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放榜[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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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柳惊风偶尔来找她,找了好几日她都在别处忙,就坐在门口硬抓着那只橘猫。
她忙完回去的时候就看见橘猫和柳惊风打作一团,两只都在龇牙咧嘴,柳惊风面上还带着几道红紫新爪痕,看了好几日,总算把她心底剩下的一缕儿火给浇灭了。
糖葫芦倒是还没吃完。她取了一半分给同砚们,剩下的插在窗子前的陶瓷罐子。柳惊风吃了又插上新的,她今日出门时,窗子前还插着一串,索性就拿着过来看榜了。
前头的人把榜围得水泄不通,是不是发出欢呼或是悲伤的喟叹,只露出一个高高的榜首。
朱辞镜眯着眼一看。
啊,是她的名字啊。上辈子她就拿了榜首,这辈子拿榜首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同砚,你别心慌。”站在一旁的青衣姑娘说,“别心慌……不慌。”
她咬了口糖葫芦,看着跟她搭话的青衣姑娘。
倒也不知是谁心慌。
“不心慌。”她气定神闲地递了串糖葫芦给那姑娘,“吃糖葫芦么?”
柳惊风在买糖葫芦上倒是颇有见识。这糖葫芦味道实在不错。
青衣姑娘踮着脚看了看,始终看不到下头的名次,丧气地问她:“同砚,你真不心慌?”
她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圈朱辞镜,最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也考不上行化学宫么?同砚,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心态就好了。”
朱辞镜神情复杂道:“就当我是考不上吧。”
青衣姑娘接过她的糖葫芦:“说的也是,一会儿先生们就会排座了,听说是按名次来。我们落榜的就能直接回家去了。”
“说不定呢。”朱辞镜颇有愧疚地鼓励道,“还没看到名次,或许我们二人名字都在榜上。”
“那也是。”青衣姑娘笑了笑,“大不了回去再苦心读一年,左右读了这么多年,也不差一年。”
“隔壁郡守家的儿子考了三年,都没考到景都来。”青衣姑娘强笑道,“对了同砚,你叫什么名字啊?”
“朱辞镜。”朱辞镜轻声答道。
“朱辞镜!”王先生推开门,“进来选座了!”
“朱辞镜!”他见无人上前,又喊了声。
“别围在门口堵着路,看完了的先散到后头去,叫到名字的进来。”老太监掐着尖细的嗓子,“堵在门口,成何体统。”
朱辞镜慢腾腾地走进去,鞠了个躬:“先生好。”
“朱学子,进罢。”王先生原本有些严肃的神情稍稍缓和。
朱辞镜直直走到正对讲坛的桌子坐下:“我就坐这吧。”
“辞镜,坐这?”柳惊风原本坐在末排,看见朱辞镜选了前排,起身走到前排来。
王先生的眉头一跳再跳:“二殿下,请快些落座吧。”
另一位先生正怪着柳惊风怎会出现在学宫:“二殿下,您是先就在这么?”
“老刘,不该问的别问。”老太监微微一瞥,“二殿下和陛下自有打算。”
一问一答间,朱辞镜大致明白柳惊风是怎样进来的了。他爹是皇帝,宫里最大的后门也比不过柳急雪。
“既然来了,就好好读书。”刘先生没给柳惊风好脸色,“行化学宫是读书讲学的地方,可不是什么茶馆酒楼。”
这番话说得一点情面也不留。
柳惊风却只是坐直了身子:“知道了,先生。”
“我柳惊风,已经下定决心洗心革面,好好做人,重铸景都荣光。”柳惊风正色道。
两位先生显然对他的说辞将信将疑,连向着柳惊风的老太监也迟疑道:“二殿下,我记得我上次从您口里听到这话,还是除夕夜。怎的,新一年又做一遍人?”
柳惊风不耐烦地翻开书:“这次是认真的,我柳惊风说过的话,什么时候说了不算数。”
“叫后面的学子进来吧。”刘先生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别耽误了人家。”
“叶思邈。”
朱辞镜听着王先生喊了叶思邈的名字,感到今日过得更加离谱了。不说柳惊风这种一看到圣贤书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叶思邈上辈子也不太爱读书。
叶思邈是南疆王的女儿。上辈子考砸了靠着这层关系才进了行化学宫,唯一还能入眼的课业便是兵法课,策论次次写得刘先生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朱辞镜次次帮她拿笔批改,都不禁感叹叶思邈能写成这样,实在是天赋异禀。
叶思邈看了眼朱辞镜,心虚地移开了眼,随后在朱辞镜左边的空位落了座。她不动声色地瞪了柳惊风一眼,就低下头去翻书了。
后来进来的徐有容又坐了朱辞镜身后的位置:“辞镜,好巧呀。”
朱辞镜回忆着上一世的回忆,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她再回头看柳惊风,柳惊风坐在最前排的位置,已经把头埋在书里睡熟了。
王先生站在一旁摇着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
一时间,静如死灰的讲堂里只剩下柳惊风绵长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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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放榜[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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