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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一只甜柚[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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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我一下行不行");

    冬日似乎过得格外快,

    加上多门考试接踵到来,枯枝败叶满校园,图书馆也座无虚席。

    仿佛一个转眼,

    交换这一学期就结束了。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在a大校园度过的时光也画上了圆满的句号。陈雪依提出去聚餐,言柚和刘蔚欣然应允。

    她们三个来自不同的城市,

    此前也在不同的学校,

    仅这一学期相遇,却意外的合拍。离别并不只有伤感。

    啤酒到了底,陈雪怡脸庞粉扑扑的。

    “明年九月再见,

    姐妹们。”

    言柚和刘蔚举杯:“九月再见。”

    陈雪依高考时差了几分,

    a大滑档,

    带着遗憾去读了另一所学校;刘蔚瞎猫撞上死耗子选了法学专业,

    幸运的是她不像许多人,

    到后来常常思念后悔药,她是在大一上完就爱上了这个专业。

    言柚在专业这件事上并无曲折,却被老天爷定好的命运驱使,

    绕了许多远路。

    三人约好了研究生在北京重聚,下个学期过完,无论是保研还是自己考研,

    目标都是相似的。

    高谈阔论着未来,桌上的啤酒空瓶也多了好几只。

    程肆到时,几人已经喝到了成为红圈所大par,

    年薪百万起步,三年买车五年三环付首付。

    “到时候,你们见我一面,可得按小时收费了。”

    “……”

    他站在店内一侧过道往言柚身上瞧,

    也不知道喝了几杯,一双大眼镜扑闪扑闪地发亮,白皙的笑脸透着粉。也不知道这酒是进了胃,还是留在了那对唇角的梨涡里。

    “你就惦记着钱了。”陈雪怡毫不客气地说,“俗。”

    刘蔚不满:“挣钱才是最重要的!打工,就是为了挣钱!我就是个俗人,嘻嘻。”

    言柚嗯嗯点头:“挣钱很好。”

    程肆望着她笑,却没上前去打断。时间还早,看上去三个女孩也没聊完,他便在后面她们看不到的空桌找了个座,点了杯喝的等着。

    因此他没听见,言柚悄声在陈雪怡和刘蔚耳旁补的那句。

    “挣钱就可以给我哥哥买好看的衣服!”

    这副醉态,被陈雪怡和刘蔚嗤之以鼻。

    喝到合资开律所时,陈雪依男朋友来接人了。

    自己学校一放假就来找人了,言柚和刘蔚对几个月前在宿舍门口目睹着男生抱着陈雪依哭那一幕无法忘记。

    没想到喝多了酒,粘人的总算变成了陈雪依。

    陈雪依被人抱走,店亦快打样,这局也该散场了。目送刘蔚打了辆车回学校,言柚正要去找手机,心里想着的那人就忽然出现在了眼前。

    她有些惊喜:“你怎么来啦?”

    满街的行人,行道树上挂着一串串黄色的小灯,霓虹闪烁。

    程肆说:“来接你。”

    言柚笑起来,像只小鸟一样飞过去,程肆接住她,问:“这是喝了多少?”

    “不多。”

    她只顾着往他怀里钻,寻找热源一般,抱住了便不肯撒手,脑袋在他颈间拱了两下。

    天实在太冷,最近的平均气温没上过零下十度。程肆裹了裹小姑娘的羽绒服,停车的位置离这儿还有一小段路要走,怕她冷,又把衣服后面的帽子也给戴上了。

    白色的鹅绒长毛在脸旁围了一圈,街景热闹的灯光之下,衬得一张小脸肤白胜雪。

    言柚是真没有醉,最多只是因为杯酒下肚,神经比往常兴奋了一些。

    “哥哥。”她喊道。

    程肆五指张开,扣住言柚一只小手后又收紧,风似乎也不冷了。

    “嗯?”

