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绿帽子风波[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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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绿帽子风波

    贺庆去了新加坡学习，梅朵发现自己还是在生活中多了一点牵挂了。

    事实上，他与贺庆之间的关系，是一对性伴侣。只不过，这对性伴侣，还是有一些共同的情趣，或者有一些可以互补的东西。

    他们之间还是有联系的。比如，贺庆他们的团队，去广州机场晚点。那点呀，也晚得很无聊。推迟了整整三个小时。男人们之间，可以互相聊上三个小时的事，很少。在机场，几乎很少看到男人们一群一群在聊着。当然，女人有这种本领。男人在机场候机，一般情况下，不外乎这样几种情况：

    跑到机场的书店里看书。或蹲着，或靠墙站着。机场的书店，基本上不允许人家坐着。你一坐着，就不想站起来了。不站，就表示这书被你迷上了，你一迷上了，就坐那里看。你不会花钱买走。而站着看书就不同，看到某个部位上了瘾，腰却疼了起来，腿却麻了起来。好，书真是舍不得，便只好掏了腰包买了下来，为自己的行包增加重量。机场买书其实最不合算，不想当当网可以打折。但像贺庆他们这种人，除了担心行李包太沉，除了自己不喜欢看书，他们不会考虑费用问题，他们凡是消费，都会有报销的理由。他们凡是出差，都会有专项经费。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跑到餐厅喝点小酒。这个得有同伙。只是真正在机场候机室近处喝酒的男人不是很多。那里面，得优雅，得安静，不是喝白酒的氛围，喝啤酒一般也要粗放一些的环境。机场的费用也贵得离奇。当然，贺庆他们也不会考虑这些因素。他们考虑的因素是，到底这飞机可以什么时候起飞。时间，便决定了他不敢看很久的书，也不敢去喝很久的酒。

    他找了一处喝咖啡的地方，要了一杯咖啡，对着窗口，抬头看墙上的电视。看着看着，电视里正播放着一对男女一见钟情的场面。不由得就想起了梅朵。他给梅朵发了一条短信：

    朵朵，在干嘛？

    梅朵那个时候，正在网上的苏宁电器市场看空调的品种与价格。她的新店需要数台立式空调与壁挂式空调。货比三家不吃亏，梅朵也得计算一下成本的。梅朵一看手机响，就知道是贺庆来的。她将贺庆的短信和来电，都设成了紫色的炫彩。她以为，紫色是一种高贵，是一种华丽，也是一种神秘。自己与贺庆之间，便应该是这样一种风格的。紫色的诱惑在召唤梅朵。梅朵心情便跳跃起来：

    “在购买一份可以摇控季节的东西。”

    “什么东西可以摇控季节呢？”

    “你猜猜看，打一电器。”

    “我猜只有你的美妙的身体，才可以摇控季节。”

    “不会吧？身体的接触只能提升温度，不能摇控季节。”

    “除了摇控季节，我还想摇控你呢。”梅朵来了个偷换概念。

    “摇控我？这个可能吗？呵呵，你怎么摇控我？我现在正无聊着呢。无聊的时候想起了你。”贺庆喝了一口咖啡，又打出了这样一排字。

    “想我的什么？想我的样子？还是我的身子？或者还有什么？”

    “什么都想。每逢挂节倍思亲嘛。我现在一个人的节日，便相思一下你这个亲嘛？”

    贺庆还很时尚的，知道网络语言中，亲便是亲爱的的意思。在这里，他又很好地偷换了一把概念。

    “我今天涂了做了美甲呢，将脚趾涂成了宝蓝色，还有亮片。”

    “那照一张片片给我看看。”

    梅朵知道贺庆喜欢自己的那双脚。她用电脑的摄像头拍了一张，效果不怎么好。可能晚上光线的缘故，很阴暗，本来白玉一般的脚背，这个时候，倒有了沧桑感。她不知道怎么办。

    找来两盏台灯，再配一盏应急灯，呈三角形将脚包围。这个时候，梅朵的右脚是翘在桌面上的。她喜欢这样的姿势。这种姿态，有一种芭蕾舞的挺拔，也有一种艺伎的妩媚，拍出来的脚型甚是好看。这个时候，梅朵自己既是摄影师，又是足模，还是灯光师。三位一体。灯光让这双脚立马华丽鲜嫩起来。白得不见一丝青筋，嫩得不见一丝皱纹。这个时候，她也没有摄像头了。她用了自己最新买了单反佳能的相机，拍下来。又用读卡器倒进电脑里。最近她学会了用美图秀秀倒腾自己的那些照片。这双美足，又用美图秀秀的软件制作了一阵，从不同的角度来展示，又镶上边框，弄得跟个油画一样。再用QQ的手机发送功能发送到贺庆的手机上。

