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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国公府妻妾相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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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昏倒,“他与人家素不相识,拿起弹弓就打,打过了还不算,还要用那弓弦去抽人!我娘家是不如你国公府势大,可也不是白白让人欺侮!这件事你若不处置,我就处置!”

    砰!阮海峤一掌拍桌子上:“你待如何处置?难道你还想把孩子打杀了不成?难怪苏氏病了你也不给参,你是盼着他们娘儿仨死了才好吧?”

    阮夫人脱口而出:“一个贱婢,死就死了!难不成你还敢为了她休我?”

    阮盼自父亲回来,就隔壁屋子悄悄听着,眼见阮夫人开始还好,后来越说越是扯成一团。本来此事自然是阮家兄弟有错先,可是母亲道理讲不清楚,反而扯到苏氏身上去了,若说上今日不给人参事,恐怕有道理反成了没道理,连忙叫丫鬟取了一盅莲子粥来,亲自捧着进去。

    碧玺正着急,见姑娘来了不由大喜,连忙打起帘子:“姑娘来了?”

    女儿既进来,阮海峤自然不能当着女儿面与妻子争吵。何况妻子虽有些纠缠不清,这个女儿却是懂事贴心,当下脸上也露了一丝笑意。

    阮盼只当没有看见母亲脸上泪痕,将莲子粥捧到父亲面前:“娘就知道爹爹今日又要吃酒,特地叫厨下煮了莲子粥。瞧爹爹这一身酒气,先喝一碗粥再用饭,心里也舒服些。”

    阮海峤接了粥,叹道:“还是我儿懂事孝顺。”

    阮盼微微笑了笑,转身过去搀扶阮夫人:“娘好好地陪爹爹用饭,这大半日水米不进,若是身子不舒服,明日去外祖母处送药事,还是女儿去罢。”

    阮海峤闻言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粥碗:“送什么药?”

    阮盼轻叹了口气:“表妹被二弟用弓弦抽脸上,当时就起了一道紫痕。母亲忙着叫人找出了雪莲化淤膏,只不知——能否派得上用场。”

    雪莲化淤膏对于青肿之伤极有疗效,但若是伤口破了皮就不能用了。阮海峤听见儿子竟然抽伤了人家姑娘脸,不由得脸色也有点变了。小孩子打闹不算什么,但姑娘家伤了脸可不是小事,忙问:“伤是你哪个表妹?”

    阮夫人冷笑一声:“老爷这话有趣,想来若伤不是我大哥女儿,便可以无事了?”

    阮海峤脸上也不由得红了一红。他倒没有想着无事,但若抽伤是吴若钊女儿,那麻烦当真就大了,若伤是来吴家投亲两个姑娘,总归能稍好些。

    阮盼轻叹道:“伤是乔家表妹,外祖母心疼……”

    阮海峤也知道乔家姐弟是吴若莲所生,当年颜氏就偏爱这个女儿,如今——心里一烦,不由得拍了拍桌子:“这两个孽障,真是无法无天了!”

    阮夫人心中暗喜,忍不住道:“早跟老爷说,苏氏教不出什么好来,老爷只是不信。便是风风光光抬了姨娘,烂泥总是糊不上壁!”

    阮盼暗叫不好,想拦母亲都来不及,果然阮海峤眉毛一竖,怒道:“你说得好听,当初叫你抱来养,你又不肯!”

    一句话拱起阮夫人旧仇恨,锐声道:“贱婢生贱种,也想挂了嫡出名份,做梦!”