    “我的交换学期,要结束了。”言柚说。

    程肆闻言才顿住,表情空白一瞬,似乎被这么一提醒,自己才想起来这件事。

    对面商厦上的彩色霓虹灯光好似投射进了言柚一双眼中,莹亮如夜星。

    “下学期我去看你。”程肆不等她再开口就说,“我假期挺多的。”

    言柚又说:“大三下大家都要开始实习了,会很忙,我估计会没那么有空。”

    程肆眉尾低下来,薄唇微抿,道:“那等你有空,我再去。”

    言柚笑得眼睛都完成小月牙,程肆没好气地笑着,抬手掐了下她脸颊,问:“这么开心?”

    “不是因为这个。”言柚欣赏够了,总算坦白,报了个律所名字,说,“我找好实习了。”

    很有名的红圈所之一,程肆也知道。

    动作停下来,直挺挺在言柚面前站着,反应几秒,才又问:“实习在北京?”

    “嗯。”

    程肆再次顿住,良久,才低了头弯下腰去,抱了抱人,隔着帽子大掌罩在言柚脑后,克制不住又吻她一下。才说:“下学期还有课吧?在你学校那边应该更方便,不要为了我迁就,你学业更重要。”

    “是有课,但不多,就一两门。本来就是实践学期,很多同学都会因为实习没办法上课的。”言柚扯着他一点儿衣领,私心其实也只占了两分而已,她继续道,“而且人家红圈所的实习offer,怎么能是迁就?机会很难得的。”

    她眨了下眼镜,在寒风中梗着脖子,最后低声说出一句:“我不想错过。”

    程肆听见这一句,就彻底没办法了。只是他表情仍旧不改,言柚以为他还是否定的态度。

    “……程老师,你好凶啊。”

    程肆:“……”

    “我也没说什么,凶了吗。”他揽住小姑娘肩膀,一同往车边走去,“都听你的,只要对你的学业没妨碍,都好。”

    这事儿也就这么说定了。

    言柚考完试就等于放了假,某天程肆说带她去个地方,言柚没想到是去提车。当初那随口一说以为是笑谈,没想到程肆是真就干了。几十万也说花就花,加起来也是他那两份工作两年的工资。

    明明也就才工作了这么两年多而已。

    “你是不是真的钱多的烧得慌啊。”

    言柚高三暑假拿到手的驾照,仍不敢上路,新车还是程肆在开,他听见也没多大反应,玩笑道:“好歹打两份工。就当送你的新年礼物。卡不是都在你那儿么,积蓄还有,别担心。”

    言柚皱着眉,坐在副驾小声絮叨:“哪有人新年礼物就送车的,太贵了,多浪费啊。再说,这辆车一下子就花掉你两年全部工资,哪还有什么积蓄……”

    “以前玩过几年基金股票,挣了点。”程肆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唇角微扬,右手伸过来在言柚发顶揉了揉,“甭操心别的,给你的怎么能算是浪费。”

    言柚问:“当时你跟阿姨学的么?”

    程肆摇头:“没,你姐哪有时间教我。”

    “那是遗传?”言柚兀自琢磨开,“这种技能点也是可以遗传的吗?”

    “不知道。”

    “程老师居然还会说不知道?”

    “我一教物理的,又不会生物。”

    他似乎对生物这门学科不是很感兴趣的模样,又说起前段时间所里一个与别的研究中心合作的项目,生物相关的,叶崇想交给他。程肆当初在会上看完报告就拒绝了。也不是说搞不出来,是他这人就对生物不感兴趣,到时候时间精力投进去,痛苦的也是他。

    程肆开车很平稳,和言柚说这些也不是吐槽的语气,平平静静的样子。也会拿所里其他同事的头发开几句玩笑,说他要真接了,估计做完也就秃了。

    别的倒没什么,怕言柚嫌弃,那还是比较严重的问题。

    远处的夕阳开始下落,橙红的晚霞铺了半边天。言柚头歪了歪,额头靠着车窗玻璃看着他。

    她以前觉得,是因为那些能感觉到他清冷疏离,同时透着与世俗隔离开的画面,而开始心动的。

    比如那年颜如玉中,他坐在地上捧一本书读。

    比如银杏叶从他肩头荡过的瞬间。

    以及阳光将他那浅色的瞳仁,映照出更通透的琥珀色时。

    可是此时却发觉,最让人心动的,不过黄昏暮色里,那点从他身上透出来的人间烟火气。

    

