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催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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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就是这样,往事中的许多细节,会变成一个复杂的等式,等着你运算出此刻的答案。就像老穆在磨|铁|网上发小说,很多时候我问他哪儿来那么多灵感编故事,他说其实没有无缘无故如有神助的灵感,他形容那些灵感就是他记忆里的“种子”,它们发芽的时间都不规律,有时候一颗就会发芽,有时候需要很多粒组合在一起,就开始疯长,平时就是浇水施肥、翻动土壤的过程,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灵感吧。
我从噩梦中惊醒的一刻,就想起以前老穆对灵感的这种形容。因为我突然悟到,大福最后那一刻,并非在飞|吻|我,而是在说“姥(mǔ)瓮”mdash;mdash;这是我印象中既深刻又神秘的东西,它陪着我过了几个幼年时代的生日。福熙想让我找的,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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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我一度分不清“外婆”和“NN”。因为自打记事以来,家里就只有她与我为伴,还是她老人家笑呵呵地纠正我好多次,但她并没像别的大人教小孩那样,告诉我外婆就是妈妈的妈妈,而是面带回忆,微笑着说:“因为我先认识了你的妈妈啊。”
山里的乡亲们背后都管她叫尹婆子,客气点的偶尔打照面,会喊尹婆婆。我从小就是跟着外婆的姓,父母是后来“凭空”出现的。当然我也问过她,自己是从哪儿来的这种幼|童的疑惑,外婆就会对着她偶尔才会住的小黑屋努努嘴,“喏,你是姥瓮里跳出来的嘛,一下子就长大了。”
那时候我不用像别的山里娃那样,长途跋涉地去上学,所有的童年启蒙教育,都来自外婆。直到她教我念什么,才知道她经常说的是“姥(mǔ)”瓮而不是“母”瓮mdash;mdash;那是个黑sE的大石头坛子,常年在外婆不见光的小黑屋里放着,瓮口原先是一块很旧的红绸盖着的,后来外婆换了块差不多的红sE方巾。但不晓得是做什么用的,外婆也从来不告诉我。
五岁之前我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外婆说他们出远门了,也快回来了。我和外婆住的房子,是从当地一个村民那里租赁来的,山脚下的三间破土屋,要走好一段路才能到村民们聚居的村落里,不论在地理位置上,还是在心理上,我和外婆这两个外来人是被当地人孤立的。当然这些都是我出生前的事儿,后来外婆自己告诉我的。
长大了之后和别人闲谈,有人还会想起刚开始学走路时的记忆,我不太信,觉得那是一种臆想。因为我自己记忆的源头,大概只是在四五岁的阶段。那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印象中总是Si气沉沉,被Y霾笼罩着,古怪、诡异。这种最原始的印象,大概就源于我和外婆,以及后来我们一家四口与乡亲们的疏离,在别人眼里我们是“怪兮兮的一家人”“不吉利的那家子”。
【图0、老屋】
外婆是个健朗清癯的老人,受过良好的教育,我并不知道这在那个年代是很少的。她除了会当地村里镇上的方言,闲来|经常用一种非常奇怪的语言,教我唱一些歌。我问她唱的是什么意思,可每次总被她用许多我无法理解,但听上去很奇妙的故事,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回避类似的问题。后来在大学我查过各类资料,都没找到那种古老的语言到底是什么地方的方言。
外婆的左脸上有一大片伤,是年轻时烧伤之后留下的可怖疤痕。我从小就“认识”她,自然不怕。但对于村里人来说,天然的有着近似对鬼怪的恐惧感。好几次我在河边听到大人们吓唬小孩,不是说“小心被水猴子吃了!”,就是说“尹婆子来抓你!”。因为外婆和我,平日跟他们没什么交集,也不太在意。但稍大点,听到他们这么说,我心里就很气,总觉得是把我和我最亲的外婆,跟巫婆、妖魔划为一国。
现在想来,当时我所恐惧的东西,和当地的山里娃所恐惧的东西,根本是两个世界的。因为想起那时外婆给我说的好多奇妙故事,像什么摩罗人的国王啊,巫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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