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章 第155章 针锋相对[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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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

    看着他们肩并肩的亲密模样，本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温柔地望着对方，彼此信任、心意相通，自己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为什么晴可以接受亡灵，可以接受狼人，却独独接受不了他这个人类？

    不，这都是他的错，晴曾把真心给了他，他没珍惜，现在是偿还的时候了。

    第二天，丹确定晴没事后去了农场工作，晴独自在家。

    她坐在屋前的草坪上，悠闲地编着花环，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看他来的方向，应该是留宿在了附近村民的农舍里。

    本走近时发现她身边多了一个竹篮，篮子底部铺着厚厚的棉布，里面坐着一个的食人魔，大约有两岁人类孩子那么大。“你救了这个婴儿？”他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惊讶地问晴。

    “不是我，是乔。”她知道本十分喜欢这个婴儿，向他讲了事情经过“我和乔在阿拉希高地见过，他知道我把牛油果给了佐佐，但那个地精没有按我的吩咐把牛油果带去食人魔大本营，乔觉得奇怪就跟着他。后来他把牛油果给了一个人类，而那人把牛油果扔进了狼窝，乔把他救了出来，还聪明地扔了几根骨头进去，伪装成牛油果遇难的样子，避免他被进一步追猎。”

    后来乔去调查残杖的事，把牛油果暂时寄养在阿拉希高地某位农户家里，他们来吉尔尼斯时把牛油果也带来了，乔想把这个婴儿带去外域，那里是食人魔的天堂。

    原来晴和乔在那时就认识了，她口中的“佐佐”应该是“佑佑”。本很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不敢相信他都干了些什么，他不断怀疑、指责晴，讽刺她是杀人凶手，而那人却一直默默地守护她，不但救了她的命，还救了这个食人魔婴儿。

    本再一次体会到了心酸的滋味，他真是太失败了，傲慢、狭隘、自以为是，难怪晴会弃他而去，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真诚地“我应该再谢他一次。”

    她瞥了他一，看到他下巴有一块淤青，他为什么不治疗自己的伤呢？晴思考着，答了句“不用了，乔不会接受你的谢意，你走吧，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回去吧。”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他属于暴风城，不是吉尔尼斯。

    她的话像车轮一样碾过他的身体，整个人变得支离破碎了，再也不会比现在更痛了吧，他想着，把手搭在膝盖上，沮丧地垂下了头“我做不到，我无法离开你。”

    “你知道吗，虽然我从在暴风城长大，但仔细想起来，我根本不懂人们常的荣耀是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要去追求那些东西。以前的你和我一样，觉得开开心心地活着就好，那时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也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她看着他，感慨地“可是后来你变了，你变聪明了，变得野心勃勃，你在一夜之间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不甘于平庸，你想拥有权势、位极人臣，现在你马上就可以实现那些梦想了，为什么不回去呢？”

    “你对了一半。以前我在乎家族的荣耀，顾及亲人的感受，我为了家族、为了父兄、为了自己的前途而做了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我想爬得更高，可以给你更多的庇护。但自从你离开后，我的世界在一夜间崩塌了，没有了你，我就像一棵断了根的树，根本无法活下去，什么理想、荣耀，甚至名声，我通通不在乎了。”他看着她，直直望进她的底“晴，我只要你，从今往后，我的世界只有你。”

    他终于明白，爱情对于晴来也许只是一味调剂品，但对于他来却是他的全部。没有了晴，他实在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一切都是他的错，他错得太离谱了，几乎断送了两人的性命。

    她别过头，避开他中骇人的情潮“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你再怎么逼迫我，我们也回不到过去。”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简简单单表达一下歉意就能抵消的。

    本伸手按在胸前，胸口像被塞了一块石头，又闷又胀，要透不过气来了，他固执地“不，我相信你对我的爱是蜥蜴之尾，即使被切断了，还会续生出来。”

    晴摇了摇头，残忍地打破他的幻想“你错了，我们的感情就像被敲了钉的木桩，伤了就是伤了，即使拔除了钉子也会有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再一次被她的话打击，痛得骨头都裂开了，他侧过脸，深情地望着她，用目光描摹她的容颜。她有一双美得令人窒息的灰眸，时而迷蒙时而明亮；还有一头如梦似幻的银发，他清晰记得它们握在手里的感觉，如此细腻柔软，他无法舍弃。“离开你，我做不到。”他无限伤感地呢喃。

    晴同样倔强地“我被你伤得太深了，让我回到过去，我也做不到。”

    “我不会逼你回到过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他信誓旦旦地“我会对你好。”

    “不，我不愿意。”几乎没有思考，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打断她编织花环的动作“我知道你还爱着休，如果你只在乎他，我愿意变成他。”她在夜色镇的家中贴满了休的画像，他确信她对休有难以割舍的爱意。

    他的掌心覆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带着一贯的灼热，她手背的毛孔全缩紧了。“你在胡什么，他是亡灵，你怎么可能成为他？其实以前我就注意到了，你们的性格很不一样，你总你不是他，我不信，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终于相信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像休一般默默付出，对她一往情深。

    “晴，请不要这么对我。”本痛苦地低语，感觉她举了一把剥皮刀，一刀一刀刺在他身上，比直接要了他的命更可怕。

    昨晚他住在附近的农户家，一直在想那个叫“乔”的男人会如何呵护她，会不会拥着她柔软的身体，亲吻她粉嫩的唇瓣，抚摸她光滑的肌肤？而她会在他耳边软言细语，倾诉她的浓情蜜意，就像以前她对他做的那样，光是想到那种场景他就如死去般难受。

    如果是休，他会怎么做？本闭上，想象着休的一切。休不会管晴是否喜欢他，会把她强行掳走，把她一生一世捆绑在自己身边。他是一个偏执而极端的亡灵，光明和黑暗、正义和邪恶在他面前没有明确的界限，他心中有把天平来衡量善恶，那是属于他自己绝无仅有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本轻叹，原来，他还不如一个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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