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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人生难得知心人[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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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人生难得知心人

    秦苹事说起来简单,只需要听见那几句话就足以证明,秦苹也许得到了东阳侯授意,也许是身边丫鬟挑唆,反正是企图赖上金家了。

    要依着绮年说,这个计策不见得多么高明,可是用金家实是歪打正着。想想吧,若换了别人家,这种事莫名其妙地赖到头上来,推都推不迭呢,偏就有金大奶奶那样人,居然硬生生地揽了下来。别说当日还真有歹人借着喜宴机会混进了府里,秦苹丫鬟都被杀了,导致这件本来是无中生有事,现却变成了铁证!

    “显国公打算怎么办呢?”绮年虽然想着不要问不要问,但想起许茂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秦苹出身实平平,按说是配不上金国廷,可是如果东阳侯出面,那这事还真不好办。而且挂着东阳侯侄女名义——虽说是个远房——要纳她做妾都不怎么好说呢。

    赵燕恒眉头也皱得很紧,叹了口气:“实是太过凑巧了……”

    绮年忍不住说:“难道就没办法了?”

    赵燕恒微微扬了扬眉。他脸色过于苍白,就显得眉睫特别黑而清晰。偏偏他还生了两道好眉毛,笔直浓黑,眉尾收束如剑,轻轻一扬就带着几分锋锐味道:“周姑娘很关心国廷?”

    这是什么话,她一个未出阁姑娘,关心金国廷做什么?绮年立刻拉长了脸:“世子切勿胡——请慎言。”本来想说叫他切勿胡言乱语,话到嘴边想到了此人是世子,万不可因刚才多说了几句话就忘记了两人之间身份上天差地别。

    赵燕恒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国廷为人端方,理当择一良配。似秦苹那等女子,纵然其举止并非出自本心,却也不堪抬举。”

    这跟我没关系好嘛,我是替许茂云担心啊,要不然金国廷要娶谁关我毛事啊!

    绮年心里吐着槽,却不想赵燕恒又抛了一句:“听闻周姑娘年已及笄,不知可曾订下亲事?”

    “若是不曾,难道世子要替民女做媒吗?”绮年实是忍不住了。你扯那么多废话做啥啊?现不是讲金国廷吗?

    赵燕恒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开去细问绮年听见太湖石后那两人谈话了。他问得极细致,几乎是要求绮年一字不漏地将当时两人对话重复一遍,甚至连语气都要模仿出来,还要求她做出自己分析。

    “民女怎能替世子判断此事。”绮年忍无可忍,“若是误导了世子,那却如何是好?”

    赵燕恒淡淡一笑:“无妨,姑娘管说,下自有决断。”

    你有决断还来问我做咩啊!绮年心里小人已经掀了好几次桌子了,可是表面上,她却只能老老实实地坐着,将自己分析说了一遍。赵燕恒一一听完,微微点头:“那两人声音,周姑娘可识得?或是那位韩姑娘,可有觉得耳熟?”

    绮年坚决地摇头:“我们平日里都二门之内,便有出外也少见外男,嫣儿是刚到京城不足一月,不识得什么人了。”

    赵燕恒也并不勉强,起身一个长揖道:“今日耽搁了姑娘工夫,只是兹事体大,不得不向姑娘询问一二,还请见谅。”

    妈呀,这还叫询问“一二”,这简直跟审犯人也差不多了。绮年心里嘀咕,却也只能裣衽回礼:“世子太客气了,民女薄力实有限,此次无非是事有凑巧,只怕下次便未必能有助于世子了。”

    赵燕恒直起身来,似笑非笑地看了绮年一眼,并未戳穿她话里意思:“下告辞。”

    绮年客客气气送他到门口,看着他和那青衣侍女上了一辆普通马车,辘辘地驶出街口,这才松了一口大气。

    如燕一直旁伺候,这时候才有些手软脚软地道:“姑娘,那,东阳侯府那丫鬟——死了?”

    绮年以手抵额,低声说:“分明是那个什么公子杀人灭口,大约是那个丫鬟正好碰见。”

    如燕声音都有些发抖:“他,他会不会看见了我们?”

    “应该不会。”绮年说了一句,突然冒起一个想法。秦苹口称显国公府遇了歹人,而当天偏偏真有个歹人,还杀死了她丫鬟——如果她是那个歹人,会不会怀疑当时目击者并不只这丫鬟一个?会不会怀疑——秦苹也是目击者?会不会——也想杀她灭口?

