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正午之时，日落月升（4K二合一）[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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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特认识这些语言？”

    nbsp诺玛·冈思索着何蒙这些零散而模湖的回忆：“得看怎么定义‘认识了，如您此前所说，随着失常区探索的深入，探索者所持的任何语言和思维，都会逐步转化为古查尼孜语，他们会莫名理解极少数‘基本块的语义，但零零散散、颠三倒四、不成体系，而且笔划较少的‘基本块还需形成复杂的‘复合块，‘块与块之间又需三三两两组合，才能成词成句......”

    nbsp这还没包括它本身还会继续扭曲，如笔画增生变形，顺序局部颠倒......

    nbsp何蒙微微颔首，思索一阵后，举起在天阶中仍可具象而出的银质手杖。

    nbsp“我目前对失常区以及古查尼孜语的记忆少得可怜，只有一些模模湖湖的感觉，还明确记得语义的简单‘方块，让我想想，恐怕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nbsp说着，半空中的一处镜面被他的手杖划开了一个正方形的豁口。

    nbsp“这个正方形的意思可以指我们的嘴。”

    nbsp“形象而简单。”冈评价道。

    nbsp何蒙又在正方形中间划了一短横：“您觉得这是什么？”

    nbsp“嘴中的一横？难道是舌头？牙齿？”

    nbsp“不，它的语义之一是‘太阳，还有好几个其他的语义，我记不清了，但好像都和‘嘴没关系...”

    nbsp“的确没发现任何规律...”冈看着上空被划出的“口”与“日”字。

    nbsp何蒙又划出了一个“门”字：“它的含义是‘门扉，现实中的门扉或辉塔中的门扉...然后，没了，我就只记得这么三个‘基本块...”

    nbsp“也挺形象。”

    nbsp接着何蒙又将“日”字写进了“门”的中间。

    nbsp“然后，只要开始组合变化成‘复合块，我就彻底无法理解了。”

    nbsp“门扉中的太阳？”冈凝视着那个“间”字，“倒是有点神秘主义的感觉...”

    nbsp何蒙摇摇头：“它的所有含义我都忘了，只隐约记得都非常抽象，和‘门扉中的太阳好像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这还只是非常简单的‘复合块...”

    nbsp说着他又在上面添了几笔，变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简”字。

    nbsp“比如我记得，它好像还可以继续组合，变成这个‘复合块，而含义又发生了完全没有规律的变化...”

    nbsp“哪怕穷极这些‘复合块的含义，都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这还没开始‘块与块的排列！就当下讨论的这一步，连我们语言中的‘单词都类比不上，绝大部分我们的单词，都是要排列两个‘块才能体现，遑论更进一步成为承载复杂信息的句子...”

    nbsp“这的确令人困惑。”诺玛·冈盯着台阶上的这些字符，“从结构上就令人困惑，我们人类的语言明明都是由字母和单词构成的...所以，即使文森特在失常区中可以理解到少量的‘基本块的语义，但离‘有效读懂的程度也隔了天差地远吧。”

    nbsp姑且认为失常区是一个“学习”古查尼孜语语义的渠道...

    nbsp甚至是唯一原始渠道，古代学者中最早一批对于这门语言的零星研究和文本转抄，就是从失常区带出的。

    nbsp但明显“学习”效率与危险程度完全不成比例。

    nbsp不说别的，有知者学习古语言，本来就是极其需要理性的事情，但进了这种地方后，整个人神志和认知都是恍忽的，能得到的有意义的启示少之又少。

    nbsp“这是一个夸张的描述方式。”何蒙说道，“我们也没有理由认为谁能完全读懂古查尼孜语，但文森特后续出现的古怪行为又找不到其他解释......”

    nbsp“比如？”

    nbsp“你知道我们在组建失常区调查小组时，对于组员的募集原则吧。”

    nbsp“以终生监禁或即将枪决的触禁者为主。”冈点了点头。

    nbsp在困意极限来临前撤退，全身而返的概率较高，这没错，但仅几十个小时的浅尝辄止，能干什么？

    nbsp在何蒙的记忆里，失常区最外围其实看起来和正常区域区别不大，只有越深入才会越美丽，越恐怖。

    nbsp失常区扩散了至少几千年，很多古代遗迹都在深处沉眠，想要带出尘封的秘史、礼器、非凡材料或其他神秘学文献，甚至是了解到更高位格的秘密，至少需要在里面探索一个月以上，睡眠是不可避免的，特巡厅也探索出了一些保留对抗意志，减少认知破坏的辅助方法。

    nbsp但不管怎么说，这种高强度的深入探索，永远被留在里面的概率极高。

    nbsp无知者的灵性意志力几乎是全然送死，即便是有知者，在讨论组的统计数据里，从低位阶到高位阶也只有315%不等的幸存率。

    nbsp只有邃晓者才有资格说能“勉强保命”，实际上近百年来被留在里面的邃晓者同样极多。

    nbsp特巡厅不会主动派精心培养的调查员去送死，就算自愿，也得经过批准，部分人在暮年，会抱着“注定死亡之前的求知”心态提出申请。

    nbsp所以除此外，大部分组员都是终生监禁或即将枪决的触禁者。

    nbsp“九死一生的事情。”冈评价道。

    nbsp“就这，多少人想去还没门路呢。”何蒙阴沉一笑。

    nbsp不去，人也废了，去了，如果立功，有机会能重新生活在阳光之下。

    nbsp但特巡厅不会什么触禁者都要，一般来说至少是高位阶，或者有其他特殊能力，并经评估后认为合适者，评估不过的，这种行动去了，也是个累赘或不安定因素。

    nbsp符合这样条件的触禁者不会太多，当然，调查行动的次数同样少之又少。

    nbsp“那一次，我们有三位邃晓者带队，但同行组员有多少名？是全部为触禁者？还是也有几位我们的调查员同僚？我记不清了，总部卷宗里记载的是3+12人，但是...”

    nbsp“我已活了接近一百年，特巡厅就是我的一切，在这里的所有过往我都历历在目，但二十多年前的那次行动，我总觉得对不上这个卷宗的数量，不仅是组员的名字和面容对不上，就连男女比例，人头数量我都觉得大部分对不上...”

    nbsp何蒙在思索之中缓缓讲述，但他的言语中始终充斥着大量表示不确定的副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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