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抓到了凶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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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知道了。”孟昶林声音闷闷的。
钱金金惊呆了:“两个小孩都被肢解,还都是张学辉男朋友的孩子?!”
“女婴是在死后被分尸的。”
钱金金:“那现在怎么着?”
陈鱼:“还能怎么着,现成的张学辉,再提审。”
“可是他不说啊。”
“请他喝喝茶。”
钱金金眉毛跳动:“陈副支队英明!”
张学辉在一次一次的审讯中,刚开始陈鱼在他们电梯里碰到她的体面优雅逐渐散去,他看起来苍老疯癫不少,尤其是在扯出他喜欢男人之后,他的最后一层遮羞布褪去,即便他没有参与这场两个死婴的命案,出了市局,他也将再也抬不起头。
审讯室里,张学辉被钱金金送了几杯茶,刚开始张学辉还耀武扬威,最后尿意上头的时候,孟昶林堵着不让去,张学辉瞬间崩溃,答应撂了。
上完厕所再进审讯室,张学辉问孟昶林要了一根烟。
烟点着,周子明被熏得直咳嗽,眼睛都红了。
张学辉:“这么菜啊小兄弟。”
周子明一脸如临大敌。
张学辉笑的脸上肥肉颤动,他伸手向后捋一下自己迅速斑白的头发,笑着说:“我也不是是个男人就喜欢的,你别害怕。”
“啪!”
孟昶林受不了他的恶心言辞,直接把婴儿的断肢照片甩着桌子上:“dna对比显示,这是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被分尸了,而且是同父异母,他们的父亲都是你那个情人,我们有合理的理由怀疑,杀了两个婴儿的人凶手就是你那个情人。”
张学辉脸上的笑意僵住,烟头烫到他手指,他大梦初醒一样,赶紧扔了烟头,不可置信地巴拉过照片,在手里反复地观看,末了,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铁证如山,dna检测的报告都在这,还不可能?你早点撂了大家都轻松。”孟昶林手指敲敲桌面:“说说吧,这个女婴怎么回事,谁生的?”
张学辉脸寒如铁:“被分尸的女婴,你们是在哪儿找到的?!”
“王敬冬收到的快递,快递盒子里装着女婴的腿和男婴的胳膊,他就报警了。”
“王敬冬?!原来是他在搞我!”
张学辉颤抖着双手放下照片,双手握拳,非常愤怒,这是他进市局之后,脸色最难看的一次:“我要见你们支队!”
程隽作势要进去,陈鱼拦住他:“我去吧。”
陈鱼觉得程隽这么一副看起来‘只能动脑不能动手的样子,之前能打的神话早就成了童话,张学辉现在的状态,很可能撕闹起来,她控制住张学辉,那还是小菜一碟,也正好还了之前,程隽抓蛇的人情。
陈鱼推门进去,张学辉看她一眼,周子明被换了出去。
陈鱼:“你有什么想说的?”
“抓他!抓他!抓他给我陪葬!”
“谁?”
“王敬冬!是他分尸的,妈的!他就那么喜欢项斯莲!喜欢到杀了自己的亲骨肉。”
陈鱼:“你是说——”
“跟我在一块的男的是王敬冬,两个孩子的父亲都是王敬冬!”张学辉:“以前王敬冬跟我是一个公司的,他是会计,我是项目经理,后来,有一对夫妻买房子,那对夫妻是农村人,不懂买房的事情,买房的时候,王敬冬的收款条被老鼠咬坏了,当天就没给开收据,那对夫妻也没问,后来,卖给那对夫妻的售楼小姐昧了这笔首付款,后来那对夫妻大闹售楼部,我处理他们还被关进局子过。”
陈鱼:“王敬冬?但是物业的人说,跟你在一块的男人,没有结婚,他没戴戒指——”
“当然了,他又不喜欢男人,他喜欢他老婆的,他是被我强迫跟我在一块的,就怕人认出他!十年前,因为王敬冬的疏忽,售楼小姐拿了那对夫妻的首付款,那对夫妻找到公司大闹,我喜欢王敬冬,就替他扛下来了。至于那个售楼小姐,被一个官儿包养着,我惹不起那个售楼小姐,敲诈了那个官儿一笔钱,那个官儿看见那对夫妻闹得厉害,怕连累他,很快就申请调职走了。我就蹲局子了,我出来以后,他还订婚了,我就用首付款的事情,强迫他跟我在一起,不然我就要举报他。”
钱金金站在程隽身边:“变态!”