    绮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秦苹喊出有歹人时候,大概一半是吓住了,一半是想到了自己计划,可是她如果因此被歹人盯上,不知会怎样……

    “走,咱们赶紧回去吧。”绮年一分钟都不想多呆,回了吴家才安全吧。

    赵燕恒马车驶过几条街道,一直拐进一条小巷,青衣侍女一扇黑漆木门上敲了敲,半天,门才拉开一条缝,周镇抚头发乱糟糟地伸出头来,一见青衣侍女,连忙把鸡窝一样头发扒了扒:“原来是清明姑娘,失礼了。”

    青衣侍女清明皱着眉头看了周镇抚一眼,后面赵燕恒已经下了马车,一边进门一边笑看了周镇抚一眼:“昨儿值夜来着?”

    “可不是。”周镇抚打了个呵欠,量把头发扒拉得顺服一点,“这一大早,你怎过来了?”

    赵燕恒笑了笑:“还早?已经日到中天了。”他虽说着笑话,笑意却未到眼底。周镇抚敏锐地看了他一眼:“可是有什么事?”否则不会到他家里来寻人。

    赵燕恒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秦苹之事,我已问出来了。”

    “这么?”周镇抚睡意也飞到了九霄云外,听赵燕恒详细说了一遍,不由得一拍桌子,“东阳侯这个混蛋!竟然又把主意打到金公子身上!哼,先是你,再是我,又是你家二公子,现又是金公子,他一个侄女儿到底想要许几家?我倒想见识见识,是怎样天仙神女,竟值得他这般费心思!”

    赵燕恒唇角微微弯了一下:“倒是听说过,这位秦姑娘生母出身教坊,她年纪虽不大,歌舞弹唱却是家传。”

    周镇抚冷笑一声:“好极。我本念着她是个姑娘家,怕也是受东阳侯所制身不由己,既是她自己不尊重,又何必与她客气!此事交给我——显国公府遇了歹人?哼,我若说她本就是去会情郎,也能找出一百条证据来!”

    赵燕恒却摇了摇手:“自是不能让她与国廷沾上关系,此事显国公已然向宫中递了话,长姐如母,国廷亲事自有皇长子妃做主,别说娶妻,就是纳妾也不成。不过,我倒另有想法。倘若你是那杀人之人,杀了一名恰巧撞上丫鬟,事后却听说这丫鬟服侍小姐口口声声说自己遇到了歹人,你会做何想法?”

    周镇抚眼睛一亮:“我必疑心当时有二人目睹我杀人灭口,我只杀了其一,却有一人逃了——你是说,守株待兔?”

    “正是。”赵燕恒微微眯起眼睛,“这二人提到戏班子,极有可能就是与成都那事儿有关。倒是也算胆大心细了,显国公府那日宾客盈门,若选那日会面,确是不易被人发现。”

    周镇抚忽然咳嗽了一声:“且慢,这些都是何人告诉你?”

    赵燕恒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周镇抚眨了眨眼睛:“果然是那位绮年姑娘?”

    赵燕恒微微皱眉:“姑娘家闺名,你少叫几声也罢。”

    周镇抚嘿嘿笑起来:“不过是随口叫了一声——说来,这事也巧,怎就被周姑娘听到了呢?”

    赵燕恒微沉着脸道:“她与冷家姑娘是好友,听着前头声音不对,才出了紫藤花坞打探。”

    周镇抚嘿嘿笑道:“说起来这姑娘真是胆气十足,到了那时竟还能如此镇定。”

    赵燕恒淡淡道:“生死关头自然镇定,秦苹岂不也是不言不动逃过一劫?”

    周镇抚连连摇头道:“非也非也。事到临头吓得不言不动是一回事,事后竟还能将此事细节记得十分清楚,这才是有胆气呢。”

    赵燕恒眉头一皱:“你可是怀疑她?”

    周镇抚收起笑容摆了摆手:“并非如此。她家中是何情况我已了如指掌,十余年来成都行踪俱是历历可查,因父亲早亡,母亲病弱,她连出门时候都屈指可数,并无可疑之处。”

    赵燕恒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周镇抚好笑道:“为何这般看我?我只不过是觉得周姑娘实与我们有缘而已。”他眼看赵燕恒又要皱眉,连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只不过这里说说罢了,断不会坏了她闺誉。”他随手抓了抓脸,嘿嘿一笑道:“不过,若能娶这般一个夫人,倒也不错。”

    赵燕恒皱眉道:“言归正传,她们虽听到了那人说话,却不知是什么人,这便是你要查探了。”

    周镇抚不由得苦了脸:“这没头没尾,教我何处去查?”

    赵燕恒不紧不慢地弹了弹衣袖:“这便是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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