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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心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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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敌方的将领是一个杀人不眨的魔头,你若接了他的战书,便落入了他的陷阱,放这天下,恐没有几个人会是他的对手,即使你我化成一堆白骨,也绝伤不到他一分一毫。柳佛烟话的时候,目光是望着公子初戚的,而初戚冷冷的目光总是看着帐篷外。

    就连凌天瑶的师父天下第一剑承决,目前已成了他砧板上的鱼肉,你我……柳佛烟还未完,公子便急忙的问道阿凌的师父怎可会在他的手中,此消息你从何而来?公子初戚着急,便一时忘了这是在军营之中,此举行为显得有些轻浮。他的双手扶住柳佛烟的双臂,目光冷冷的看着他,就像看一个犯了错的人。

    柳佛烟在心底冷冷一笑,原来不爱一个人,哪怕她的话,只要是涉及到另一个人,伤害的事并不是她所为,那么,她就像罪孽深重做了错事的那个人,看她的目光,千刀万剐。

    这真是像极了一个笑话,一心只要付出,委曲求全,换来的不过就是质疑,与那寒若冰霜的目光,如此这般,倒不如远远的望着他,不用寒了这颗似火热情的心。

    唯恐终有一日,连这颗似火热情的心,也被他那冷冷的目光而浇灭,活着,就真正的变成了行尸走肉。

    公子……公子松开柳佛烟的手臂,不知为何,只要是涉及到凌天瑶的问题,他的冷静理智通通都抛在脑后,变得不像他自己。

    此消息……属实。柳佛烟淡淡的道,话完便朝帐篷外走去,转身的那一刻,泪珠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妩媚的脸上变得悲伤,这便是她的夫君,一心一意只念着别的女人,仿佛自己做的在多,也抵不过别人冷冷的那个名字。

    终究,爱是无法用爱换回来的。

    竹楼里,风轻轻吹过,挂在屋檐下的铃铛奏起一阵又一阵悦耳的响声。天潇将手中的药分为两份,分为两次端到屋中。他坐在凌天瑶的床沿,药碗就放在床头,笨手笨脚的将药舀起,靠近嘴边轻轻的吹了吹,心翼翼的喂给凌天瑶吃,一边喂药一边婆婆妈妈的师妹,你可不能醒来,不然师父要拿我试问。

    一边一边将药凑到自己的嘴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将来你可不能怪师父,也不能怪师兄,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你沉睡于此,对你来再好不过。

    天潇念念叨叨,终于把凌天瑶的药喂完,将自己的那一碗抬起,靠近鼻子边闻了闻,嫌弃的往一边躲闪,欲想伸出一只手捏住鼻子,抬手的瞬间痛得直咧嘴,最终只能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良药苦口,良药苦口。将药碗放下,将嘴大大的张开,风吹入口中,苦很就会消失。

    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天潇感到一股凉意,打了一个冷寒,抬头忘了忘窗外,窗外阳光正烈,看到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便起身朝外走去,门外的那棵梧桐树干支抽着彼此的身体,秋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刚才熬药的火炉,其中一个已被风吹倒。

    天潇站在阳光下,刚才的那个寒意终于退去,皱了皱眉,转头望向屋内。

    躺在床上的凌天瑶,胸前的彼岸花盛开,微光慢慢的变强,白发的周围像是结了冰,似有一股淡淡的白气冒出,胸前的彼岸花微光退去,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竹楼屋顶上那个高高在上的黑衣人,握在腹前的双手捏了捏,面具下的脸冷冷一笑,将屋内的一切尽收底。

    搅动战争的人总是这般肆意而狂之,向上拉的嘴角像是抹了死者的毒液,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唇齿之间慢慢的蔓延至心脏,遍布全身,流淌过的每个角落,滋生出的坏细胞都在洋洋得意,跳跃的将每寸肌肤高高拱起,连毛孔里散发出的都是那淡淡的血腥味。

    总有人不甘于平淡,总有人不甘于平凡,平庸一点,将世界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假如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做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从其中获取的牟利,可以将自己贪婪的心找一个支点,随时利用一切满足自己,纵使代价是牺牲世间所有一切,只要能将自己贪婪的心安抚,善是可以被恶吞取的。

    万恶之源需要一个终结点,爆发的战争只有生命才能平息,死亡成了结束一切恶缘的开始。

    屋顶上的人,得意的食指轻轻的磕着,站在一阵又一阵的风中,他那张面具下的脸总是洋洋得意,紧闭着双,嘴中默默的念叨着什么,像一股无形的力量,带着毒液似的淌入竹楼内,轻轻的从凌天瑶的额头内灌入,届时,她胸前便会发出微微的亮光,胸前的彼岸花,盛开得耀刺目,同时,额头的周围会结出一层薄薄的冰,在高温之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白气。

    天色渐晚,屋顶上的黑衣人像一个黑点原地消失,天潇坐在门口的梧桐树下,眺望着远方,心口处莫名的疼痛。

    桑姬蕴的脸浮现在他的前,她天潇,我喜欢你,只要能换得你的健康,我这条原本捡回来的命丢了也在所不惜。

    那时,在暗格之中,感觉一切都天昏地暗,她的出现,似乎是为他带来了一丝光明,可是,当她拼命的想要救他出去,那一个瞬间,他居然感到了害怕与恐惧。他所害怕的是怕自己努力得来的一点点喜欢消失殆尽,他所恐惧的是害怕自己欠了一点点不该欠的东西,然后余生之中,都无法偿还。

    亏欠,终是让他那颗平淡的心焦头烂额,因为不喜欢,才努力的将自己的心安放在她心之上,却又无法违背自己的意愿。

    不知从何时起,师妹的那张脸总是会浮现在前,他们虽从相识,但那种感觉,就像前世就早已埋下了某种根源。

    当他要努力的学着喜欢桑姬蕴,刻意的不去想凌天瑶那张脸时,他发现,他喜欢她,早已根深蒂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爱不知所故,至死不渝。

    缘不知所何,生死相依。

    相思不知何故,缘起因你,生而是你,死亦是你。所,来生为你而复生,死,当为你而死。若还来生生,复复再相见。我世来生,定守你一世好!

    他愿穷尽一生,守她一世平安。

    但他终归知道,与她相比,自己不过微妙如尘埃,守她一世平安,那怕抵了这条命,换来的不过也是片刻的安宁罢了。

    沙漠之丘,临近傍晚的时候,一如既往的苍凉,湛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起风的时候,沙粒漫天飞舞,遥望天边,一幅山河志图,如诗如画。

    公子初戚接了战书,此刻他已到了朝溪河旁,那条宽而深邃的鸿沟,像是地表裂开的一道口子,伤口总是凹凸不平。

    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古剑,黑色的战袍在风中挥舞着,衣角就如同握在他手中的古剑,随时都在准备着战斗。

    应了他的战书,就接受了他的邀请,生与死就如一颗悬在半空之中的黑棋,一个瞬间,你便可飞灰湮灭。

    而做此决定,公子初戚只用了一个瞬间,将生与死挥手瞬间决定,这般做,他并不是把这个天下置于一个笑话的置地,也不是将自己的命置于不顾之地,他这般做,无非就是想看看那所谓的杀人不眨的恶魔,究竟长了一副何种嘴脸,三头六臂,还是铜臂金身。

    还是想看看柳佛烟口中的恶魔,究竟是何种摸样,还是想试探那如同住在自己心里的噩魔,究竟该如何去除,那是一块心病,一种无药可医治的顽疾。

第96章 心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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