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纯血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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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许潍仁者,只听其名不知其容,会认为他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若不看其双手虎口与五指节上老茧,许潍仁便是个文弱书生,一副老学究的模样。
低看如学者,高看如猛虎。
声音不大,温和如风。
步走不急,疏阔沉稳。
席间谈笑风生,给人一种和煦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聊其了家常。
“贤侄这酒好啊,却为何要停呢?”许潍仁抓着酒杯笑问。
许潍仁口中‘贤侄二字说得轻说得随意,好似同杨戬那般与曾斌相见后没了隔阂。
曾斌却不这样认为。
别看上位者叫你的名字叫得欢叫得亲近,又是贤侄又是小哥的,实则暗藏心思。
就好比当初书记叫曾斌小名是一个道理。
对付这样的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能让他带进沟里,不然会染上一身骚泥,洗都洗不掉。
曾斌笑道:“回许尚书,酒坊掌柜酿酒器具出了点问题,而这器具乃酿酒重中之重马虎不得,为免口感不佳才狠心停产,还望徐尚书莫怪。”
杨戬蹭酒喝得尽兴,扯着嗓子说道:“叫什么许尚书啊,许将军大不了我杨戬几岁,许将军都喊你贤侄了,你也该改口才是,叫声许叔不亏,还大大的赚了呢,是不是啊贤侄。”
杨戬转首一提,操起酒杯面向许潍仁,笑道:“将军,俺这话不假吧,咱们和老将军都是一个鸟窝里的人,贤侄也当是我们的人,是不是也?”
许潍仁举杯相遥,对杨戬说道:“那是自然,不过杨戬啊,你是不是喝得有点多了,昨日贤侄才送你十坛,加上三个月前的三十坛,整整四十坛啊,你又来我府上蹭喝,不地道啊。”
杨戬干笑两声,一饮而尽,大咧咧说道:“将军说的哪里话,末将只是解乏,只是解乏,嘿嘿。”
许潍仁与杨戬打闹了几句,转首对曾斌说道:“贤侄,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将军与我许潍仁有恩,如若贤侄有需,尽可提来便是,老夫定予你办了。”
这话说得好听,曾斌却没从许潍仁话中听出真情实意。
人家寒暄话到此处,样子还是要做的。
曾斌惶恐双手持杯而举,说道:“多谢许尚书,下官敬您一杯。”
许潍仁笑呵呵应着,喝干了杯中酒。
酒席持续没多长时间,曾斌与杨戬双双道别。
吕素跟在两人身后出了许府。
可以说这场酒宴平淡却凶险,好在曾斌应对得当,才没有出什么差错。
杨戬仍旧在前带路,似乎高度醉方休对他影响不大,整个人依旧精神烁烁。
“夫君,那许尚书到底什么意思啊。”吕素担心说道:“好似与国公爷亲近又离得很远,表面对夫君一口贤侄贤侄的叫,但妾身总觉得许尚书只是叫出口而已,并无真感情。”
曾斌晃了晃脑袋,以前他也是能喝之人,不想几杯下肚却已晕眩得不行。
听了吕素的话,曾斌悠悠说道:“这才是许潍仁真正奸猾的地方。”
吕素问道:“夫君看出来了?”
曾斌说道:“想用又不全信,若即又若离,这就是上位者的心思。利用你是看得起你,不信你因为他只相信自己,与这样的人相处,非提十二分心思方可应对。”
吕素说道:“许潍仁那句:如若贤侄有需尽管提来,老夫定予你办了。可是真情实意?”
曾斌说道:“半真半假吧。”
吕素问道:“真在何处,假又在何处啊。”
曾斌说道:“情是真,意是假,任何事情都有两面,许潍仁答应我一件事,我必将答应他一件事,甚至可能是几件事,或者永远为他办事下去,以后都脱不开他的魔爪。”
吕素恍然点头,说道:“怪不得夫君不肯叫许潍仁一声许叔。”
曾斌说道:“许潍仁不同于杨戬,杨戬无甚心思,或者小有心思,却不碍与他相处,而且人大多喜欢与这种豪爽有蠢笨之人结交,我也不例外。许潍仁与杨戬近乎同岁,却是执掌尚书省一方人物,把持兵刑两部,整个武国军队都是他的天下,门生遍地啊。”
吕素说道:“那朝中方落龄与叶蓁不也是掌控一方吗?夫君为何独独看好许潍仁?”
曾斌说道:“文臣武将泾渭分明,武将只有一系,文臣却有两系,很多人雾里看花以为朝中三系分化,其实也就两个派系而已,许潍仁占据半壁江山,方落龄和叶蓁为了另一半壁江山斗得你死我活,许潍仁乐得清闲只管他军中事务,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就看着好了,方落龄与叶蓁一旦越线,许潍仁必将反击。”
吕素说道:“不全然吧,朝中多文臣心思透彻自是向着方落龄和叶蓁,武将心思不剔对许潍仁助益不多啊,常常被文臣饶得晕头转向。”
曾斌不知吕素从何得知这些朝中事的,不过想想也就释怀了,文臣武将双方不对付又不是什么秘密。
“只要许潍仁不晕就行。”
曾斌沉思良久,说了一句令吕素大感惊讶的话。
“我总有一种错觉,杨戬是在演戏,是在配合许潍仁演的一场戏。”
“啊?”吕素惊诧,问道:“夫君缘何有这种感觉。”
曾斌摇头说道:“只是错觉,但并非全然无中生有,我在想杨戬如此上心与我去拜见诸位军中重将,目的可不是仅仅是喝一坛酒那么简单,必有其最深层的意思,只是我还没想明白。”
吕素恍然说道:“对啊,夫君说得极是。妾身查过礼单上的诸位将军,他们都曾是国公爷手下部将,夫君作为国公爷之子,一个人去拜见即可,杨戬随行怕是许潍仁故意为之,生怕国公爷有什么话交代夫君传于他们,毕竟夫君来长安,明面是做质子,暗里许潍仁却不这么想啊。”
曾斌点头赞赏,吕素果然聪慧。
曾斌说道:“许潍仁怕曾荣去而复返,怕曾荣将他的兵部分出去,他最后仅有一个刑部能成什么事。许潍仁得罪那么多人,没有军/方的支持,到时候只能眼睁睁被政敌肆虐反抗不得。”
曾斌想了想又说道:“我估计还可能有陛下的影子在,陛下是想收回兵权了。只有手握兵权,才能一呼万应,与现在束手束脚相比,境况大为不同。”
吕素说道:“陛下终究是陛下,谁敢笃逆啊。”
曾斌说道:“你把庙堂想得太简单了,陛下当然还是陛下,天下依旧还是陛下的天下,陛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某些时候却身不由己。”
吕素摇头说道:“妾身不明白。”
曾斌说道:“礼部有一侍郎叫苏轼,字子瞻,陛下曾想立其为礼部尚书,却遭叶蓁与方落龄阻挠而不得上任。方落龄为何相助叶蓁?必是方落龄看出陛下想要分化叶蓁派系,继而影响到方落龄派系。其实是陛下错了,以为叶蓁与方落龄不对付,其实叶蓁派系与方落龄派系一样坚不可摧,最好下手的还是许潍仁派系。”
吕素叹息,说道:“政令不施,陛下确实苦。”
曾斌摇头说道:“你这般想就错了,陛下可不苦
第76章 纯血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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