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万国来朝、四海宾服[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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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bsp他下意识地轻轻挥动了一下。

    nbsp剑身划破空气，发出极其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咻”声。

    nbsp动作虽然生涩笨拙，但剑本身的平衡感和恰到好处的重量感，却让他感到无比的趁手，仿佛这剑天生就该握在他手中。

    nbsp【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接触高品质武器。武器属性评估中……】

    nbsp【武器名称：无名（待命名）】

    nbsp【品质：精良】

    nbsp【属性：锋锐（大幅提升切割能力）、破甲（对物理防御有额外伤害）、坚韧（不易损坏）】

    nbsp【系统评价：一把由技艺精湛的匠人倾心打造的优秀武器，远超寻常制式刀剑，能显着提升宿主的战斗能力（虽然宿主目前基本没有战斗能力）。】

    nbsp“精良！”

    nbsp陈纤歌在心里无声地惊呼，那双万年不变的死鱼眼里，难得地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

    nbsp这可是他来到这个危机四伏的大唐后，除了那个只会提示的破系统外，第一次接触到这种级别的“神兵利器”！

    nbsp他猛地抬头，看向含笑看着他的农长，又看向旁边眼睛亮晶晶、同样为他高兴的农灵若，脸上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带着点傻气的灿烂笑容。

    nbsp“谢谢……谢谢师父！谢谢师姐！”

    nbsp他由衷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

    nbsp74nbsp年夜饭桌上的“显眼包”

    nbsp那道凝练的寒光在厅堂里一闪而逝，仿佛只是错觉。陈纤歌小心翼翼地将剑身滑回朴素的木鞘，动作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郑重。剑归鞘的刹那，那股凛冽的锋锐感似乎也被暂时封存，只留下手中温润贴合的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

    nbsp他能感觉到，厅堂里所有人的目光，或好奇、或审视、或赞许，都落在了他和这把剑上。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让他这个习惯了角落里蹲着的“显眼包”浑身不自在，脸上那万年不变的死鱼眼都快维持不住了，嘴角抽了抽，想笑一下表示感谢，结果扯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nbsp“行了，别抱着那块破铁傻乐了，口水都要流剑上了。”农长那熟悉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语气里带着七分嫌弃三分……嗯，似乎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过来坐下吃饭！饿死鬼投胎也没你这么磨蹭的！”

    nbsp“哎，好嘞！”陈纤歌如蒙大赦，赶紧把剑连鞘一起小心翼翼地放回楠木剑架上，动作快得像怕那剑会烫手似的。

    nbsp农灵若抿嘴一笑，走过来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走吧师弟，先吃饭，菜都要凉了。”她的手指温软，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让陈纤歌那颗因为紧张而有点乱跳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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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顺着农灵若的力道，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到了那张巨大的圆桌旁。

    nbsp“来，纤歌，我给你介绍一下。”坐在主位旁的、那位气质温婉娴静的中年美妇人笑着开口，声音柔和得像春风拂过湖面。她穿着一身绛紫色的锦缎长裙，头上梳着雍容的发髻，插着几支成色极好的玉簪，眉眼间与农灵若有几分相似，正是农灵若的母亲。“这是你师父的几位老友，这位是太常寺的李少卿，这位是国子监的王祭酒……”

    nbsp美妇人一一介绍过去，那几位老者都含笑点头示意。陈纤歌赶紧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样子，笨拙地拱手行礼，嘴里含糊地念叨着：“李大人好，王大人好……”心里却在疯狂吐槽：乖乖，太常寺少卿？国子监祭酒？这桌子旁边坐着的，不是部级高官就是学术界泰斗啊！我一个太医院杂役学徒，混在一堆大佬中间吃年夜饭，这画风是不是有点太魔幻了？

    nbsp“这位是灵若的父亲。”美妇人又指了指身边那位面容儒雅、眼神沉稳的中年男子。

    nbsp“世叔好。”陈纤歌再次拱手，感觉自己的腰都快弯成虾米了。

    nbsp“不必多礼，坐吧。”农父笑了笑，态度温和，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似乎有些好奇，但并未多问。

    nbsp还有几位看起来像是农家旁系亲属的男男女女，也都对他投来友善或好奇的目光。陈纤歌一一见礼，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浆糊，只记住了满桌子的人，没记住几个名字。

    nbsp总算挨到落座。他被安排在农灵若旁边，对面就是农长那张臭脸。屁股刚沾到铺着软垫的椅子，陈纤歌的目光就被桌上那琳琅满目的菜肴给彻底吸引了过去。

    nbsp我的老天爷！这才是真正的年夜饭啊！

    nbsp跟眼前这桌比起来，他上辈子吃过的所有年夜饭，都只能算是……员工餐？

    nbsp桌子中央，摆着一只烤得油光锃亮、足有脸盆大的……这啥玩意儿？看着像羊，又好像不是？旁边是一大盘红烧蹄膀，色泽酱红，颤巍巍，看着就软糯入味。清蒸鲈鱼，白嫩的鱼肉上点缀着翠绿的葱丝和红色的椒丝，鲜气扑鼻。还有金黄酥脆的炸虾球、用料十足的佛跳墙（虽然他不知道这时代叫不叫这个名，但那浓郁的汤汁和丰富的食材骗不了人）、翠绿欲滴的炒时蔬、造型精美的各色点心……冷盘热菜，荤素搭配，蒸、煮、炒、炸、炖、烤，几乎囊括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烹饪方式。

