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旧梦[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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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忽然啊听见有人在叫着她的名字。

    “辞镜。”

    “辞镜。”

    那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隔着一层厚重纱雾听不真切，声音的主人却是很急切地唤着。

    “辞镜……”

    朱辞镜睁开眼。

    青年的脸和她贴得极近，她的额头快要撞上柳惊风挺拔的鼻梁。

    “还好你醒了。”柳惊风好像下一秒就要哭起出来，“辞镜，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么？”

    “辛苦你了。”她想起身揉揉柳惊风的脑袋，却牵动伤口，疼得身子一颤。

    “我……睡了多久？”她嗓子沙哑得不像话。

    “三日，整整三日。”柳惊风移开脸，“我去给你倒水来。”

    她一眼望见柳惊风眼底的青黑：“你一直没睡？”

    柳惊风没好气道：“我怎么可能睡得下去？我睡一觉起来给你送葬是吗？朱辞镜？”

    朱辞镜知他是实在急了：“柳惊风，我也没想到会有人来刺杀，然后闹出这些事。”

    “我们的朱大人可是大忙人，整日操心什么李大人啊，刘大人啊，可没心思顾及自己的性命呢。”柳惊风吹了吹杯中的水，送到朱辞镜唇边，“我柳惊风自然也没资格奢求被朱大忙人记住，管我是不是心急如焚，朱大忙人还是要忙自己的事儿，管不上我。”

    水温恰好，朱辞镜明白他在说气话，笑了两声：“柳惊风，我方才做了一个怪梦。”

    “什么梦？梦到李大人为你做了幕僚？还是李大人当了皇帝，你借着救命之恩一路平步青云？”柳惊风端着水，“总之是没有我柳惊风。”

    朱辞镜轻笑了两声。

    她面色苍白，两颊少了血色，笑时也带着病容。柳惊风看得心里一软，没对着她再冷嘲热讽。

    “梦见了你。”朱辞镜轻声说道，“梦到一个满是荷花的池子，我们掉到水里去，手手脚并用地扑腾。”

    柳惊风手里的瓷杯掉在地上，发出破裂声。

    “还梦了些什么？”柳惊风背着她问。

    朱辞镜看着他：“后来我便醒了过来，梦里有你，醒的时候，你也当真守在我床前。”

    柳惊风伏在她的胸口，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好一会儿才抬起脑袋。

    “我不会这么轻易死。”朱辞镜安抚道，“你说的，名字起得越贱，命越硬。那我这个宫女随口起的名字，够贱了吧。”

    “不许说你的名字贱。”柳惊风的声音闷闷的，“你要好好活着，你还没等我把全景都的糖葫芦摊子全买过一遍。”

    橘猫被二人的动作惊醒了，“咪呜”一声蹿上榻来，亲昵地蹭了蹭朱辞镜脸颊，在她的枕上窝成一团。

    “狗这些天担心你。”柳惊风说，“给他吃条上贡来的鲜鱼，它也不吃，全屯在碗里，等你醒来。”

    朱辞镜哭笑不得：“等我病愈了，带着你和狗去大吃一顿。”

    “得了吧，等你好了还有空管我们？一大早就去找什么李大人了，夜里回来看着我们，指不定心里有多厌烦呢。”柳惊风坐在她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

    屋子的木炭烧得很足。烧得屋里暖洋洋的，教人很舒服，容易昏昏欲睡。

    “你好好休息，我去告知大夫。”柳惊风说着推开门。

    他回过头去，朱辞镜橘猫蜷在一起，都睡了过去。

    他叹了口气，将门掩上。

    “主子。”手下人跟上他，行了个礼。

    “查清楚没？谁干的？”柳惊风面若冰霜，“姓李的怎么说？”

    “姓李的说，一切听您吩咐。”手下人勾着腰，没敢直起身子，“下手的是何家，前几日李大人肃清景都土地，动了何家筋骨。”

    “何家？一个何家有这么大的能量？”柳惊风勾起一个阴恻恻的笑，“何家？”

    “属下会继续追查下去。”手下人毕恭毕敬道。

    “算了，你查不出什么来。”柳惊风说，“他们既然敢做，自然是有万全的准备。你查也只能查出些没用的东西，还免不了打草惊蛇去。”

    “去查朱辞镜的身世。”柳惊风漫不经心道，“总要从那疯女人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小人斗胆一问，您有没有怀疑过是……”他说到一半便不敢再往下说，小心地看着柳惊风的眼色。

    “是当今圣上的打算？”手下人硬着头皮说下去，“朱姑娘这么引人注目，才华横溢，却是前朝皇族。”

    “不该说的别说。”柳惊风冷声道。

    “是小人逾越了。”手下人忙将腰弯得更低，“还请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她要引人注目，那就引人注目去好了。”柳惊风说，“她要才华横溢，那也随她。要谁来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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