张学辉说:“蓝彩蝶一直只觉得我是弱精症,并没有发现我喜欢男的,她从公司的风言风语里,听到我跟项斯莲的事情,她就跟疯了一样想要怀孕,我就告诉她,可以找人生一个,为了日后不被人翻出来,还是不要试管比较好,直接生,她答应了,还去医院让医生改了我的病历。”
陈鱼:“蓝彩蝶不知道王敬冬是项斯莲的丈夫?”
“不知道,王敬冬很少去我的公司,我让王敬冬和蓝彩蝶发生关系,我逼着王敬冬,我生不了孩子,要一个像王敬冬一样的孩子也很好啊。”
张学辉:“但是很快,我就发现,出了问题,王敬冬不想他和蓝彩蝶生下的孩子被我抚养,有次,王敬冬告诉蓝彩蝶,说蓝彩蝶生的孩子就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觉得我很可怕,想到时候带着孩子走,而且,孩子不是他的这件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蓝彩蝶胆子小,她害怕这件事被别人知道,又被王敬冬吓的,每天疯疯癫癫的,就把这王敬冬的话原原本本告诉我了,说不想生孩子了,想就这么算了。”
“算了?!”张学辉一脸戾气:“我才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安抚蓝彩蝶,告诉她不会出事的,我会保护孩子,孩子不会被王敬冬带走的,也不会有人知道孩子不是我的这件事,我会对孩子很好的。”
孟昶林简直想揍他:“就你还能对孩子好?”
张学辉说:“会啊,怎么不会,因为在第二天,我就找人代孕,我找的是个很漂亮的大学生,我偷偷藏下王敬冬的精液,很快,那个大学生和蓝彩蝶相继怀孕,为了到时候调换孩子,我特意让这个女大学生早产了两天,这个女大学生下的是一个女婴,可惜因为代孕的女婴儿早产,夭折了。在蓝彩蝶生育当天,我故意让她没能去成医院,她的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婴,我告诉她是个女婴,并说婴儿产下来就是个死胎。至于蓝彩蝶的男婴,我给男婴灌了安眠药,把他带到殡仪馆打算直接火化了,而女婴儿的尸体,我是给了王敬冬的,我让他亲手火化,骨灰供奉在我们两的家里,我要告诉他,这是老天在惩罚他对我不忠心!”
张学辉:“女婴的尸体给他了,我让他亲手去火化了尸体,骨灰一直就供奉我们的家里!现在尸体被分尸,凶手肯定是他!王敬冬分尸了我们的孩子!”
陈鱼:“所以蓝彩蝶精神并没有问题,我们接到蓝彩蝶报案,到你家的时候,问到蓝彩蝶的孩子,她说你告诉她,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婴。”
“没错,我赶回去看到婴儿的躯干,就知道是蓝彩蝶的婴儿,是项斯莲无意中说的,她说孩子出生后是否有生命体征,法医是能查出来的,所以我才改了口供,说是蓝彩蝶记错了。”
陈鱼:“你一直想要孩子,蓝彩蝶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孩子吗?”
张学辉一脸戾气:“哼!当然不是!那个孩子不纯洁,死是应该的,我没有把他烧死,幸好有好心人,把他活生生撕开了!”
陈鱼从审讯室出来,又对比了王敬冬的时间,发现在抛尸时间内,王敬冬并没有出过宛陈市。
那么凶手到底是谁?
