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药殿长老[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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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自然便是药长老与秦佑余了。

    药长老闭目把着秦佑余右手的脉搏；而秦佑余一直保持着安静，面具下的眼没有波动。

    “经过这近一个月的内服外用的药草治疗，我的伤平稳恢复了许多，能够通过元气调养，伤口也渐渐愈合，体内体外都不会频频疼痛。”秦佑余用那嘶哑难听的声音一五一十地回答。

    闭目把脉的药长老面色正常，“嗯，脉搏和气息是都平稳了。”

    “只是，那股遍布的全身甚至连心脏都有的冰寒，究竟是由何而来、为何而在？”说到这，药长老将眼睁开，便见秦佑余摇头。

    药长老道：“我寻遍了病典，也找不到你这种带着冰寒气息的体质，真是让人探究不来……不过，这确未伤你的身体穴脉。”

    “这冰寒体质自小时就有了，我对它早已熟悉，没有排斥之感。”秦佑余道。

    “可就此封锁了武脉……”药长老平淡地说道，听不出是否有惋惜之意。

    而秦佑余只是摇头，“我自知无法修武，并无不甘，长老不必担心。”

    药长老点了点头：“是在用灼炎草抑制着吧？”

    “一直都在服用灼炎草所制的药，以灼炎草的药性抑制这股冰寒气息。”秦佑余如实答道。

    “灼炎草药性极热，照理，是能够对抗这冰寒，这是你从小至今的方法，而我又不知这冰寒的究竟……也不能对此下论断。”药长老说着，顿了一下后又说，“不过，若有什么不适之处，便要说出来。我也会去找寻这种冰寒体质的线索……”

    “我懂得灼炎草的用量，不会让它的副药效形成危害，也仅会使咽喉发热变声。”

    秦佑余因服用灼炎草而变得嘶哑难听的声音，让人难以听清语中情感，但也从未让人为其担忧。

    听此回应，药长老起身，站了起来，“这般便好。”

    药长老往左面的铁架走去；而秦佑余开始很自然地解掉上衣的扭扣。

    药长老从那铁架第三层拿了手掌大的药瓶；又低身从最底层那放有一木箱的纱布中取了一卷；随而说道：“将衣服脱了吧。”

    而在药长老的话说完之后，秦佑刚好将上身的衣物都脱了下来，叠好放在身侧。

    药长老带着药瓶和纱布回到原处端坐下；他面前同样端坐的秦佑余上身赤裸，只有面具还在脸上。

    “站起来。”药长老将手中的东西也放在身侧，说道。

    “是。”秦佑余随令起身。

    此刻，便可见了，秦佑余的身体：十三岁的少年的身体，已经显出了一些男性的独有特征，但也还残留有一些孩童的稚嫩；肤色是有一点泛黑的黄色，是晒过的皮肤；颈部、肩部与两臂都明确的显示了其主人的纤瘦；而最为让人注目的腹部，那里绑着很厚重的纱布……

    而那些纱布所包裹的那个腹部，其中所隐藏的是——那正是这个十三岁的少年所遇到的，灾祸一般的重伤。

    “那便将纱布解了。”药长老道。

    “好。”秦佑余应道，并将双臂抬了起来。

    一双大手，伸到了秦佑余的身后，将那腹部缠着的纱布解开；之后，便是那两只大手间的相互传递地将纱布一层层的解了开来；在这过程中，秦佑余未言语或动作一下。

    解开的原本白色纱布越往里，颜色越是泛黄，而到了最里面的三层，纱布的颜色已是属于药草的墨绿。

    在最后一层纱布经由药长老的手慢慢从秦佑余腹部取下之时，终于是见了这少年所受的伤……

    药长老将手中的纱布慢慢放在另一边身侧，目光注视着秦佑余赤裸的身体，顿了下来。虽说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伤了，但每次见了这小小的身躯上那太过巨大的伤口后，还是不由要叹口气。

    叹气之后，药长老才拿起一个药瓶，“准备好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似露出了些许柔和。

    秦佑余只答：“嗯。”嘶哑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底气。

    那纯白面具下的眼眨动了两下，但仍是没有波动……

    ……

    秦佑余踏出药殿大门之时，已是黄昏。

    而在这一天之内，让药长老确定了秦佑余是无法修炼的——

    “丹田因那腹部的伤破损得很是严重；而武脉又被冰寒封锁……”

    “既是难以修炼，你又通晓医术与药草，依我看，何不来药殿……”

    “不能习武，也可有医术这一技之长……”

    “我身侧正缺一个懂得药草的助力……”

    “娴熟药草的研制，炼制丹药也能很快熟悉……”

    “也便了探知你的寒冰体质的究竟……”

    药长老“如此如此”地言语了很多，带着语重心长的意味；而作为对象的秦佑余更多的是点头或“是”、“嗯”这些简单的回应。

    最后，药长老注视着秦佑余，不常见的语气柔和：

    “秦佑余，你可愿拜我为师？”

    而不知为何的，听到这句话后，秦佑余面具下那很少流露出情感的眼……

    流下了细微的泪珠，映在白亮光下，一闪而过。

    “……是。”

    秦佑余顿了片刻后才又一次说出了这简单一个“是”字；眼中的泪珠渐渐汇聚，摇摇欲坠地悬着。

    “日后便叫我‘师父……我的‘徒儿。”

    秦佑余望着“师父”向自己伸出的手，视线渐渐模糊。

    连自己都不知晓的，原来自己这双面具下的眼，目睹了这么多，经历了这么多；而其所藏的泪水，又是这么的多——。

    那一幕，十三岁的少年，泣不成声。

    （感谢您看到这里，正如开篇语所说，这样的际遇让人喜悦，而在下对此是十分羡慕的。）

第二十六章 药殿长老[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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