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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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斡戈一连许多日未回来。

    阿夏只能带着东西去厨房找吃的。

    厨房大娘热情的给她盛汤盛饭，闲来无事与她搭话，问她出去玩有没有遇见什么好玩的事？

    阿夏抿嘴笑着摇摇头。

    河水很清，阳光明媚，星辰闪耀，但那都是她藏在心里的秘密，不想与任何人分享。

    回到院里继续发呆，被雅珠看见，正好要出去采买，带着她一起出去提提东西什么的。

    有专门为王府供货的商铺，布匹饰品，日用杂物等等，直接过去就行。

    经过集市时，阿夏不由往外看了，但很收回目光，垂下头。

    雅珠不由问了句“怎么了？”

    她摇摇头什么都没。

    雅珠语重心长“对着主人的时候可千万不能这样，怪影响人心情的！主人要是生气了怎么办？”

    阿夏点点头，声了句“知道了！”

    到了地方，雅珠与掌柜点货。掌柜又推荐了几样新产品，都是女子用的，见雅珠颇有兴趣，掌柜一一细其功效。

    阿夏跟在旁边，听不太懂，也不甚感兴趣，转身看向别处。

    突然，一道身影闯入中，那背影与她所熟悉有五分像。

    她不由跟出门去，尾随其身后走了好长一段，经过集市时，人流太多，最终将人跟丢了。

    环望四周皆是她所陌生的，天旋地转，她被人撞倒，抱着头哭起来。

    雅珠一会没注意就不见她了，也是慌了神，赶忙放下东西，出去寻。掌柜知晓她们是南院大王的人，派出伙计也跟出去找。

    还好，没多大会就找见了。

    届时人贩子已经忽悠着她走到城门口。都不用人家拉着拽着，她就乖乖跟在身后。

    斡戈回来，雅珠将这事一五一十禀报“奴婢有错，甘愿受罚！”

    挥挥手，让她以后注意，别再带着这傻子出门就好。

    等雅珠出去，屋里只剩两人的时候，斡戈将傻子叫到跟前，拉过她的手，摩挲着手背上结痂问“，那人贩子都跟你什么了？”

    阿夏自知做错事了，声“他问我是不是跟亲人走丢了，要带我回家......”

    沉下脸，刚要问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还想着所谓亲人？他们都不要你了！

    想了想这些话已然过多次。

    忽而想起什么，松开手，起身到书房，东翻西翻，将一屋子书籍奏章全弄乱，找到一本札，翻开里面还夹着一页信笺。打开看了，然后走回去将札连带信笺一并扔到阿夏脸上。

    “念！”他只了一个字。

    阿夏捡起来，照着上面的字读出来，札是她生辰八字，至于那封信笺“将军神勇无敌，足智多谋，雄才大略......”

    前半段全是赞美他的，后半段则是求和，各种好话尽，望他能手下留情。洋洋洒洒一大篇，偏偏没有半个字正面明把阿夏送给他。

    该死的祁人！净会玩这种文字游戏。

    斡戈气结，阿夏却是庆幸，应当没有念错吧？

    “祁国将你送来时没曾嘱咐什么吗？”他问道。

    阿夏看着他，大扑闪扑闪，一时间想不起来。

    来之前司仪姑姑将她关在房里学习礼仪，就连见一嬷嬷都很难很难。教习姑姑了好多话，但阿夏听不懂也就没能记住什么。

    只听他语气颇为轻佻“你们的皇帝将你送来无非是为了讨好与我，好让我不再率军南下。刚才那信笺你也看见了。吧，来时他是怎么对你的！”

    在男人威压下，阿夏只能努力想，从脑海里找到零零碎碎拼凑起来与他听“...让阿夏乖乖听话......”

    想来想去只有这一句，貌似所有人都过这句话。

    “这就对了！他们将你送给我，让你乖乖听话......”他忽然顿住，她已然很乖很听话了，只是不懂讨人欢心。

    她一直没有将这里当做她的家。

    大半夜，斡戈将她带出府。

    烟花柳巷，青楼、妓院、窑馆，这种皮肉营生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下等地方，连他都觉得不堪入目。

    抬脚进了家勉强能看上的妓院，老鸨见是贵客，亲自迎出来。

    男男女女，靡靡之声不绝于耳。

    光怪陆离，像是进了妖窟。

    阿夏有些害怕，不由向他挨近了些。他却有意拉开距离。

    只见俩人耳语几句，女人笑得猥琐，满脸脂粉似要掉渣。在前面引路，带他们七拐八拐走进一条走廊，墙上有窗，每一扇窗都是一个房间。窗纱薄如蝉翼，里面发生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老鸨打开一扇，只见一名少女被吊在房梁上，双脚悬空，鞭笞声脆响。

    老鸨“这是新来的，得要打几顿才能长记性！”

    阿夏惊悚不已，汗毛倒竖，她后退几步却被斡戈拽到身前，用身体抵住，两手固定住脑袋按在窗前，压低声音命令道“好好看着！”

    她想闭上，斡戈俯身在她耳边“不想看也行，那就进去试试？”

    老鸨趁机笑道“大人给奴家几天时间，保证能将人□□的服服帖帖，伺候的您舒舒服服！”

    达官贵人府上难免有不听话的女奴，或是伺候的不舒坦，将人送来学学‘规矩。

    一边着，一边将身后窗打开，老鸨介绍“爷瞧瞧这个”

    女子惊叫求饶，哭喊到神志不清。可身旁男子并未打算放过她，手上拿着的东西......

    阿夏赫然睁大，惊叫声被一只大手捂进嘴里“别扰了人家兴致！”

    老鸨笑声刺耳，一扭一扭走到前面，打开窗户“您再看看这个！”......

    每一扇窗后面都不一样，却又都一样，都是女子被折磨□□。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一扇扇看过去，阿夏几次作呕，手捂住嘴。泪肆意横流，怎么都止不住。

    “好端端哭什么？不想进去试试吗？”他覆在她耳边。

    阿夏死命摇头，求饶道“阿夏乖乖的......乖乖听话，不要让阿夏进去......不要......”

    “不要？”他反问了句，然后问老鸨“这些女子都是哪来的？实话实话就好！给她听听！”

    老鸨珠子一转，避重就轻回道“回大人话，咱这都是正经买卖。您看的这些有的是贵人家中不听话的，送来□□□□；有几个是我‘女儿，都是家里穷被卖进来，或是实在活不下去自己个投奔来的！”

    “嗯？”斡戈看向她，眸光锐利。

    老鸨惊颤，一时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回，做这种生意哪有几个是干净来的？惺惺作态，假意委屈道“大人可扰了奴家罢！十里八街做生意的都一样！您要真想听，奴家就如实告诉您！可您可千万不能拿奴家这开刀就行！”

    斡戈淡淡道“但无妨！”

    瞧这架势不像是来找晦气的。老鸨踌躇须臾开口道“有家里过不下去卖进来的。也有...人牙子倒腾来的。或是拍花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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