    言柚放了假也没闲着,本想再去找兼职,程肆却觉得不如在家看看书,做家教课时费虽高,但她以后也不会成为教师,去做辅导老师对未来发展并无益处。所以也就听从建议了。

    程肆学校课程结束,研究所的工作却还得继续。临近过年,计划一项工作完成收尾,每天都要在实验室待十个小时以上。

    郁清雅倒是常来找言柚,要么教教她理财挣钱,要么就是拉着她一块儿去逛街。程肆闲时跟着去过几趟。衣柜里的衣服和鞋多了好些,多到一半只能分出来放去次卧。

    言柚的拒绝也打消不了这两人的念头,于是也就不再说了。

    农历新年愈发临近,和沈屏玉视频语音通话过好几回,老太太明里暗里催她回江城。

    两人本决定这一年去江城过年,机票都早早订好了,却没想到,一场疫情来得突然。全国人民进入紧急状态,医护人员从各地驰援武汉,电视新闻与网络上,每日增加的数字拉紧了每个人的心弦。

    沈屏玉早早电话打过来,跟言柚说不要回去了。小区也封闭管理了,两人退了机票,居家隔离。

    这个新年,祖国大地上恐怕无一人过得多好。

    言柚和程肆几乎一步不曾踏出过家门,后来所住地区情况稳定下来,也只是从家里直接去负一层车库,程肆坐副驾带着言柚去车流稀少的路上练练车。

    等开学时,言柚已经能自己上路。

    这一学期,全国的大学生都是在网课中度过的。言柚课不多,只有一项实习比较重要,好在也能进行线上工作。

    言柚倒是发现个好处——她可以近距离看到程肆上课的模样了,哪怕是网课。

    有一回早课,她跟着程肆起来。昨晚两人都睡得晚了些,程肆准备好早饭没怎么吃就进了书房。

    言柚不太放心,看了眼时间,还差五分钟就要八点半,她端了杯豆奶进去,推开书房门先探着脑袋去看了眼。

    程肆望过来:“怎么了?”

    “开始上课了吗?”

    “还没。”

    言柚便走进去,把那杯热乎乎的豆奶,和一份三明治加煎蛋给他放在书桌边上,不太放心地叮嘱:“你吃完再上课,还有五分钟呢。”

    或许等他们都垂垂老矣,她都无法改过来时时惦记着他吃饭的毛病。

    程肆“嗯”了声,伸手去端豆奶,言柚顺手将他衬衫袖扣解开,往上挽了两折。

    之后就出去了,门快合上时,却听程肆对着电脑说了句:“你们八卦专业的?”

    声音像是在笑。

    她也是后来等程肆下了课,提起来才知道,那会儿他已经开了摄像头和麦克风。网络对面几十号学生,都没忽略那突然出现的音色清润的女声,以及镜头画面里的,白皙漂亮的手指,极其自然地替物院一枝花挽袖的画面。

    言柚更加不得知,加上出了镜的二人指间对戒,程老师早已被传出去已婚的消息。

    对此,程肆没有辟谣。

    他看着挺受用网课直播的评论栏里,那一排排刷屏的“师母”。

    

    四月时,言柚准备好各种材料,报名了a大法学院暑期夏令营。她有几分信心,通过时依然十分惊喜。

    入营那两天,每一日的行程安排都是满当当的,辩论赛、英语面试、笔试……精力高度集中。结束那天见到在门外等候的程肆,言柚耷拉着细眉,偎进他怀里,有气无力地感慨了句,好累。

    下午刚经历了一场四个小时的考试,综合专业两套卷子,答完不累那得是超人。

    程肆手掌按在她肩上,按了好几下,摸到言柚右手手指,瞧见长时间握笔用力后留下的红色压痕。

    他也没问她感觉如何,轻轻揉了好几下,只说,尽力就好,你已经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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