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梁府[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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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那几个小家伙交好，怎么可能没读真材实料？再说，人家好歹帮了我一个忙，还是见见的好！”说着，想起自己与帝都姊妹的赌约，不由摸了摸发间刚从帝都寄来的簪......

    蓝山将自家少爷与张森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复述给眼前的女后，就保持着躬腰的姿势，眼观鼻，鼻观心，头部轻垂。他自然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

    收拾一番，南宫素便带着几个贴身丫鬟向待客厅走去，正好看到张森和梁超满脸慵懒的看着满桌残羹剩饭。

    见着南宫素，梁超脸红的打了一个饱嗝，南宫素讶然的看了一眼梁超。心想，果然饿坏了。随后看向一旁的清秀少年。

    “草民张森，拜见城主夫人......”

    不待张森行礼，南宫素便摆摆手：“不必多礼，有些事，我可还是要谢你。”说着，落座入席，看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剩饭，笑出声来“我梁府的饭菜如何？”

    “确是极好的，怕是方阳城再找不到更好的吃食了！”张森拱手，心想着，会不会找自己要钱之类的废话。

    “那以后不妨多来几趟，我梁府不多那几幅碗筷，你也好多多指导超儿一番。想来也是我和老爷错了，整日整夜里督促着超儿念书，想来多念些书总是好的，不想却真真念成了个书呆！”南宫素嗔怪的瞪了一眼自家儿，似乎在埋怨儿不争气。却也不难看出南宫素脸上洋溢着的自得。

    “夫人此言差矣，梁兄的学识，张某自是佩服的。哪里敢谈得上什么指教？却是张某人许多地方要赖梁兄帮忙。”这般说着，张森对着梁超一礼。

    “张兄此言甚谬，论及学识，梁某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哪比得上张兄学富五车！”梁超连忙屈身还礼。

    “好了，好了，你二人不必如此生落，以后好生亲近，相互帮忙才是。”南宫素笑着搭搭手，“张森，换成绩那读龌龊事，都是我这个不懂事的妇道人家做的，当初你也是应着的，至于报酬，我自不会抵赖。”

    南宫素从侍女手上接过钱袋，亲手递交到张森手里：“都在这里了，你读读。”

    “谢夫人！”张森接过钱袋，看也不看塞进怀里。心想依梁府的地位自不会少给自己应得的劳苦费。

    “别老是夫人夫人的，我听着不喜，你若是不嫌我占你便宜，叫我伯母便好！”

    “怎敢高攀？”张森有些不明白，方阳城首榜的分量就这么足？还是说梁夫人慧眼辨英雄，看出自己将来必成大器？这般想着，张森只觉得浑身上下，竟无一处不通透！

    “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蓝山，送张公回去！”该说的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南宫素挥挥手，“我还有些事，便不送你。以后记得常来便是......”

    张森坐在梁府的马车上，感受着身下皮袄的柔软，不知怎的，就是一阵寒意。伸手掀开车帘，转身往灯火通明的梁府看了一眼，当心思索着，梁府所见所闻，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

    “母亲，缘何至此？”

    “张森虽说只是一个孤儿，可他身边几个人的家势，却都是方阳城内数一数二的，他又能使时常到那几个府邸借书研习，本事还是有的。你方才与他辩论，感觉如何？”

    “这......孩儿......不如。”

    “不是不如，许多东西，你也都是知道的，可终究太过死板，又过的一帆风顺，怎及得上张森？张森所言，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你可有所悟？”转身看着自家孩儿羞愧的表情，南宫素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舍不得再说些狠话，“纸上得来终觉浅啊！你这番前去符箓大学，定要好生学习！”

    “是，孩儿省得！”梁超立在母亲身后，望着远处的马车，有些抑郁的问道。

    “母亲，怎的就不能抛开那些俗事，心平气和的去交些朋友？”

    “因为你是我梁家唯一的孙！”

    梁超默然，当下想着那七个少年之间的羁绊，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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