    nbsp香气！浓郁到化不开的香气！肉香、鱼香、酒香、菜香……混合在一起，霸道地钻进他的鼻孔，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开始集体造反，咕噜噜地叫唤起来。

    nbsp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那双死鱼眼瞪得溜圆，恨不得把整张桌子都印在脑子里。

    nbsp“咳。”对面的农长轻轻咳嗽了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诸位，今日除夕，难得故友亲邻齐聚，老夫先敬大家一杯，祝各位新岁安康，万事顺遂！”

    nbsp众人纷纷举杯，说着吉祥话。陈纤歌也手忙脚乱地端起面前的小酒杯——里面是度数不高、带着果香的米酒，跟着众人一起喝了一小口。

    nbsp“纤歌是吧？”坐在旁边的李少卿放下酒杯，笑呵呵地看向他，“听农兄说，你小子心思活络，在太医院弄出了不少新奇玩意儿？那琉璃器皿，还有那烈酒，可是让老夫开了眼界啊。”

    nbsp陈纤歌心里咯噔一下，来了来了，大佬的垂询来了！他赶紧放下筷子（他刚才已经忍不住想夹块肉了），正襟危坐：“小子不敢当，就是瞎琢磨，瞎琢磨……”

    nbsp“呵呵，能在太医院那种地方‘瞎琢磨出名堂，可不是一般人啊。”国子监的王祭酒也捋着胡须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nbsp陈纤歌被夸得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这点小聪明，跟这些真正的大佬比起来，算个屁啊！

    nbsp“行了行了，别捧这小子了，再捧他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农长不耐烦地挥挥手，瞪了陈纤歌一眼，“吃菜！堵不上你的嘴？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八辈子没吃过饭？”

    nbsp虽然话不好听，但却意外地替陈纤歌解了围。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nbsp农灵若的母亲夹了一块晶莹剔透的虾球放到陈纤歌碗里，柔声道：“快吃吧，尝尝这个，是后厨新做的。”

    nbsp“谢谢师娘！”陈纤歌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农灵若的母亲，自己这么叫好像不太对？他偷偷瞟了一眼农长，老头子只是哼了一声，没说啥。农母则是愣了一下，随即笑意更深了：“好孩子，快吃吧。”

    nbsp陈纤歌这才放下心来，拿起筷子，夹起那块虾球，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

    nbsp外壳酥脆，内里Q弹，虾肉的鲜甜瞬间在口中爆开！

    nbsp好吃！太好吃了！

    nbsp他感觉自己味蕾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nbsp有了第一口，后面的就顺理成章了。他努力维持着基本的餐桌礼仪，但下筷子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红烧蹄膀软糯脱骨，肥而不腻；清蒸鲈鱼鲜嫩爽滑，入口即化；那不知名的烤肉外焦里嫩，带着独特的香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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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吃得埋头苦干，像只勤劳的小仓鼠，两颊塞得鼓鼓囊囊，眼睛却还在不停地扫描着桌上的其他“目标”。

    nbsp农灵若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低声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声音里带着笑意。

    nbsp陈纤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吃相可能有点过于豪放了，尤其是在一群大佬和长辈面前。他老脸一红，放慢了速度，但眼睛里的光芒丝毫未减。

    nbsp这顿年夜饭，是他来到这个大唐世界后，吃过的最丰盛、最热闹，也……最不自在的一顿饭。

    nbsp丰盛的是菜肴，热闹的是气氛，不自在的是他这个格格不入的“显眼包”。

    nbsp他一边努力地往嘴里塞着美食，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桌上众人的谈笑。他们聊着朝堂轶事，聊着诗词歌赋，聊着长安风物，偶尔也会问农长一些关于太医院或者养生的问题。那些话题，陈纤歌大多听不懂，也插不上嘴，只能默默地当个背景板，顺便感慨一下古代上流社会的社交生活。

    nbsp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厅堂里的气氛愈发热烈融洽。窗外，烟花炸裂的声响一阵接着一阵，将节日的氛围推向高潮。

    nbsp陈纤歌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感觉已经吃到了嗓子眼。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这幅温馨热闹的画面：农长和老友们捻须谈笑，农父农母温和地招呼着客人，农灵若正和几个同辈的亲戚小声说着什么，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nbsp心里某个地方，那点因为远离故乡而产生的孤寂和伤感，似乎被这满屋的烟火气和人情味，悄悄地冲淡了那么一丝丝。

    nbsp也许，这个危机四伏、光怪陆离的大唐，也并非全是冰冷和陌生。

    nbsp至少今夜，在这温暖的灯火下，他这个“显眼包”，也蹭到了一顿热气腾腾、有人情味的年夜饭，还有一把……贼拉风的剑。

    nbsp嗯，新年，好像也没那么糟。他打了个满足的饱嗝，死鱼眼里难得地透出几分安逸。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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