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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弃旧情各取所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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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准是妞儿去池边上玩……”

    “如鹃从来不许她往那池子边上靠!”绮年冷声道,“池边石头上结了一层薄冰,我虽不知她怎么把妞儿引到那池边上去,但天气寒冷,池子里不过几根破荷叶,妞儿去那里做什么?叫人下池子里去悄悄捞一捞,看水底有没有掉着东西!”

    “奴婢这就叫人去弄。”如鸳答应着,又道,“那如今——”

    “我倒要看看她闹什么把戏。”绮年握紧了拳头,“还有那秀书!就说我今儿吓了这一跳,有些动了胎气,要用安胎药。喜妞儿要用药,我要用药,她也要用药,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心!”

    如鸳不敢再说话,出去传了绮年话又赶紧回来:“世子妃可要保重身子,万不要真动了胎气。”这先是受惊又跑了一趟夏轩,怕是真会不舒服呢。

    绮年确实觉得肚子不太舒服,闭了闭眼睛:“请太医来诊个脉罢。”

    太医诊了脉,确实是急怒攻心有些动了胎气,好并不严重,只要静养几日即可,不过既是郡王府事,少不得格外精心,仔细拟了个方子出来,让绮年喝上两服。刚送走太医,赵燕恒就阴沉着脸回来了,一进屋先闻到一股药味,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了?”绮年素来是不爱喝安胎药,说没病喝药纯属无事生非,如今屋里有药味,必然是有事。

    绮年摆摆手:“这药喝不喝都没大妨碍,世子不必着急。倒是你这样黑着脸进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赵燕恒仔细看了看绮年脸色,眉头紧皱:“瞧你脸色也不好,如鸳,世子妃这是怎么了?”

    “世子先说!”绮年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等世子说完了,我真有要紧事说呢。不过与我身子无关。”

    赵燕恒见她有些动气,只得道:“昨儿夏轩又叫了郎中不是?”

    “是。”绮年一听见夏轩二字气就不打一处来,“昨儿叫,今儿又得叫,别人不知道,还当郡王府多少病人呢!罢了,世子往下说罢。”

    赵燕恒略一沉吟:“我说了你可别恼,林秀书有孕了。”

    “什么?”绮年当真吃了一惊,“你如何知道——哦,原来林秀书跑到夏轩去见那郎中是为了这个。”

    “你也知道林秀书去见了郎中?”赵燕恒冷笑道,“万想不到,她竟然是有孕了!还是立秋偶尔角门看见那郎中有些鬼鬼崇崇,拿住了他细问,才知道他给了林秀书堕胎药。”

    “是——谁孩子?”绮年想来想去,不是十分敢肯定,“该不会是下人罢?”私通是大罪,如果只是跟郡王府下人,林秀书犯不上。何况她一直被圈节气居里,只有近几个月时常会被秦王妃要去画个花样子,“总不会是——”总不会是赵燕平吧?

    这件事赵燕恒也不能确定:“叫来审审便知了。”若真是赵燕平孩子,那可真是有戏看了,恐怕到时候郡王府就要掀起一场风浪。

    “世子且稍安勿躁,审秀书并不着急。”绮年平了平气,“我还有件事要与世子说,世子先静静心罢。”

    赵燕恒打从一进来就发现她面有怒色,这时候少不得道:“你说罢,我听着。”

    绮年从两月前宫嬷嬷跑去夏轩说话开始,一直讲到今日喜妞儿落水:“小蜓当初是采芝自己挑丫鬟罢?实不是个有心眼,宫嬷嬷说那些话她竟没放心上,若不是有一天偶尔与如鹃闲话漏了出来,如鹃不追问,她还不曾当回事呢。”

    赵燕恒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起来,缓缓道:“你觉得,宫嬷嬷那些话,是挑拨采芝?”

    “我也只是疑心,所以并不曾说什么。只是今日喜妞儿落水之事实蹊跷,冬天里谁去荷花池边上,那石头上怎么就结了冰?分明是有人上头倒了水。我已安排了,派人去荷花池里捞一捞,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

    赵燕恒沉默半晌,低声道:“其实你一直不放心采芝,是么?”

    “是。”绮年答得很痛,“她若真愿意一辈子呆夏轩,就像怡云一样也就罢了,但她不是怡云。怡云不会给我做中衣却绣上先王妃喜欢杜鹃花;不会给你做了青团子还要回忆一下从前同甘共苦日子;不会隐瞒香药病情,既除了香药,又摆出替我顶罪模样来对我施恩,一箭双雕!”