    等梅朵的**照片发到贺庆的手机上，贺庆已登上了飞机，手机当然也关了。

    梅朵本以为贺庆那边会得到呼应，结果，自己抒了半天的情，弄了个对牛弹琴。或者是弄了个一头冷一头热，有点失落。在失落之中，只能继续她的空调的选购。

    这空调在网上一查，倒弄得自己眼花缭乱，她不知道怎么拿定主意。这个晚上，云云没有在店里睡觉，云云只是在加拿大定居的姨妈回来了，要陪陪姨妈话，请几天假。

    梅朵有些恍惚，很想找个拿定主意的人为自己的空调做这个主。她一下子想到了佳佳。

    佳佳这家伙是金融系统的人，金融系统的人会理财，加上从事信贷这个行业，人脉资源也丰富，熟人多，特别是与企业的关系也好。她跟佳佳打了个电话：

    嗨罗，在哪里，明天来不来享受？

    “好呀，明天正好休班，上午就来做一个全套护理。从上到下，从脸到脚，全部享受一次。”

    “那你明天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去找苏菲电器的经理，我要批发空调，让他去帮我弄出厂价。”

    擂茶镇上的这家电器商行，与苏宁电器只一字之差，却是擂茶镇上最大的电器商场。尽管如此，还是与苏宁电器这种全国连锁势力上有些区别。

    “这个小意思。”

    “你先自己确定三个品牌，这样也有一个选择的空间。这三个品牌的几种类型，你都要作一个比较。价格、质量、特点等等。比如我就以为，你的店里，还是需要节能的，节能的空调，对你来讲，就是节省成本。节省了成本，就等于捞到了收入。是吧？”

    梅朵很高兴，这当然。

    梅朵，我自己锁定了格力、春兰、海尔这三个品牌。明天看苏菲电器的经理是否还会有更合理的建议。

    “我现在就跟他打电话，看他明天自己是否在店里。”佳佳。

    “好呀”

    佳佳于是在那里拨起电话来。其实佳佳跟苏宁电器的这位经理，倒真有一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为此，苏宁电器的这位经理的太太，还想当然地将佳佳当作了情敌。有一次，听还扇过佳佳的一个耳光。苏宁电器的经理正好也姓苏，名格式。呵呵，格式化，功联的格式化。这样的名字，总会让人浮想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苏格式当初认识佳佳，也是缘于一次政府组织的银企联谊活动。那个时候，苏格式的苏菲电器商行还是个路边的小店，他是从维修电器起家的。维修的生意越做越大，也摸到了一些电器行当的门路，慢慢地自己也倒腾一些电器开始卖卖。顾客奔着他的店跟踪服务应该方便，尽管他开始经营一些不出名的品牌，甚至三无产品他也敢弄，却总有顾客光临。不经意间，他的原始积累便完成了。苏菲其实是苏格式女儿的名字。他开这家店子的时候，正好第一个女孩出生，她就将电器商行的名字跟自己女儿的名字统一起来。

    这个名字还真洋气。只是名字洋气解决不了许多问题。比如，他人扩展，原来只是经营洗衣器与电风扇，还有空调。现在扩展到经营数类电视机，各类音响，成本与流动资金就需要起来，于是想到了贷款。

    只是为何苏格式可以去参加这种银企联系会呢。银企联系会，还是有一些门坎的。

    原来，苏格式还在维修电器的过程中，成了一名发明家。他在维修电器时，倒弄出一种可以自动空调时间控制器。也就是，如果人离开了房间二十分钟，他用这种摇控器，可以自动识别家里人的气味，没有了人的气味，它然后自动关闭。苏格式将这个玩意去申请了一个发明专利，他有了这个发明专利，便成了县里获得科技进步奖项的人。县里开银企洽谈会，有发明专利的经营者，便成了征求意见的对象。苏格式便顺利中招。