    阮盼连连顿足:“母亲不要再说了,那总是我弟弟!”眼看着她已经把事情翻了过来,阮夫人一句话又给翻了回去。

    说起来阮夫人京城贵妇圈里倒是进退有度,皆因她明白自己身份。对身份低于她人会端架子,但也不忘个礼数;对身份高贵人则带几分讨好却并不太过。且阮家是世袭罔替爵位,虽然公侯勋贵京城里不少,但天子之泽,五世而斩,这种世袭罔替爵位却不多。且阮家不但有爵,还有财,当初阮家得爵那位镇守西北,有“不敢犯边将军”美称,且因当时军费短缺,皇帝亲口允他可当地开矿,自行取铜铸钱,取铁铸器。十年下来,阮家将羯奴击退三千里,收复了大片草场,打得羯奴俯首称臣,数年不敢再有反心,阮家自己也捞得盆满钵满。返京之后皇帝封赏爵位,阮家老家主十分精明,将历年开矿所得上缴一部分,并将当地一切矿产细细绘图献与皇帝。这可是一笔巨大数目,皇帝大悦,说阮家忠勇,当即就把一个普通国公爵直接加了个世袭罔替帽子,戴到了老家主头上,并且还赏赐宅子良田乃至京郊附近山林。至此,阮家之富,京城无两。且阮家历代子弟皆精于经营,虽然未曾再有“不敢犯边将军”之类不世出英才,但也没出过败家子。几代下来,财富有增无减。

    因着这两条,京中贵人虽多,阮海峤也只拿个虚衔办点小差事,但阮夫人与阮盼后宅交际圈中身份却极高。身份高好办事,阮夫人家做姑娘时候也是琴棋书画皆通,加上有人捧着,只消应对得当,就有极好名声。可是偏偏回了自家宅子,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自然,说来说去也只怪阮夫人没生儿子。若生了嫡子,两个庶子她不肯养那真是天经地义?偏偏如今嫡子眼看是没影事,庶子倒长到十三岁了,阮海峤就是再不想宠妾灭妻,为了将来承爵事也要想想办法。故此,阮夫人这后宅之中,就硬是这件事上圆转不过来。

    阮海峤听了女儿话,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听听,盼儿倒都知道那是她弟弟,你呢?庶子不能承爵,莫非你想我百年之后,让别人儿子来袭爵吗?”只有庶子相当于没儿子,那就只能过继,到时候就是让别人家儿子来当这个英国公了。

    阮夫人一时还没想过来,只怒道:“你休想把那两个贱种记到我名下!”

    阮海峤拍案而起:“盼儿劝劝你母亲,无论如何,这几日就把你两个弟弟记到你母亲名下!”说罢,掀了帘子扬长而去。

    阮夫人气得伏桌大哭,阮盼只好不停地劝慰。屋子里声音,连外头廊上都听得一清二楚。片刻之后,回廊暗处阴影里有两人轻轻动了动,看身形应是两个女子。一人低声道:“还不点送进去?”

    另一人微有些怯意:“夫人正发怒……”

    前一人带笑道:“你只管听姨娘进去就是,必有好处。”

    阮盼正劝着母亲,只听外面碧玺道:“二小姐来了。”抬头便见自己庶妹阮语站门口,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道:“姐姐,我给夫人和姐姐做了个荷包……”

    阮夫人也忙收了泪,碧玺赶紧打了水来伺候她洗脸。阮语将手中荷包放下,亲自上来伺候,口中道:“夫人莫气坏了身子,可有什么事比自己身子要紧……”

    阮夫人此时已想明白了,横竖自己是没了生儿子希望,与其将来过继隔房之子,还不如将庶子记到自己名下。就是丈夫也得因此让自己三分,那时候再想法子拿捏苏氏便是。只是苏氏两个儿子,若一下子都记了嫡子,这贱人还不知要如何张扬。这口气实咽不下去,转眼看见温温顺顺阮语,同是姨娘所生,阮语跟着亲娘李氏从来都是随时守分,对自己又恭敬——一念闪过,顿时冷笑起来:“盼儿,去将你爹请回来。既要记我名下,李姨娘也是姨娘,比苏氏差什么?我只将麒儿记到我名下,麟儿仍叫他跟着苏氏。你父亲不是常说后宅要和睦么?行,我将语儿也记到我名下,这才算一碗水端平呢!”

    阮语一时愣住了,直到碧玺推了她一下才明白过来,登时心中一阵狂喜,连忙跪下道:“女儿怎敢有如此妄想……”难怪姨娘让她这时候进来,本以为进来了免不了又如从前一般要承受嫡母怒火,却料不到竟有如此好事!

    阮夫人一手就拉了她起来,冷笑道:“正因你不妄想,我才定要抬举。越是妄想人,我偏不如她意!碧玺,叫针线上立时给二小姐按大小姐例裁了衣裳,再叫账房上拿银子去给二小姐打首饰,待族谱上记了名,我也要带着二小姐出去走动走动!”

25国公府妻妾相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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