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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个澹澹[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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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认为学文修武二者都重要,家父曾说过,文以理政治国,武以驱虏守疆,缺一不可……”

    萧家与其他只推崇文学或武学的世家不同,家族中不论文武都出过人才,武安伯萧真年轻时素有儒将之称,定军策战蛮夷,全不在话下,现如今就任兵部尚书。其子萧继庆于今年武举得了榜眼,与周筱妤一同随平南侯周元鸿在边关磨砺,幼女萧子缨自幼饱读诗书,见识不输寻常男子。

    “这萧子缨胸中经纶也不比男子差,”陆鹤吾又不安分的歪头说与高庭渊,“以前看她柔柔弱弱,还以为就是个娇小姐。”

    “萧子缨再不济也是萧家人,她哥哥可比你强多了。”

    陆鹤吾颇不赞同,“萧继庆我可真瞧不上,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若是我像他那样,我爹早把我拍死了。”

    高庭渊偏下头,对着他自上而下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遍,“他萧继庆是刚出了锅的武榜眼,虽然人龟毛了点,但也不是你妒忌的缘由。”

    陆鹤吾被他堵的接不下话,想了想,又贱兮兮问道,“你真不喜欢萧子缨?”

    “我没你这么龌龊。”

    高庭渊赏了他一个白眼,便不和他理会了。

    那边贾子兰听到萧子缨的回答点点头,又对其他人问了一遍,“有人辩否?”

    场下无人回答,她扭过身,面朝向聂珏三人方向道,“三位大人如何看?”

    厅中众学子一应目光都盯上了他们,宴上氛围瞬时一变,瞬息如入战场,隐隐有剑拔虏张之感。

    曹席之早已按捺不住,他来参加宴会不为别的,就是要一雪前耻,令女帝对他刮目相看。

    他当先起身,故作姿态道,“下官亦是认为文士更重要,学文以明智,文士更能安民心,本朝除了官家设有太学,民间亦设有私塾,若进士不入朝,便是去做教书先生也会受人尊重,于此可见圣人之心意,书生纵是百般不好,然民心所向也。”

    他此话虽没直接贬低武士,却明显抬高文士地位,话里透着傲气,使得听者都能觉出其骨子里的自大。

    “曹大人,圣人心意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且国子监中也设有武馆,”贾子兰出声提醒,这位曹探花实在有些登不上台面。

    曹席之面露难堪,虽心有不甘,也知自己刚刚确实说错话了,妄自揣摩女帝心思,往大了说,他这是自找死路,只得闷声坐下来。

    贾子兰转而问聂珏,“聂大人可有见地?”

    聂珏向她和昭华公主行过礼,平和道,“方才听诸位言论,着实万分精彩,在下所说观点也脱不开各家范围,然在下还是有一言要说,所谓术业有专攻,学有所长,若一人天生不通文理,便是怎么学也是不通的,而若其擅长文理,偏要他去学武,可谓暴殄天物,我朝文武各有专场,从文可教化民众,佐以政事,从武可平复战乱稳固太平,正如萧小姐所言,文武不可以一言蔽之。”

    她这话讨巧,却又有了新意,生而为人,就总会有瑕疵,亦会有长处,如此用了不同的教法,人也就有了不同的生长,又因朝政分工不同,所以有了不同的走向。

    高庭渊听多了那句学武不如学文,从来也不服气,能够戎马疆场那是何等畅意恣扬的事,凭什么要比枯坐朝堂矮一截,聂珏的这番话说到了他的心底,却又让他觉得可笑,这样的认同感竟是在一个他认为狡诈的小女子身上寻到。

    “聂大人此话不假,然而某却有不同想法,贾大人刚刚问文士与武士孰为轻重,便要有一个论断,某为文士,私心还是偏向文士,聂大人取了巧,某也取个巧,从人数上来看,本朝文士明显要比武士人多,除此之外,本朝向来安和,就算是边关地带也鲜少战乱,正所谓英雄无用武之地,据此看,诸位也知孰重。”

    杜修彦与她站在一处,虽然在言语上交锋,可两人之间不见一丝针锋相对,在座的学生听得直了眼,双方各执一言,所说皆有道理,让他们不敢随便站队。

    聂珏颔首,笑道,“既然杜大人以时局为依托,那在下也来辩一辩,我朝边界四方多临异族,南北较杂,常年受南蛮与匈奴侵扰,幸有平南侯所属周家军与镇远侯率领陆虎师坐镇两方,才得安宁,这两方暂不论,便是以西以东也设有节度使,以防万一,各节度使皆出身武士。”

    她停了下来,略微换口气接道,“以文士为骨便于国政运转,武士为肌保的国土安身,肌骨分离,则不久矣。”

    “聂大人以肌骨为例,须知伤肌不及里,动骨则有颠覆,肌骨确实不可分离,然亦是有轻重,”杜修彦应付的轻松自如。

    聂珏微不可见的抖了眉,语速缓下来,“容在下大胆设想,杜大人可有想过,本朝现在和未来的局势会否发生变化,文武地位交替的现象有没有可

第7章 七个澹澹[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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