    他一中招，便参加了银企洽谈。

    参加了银企洽谈，便认识了佳佳。

    佳佳那次是金融信贷部门的代表，而且她负责介绍信货的项目。也就是，佳佳在这个活动中，充当了一个讲解员的角色。

    佳佳单位发放的资料，联系人也写的佳佳。

    佳佳等于是跟自己的放出了一根应召的线。

    这根线之后发生了一些事。在这里暂时不。在这里只佳佳与苏格式的关系，很有利于梅朵。

    梅朵的这个电话，打得很有利。

    当然，像苏格式这种做生意的人，他们的利润永远是第一的。梅朵这样成批地采购，苏格式既便为他提供很优惠的价格，也是非常值得的。至少，他的货物不有滞销。定购的产品，立马可以销售出去，还有现金支付，不会出现赊欠的问题。私人的物品，又不需要发票，不必还税，自己只是一个中介，将货按梅朵的需求拉过来，花点运费，花点人工，就OK了。这样的生意，求之不得呢。

    梅朵在牵挂着贺庆是否收到自己**的那张照片，跟佳佳打完这个电话，倒没有唠唠叨叨很久，要是平常，这个电话粥，不褒上一个小时，是不会罢休的。她很快将电话挂了，摧佳佳去问。

    其实佳佳根本不用问。因为她跟这个苏格式，今天晚上还一同去跳了一场舞，回到家还不是很久。

    苏格式与佳佳跳舞的地方，也就是那个维多利亚舞厅。

    苏格式算得上是擂茶镇一帅哥。佳佳呢，长得有自己的特色。她是属于那种特别**的类型。但那种特别地**，又滋生出几份韵味来。也就是，佳佳的**，是带有艺术感的。她喜欢穿各式各样的改良旗袍，那些改良旗袍套在她的身上，有效地勾勒出她**的身材。苏格式的帅，在于有一种懦雅的风范。他戴一幅近视眼镜，喜欢穿短袖衬衫。那短袖衬衫喜欢带点小小的花格子。初次见面，无论如何看不出，这苏格式，曾经还是个电器维修工出身的家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业余生活多了一个项目，那就是跳交谊舞。夏天秋天在广场露天跳，冬天春天在室内跳。露天的场地在擂茶镇新区的广场上；室内的场地在维多利亚。晚餐后，他会散步到场地，夏天乳白的皮鞋，冬天咖啡色的轻便单鞋，适合走路，也适合跳舞。交谊舞的韵味场地，如果那些衬衣男配上跑鞋脚，会有几份不协调。只是这种人挺多的。苏格式起先也这样子弄过，后来见识广了，这种洋气也就出得不太多了。

    跳舞的时候，佳佳也还是穿那种改良旗袍，只是这时候，改良旗袍大多会选择那种轻薄的，有些弹性的面料。面料一有弹性，那种婀娜便会显得明显。像佳佳这种身材，应该在擂茶镇不是多见，像佳佳这种打扮，擂茶镇也不是多见。她喜欢将头发弄成齐刘海，短短的，在耳边似乎妥贴中带点小小的动感，配合她的眉目传情，你会感觉，她身上的肉肉，是不能少掉一两的。少掉一两，那就不是佳佳了。也不能多出一两来，多出的那一两，实在再没有地方盛放。假如多出这两肉来，会不会是成为乳下的辅肉呢？会不会成为胃部的突出呢？会不会成为小腹的隆起呢？甚至，会不会成为**的多余呢？佳佳也不在意减肥，她去跳舞，主要是多增加弹跳，让肌肤更加紧致罢了。

    佳佳跟苏格式去跳舞，也不是单独的约会。佳佳她们有一帮常泡舞厅的伙伴，金融系统的，大概有三个人，不必约定，大家会不约而同地出现在舞厅里。苏格式与她们泡惯了，也就自然而然地加入了她们的团队。一男配三女，加上一些带舞的，还有她们中还有一个高个子自己会充当男腿，这样的搭配就很合理了。没有一个人会闲着。她们总会很尽兴。

