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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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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我一下行不行");

    程肆直接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言柚还抱着他的小臂,

    不敢太轻,也不敢抱得太紧。

    嘴巴有点干,她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喝水,嗓子也不舒服。

    冷水澡的效果来得太慢,

    下午上课时才终于有了点效果。九月底的气温依旧很高,

    秋老虎威风凛凛,想感个冒发个烧都艰难。

    感觉到程肆的手好像动了一下,

    似是要挣脱她的手,

    心都跟着加快了跳动,

    言柚急急地把低头,

    额头低下去贴他的掌心。

    “你摸摸,我发烧了。真的。”

    声音是急切的,忐忑,又患得患失。

    程肆面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言柚久未听到反馈,着急得像是五脏六腑被架在火山熔岩之上。

    眼眶发酸,竭力控制才没掉出眼泪来。眼尾和眉毛都耷拉下来,

    可怜得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狗。

    “我生病了……”

    第三次了,这一次言柚的声音忍不住地颤抖。却不是因为身体混沌疲累引起的小病小热,

    是发自心底的伤心难过,委屈难耐。因为她清楚地意识到,程肆好像真的,怎么都不再对她心软了。

    撒娇也好,故作可怜也好,真心实意也好,作戏表演也罢……他都不再心软了。

    言柚紧张兮兮地地抬睫看他,小心翼翼,

    却都再看不到以前的模样。

    她都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言柚,又怎么私心不死地想重获程肆的偏爱与心疼。

    可是松手好难。

    言柚垂眼,难以抑制地抖了下身子,像是一张轻飘飘的枯叶,风停了,也只能落入泥土之中,这才是归宿。

    “对不起。”言柚松开手,像是终于要放弃了。

    程肆在这时抬了下手,掌心贴上她的额头,三秒,又一点点往下挪,似有若无地轻擦过那张白皙细嫩的脸,拇指指腹划过眼尾时,停留得仿佛格外久一些,很快滑下来,掌根托着她下巴,微微抬起来,低声里透着柔和的平静:“对不起什么?嗯?”

    言柚只是重复:“对不起。”

    程肆道:“你没哪里对不起我。”

    这话听在言柚心里,却觉得像是一句划清界限的总结。连对不起都不需要,就是真的没有关系了。

    犹如明镜高悬下撂地的最后一块令牌。

    言柚偏头往他掌心靠,十足的依赖模样。眼里的脆弱兜都兜不住,仍固执道:“有的。”

    程肆躬下身,目光不移,从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几乎看见自己的倒影。

    “我不明白,言柚。”他说,“你告诉我,你今天出现在这里是想要什么,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一句对不起?”

    他的声音是低哑的:“你对不起我什么?没有,没有的言柚。”

    欠身凑近,逼得她抬起头来,逼得她望着他。

    眼尾彻底红了,她总是这样,伤心委屈后表现在外的,永远是最先红的眼眶。天赐的可怜模样,水光潋滟,没有人会不心疼的。

    程肆没办法视而不见,但他不能着急,不能在没两人解决掉最大的问题前,就放纵自己由着心来。他往前一步,勾着她的腰将人揽着,同时伸出手去按下指纹开门。

    下一秒言柚就被带进了漆黑一片的房间。

    灯火不开一盏,只有客厅方向从窗外幽幽投进来的清冷月色。

    她被不留情地按在门后,薄削的肩胛骨抵上坚硬的门,身体好像在发烫,又好像觉得怎么样都冷,控制不住地颤抖。

    可是程肆不抱她,不会抱她。

    他是薄情的神明,不会怜惜可怜的少女。

    “为什么来北京?”程肆扣着人不让走,低声询问一个答案,“为什么来?告诉我,不是不想见到我吗?”

    言柚摇头,一个劲儿地摇头。

    “没有……我没有不想见你。”

    他重新捧着她的脸颊,缓慢、轻柔地蹭着,“那为什么来,告诉我,好不好。“

    言柚唇角微动,还未开口,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溢出来,划过脸颊,泪痕直直往下蔓延,最后消失在程肆虎口,悉数滚入他掌心,泪水怎么会是滚烫的。

    程肆肩膀低下来,不依不饶地求一个答案,求一个审判结果:“总得有个理由不是吗,你得给我一点儿好处,就当可怜我,告诉我为什么来,好不好?”

