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大戏[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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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底下乐开花儿了,恐怕在德云社郭老师也就能拿陶云圣的身高调侃一下了。
“我1988年、89年那会儿净跑出去给人唱戏,相声不挣钱,我得吃饭啊。那会儿村儿里人家要什么戏,我就给人家唱什么,那会儿没少跟着老先生们学戏。今儿给大伙儿唱一段儿《刘公案》,为什么唱这段儿呢,过去过年不管是京剧、评剧、河北梆子,这刘墉的戏是卖钱的戏,我们到河北某个村儿里唱戏,一场就是十天、十五天的,这个连台本儿戏就像是电视剧一样,它有扣子能把观众吸引住。我今天唱段儿《刘墉下山东》的西皮慢流水,谢谢各位!”
乐队这边见郭老师将前情交代完,赶紧打板。彦子瑜接着拉起慢流水,就听郭老师唱道,“三声大炮震帝京,大队人马下山东。坐至在八抬用目来观睁,心问口口问心暗自叮咛。我的父在朝为官正,三朝元老保大清。长兄山东做知府,二兄太原为总兵。那时节刘墉官职,宛平县内管民情。早堂接状早堂审,午堂接状审问清。到晚来接下无头状,高秉红灯审问到天明。二位兄长被奸贼害,午朝门外丧残生。叹刘门盖世的忠良无下场,惊动国母养老宫。金口玉言来封赠,她封我,铁项金锁御儿殿下三口铜铡在朝中。上殿动本文武惧,入庙留诗鬼神惊。开刀先铡魏驸马,沧州城内审狐精。西凉国造反把宝奉。进宝官死得可屈情,在那后花园鬼托梦。才知道国舅杨章欺君枉上害众卿。铜铡铡了杨国舅,免得两国起战争。四川铡了刘兵部,湖广杀了蔡总兵。下南京连断十三案,审太子豁出了性命,我大闹了雍和宫。孝当竭力忠心奉,压定了满朝的文武大官员皇亲国戚贝子贝勒亡命之徒人人胆战惊,催动了八抬你们开道往前冲,为国家哪怕那暴雨狂风。”
最后的嘎调一出,观众们的叫好声立刻就跟上了,连个缝隙都没有。“谢谢!谢谢!别的没有就是有膀子力气,我也没想到这么晚了大伙儿都没走,这样吧让张云雷唱一个。”
郭老师话音还没落粉丝们的呐喊声就充满了整个空间,“哼,我看透你们了!来,来来!”
等到郭老师下去,张老师就上来了,这人还没站稳,女观众的叫好声直挑北展的房顶。
“这可比郭老师的嘎调厉害!”旁边的月琴老师忍不住笑道,“现在张老师多火啊。他时候吃的那点儿苦,总算是没白受。”一旁的三弦儿老师道。
张云雷唱的是《锁麟囊》春秋亭一折的二六转流水和流水,彦子瑜没空理会旁边的老师,调了调手里的京胡,抬头就看见张云雷朝着乐队这边一点头,司鼓这边就起了鼓点,“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必有隐情在心潮——”这一段彦子瑜已经和张云雷合了很多遍,倒是不用再担心。
因为时间原因,张云雷一段唱完中间也没加闲白,彦子瑜接着拉起流水板,就听台上人接着唱道“耳听得悲声惨心中如捣,同遇人为什么这样嚎啕。莫不是夫郎丑难谐女貌,莫不是强婚配鸦占鸾巢。叫梅香你把那好言相告,问那厢因何故痛哭无聊。”
这一段唱完彦子瑜接着流水的过门,张云雷接着唱道,“梅香话好颠倒,蠢材只会乱解嘲。怜贫济困是正道,哪有个袖手旁观在壁上瞧。蠢材问话太潦草,难免怀疑在心梢。你不该人前逞骄傲,不该词费又滔滔。休要噪且站了,薛良与我问一遭。”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张老师的嗓子听起来不太痛,但是既然已经开场了那就不能停下来,彦子瑜看见郭老师站在对面的台侧看着台前的张老师,不由得轻轻叹口气。
台上的人还在听着流水板接着唱,“听薛良一语来相告,满腹骄矜顿雪消。人情冷暖凭空造,谁能移动它半分毫。我正不足她正少,她为饥寒我为娇。分我一枝珊瑚宝,安她半世凤凰巢。忙把梅香我低声叫,莫把姓名就信口晓。”
“这都是神话凭空造,自把珠玉夸富豪。麟儿哪有神送到,积德才得玉树苗。嚢儿何足道,救她饥渴胜琼瑶——”这最后一段终于是唱完了,彦子瑜悄悄松口气,还剩下最后的《武家坡》,张老师您可千万坚持住!
一段唱完,张云雷赶紧,“我把郭麒麟叫上来啊!大麟!”就看见郭麒麟赶紧从台侧跑上来,自觉地站到了桌子里面。
“我也没想到,一开始九龄也介绍了,我们这儿好些个演员啊有双重身份。既能相声又能唱戏,其实这的都是前面两位。我兄弟陶云圣还有我父亲,他们两位行。我们哥儿俩就不行了。我们哥儿俩另一重身份,我是影视演员。”着手往张云雷那边一指,“他是歌手。”
“哦——!”
“我们俩人儿唱戏呢,算是玩儿票。但是呢,他唱得比我好。”郭麒麟继续道。
“别别别,你唱得比我好!”
“哦,是吗?这句记下来。不是,因为什么呢,我个人呢是业余的票友爱好者。您各位听我呢,有个荒腔走板,跑字冒调儿的,您多担待。”郭麒麟谦虚地道。
就听身后司鼓轻轻一笑,“业余票友爱好者。哪有这么调侃自己的。”
台上张云雷赶紧道,“因为什么呢,接下来这段儿是我们俩刚才在后台对的,可能会有个崩瓜掉字儿。”
“是肯定会。”郭麒麟忍不住接茬,“哦,是吗?老师,咱们来吧!”
彦子瑜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见两个人都已经和观众们托付完了,手里直接拉起了流水,就听郭麒麟唱道,“那苏龙、魏虎为媒证,王丞相是我的主婚人。”
张云雷接着唱道,“提起了旁人我不晓,那苏龙、魏虎是内亲。你我同把相府进,三人对面你就分明。”
两个人一人一句,也不见崩瓜掉字。待张云雷唱道“这锭银子奴不要,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此一处,郭麒麟“呃”一声,我听见这话科不开心啊!我管你开心不开心,张云雷接着唱道,“买宝库,做衣衫,买白纸,糊白幡,落得个孝子的名儿在那天下传。”
“是烈女不该出绣房,因何来在大道旁?为军的起下不良意,一马双跨到西凉啊。”
这最后一句唱完这《唱大戏》才算是正式结束。彦子瑜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了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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