    什么叫尽兴呢？这里有必要透露一下佳佳与苏格式尽兴的感受。

    佳佳她们的尽兴是，彼此在舞厅的灯光下，很美妙，很暧昧，很近距离，有欲望，却可以控制得住。出了一身汗。这些汗不足以汗透衣背。假如衣背太汗透的话，沾在身上，那些汗渍会浸成一种不太乐观的形态，影响美女们的身材完美。流在脸上，会让美女们的粉底霜形成污渍；流在刘海上，那些刘海莫名其妙地沾在额头上，形成尴尬的不出来名字的发型。

    这是在出汗的问题上。在心情的问题上，也有尽兴的。在她们看来，舞厅里有一些舞是属于劲舞，比如牛仔，比如快三步，比如快四步，如果这些舞蹈，没有人带，那是一件非常扫兴的事。坐在那里，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这些舞厅，很不适合于独自抒情性的，而且，在舞厅里，这引起舞厅假如没有人带，也感觉这个女人很没有面子，她不是舞技有问题，就是相貌有暇病，或者是身材有尴尬。反正，她失乎落选了。这样的情况，佳佳也遇过，弄得自己的肌肉都会莫名其妙地松弛，脸上的肉肉自己感觉在一把一把的抖动，遇上路过自己身边上洗手间的熟人，那种笑，也会很不自然。其实那些上洗手间的，也有许多是没有人带。没有人带的时候，最后的去处就是洗手间了。进洗手间，即便是不方便，也可以就此机会，在洗手间的镜子里检查一下自己的出汗程度，检查一下自己的衣装饰处理的效果，在那个镜子里独自偷偷打抢一番，再光光鲜鲜地出来，迎接下一个舞的舞伴。

    那个晚上，佳佳穿了件白底绿牡丹的旗袍，不是很短，刚好在膝盖以上，露出的那膝盖也是恰到好处。鞋子呢，是一双鱼嘴形的白色凉鞋。这个晚上，她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下旗袍同色系的发带，像彩虹一般地拱在刘海之后。佳佳个子不是很高，这根发带，有效地提升了自己的身体视线，呼应的身体部位也集中起来，显得不凌乱，不散漫，精致的民族风。

    苏格式喜欢佳佳这样的女人。他自己的老婆生了两个孩子，因为他们是农村户口。那老婆吃什么都不胖，瘦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来。这女人得过甲亢，眼珠子特别地突出来，又瘦又小，苏格式没有遗弃她，已是苏格式的美德了。这个女人在家管着孩子，平常也不大理会苏格式的外交外务。只是如果在她的眼皮底下活动，闯上她的心情，那她便会发出一种威震四海的怒气来，将苏格式和别的女人弄得下不得台阶。

    苏格式之所以容忍老婆这样的性情，一则看她有病。甲亢也的确性情火爆，二则自己的家境原来是不如老婆的。他们开这个小小的维修店，那个时候的成本，也是岳父母家的支持，自己孤儿一个，无父无母，也知恩报德，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太让自己的老婆生气罢了。

    苏格式也想过多次，等钱赚得再多一些，会给老婆安排好房间和保险，让她的下半辈子有个保障，再来一次新的婚姻革命，找一个相貌美丽性格温顺的城里女子做老婆，每天搂着那些在舞厅里出入，花一般的女人睡觉，将是一件很悯意的事。

    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一直没有付之行动。因为他的电器商行越开越大。特别是自从沾上科技两个字，自从和佳佳认识。苏格式的苏菲电器，已是擂茶镇上的半壁江山。他自己也成为县里的政协常委，民营企业家的委员骨干。反正一天到晚春风得意地不是。晚上跳舞，白天进货出货，开会应酬。也幸亏有了这个跳舞的爱好，他竟然没有啤酒肚，没有小肚腩，身材一直保持得均称。这在应酬多多的男人中，还是不多的例子。

    不过，在周末的时候，他也会去打一场牌，打一场保龄球。店里的生意越来越走上正规。他并不是每天都泡在店里。一般情况下，周一会在那里呆上半天，周五也会呆上半天，平常会抽查帐务，抽查实物，抽查考勤。

    这个和佳佳一起跳舞的晚上，凑足得很，佳佳的另外两个女伴竟没有来。他们成了从一而终的一对佳偶。中间只有漫漫游的曲子没有去跳，两个人坐在那里喝了一杯绿茶，聊了几句不着天不着地的话。

