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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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于牙婆道“姑娘别着急，这丫头有些痴傻，待我来打醒她。”

    完，她就不由分地狠狠给了那女孩一巴掌。

    女孩受疼，当即就什么也不顾地哇哇直哭。于牙婆作势又要打她，她害怕地瑟缩了一下，勉强止住哭声。

    谢婉芝急忙阻止于牙婆再次下手，伸手去摸了摸那女孩的脸颊，轻声安抚道“你别怕，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女孩体会到谢婉芝的善意，抬起头来朝她嘿嘿一笑“红鲤鱼，绿鸟......”女孩边着，嘴里也开始控制不住地往外流口水。

    谢婉芝被她这副模样吓得立刻缩回手，原来这是个智力低下的。

    于牙婆在一边解释道“这丫头是我昨天刚领回来的，她家在城西卖肉包子的，年岁到了就找我帮忙找个活计。她的时候生病发烧伤了脑子，看着是呆了点，但胜在手脚勤。姑娘你看如何？”

    谢婉芝皱眉沉思片刻，才和于牙婆商量着道“于牙婆，你这里的几个女孩我都不太想要，不如这样，我先前给你的定钱就白给你了，我还是到别处再看看吧。”

    听见谢婉芝这样，刚才被芸嬷嬷那样骂了都能继续笑着回应的于牙婆却是立刻变了脸色“姑娘怕是在笑吧？你们来这儿，吃了我的茶水瓜果，现在又不做买卖了，我做牙行这营生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给了定钱又反悔的。”

    芸嬷嬷当即大声地为自家姑娘辩驳道“我们姑娘都了定钱白给你，你还揪着不放做什么？”

    于牙婆冷笑“哼，我老婆子脸皮厚，不如我去街上嚷嚷，叫大家伙儿来看看这事有道理没，只怕是到时候姑娘没脸。”

    谢婉芝也冷了脸“你这是要强买强卖了？”

    于牙婆却“姑娘不必给我扣高帽子，我们这行就是没有给了定钱又反悔的规矩。”

    谢婉芝与于牙婆僵持了片刻，见于牙婆还是油盐不进，只得咬咬牙，伸手指向正咬着手指玩的那个傻子道“那好，我要她，吧，多少钱？”

    碧云刚才还在边上等着看好戏，现在见谢婉芝没有选她，也有些着急了起来“三姑娘，您选我吧，我手脚俱全，机敏能干，不比那只会啃指头的傻子强百倍？”

    于牙婆也站出来帮她“这傻，不，这丫头一百两银子我才卖，这个碧云二十两就行，姑娘可得考虑清楚了。”

    谢婉芝依然坚持指着那个傻女孩，斩钉截铁地道“一百两就一百两，我就要这丫头！”

    碧云实在着急，便跪倒在谢婉芝面前“三姑娘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那老娘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又有三个弟妹要养，老爹又不争气只知道赌钱不知道养家。求求三姑娘，买了我去，好让我能领份工钱养家，您便是积大德，有大福报的。”

    谢婉芝长叹一声，“我可怜你，谁来可怜我那辞世多年的娘亲呢？”

    “我外祖母曾请人给我算过命，是唇上有痣的人与我相克。若是我可怜你，把你买回去，却又被你克死，那要如何叫给了我这条性命的生身母亲在九泉之下瞑目呢？”

    碧云没听懂这和一个死了好多年的人有什么关系，都忘记哭了，喃喃道“这是什么歪理？”

    谢婉芝不理她，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于牙婆“好了，我就要这丫头，你把她的身契给我吧。”

    接着，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谢婉芝就和芸嬷嬷领着这个一百两银子买来的傻丫头回了谢府。

    

    晚间戌时，谢家住屋还没熄灯，里面传出阵阵笑声。

    柳依依听完于牙婆的禀报，笑得直不起腰来“三姑娘竟真的用了一百两买了个口水嘀嗒的傻子，哈哈哈哈哈，真是笑得我肚子疼。”

    坐在她身边的谢婉滢并没有她笑得那么夸张，但眉间满是难掩得笑意“看她脾性和她早死的娘一个样，冲动易怒，别人一激就爱干蠢事，娘亲你还得再多费力去教教这位三妹妹呢。”

    于牙婆看她们笑得开心，便乘着好时机提起报酬来“夫人，事情老婆子也算办妥了，早前答应的银子......”

    柳依依大方地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给她“这事办得不错，以后有好买卖我们还找你。”

    于牙婆领了钱，笑得睛眯成了一条缝。她朝柳依依福了福，但却没有走，而是继续问道“夫人，那个叫碧云的怎么处置呢？”

    柳依依低头想了想，“那个碧云也是可怜，她也不知怎么招惹到我那个继女了，人家宁愿要个傻子也不要她。只是我这儿也不缺人手，你就把她还回去给她爹吧。”

    “哎，就听夫人的安排。”于牙婆应道，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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