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竹架之规[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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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亢氐房心尾箕；斗牛女虚危室壁；奎娄胃昴毕觜参；井鬼柳星张翼轸。

    会在哪里？该往哪去？要怎么做?——秦佑余时不时会这么思考。

    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也不清楚要做些什么——他不知晓爷爷此时在何处，情况又是如何。

    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不明白，一点点都不明白，就像迷路了一样——但是，他即便是慌张，却不敢乱走。

    因为，爷爷就是这样叮嘱的，当秦佑余不知道该向哪边走时，一定要留在约定的地方，而约定的地方是……

    “不对，家已经不在了。”是那嘶哑难听，如枯木门开的声音。秦佑余低着身，水从他手上的水壶轻轻洒下。

    水洒得并不多，刚好让每株药草都沾了水，他目视着药草，慢慢地想着一些事情。

    “爷爷让我来暮山的。”他自言自语道。

    ……是啊，秦佑余之所以来暮山的，就是因为爷爷，也老老实实地来到了这里。

    那么现在，又要如何呢？——又一次在心中问着。只是，没有答案，任何解答都不存在。

    面具下那对空洞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种被称为“迷茫”的东西——像一个找不到了大人的小孩子眼中那种迷茫……哦不，本就是一个小孩子，他就是十三岁的少年啊。

    可他也已经成长了很多，不会因为找不到爷爷就大哭——他只是迷茫了，深深地迷茫。

    这种感觉以前是没有的，是不会有的——爷爷和他，二人生活在那个林中木屋，不闻世事的，但也理所应当的。这就是他所坚信不疑的生活。

    那便是以前，在不久前，在他所记得的那场大雪之前。

    而此时，他甚至不知道“迷茫”二字便呈现他的身上——他像以前一样“留在约定的地方”等着爷爷。

    但，约定的地方不再是家了，家不在了。所以，只能是暮山了，这个爷爷让他来的地方。

    “我要留在这里，暮山……”秦佑余轻声喃喃，听不出情感，就只是一个十三岁少年的语气。

    不只一次了，很多次，秦佑余总是会这样迷茫地自言自语……

    只是，他的记性似乎很不好——他总是不记得他有说过那么多次，就像……

    他不认为自己有忘记的：常做的那个梦、梦中的那名少女、和梦之外的那场现实……

    或许，便是注定，他不该记得那些。

    但至少会记得爷爷、记得爷爷很少提到的“爷爷的名字”、也记得爷爷所起的“鱼儿的名字”——他以前叫“鱼儿”。

    当然，鱼儿现在也是“鱼儿”。

    不过，鱼儿的名字已经成了“佑余”。

    “佑余”，是爷爷给鱼儿的名字。

    所以，鱼儿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是“秦佑余”。

    立在药草丛里的秦佑余，又一次停止了深沉的思考，双眼慢慢闭上了又睁开后，那股“迷茫”便消失了，转瞬即逝，没有痕迹。

    ……

    “药长老您不是从不曾收徒的吗？怎么突然收了秦佑余啊？”鄂巘满怀兴致地问道。

    “我是说过不想收徒，但秦佑余懂得医术药草，性格老实勤恳，又善读书文，很适合学医炼药，我也很喜欢这孩子，便收此一徒，有何不可？”药长老依旧是立在柜台后翻看账本……

    之后，鄂巘还是有不少要问的，其中个别无关紧要、个别意图不明……当然，并没有在意药长老渐渐变化的脸色……便被药长老赶去修殿了。

    此间，秦佑余也言语了一些，多是简单地字词，声色自然还是嘶哑难听的。

    似有不甘可惜的鄂巘师兄，边走边喃喃“又不能去师妹们那边”这些言语；不过作为一位师兄，终归是为了秦佑余真成了自己的“小师弟”而高兴，又带着一股笑意走出了药殿。

    而秦佑余，作为药长老门下首个弟子，则在听候着师父的吩咐。

    账本被看过一遍后，药长老合上账本，目光转到秦佑余身上。

    “昨日的蓝根草研磨好了？”药长老问道。

    秦佑余“嗯”了一声，抬手将一直提着的竹篮放到柜台上。

    看向那竹篮，有一张白布盖在篮内；药长老将布揭开，便见了一片深蓝色的粉末，这便是蓝根草的药粉；篮底也放有白布，药粉在上下两片白布的包裹下自然没有散失。

    药长老又用手指捻了一点药粉，在指尖摩擦一下，便点了点头：“不错。”

    秦佑余立在柜台前不言语。

    “那便先教你如何看这二十八排竹架。”药长老看向殿中那些竹架，拿起柜台上账本之外的一个本子。

    而后便从柜台后走出来，“随我来吧，徒儿。”

    “是，师父。”秦佑余应声跟在药长老身后。

    立在这药殿大殿的那些用于放置药草、排列整齐有序、二人高的长竹架共有二十八个，每个竹架首尾窄侧面相应标着“一”至“二十八”各自号数的大块标签；竹架的窄侧面正对药殿大门，一进门便看见平行从右到左“一至七号”竹架的标记；其后也是每七个竹架一齐排着；最接近大殿内那面大墙和柜台的是“二十二”至“二十八号”竹架。

    二人走在这竹架间的过道上。药长老简洁明了地向身边的秦佑余说明着竹架的排列规则；秦佑余默声静听，一时看向药长老，一时看向竹架。

    “而每个竹架又有上下四层，有自己的标记规则。”药长老指了指身侧这二十四号竹架，“看，这一层这根竹条上标着‘中层，这是中层。”

    秦佑余点头，目光又从下到上扫了一遍这个竹架的四层，却在最上面那层停下目光。

    似乎是察觉到了秦佑余的疑惑，药长老解释道：“最上面的顶层不放药草，太高，难以整理，也很少会有药草放在顶层。”

    看去，竹架从下到上的前三层都分别有在竹条上刻着“下层、中层、上层”的墨字，也分别放置着不同种类的药草；而唯独最上面刻着“顶层”的那层空空荡荡。

    秦佑余点头说了一声明白。

    “再随为师往前。”药长老又向前走。

    走到了这十七号与十八号竹架与竹架之间的过道尽头。在四号竹架首端，秦佑余看去的竹架的左边，倾斜着一道似乎是梯子的东西。

    药长老来到那道木梯子前，“你也注意到了吧，这是用于整理竹架中层和上层的梯子。”

    秦佑余再次点头，他来过药殿不止一次，自然注意过这些附在每个竹架面上的木梯——这木梯斜置在竹架正面，下端连接在地面，而上端是连接到竹架顶层的竹条上。

    “这是可以移动的。”说时，药长老伸出手指在那木梯的一道阶梯上点了一下，刹时那道阶梯便显现一个掌大的结印。

第二十九章 竹架之规[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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