    可言柚还是不说。

    程肆松了手,等不到想要的答案,连眼泪都不肯给她擦。

    言柚崩不住,慌乱去拉他的衣袖,抓住一寸布料就倾身过去,抱着他胳膊,觉得不够,什么都不去想了,凭着本能将他整个人都抱住,双臂紧紧揽着程肆的腰。

    说出口的话都是不经思考的,可也是最真心真意的。

    “我没有办法!我做不到,我就是很想你,我想见你!”言柚克制着发抖的声音,毫无逻辑,断断续续,却是一场淋漓的坦白,剖开了整颗心,“我就是想你,想你想得快疯了。所以我忍不住来北京,忍不住知道你没有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控制不住地来找你,我就是想让你可怜我。”

    “可你为什么不可怜我,你不给我擦眼泪,也不抱我,你总是那么看着我,再也不会抱我了是不是……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她一声一声地喊,哥哥,程肆,交错着喊。

    哽咽的哭腔像一把冰刃,是程肆要听的话,却把自己也割伤。

    两年前的六月,那个机场,怀里的人也是这样毫不顾忌地哭,毫不掩饰地剖开了一颗心给他看。

    身上的衣服只有薄薄一层,好像这样的拥抱,隔着衣物感觉到的温度都更加真切。程肆伸手扣住言柚后脑,一下一下地在她长长了许多的头发上轻轻抚着。

    “你想好了吗?”他低声询问。

    是期待的,恳求一个肯定结果,眼底闪出细细碎碎的祈盼。

    言柚轻轻地啜泣,两人都明白这一句想好指的是什么。

    她许久都没有回答。

    怦怦的心跳是两人相同的频率。

    程肆眼中的光丝丝散去,可声音却是轻柔的:“没想好来找我干什么?在我毫无准备的时候,再跑一次?下一次再觉得想我的时候,就又这样可怜巴巴地出现在我眼前?”

    到底是谁可怜谁。

    眉眼间的躁意和烦闷无从发泄,他低头,想狠狠心拉开怀里的人,言柚却先她一步抬起头来。

    眼眶还通红着,垂下的眼尾处悬着一滴晶莹的泪珠。环着他腰的手放开一只,慢吞吞地抬起来,到身前,揪住了程肆衬衫衣襟,不肯松手。

    言柚打了个哭嗝,犯了错似的:“我的鼻涕把你衣服弄脏了。”

    程肆:“……”

    糟心。

    啪一下开了灯,拎着人去沙发上坐下。低头看了眼,衬衫上果然是斑驳的湿渍,眼泪鼻涕都有。

    低叹一声,进了趟书房,从药箱里找出体温计,对着沙发上忏悔犯错的人滴了一声,36.3,是没发烧,刚摸着体温也是正常。

    他放□□温计:“是感冒?”

    言柚哭完后的声音还是哑的:“可能吧。”

    程肆又问:“都哪儿难受?”

    言柚想了下,说:“头晕。”

    “还有?”

    “打喷嚏,嗓子疼。”

    “别的呢?”

    言柚:“流鼻涕……”

    程肆干脆地说:“家里没药,我去换了衣服送你去医院。”

    说着起身,解开一颗衬衫扣子,还没走开就被人从后面扯住了衣角。回头就听小姑娘小声说:“不去医院,行吗?”

    程肆:“不行。”

    言柚:“可以网上买药。”

    程肆挑眉看她:“那你安排得还挺周到。”

    “……”

    言柚不说话了,松手放程肆去换衣服。

    她无所事事,在沙发上乖乖坐着。她看着程肆去厨房,从冰箱拿了瓶冰水,又端给她一杯温热的。

    什么话都没说,这才进了卧室去换衣服。

    没一会儿主卧的方向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好像是在洗澡。

    言柚松了口气,没被赶出去就满足了。

    她安静地坐着喝水,身体还是难受的,精神却依旧亢奋。走去墙角处,蹲下来看那根插在水中的绿色树枝。

    不认识,又不是以前他总爱养的马醉木。好奇心驱使之下,她拿出手机拍照识花,还真找出来这东西的名字。

    吊钟,家养绿植。

    好的品种价格死贵,一支插在水中也养不了几个月。从这一点上来说,倒是和马醉木挺像的。

    他怎么总爱养一些又贵又活不久的东西。

    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程肆就从卧室出来了。换了身衣服,再简单不多的白t黑裤,却意外的好看。

    言柚站起身来,程肆却没有看她,直接去了厨房的方向。

    没多久就听见有声音传来。

    言柚起身走过去,近了才看见他在水池边淘米。脸上的神情淡淡的,说不上多认真在做这件事,但动作娴熟。

    言柚愣了下,就那么靠着门框看着。

    米和红豆全部放进锅中,又加了桂圆百合和莲子,最后添水。

    江城的那个房子,空荡的厨房连个锅都没有。

    这里却是截然不同的。

    发呆的同时,门口位置的门禁系统传来呼叫。

    程肆没有回头,似是知道言柚一直在他身后看着,说:“送药的,去把楼下门给打开。”

    言柚“噢”了声,乖乖去做,心里又有些窃喜,明白程肆还是心软了。

    没几分钟外卖员就把药送到了门口,言柚拿进来,不等程肆盯着,就吃了顿药。

    煮粥的空隙,程肆过来了开了电视,科教频道正放一部纪录片,讲文物的。言柚在沙发上蜷缩着看。

    程肆低头瞧见桌上刚拆开的药盒和旁边的水,说:“这会儿倒是知道自己吃药了?”

    言柚摸了摸耳朵,还知道自己无赖,抿着唇角不说话了。

    程肆又瞥过来:“没吃东西就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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