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各相小丑[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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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儿，张让微微一笑，对马日磾道马太尉今天准备了什么好工具本侯可是瞻仰已久了。

    一语惊醒了马日磾，他一边谦逊道那里能比得上张侯爷贵寓。一边赶忙付托开席。

    张温和黄琬等人见马日磾完全被张让牵着鼻子走，不禁对望一眼，大为失望。不外他们也知道马日磾天性忠厚老实，要他抗衡老奸巨猾的张让确实也是为难他了，只恨自己又不能喧宾夺主，马上都有些泄气。

    张扬见张让一个阉人居然玩弄着各大公卿大臣，在心里难免对张让悄悄竖起大拇指。

    随着太尉大人一声令下，众管家下人马上忙碌开来。幸亏今天局势虽大，各人却也都不是生手，置案几的置案几，支帷幄的支帷幄，才一会儿时光就万事齐全。

    张扬第一次加入如此高级别和大规模的汉代贵族宴会，不由暂时将担忧烦恼抛到脑后，饶有兴趣地细细审察起来。

    今天的宴会因为出席的人数众多，接纳的是纵列双席。即由数排双人案席沿工具相对摆放，主席则位于正北，中间空出一个空间供鉴赏歌舞用，整个席位呈一个空心的品字形。

    座位部署是整个宴会礼仪中最重要的一环，基本上离主人越近身份越高，越是前排身份越尊贵。另外因为今天是双席制，出席者坐的自然也是双人用榻，这就更有一个座位部署的问题。基本上坐在一起的身份都要差不多，而且还要思量到双方的关系，这是很是考究主人的外交知识和情报能力的地方。

    虽然，象何进、张让等人因为身份差异，自然是一小我私家独自享用，至于身为主人的马太尉更是可以单独享用坐床。说是床，实在就是大一点的榻，只是背后和左侧尚有一块相连着的类似屏风一样的挡板，上面画着精致的图案。

    今天的宴会论身份尊贵自然首推上将军何进和司徒崔烈、司空丁宫，太傅袁隗，不外张让不仅是侯爵，照旧代表天子揭晓犒赏的使者，因此反倒坐在了右手首席，位居司徒崔烈之上，和左手首席的何进正相对。

    张扬忍不住在心里大赞张让智慧，他究竟和他们没什么直接的仇怨，再说身为现代人的他对阉人的看法自然也不会象其时的一般士人那么有私见。

    唯一让张扬不舒服的则是坐在了对席的袁术那不时投过来的阴冷的眼光。

    酒席上齐之后，众侍女躬身退往两侧后方悄悄肃立，大堂一角的乐工席那里传来了一阵悠扬的丝竹管乐之声，上将军何进和中常侍张让领头，众人一起高举耳杯饮酒的酒器之一，类似带耳的浅碗向马太尉体现祝贺，宴会正式开始。

    酒过数巡，众人聊了几句京城的风月趣事，话题转到了企图另立新军的事，何进微露不屑地说道北军五营自光武天子以来一直担负拱卫京师，征讨四夷之职，前些年平定黄巾之乱时更是战功卓著，本侯倒不知尚有什么建设新军的须要。皇上圣明，断不会出此无用之举，想必是有小人在背后蛊惑。

    张让微微一笑，并不接话，倒是其余诸常侍有些按耐不住，宋典不冷不热隧道皇上圣明，自然明确是非轻重，上将军岂非认为皇上会是偏听偏信之人吗

    一句话抓住了何进的语病，让何进认可也不是反驳也不是，脸唰的一下涨得通红。

    刘表昔日颇吃过阉人的苦头，现下又和何进站在一处，自不会袖手旁观，当下仗着自己名士的身份轻咳一声，分辩道皇上自是圣明的，不外小人太多，难免也有被蒙蔽的时候，上将军忠心为国，这等国家大事自然是要向皇上直言的，总不能让小人得了逞去。

    见刘表启齿小人，缄口小人，诸常侍除张让和一直笑嘻嘻的郭胜外脸上都泛起了怒意，赵忠第一个忍不住，冷笑道党锢余孽，若非皇上网开一面，早已成冢中枯骨久矣，何敢在此狂言

    刘表闻言震怒，再也保持不住稳重的名士风度，长跪而起，厉声道我辈党人，只知天地正气，虽刀刃加颈，有死而已，阉宦小丑，能禁吾言否

    在座的众名士如何颙，王匡等人原本事不关己，坐看何进和宋典等人争论，只是赵忠这句话实在难听逆耳，又牵涉到当年的党争，无不奋起声援。另一边诸常侍也不是好惹之辈，除张让以外连郭胜也随着长跪而起，反齿相讥。

    张温黄琬卢植等素来和名士走的近的重臣也都面露不忿，开始尚有几分忌惮，在旁好言相劝，但听着听着见话题徐徐移到了当年之争，他们当年都是当事方，便忍不住在话语中开始夹枪带棒起来，纷歧会儿也卷入了战团。

    一旁的张扬惬意的喝着小酒，一边看着争的面红耳赤众人，不由心里发笑，感受自己正在看一群小丑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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