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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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蓁摇了摇头,“不定被别的事绊住了脚,待会再吧,天色还早。”
而她们口中的温嬷嬷此时却在前院书房。
“主子,温嬷嬷来了,就在门口,要见您。”
青山心翼翼地进去禀告,大气不敢出,生怕惹到上头坐的那人。
徐述坐在案几边,飞地浏览手中的公文,听了这话,半天没有回应。
青山以为他没听见,又轻轻喊了一声,“主子……”
“她来做什么?”
他仍然专注于手中的事,头也不抬。
“叫她进来吧。”
但好在还有后半句。
青山深呼了一口气,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温嬷嬷是第一次来徐述在前院的书房,但她一点也不拘束。
一进来,端正地行了个礼,就站了起来。
她是谢蓁的乳母,不管怎么样,在主家面前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徐述却根本不理她,好像把人叫进来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屋子里安静了许久,最终还是温嬷嬷沉不住气。
“三少爷,恕老奴冒昧,就这般来找您了。”
“只是再不久老奴就要回家了,心里放不下蓁姐儿,必须来找您这趟。”
完这话,她直直跪了下去,头重重地扣在了地上。
书房里只铺有地砖,这一扣首下去,必然会伤到额头。
徐述终于抬起头,皱着眉看了看前的一幕。
“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如何苛待你了,起来。”
他微微发怒,语气算不上好。
温嬷嬷抬起贴在地上的头,“并非老奴非要如此,只是您对蓁姐儿误会太深。”
徐述听了这话,轻轻笑了,只不过是被气笑了,“我对她误会太深?”
“你想的太多,如果你是来这些,就些回去,看在你是她乳母的份上,我已经给足了你耐心。”
他现在根本不想提她,而温嬷嬷却非要往枪口上撞。
“您根本不了解蓁姐儿,只是乐得在高兴的时候逗一逗,而一旦发生什么事情,您对她根本没有一丝信任。”
温嬷嬷直视着他,面对他里越来越旺的怒火,一点也不肯退缩。
“你疯了。”
她的话如利剑,直接刺穿了层层皮肉,插入心里。
伪装被掀开,真实的、原始的感情好像在这一刻无处遁形。
徐述不得不反问自己,面前这妇人的难道是真的吗?
他对她没有信任吗,他对她只是高兴的时候逗一逗吗?
明明不是这样的。
可是又好像是这样,他确实是一个自我的人。
温嬷嬷回来的时候,谢蓁在指挥春风春雨换床褥。
“嬷嬷回来了?”
谢蓁最先看到她,笑着喊了一声。
温嬷嬷看着她脸上的笑,也跟着笑了,她照顾了十几年的孩子,吃了那么多苦,往后要过得好才行。她不愿意的事情,难以启齿的过去,就让自己做个恶人,替她了吧。
天色渐渐变得黯淡,徐述坐在书房里,灯火还没有点燃,幽暗的环境里,他已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许久了。
脑子里一直反复温嬷嬷的那些话,“您以为她身子自就弱吗?”
“您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攒钱,也不会懂。”
……
温嬷嬷得对,他根本不了解她,也高估了人性。
许多人披着一张人皮,实则心思比兽还要歹毒。
晚膳有温嬷嬷亲自炖的鲫鱼汤,谢蓁其实没有什么胃口,但看着她一脸的期待,还是强忍着吃了一些。
众人都知道她近来心情不好,喜欢一个人待着,伺候着用完晚膳便都退了出去。
温馨的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谢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意。
其实这样的生活才是她熟悉的不是吗?
上辈子不就是一直如此吗,可是为什么下不过几天就受不住了呢?
大概是有些温暖太惑人,一旦拥有过,就舍不得撒手。
徐述进来时,只看见她单薄的身子立在窗前,许久都没有动。
她就那么孤独地站着,背影是那么瘦弱,又是难道倔强。
徐述想上前抱住她,可是又不敢动。
窗前的人却突然回过了身子,看见他似乎也没有意外。
“夫君。”
谢蓁红唇轻启,笑着喊了他一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是里却有让人看不透丝丝寂寥。
徐述应了一声,“嗯。”
明明只有一个字,但是却充满了眷恋缱绻,以及不清的后怕。
但也因为短到只有一个字,谢蓁根本没有体会到其中丰富的情感。
“以后你是不是不会继续爱我了?”
她清清冷冷的问,一片镇静。
她不知道他过往的那些好是为什么,但这一刻她想要归结为爱,她自作多情也好,她恬不知耻也罢,她都不在乎。
徐述愣住了,她问的太突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半晌没有得到回答,谢蓁里的光彩又淡了几分,“我懂了,你放心,我不会怪你,也不会……”
只是话还没有完,唇就被堵住了。
他狠狠占有她的气息,牢牢将人制在怀里。
但他又怕弄痛她,一手又仔细托着她的头。
谢蓁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又反抗不了,只能无力地承受着。
他一点一点吻的更深,仿佛宣示主权,又仿佛安抚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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