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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伤疤[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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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长大了么?”

    “你要是长大了?怎么还要反复折腾自己?”他摩挲着柳惊风的长发,总有发丝顺着间隙掉下去。

    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不能再和小时候那样扎在头上,成两个角。

    “只有你,一直为过去的事难过,掉眼泪。”柳沧浪轻声说,“你该让大家都省点心了。不会所有人都围着你一辈子,哥哥会和楼姐姐有孩子,楼姐姐也会有自己的事忙。父皇会老,会和我们的娘一起走。”

    柳惊风背过身子去,捂住耳朵不听柳沧浪的话。

    “我不想听。”他说。

    袖子又宽又大,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滑落。虽然柳惊风立即就伸手拉起袖子,朱辞镜还是眼尖地瞥见一道狰狞的伤疤。

    这种伤疤她见过许多。朱敬岩总喜欢给人拴着镣铐,让人跪在铺了碎瓦片的地上爬来爬去,看人疼得死去活来,他就高兴得不得了。朱辞镜他不敢动,这种伤疤留下就一辈子都去不掉了,他父亲见着了不好交代。他就只敢对着她身边的人下手。肉长好了再蹭掉,反反复复弄得伤口血肉模糊。伤口或许还能好,但是伤疤会留在手上,留下这么一个形状。

    她没敢细想下去,隐隐感到再想下去,就要得出什么动摇她的东西。

    “惊风。”柳沧浪重重叹了口气,“你得听着。”

    “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去,别管我,算我求你。”柳惊风埋在被子里。

    “你不小了。”柳沧浪放缓了声音,“不用哥哥说也该明白。”

    太阳升得很高,金色的太阳光就落在柳惊风身前一小块位置,只要他伸出手去就能触到。柳惊风忽然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颤了一下,缩回被子里,裹成一个球。

    “哥,你这样说,显得我好像很可怜。”柳惊风闷闷地说。

    “你要是真想我好过一些,你就不要反反复复地来劝我。”他说,“你有楼姐姐,楼姐姐一直陪着你,你当然心里不会难过。你不是我,你永远没法设身处地地了解我的感受。就像一个站在桥上的人,看到河里有人溺水,他说快游啊快游,可是会游泳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溺水呢?”

    木头门被风推开来,重重地砸在墙面上,划着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柳惊风说完这句话就不说话了。

    风吹得他的长发乱了,飘起来。

    “那我走了。”柳沧浪说着起了身。

    “走好,哥。”柳惊风藏在被子里,好像这样风就吹不到他一样。其实他的半个后脑勺都露在外头,这样吹久了容易头疼。

    “柳惊风。”朱辞镜叫他。

    “我还活着呢。”朱辞镜学着他侧过身子去,“就算你爹老了,你哥生了孩子,我还在啊。我比你还小上几岁,不会这么早走。”

    “辞镜,我不喜欢我哥。”柳惊风探出脑袋,半张脸还藏在棉被里,“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关切我?”

    “他对你挺好的。”朱辞镜说,“要是我弟弟这么不听话,我估计是要直接拳脚伺候。你哥都没对你说一句重话。”

    柳惊风在被子里说:“他过得好啊,他过得好来关切我,这能关切个球出来?我过得又不好。他关注我才害怕,他总盼着我和他一样。”

    “管他好不好,日子还得继续过。”朱辞镜说,“过得不好就不活了么?”

    “你还是过得好点吧。”朱辞镜裹紧了被子,风吹得她有些冷,“你要是过不好,我心里还挺难过的。”

    “你说过得好又有什么用?”柳惊风坐起身子,“我娘一直想过得好。最开始她是将军夫人,但她还想过得更好,让她的姊妹都比不过她,她就撺掇我爹去造反,她后来也是因为这个死的。人一争起来就变得挺可怕。”

    朱辞镜想劝他几句什么。她又想到自己没少为了争东西打压他人,手上算不上干净。

    “我或许该告诉你,我娘是怎么死的。”柳惊风将被子掀开。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坐在风里,袖子被吹得鼓鼓囊囊。

    “她是被我爹打死的。活活打死的。”柳惊风的嘴唇被冻得发紫,“她死了第几年,我爹就去把她的姐妹接了进来。”

    “她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她。”柳惊风说,“我爹先是用砸她的脑袋,后来是胸口。我们都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她那么要强的人。我爹一边揍她一边骂她,等他骂完,我娘就合上眼睛了。”

    “她那么要强的人,野心那么大,怎么会就这么死了?”

    风往里头灌,教人吹了手脚冰凉,如坠冰窟。

    “别说这个了。”柳惊风生硬地转开话题,“来讲讲我哥的小名吧,这个讲了不会让人想哭,会笑的。”

    

    (

第20章 伤疤[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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