孟昶林带人到王敬冬和张学辉经常留宿的屋子里,找到了他们所说的女婴的骨灰盒。
打开骨灰,免礼空空如也,没有骨灰,只有一个从招魂幡上撕下来的小白条。
小白条上写着一行数字:xxxxxxx0877776554446675。
大家琢磨着这行奇怪的数字。
陈鱼脱口而出:“这是贷款买房合同的编码。”
“真的假的?”孟昶林怀疑,很快,周子明将这个合同的编码在银行输入之后,确定这是编码来源于那个骨灰楼的其中一套房子。
但是由于当年办理的是纸质版资料,现在已经找不到这套房子具体是哪一户,之前办理合同的户主是谁——
陈鱼说:“这个户主手有没有可能是十年前买房的那对夫妻?毕竟抛尸给的人里,牵扯到了章雪莱,十年前,是章雪莱、王敬冬、张学辉三个人参与吞了那对夫妻的一半首付。”
这对夫妻查起来很困难。
一是夫妻早在两年前,将房子房贷还清之后,就将房子转手给了别人,夫妻两个人并不住在这里。二是,夫妻两人在将房子转手之后,就在民政局办理了离婚,随后两人的身份证相继过期,两人都没有再办理过新的身份证。
从离婚开始,这对夫妻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陈鱼从民政局那儿拿到了这对夫妻的照片,给章雪莱、卫入闽、尹恒志、张学辉、王敬冬分别辨认过之后。
章雪莱:“之前确实是他们从我这儿买的房子,但我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卫入闽仔细辨认后:“这个女人我有印象,大概十年了,有天晚上,雨下的特别大,我开车从路上过,她抱着小孩拦住我,非让我带她去医院,说孩子病了,我一看那孩子脸色特别不正常,怕死在我车上,又是晚上,我心里毛毛的,就没有载她,直接开车走了。”
尹恒志:“我也有印象,当时虽然是十年前,但是大家也没有那么穷,就冰棺,好歹是能租的起的,她说她孩子没了,她老家的习俗是要带着孩子回去土葬的,她想用下我的冰棺,但她实在没钱,她跟他丈夫两个人,跪在我门口求我,她丈夫不停磕头,围观的人不少呢,但是我是个做生意的啊,要是谁都这么求我我就答应,那我生意还做不做了,我就没答应,后来他们走了。”
张学辉:“他们首付的事情闹得很大,但是他们没办法证明他们交了首付,公司就不管,公司又一直催着交款,说要起诉他们,他们什么都不懂,反正很害怕,他们就借了很多钱,才凑够首付,公司给开了收据,后来没几天,他们孩子生病了,没钱治疗孩子没了,他们就到公司大吵大闹,媒体闹大了事情,公司肯定不能承认员工私吞了首付,这样谁还敢到楼盘买房子啊,反正就是让我去敲山震虎吓他们,最后我被关局子了,他们拿到了房子剩余款项的折扣价格。再后来,我就没有见过这对夫妻了。”
王敬冬:“我听说他们一直住在那个楼盘,所以每次跟张学辉去楼盘,我都很害怕被他们认出来,不过,我一直没有见过他们,我以为,这件事早就过去了。”
“怎么会过去呢?”陈鱼说:“你作为一个会计,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你应该会知道,首付对于买房的人来说,是意味着什么,尤其他们两个没有学历的劳动者,靠着一双手挣辛苦钱,想在市区买一套房子,给自己的孩子上学用,结果,被你和章雪莱骗了,孩子后来也没了,他们在还清欠款以后,就离婚了,现在两个人都不知所踪,你的大意和章雪莱的自私,改变了他们一家人的命运——”
王敬冬掩面而泣:“我不是有意的。”
陈鱼:“售楼小姐章雪莱右手和夫妻签订的合同,所以冀宝峰放在章雪莱母亲冰柜里断肢是婴儿的右胳膊右手,出租车司机卫入闽,司机开车用左脚踩刹车,他收到的是左腿左脚,租赁售卖冰棺的尹恒志,当天冀宝峰磕头求他,他都没有答应,他收到了婴儿的头。”
孟昶林:“这就全部都能说的的过去了!”
婴儿是在殡仪馆失踪的,陈鱼将夫妻两人的照片又给景老四看了下,却没想到,景老四认识这个丈夫。
“这不就是我搭伙的嘛!”景老四一脸茫然:“他咋啦?”
“他是谁?”
“他跟老婆离婚了,在殡仪馆上班,跟我关系还不错,你拿的这个照片吧,幸好我以前在他那儿见过,不然我还真认不出来,这人年轻的时候长得也是可以的,谁知道后来,唉,岁月是把杀猪刀啊,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他说他要尽款还清房贷,所以什么活都干,跑长途啊、修家电啊、工地啊,特别全能特别能吃苦一个人!”
景老四:“他叫冀宝峰!”
陈鱼翻看了之前走访殡仪馆的人员,冀宝峰的姓名赫然在上面。
陈鱼带队,刑警出动,在建筑工地上找到冀宝峰。
出乎意外的,冀宝峰束手就擒,并将所有的罪行都一力承担,他的神色坦然,被拷上手铐的时候,微微垂着头,一个干巴的老头儿,瘦弱的胸膛根根肋骨清晰可见,佝偻着腰身,头发还没到白的年纪,却因为一生的操劳而一片雪白,营养不良地短剌剌竖在黄色的头皮上。
他承认,自己一直密切关注着张学辉的生活动态,他从殡仪馆偷走男婴,又跟着王敬冬刨出女婴,将两个婴儿分尸之后,为了让张学辉彻底身败名裂,他故意留下女婴的一只脚给警方提示是两个婴儿,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但是。
程隽看着审讯室内的冀宝峰,程隽肯定地说:
“他不是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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