    赵燕恒闭紧了嘴唇不语。绮年放缓声音:“她绣什么花,做什么青团子也都罢了,但她能看着香药死,却算计着对我施恩,这样人,我却不敢留她旁。”

    “倘若她只想留夏轩——”赵燕恒只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绮年望了望他:“我知道你跟采芝不是平常主仆,那就这样吧,倘若她此次不对我下手,我就容她住夏轩安稳终老,但倘若她下了手——”

    “她若真要害你,”赵燕恒沉声道,“不必你动手,我会处置。”

    “一言为定!”绮年不再多说,夫妻两个沉默地对坐了一会儿,直到白露悄悄进来,“世子,世子妃,荷花池里捞了一遍,找出些这个来。”她摊开手,帕子里包着一朵珠花,还有几颗散落翡翠珠子,“方才杨家喜妞儿衣兜里,还找到一颗翡翠珠子。”她摊开另一只手,手里那颗滚圆碧绿翡翠珠,与手帕里包并无二致。

    绮年仔细看了看:“我没见过这东西,你们谁见过?”

    赵燕恒伸出手拿过了珠花:“这是采芝旧物,是从前她做丫头时候我给她。”

    绮年听他声音里说不出伤心,原本还一肚子气,立刻就化作了怜悯,悄悄向白露等人使了个眼色叫她们退出去,自己站起来轻轻搂住了赵燕恒肩头:“人心易变,想多了,要多了,人心也就变了。”

    “我一直对她心存歉疚……”赵燕恒低声说,声音晦涩低沉,几乎听不清楚,“那时候我只有怡云和她,除此之外不敢相信任何人,谁知道后来竟就会伤了她,以至于她被退亲……你说替她找个厚道本分人嫁了,我后来想想确是好事,既不能给她什么,何必让她这里熬日子?本还后悔为什么我早不曾想到,却不知……原来她当真是不想出去。”

    绮年不能说什么,只能轻轻拍抚着赵燕恒后背,低声道:“那时候她对你是真忠心……”

    赵燕恒闭着眼睛靠了片刻,挪开身体反握住了绮年手,勉强笑道:“你如今有身子呢,倒还要安慰我——些坐下,我还有东西给你。”自怀里拿出一封信来。

    绮年知道他心里难受,接了信看看便有些夸张地欢喜道:“是哥哥信!”立刻拆了开来读,读了几行之后当真有些诧异了,“哥哥去追剿永顺伯了!”

    “嗯?”赵燕恒也始料未及,凑过去同看。

    信是吴知雯写,写信时周立年已然随追剿永顺伯官兵入渝半月之久。因渝蜀两地多山,永顺伯几千人一入山中便如鱼入海再找不到,周立年却是从前做生意时候几乎将渝蜀二州走了个遍,对两地地形都颇熟悉,便自荐去做向导。渝州知府正愁永顺伯之事怕要连累了自己,一见有个得用人自是大喜,便点派了他随军入山去了。

    吴知雯信中不无担忧之意,如今告知京城众人,也有若周立年无功而返,渝州知府若要追究,请京城众人代为从中转圜之意。绮年看完叹了口气:“哥哥总是如此——”这件事若成了自然是大功一件,但若不成,也是有罪过,而他若不自荐,此事本寻不着他。与春闱一样,周立年也是赌。

    “这也无妨。舅兄这自荐也是心怀国忧意思,即使不成,也没什么大罪。”赵燕恒把信看了一遍道,“只消他不上阵作战,并无大碍,你莫要担心。”

    绮年苦笑一下:“他是有主意人,我担心什么,担心也无用。倒是不知他们过得如何,看表姐信中只写了少许几句,但也可知清苦。”

    赵燕恒不以为然:“嫁鸡随鸡,既是放了那样外任小官,亦是免不了。都是慢慢熬上来。倒是还有件喜事与你说,张家托人向父王试探二妹妹亲事,父王已应允了,想来不日这事儿就定下来了。”

    “这当真是件好事。”绮年不由得真心欢喜了一下。

    赵燕恒有些没精打采地道:“知道你会欢喜,所以特地回来说与你听,谁知道——”

    绮年看他那难受样子,忽然有点希望采芝悬崖勒马了。只要采芝不真对她下手,那么赵燕恒就至少还有一点儿能自欺欺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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