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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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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我一下行不行");

    言柚哭声一秒止住,

    忍不住问他:“真的吗?”

    “真。”程肆说:“还能骗小朋友不成。”

    言柚从他手里接过那纸巾,沾掉眼泪,小声说:“我十七了,不是小朋友。”

    她自己心底转变了心态,

    所以对这样的称呼格外敏感。

    “怎么不是。”程肆手抄回兜里,

    “十七岁的小朋友,我和你隔了二点三三条代沟了。”

    面前这还是个一哭就双眼通红的小朋友,

    他垂眸看了会儿,

    忽然又蹙起眉,

    问:“我们以前真的见过?”

    言柚早已知道他对当年那一面忘得干干净净,

    没想到此时却又听到这么句话。

    她仰着脖子,在灯下看他。

    因着这动作,程肆也将小姑娘的哭红的双眼看得更清楚了。

    他闭了闭眼,忽然将这张哭脸与久远的回忆中某个小女孩对应起来。

    言柚声音轻得像一团云,

    藏了无穷无尽的期待:“你想起我了吗?”

    男人眼底的情绪一瞬间浓重得如同不见底的深渊,只消一瞬又全部散去。

    七岁的小女孩稚嫩得像个粉团子,和十年后面前这个抽条了的少女相比,

    确实变化很大,但那双眼睛一哭还是这么红。

    梁令与言为信同死于一场沉船事故,

    十年前的深秋十一月黑夜,殡仪馆落了一地的枯叶无人扫,他们都在那一日失去了最亲的亲人。

    好像从此以后就把这世界给他们的最后一点爱,都失去了。

    而面前这个小姑娘,或许本不会变成小可怜的。

    来江城之前,程肆见过一次当年与梁令同行调研的老教授,那位老教授回忆说,那位和梁教授一同遇难的年轻人,

    是为了救她。

    许是同乡之情,梁令曾特地和那位年轻人聊过一次天,也正是这场同乡情,言为信才会在当年的意外中,义无反顾地去救人。

    可结果并不好,说到底,言为信是为救梁令而死,至今尸体都未打捞出来,或许埋入大海,或许被鱼虾吞入腹中。江城的郊外,葬着的只是一处衣冠冢。

    程肆心口仿佛被人用烧红的木炭堵**,烫得他吞吐只言片语都艰难苦涩。

    “想起来了。”他哑声道。

    可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

    唯一偏爱你的爸爸,为救我亲人而死。

    言柚听见那句话就高兴,这四个字简直是比他答应去家长会更好的消息。

    哭红了的眼尾再笑,像是采了天边最美的一朵晚霞点在肌肤上。

    “那哥哥,”言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冲人灿烂地笑:“好久不见哦。”

    程肆没有错过她任何一个小表情,只觉得小姑娘傻得没边儿了。

    他低头望着那双眼,说:“哭起来十七岁和七岁一模一样。”

    言柚:“……‘

    怎么感觉不像夸奖呢。

    她小心避开不碰到他皮肤,又捏着他袖子说:“你刚才说替我去开家长会。”

    程肆怎么可能放过小姑娘这点小动作,或许是因为她表现得太小心翼翼了,他哪还忍心狠狠拨开。

    答应都说出口了,反悔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都不答应。

    程肆叹气般应:“嗯。”

    “那耍赖是小狗哦。”

    “……”

    果然还是小孩。程肆顺从地跟着幼稚道:“耍赖是小狗,行了吧。”

    言柚指腹蹭蹭眼尾,那双眼睛又笑起来:“行!”

    程肆抬手拎着小姑娘肩上书包,连带着将人也转了个身,很有“家长”风范地教育道:“现在,写作业去。”

    此时沈屏玉提着自己的剑下楼来,瞧见程肆一摆手:“走。”

    程肆又恢复那种面无表情的状态,对上沈屏玉,叹气。

    他原本在角落里看书看得好好地,这老太太忽然出现,手里攥着个苕帚,下达命令,言语威胁,让他跟着一块儿去公园。

    这画面让他一瞬间想起小时候被梁令拽着衣领拎去兴趣班。

    现在沈屏玉是逼他去跑步。

    口头答应,趁老太太上门换衣服,程肆不紧不慢地落跑。

    当然,如果不是在门口碰到言柚,这计划会非常成功。

    言柚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转:“你们去干嘛?”

    程肆想都不想:“去参加武林大会。”

    言柚:?

    她站在桌边瞅着沈屏玉手上的剑,问:“你俩一起去干架啊?”

    沈屏玉大步迈过来,在言柚脑袋上揉了又揉,爱不释手,爱完了说:“写作业去,诶对了顺便给我看个店——这臭小子一整天窝着都不活动活动筋骨,吃点东西跟喂他**似的,还没我以前养的小鸟吃得多。我带出去遛遛,你别操心。”

    程肆这几天对上沈屏玉都几度无语,眼神扫过来:“您老当是遛狗呢?”

    “这不差不多嘛!”沈屏玉一剑拍在程肆屁股上,力道还挺大:“说谁老呢?”

    程肆:“……”

    言柚:“……”

    “走,”沈屏玉剑一指,指挥道:“华山论剑去!”

    言柚实在纳闷,“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沈屏玉都跨出店门了又回头,辟谣道:“放心,我还和你世界第一好,姓程的现在是我徒弟,不用吃他的醋,男的在我这儿都排不上号。”

    程肆无情拆台:“谁是你徒弟了?”

    沈屏玉不在乎,也不搭理他这句,横过去又准确无误落在姓程的屁股上:“行了行了,别催,这就走。”

    程肆咬着牙:“沈屏玉!”

    “哎哎,晓得晓得,出了这个门我肯定不打你屁股蛋子。”

    “……”

    

    言柚写完了数学和物理,出门遛弯的程肆与沈屏玉终于归来。

    沈屏玉舞剑一场精神大振,气色红润。相比之下,程肆简直表情冷酷得有些害怕,但那发型的确不如出门前有型了,松散着,额上甚至还能瞧见一层薄汗。更要命的是,脚上运动鞋上还有个漆黑两眼的黑脚印。

    而程肆本人,一脸不耐烦,回来拿了自己东西就要走。

    谁踩的啊?

    这么会找地方。

    程肆那有选择性的洁癖在衣着这一点上格外病入膏肓,而这没一个黑脚印明晃晃的,人居然没被气死?

    言柚实在好奇:“你的鞋……”

    “别提它行吗?”程肆面无表情道。

    说完就迫要不及待地离开,沈屏玉持剑闪现横过来挡在他身前,剑不出鞘也十分有气势:“忍忍,脏不死你!”说完往言柚趴着写作业的那张大桌子一指,“去坐着,等我十分钟。”

    看来是这位艺高人胆大的老太太。

    言柚心说一句怪不得,程肆哪能和她计较。

    程肆说:“还有事儿?”

    满脸都写着别惹我。

    但沈屏玉谁啊,年轻时七里巷哪个混混没在她手下挨过打,当下一剑拍在程肆肩上,喝骂道:“看把你横的。”

16、第十六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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