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19：监守自盗的白某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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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又是一声命令，字字铿锵，“拿衣服来。”

    一叠整整齐齐，像是早就预备好的软缎新衣裳送到我手上，手感极好，我都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双手将新衣抱着拥在胸口，一双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嗫嚅道：“我先把衣裳换了。”眉毛慢慢竖起来，“再找你们两个算账。”

    趿着睡鞋，一路小碎步地跑回刚才睡醒的那间屋，这是都城最近流行的服饰吗，上衣斜襟窄袖，腰肢的裁剪尤为精巧，贴身吸合，盈盈一握，我将貌似平淡的裙才穿上身，已经知道功夫在哪里，这条百褶长裙，怕是真有百多条的细褶，每一条褶后面若隐若现绘着蝶恋花的图案，一旦行走起来，花色栩栩如生，仿佛丛彩蝶会随时飞舞而出，我越看越觉得有趣，在屋里头，转着圈走到三圈，还舍不得停下来。

    “洪捕头。”这是大大咧咧的莫孤烟，不避嫌地在外头敲门。

    “怎么了。”我将那条配套的衣带束起，才去开门。

    他手里托着一个小小的盘：“大人说，这些是不是也需要。”特意低下手来给我看清盘之物，一把黄杨木梳，两根细簪，还有个鹅蛋大小的盒，我捻起来，将盒盖一开，里头又分成两半，分别是茉莉香粉和蔷薇色的胭脂，他比我还大惊小怪，“哎呦，大人连这些居然都懂，我看这天底下大概没有大人不知的事情了。”

    “这么大个男人，平日里看看自家娘打扮，应该也会懂的。”我将那个盘全数收下，顶了他一句。

    “可是师傅他没有成过亲，一直就是一个人。”莫孤烟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高高大大一个人，往门框前一靠，抱手在胸口，斜着眼睛看我，“我倒是从来没见过你涂脂抹粉过，要是你说一声不会用，我倒觉得情有可原。”

    我都懒得搭理他，才来那会儿，梳头什么的，我是笨手笨脚，后来小菊挑方便的交了我两手，只要几下都能弄得像模像样，不论是前头看看，后头瞄瞄，而且我动作幅度大些，也不容易散开来，我的手指在两根细簪间犹疑了一会儿，还是挑出那根不太显眼的，看着像木头雕刻镂花的，拿在手里倒是暗暗地吃了一惊，只有一半筷粗细，怎么沉甸甸的。

    香粉和胭脂还是被搁在一旁，我也没用这个的习惯，打理干净，能舒舒服服见人便是好的，一回头，莫孤烟还是那个动作，还是那个神情，对我点了点头：“你人不在都城，消息倒是很灵通，连都城的女最近都爱梳这式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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