    什么叫不着天不着地的话呢？其实就是那种可以不的内容。只是两个人在一起，觉得有点尴尬，便会找一些话来，这些假，可能有点假，可能有点空，可能有点暧昧。苏格式：

    “最近单位忙吗？”

    “咱们新营业所要开业了，行里的新软件也正在更新之中，人人都要培训，怕不熟悉业务，还真有点累。今天就加了班，害得我现在都没有吃上晚饭呢。”

    “饿着可不行，我去看看吧台里有什么好吃的。”

    “不用了，正好可以顺便让肠胃休息休息。”

    “那你吃点什么？或者我们今天早点结束跳舞，去肯德基吃点什么？或者去哈尔滨饺子馆吃几个饺子？”

    “不必啦，晚上吃这些垃圾，会胖上不少了。我这一身肉，再增加重量，会增添我的自卑啦。”

    “你是太追求完美。不过，女孩是要注意自己的饮食，那我配合你。”

    “谢谢你的配合。”

    “那今晚咱们在一起，没有一点点有色彩的活动呀？”

    “跳舞这样的活动，难道没有色彩？我就听人过，男女之间的对手舞，其实就是一种性/游戏。你是否同意这种法呢？”

    “我觉得倒是有道理的。不过，在音乐声中，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男女在一起，情会有，而性的欲望那样的东西，一般会很自然地克制住了。”

    这些话的时候，他俩已走出了维多利亚舞厅。他们彼此都选择在舞厅散场前的二十来分钟退场。这也是他们的一个共同点。不喜欢一哄而散的感觉。

    苏格式想开车送佳佳回家。佳佳，今晚月亮很圆，我想走路回去。

    苏格式马上附和：“那我陪美女散步吧。送你回家，再转回来开车。这不失一种强化锻炼的方法。”

    两个人沿着女娲江边的大道走。

    女娲江边，这几年修了一道防洪大堤，使这堤岸有了一些现代都市的气息。不过，当地的政府还是对这里古朴的风景有些整新如旧的补偿。比如，在江边的夜灯，都做成了擂茶镇上的一些传奇故事。那些传奇故事的人物，一个人就是花灯。人走在堤上，有一种月亮走，我也走的诗情画意。边走边，望着江边那些古影灯人儿，恍惚自己也成为女娲时代的神话人物。

    那个时候，苏格式很想去拉佳佳的手。不知为何，在一起跳舞时，勾肩拉背，很是自然，现在倒有些拘谨起来。佳佳其实也有些期待，只是，也没有出来。

    苏格式：“自从搬到城里来，真的好久没有见过月亮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不然，这样的夜色都已忘情。那个时候，咱们还是学校诗社的呢，一伙同学常在一起，找一块草坪席地而坐，在月亮和星光的照耀下，朗诵自己即席创作的诗。想起来真的是傻瓜一般，很搞笑。”

    佳佳回过头望了苏格式一眼：“怪不得你还真有点文艺青年的气质，舞跳得这么好。歌也唱得不错吧。一般会跳舞的，乐感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唱歌还真不行，但我会吹笛子。还会口技。”

    “你会口技？会什么口技？现在就表演一段给我听听。”

    “我会风吹竹叶的声音，还有，龙舟竞渡声音。哦，还有，还有青蛙和叫声。就这三种。其他的不行。”

    “那你就学一下青蛙叫吧？我最想听青蛙叫了，小时候在外婆家住。外婆家门前有一口荷塘，初夏的时候，荷花开了，青蛙呱呱叫着，咱们在荷塘边摘荷叶当帽子，在荷花当头饰，在荷塘边捉迷藏，好好玩的。真留恋那个时候。”

    “好，那我就先学青蛙叫。”苏格式将两腿作横向弯曲状，两手也呈青蛙前肢姿态，嘴形夸张地叫了起来：呱呱呱。那声音跟这月夜浑然一体，好和谐好和谐。

    佳佳忍不住夸了苏格式一句：“格式哥哥你真可爱。”

    “就只有学青蛙叫的时候才可爱吗？”苏格式有点紧逼的味道了。

    “那倒不是，你可爱的地方还挺多的。现在不。你要我有什么可爱。你一个，我就一个，我刚才其实已过一个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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