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暮山掌门[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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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掌门说着，慢慢地站起身来，“说到底，是因为还有你们几个师弟紧跟在师兄的身后啊……”

    站直了身，将手负在身后，“师父还在的时候，都是师兄看着身侧的你们，而现在，是要你们来看着暮山了。”

    掌门的言语意味深长，又似带着一丝怀念，向那大开着的阁窗走去。

    药长老看着师兄的背影，那随意落下的白发，那单薄的衣着，那负在身后布满老茧的手掌——分明，只一个迟暮之年的老人。

    “是，师兄你没有师父失望，领着暮山成了如此兴盛的大宗门。”药长老淡淡地说道，也起身向阁窗去。

    掌门出了阁窗，立在这掌门阁的栏杆前，环顾了一眼周围那些同为长老居所的楼阁，突然问道：“你可知道师父最后对我说的是什么吗？

    药长老不言语，只是看着师兄走去。

    “师父最后是难受着的，我记得，只剩微微的气息……”掌门回忆着说道，“但他老人家还是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对我说着最重要的事。”

    “你猜，师父说了什么？”掌门故作询问地说。

    默默地来到师兄身侧，药长老猜测道：“以师父那样严谨的性格……是会传达治理宗门的大道吧？”

    掌门摇头。

    “那，是修为道法的突破心诀？”药长老再次轻声猜测。

    掌门又摇头，而后再看向自己这个师弟，“师父说他这一生都在寻找大道的终极，成仙之道……”

    “大道的终极？成仙之道？难道师父触及到了……”药长老惊讶道。

    而掌门却哈哈地笑了，“我最‘年少无知的小师弟啊……要是师父真的触及了仙道，他也不会因寿尽而终了。”

    药长老脸上浮现出多年未见的疑惑表情，“那是？”

    “这就是我们小师弟该露出的神色，还需多参悟啊，哈哈。”掌门笑道。

    面对自家师兄的调侃，作为“小师弟”的药长老倒面不改色，只是疑惑问道：“请师兄明示。”

    “别介意，当时师父也是这样跟我卖关子……”掌门笑得很释然，“不过最后，只说了十五个字……”

    “大师兄”玄乎其神地看着“小师弟。

    掌门的嘴中而出的每个音调，药长老都专注地听着。

    “暮不由世生，霞不因仙成，剑不该我舞。”

    听此一言，药长老的唇齿微微的动作着，似乎在默默复述这句“师父的最后一言”。

    就在药长老还在思索之时，掌门抬头望向天际繁星。

    “当年，我也告诉了另一个师弟这师父的最后之言，此后不久，他就说听懂了师父要传达的深意，无论如何都要下山了。”

    掌门再次像回忆般说道：“带着那无法再突破的修为，他便走了。”

    “也不知他怎样了，应该和五年前一样？不对，该是和我一样白发了吧？”

    “那是，四十年前离开暮山的秦斌，秦师兄吧？”药长老从思索中回神，问道，“他真的领悟了？师父这所要传达的是……”

    “小师弟，回去好好悟着吧……你秦师兄啊，不仅比我先懂了这‘十五字，而且只差一点了了师父那深藏不露的夙愿啊……”

    “嗯？秦师兄他？”药长老再次露出不得已的疑惑。

    “好了，该告诉小师弟你的，师兄都交代了。”掌门突然收回视线，抬手拍了拍这个小师弟的后背。

    药长老有很多疑惑，与掌门对视了一眼，似还要问什么。

    “回去吧，这‘十五字唯有自己顿悟，才能知晓师父之意。”

    这般，药长老便真的不问，随后便后退了三步，向掌门的背影拱手，“我便告辞了。”

    “不过，还是望您多加在意身体，药……”

    “我知道，你且将药备好，明日我再让灵儿去药殿取来便好。”

    “掌门早些休息。”说完后，药长老便退后离开。

    掌门望着天空，喃喃道：“还叫‘掌门，这小师弟的顽固，倒才是最像师父他老人家。”

    “想来，那秦斌啊，难道要我这身为掌门的大师兄拉下面子，亲自去请，才肯回来吗……”

    这位一头白发、修为高深的暮山掌门；也是一位饱经沧桑、时常想起往事的老人——

    他是暮山掌门，夕孤剑；

    立在那回忆着他所记得的往事。

    片刻之后，只听一道清灵的声音断掉了夕孤剑的记忆。

    “爷爷，怎么站在那么冷的地方！快过来吃药！”

    端着放有一碗药水的盘子，碗面冒着肉眼可见的热气，少女脸蛋上露着担心，以及一点的生气。

    ……

    深夜，月高挂，灯终灭。

    良久，少年那面具下闭上的双眼颤动，不知又是进到了何种梦境。

    少年额头处，几丝光芒从面具边缘泄了出来。

    而那光芒，明灭低迷，好似金色。

    ——

    后记

    弟子甲：这个功法，我是明白得一清二楚了，很简单嘛……

    小个子的弟子乙：这就是让我们陪你到现在都没吃晚饭的理由？

    弟子甲：可能是因为……我的修炼天赋更为奇特吧。

    弟子丙：奇特到，最后一个才理解二师兄数次教过的功法吗？

    恬不知耻的弟子甲：哈？这是隐藏实力懂吗？隐藏实力！我这独一无二的修炼天赋可不能随意显露……阿，阿嚏！

    有洞察力的弟子丙：看吧，肯定是见你如此不器的二师兄在责怪你了。

    弟子甲：不可能，不可……阿嚏！

    之后，这些个弟子整齐地打了一个喷嚏。

第二十八章 暮山掌门[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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