顿了顿，抬头望了望天，“很慢，非常慢，其实咱才演了六个台口。最少的待了两天，最多的待了五天。”

    “嗯，这么一想想其实过得也。”贾老师道。

    “就是演出呗。这个演出量非常大，而且咱们也没时间休息，又要排戏又要唱。还记得江西那两天吗？早中晚连着三场，根本没有时间休息。”陶云圣接着。

    旁边的邱老师穿了长衫式的棉袄揣着手点点头，陶云圣看看他又，“那也得演，不管这戏的质量怎么样，人家想要这个戏你就得演。这种情况只有可能在这里有了吧。”

    “八老板您觉得呢？您还来吗？”贾老师听完转身问八老板。

    “非常的乐，非常地开心。”八老板拍拍身子。

    “然后就是温州再也不来了。”陶云圣接口，八老板默默点点头，难掩失望的神色。

    “之前的温州是很热闹的。演员水平是很高的。”完顿了顿，“现在已经不行了。”

    彦子瑜坐靠着栏杆听着几个人在那里聊天，也不话，就听见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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