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中仙去[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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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传音响起的时候段虎一行人正在捞鱼，少年心性的他们好奇了一阵转眼就没当回事了。雪无双甜甜地笑着，亲昵地挽着段虎的胳膊，漂亮的眼睛溜溜地一路都盯着他，因为老道士竟然也非常赞同她跟段虎在一起，所以她非常高兴。雪无痕则很荣幸地背着中人所获猎物和一虎一狗成了玩伴。

    说起这事段虎也是无奈，老道士煞有其事地说什么他跟雪无双是命中姻缘，血脉相连。他十分怀疑老道士所谓天命那一套江湖术士的说法。而说起师父给自己定的亲事，老道士却让自己不用太过在意，把剑送到就行了。于是有了家长撑腰的小丫头如获圣旨，现在把位置摆得很正，一天到晚寸步不离地缠着段虎，就差要赖着睡在一起了，搞得段虎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几人回到小村已经是第二天了，老道士好像有点无精打采的，整个人气色都差了好多，就连段虎精心准备的烤鱼，老道士也吃得没什么胃口。雪无双乖巧地给老头好一阵又是捏肩捶腿，又是递酒撒娇的终于让老头子露出了笑容。

    日子平淡地过着，雪氏兄妹也不急着回家来，雪无痕对自己的妹妹很是有信心，没心没肺地天天找老道士讨教武学疑问，反倒是精进飞速，离踏入先天只差临门一脚。

    逐渐的那个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花姑最近出现的次数变得频繁了，也不再骂老道喝酒了，有时候还陪着他喝，不过他们经常看见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瀑布边吹箫，箫声如泣如诉，悠然惹人伤感。

    慢慢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重了……

    这一天老道士精神特别的好，早早起来拧着酒葫芦围着山谷转悠了一圈，把每一个角落都仔细看了一遍，回到院子遇到段虎三人一起美美吃了一顿。喝到兴起，还特意让三人去给再去抓一尾无眼鱼回来，好明天下酒，三人于是欣然前往。

    老道士乐呵呵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三人在谷口消失不见。又静立半晌，老道才有些艰难地挪到竹椅上慢慢躺好，微眯上双眼，“多好的孩子啊……”

    花姑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没有办法了么？”

    “该来总要来的……”

    “那孩子会伤心的，看得出他是个孝顺孩子。”

    “不是见过了。”

    “为何让他留下遗憾。”

    “他总要开始学会面对。”

    “他还小……”

    老道士睁眼再饮一口，“我从死人堆里把他捡回来，也找不到关于那些人的任何消息，后来让他随了我俗家姓氏，若……若有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

    “你知道的，你根本不必说，我也会的。”

    “我是怕你轻易出手啊……牵扯太多，你太过危险，所以若非生死关头……我对不起你，我……”老道士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因为花姑握着他的手，让他面对着她。花姑身上的素衣布裙换下了，已经穿上了玫瑰色的宫裳，脸上薄薄的淡妆掩去岁月的痕迹，头发上戴上了重新打磨光亮的旧日的首饰，如同待嫁的少女一般美丽动人。

    老道士看着回忆里熟悉的样子，眼睛湿润了……

    “小花，我要喝酒！”

    “我陪你喝。”

    “这里太沉闷，我要去看看日头……”

    “我带你去！”

    花姑搀起老道，两人腾身而起，穿过郁郁的竹林，穿过缭绕的紫雾，穿过纷飞的异鸟，穿过飞流的瀑布，最后落在最高处的石台之上，背后一树樱花灿烂。

    花姑扶老道士靠着樱花树坐好，“就这里好么？我很喜欢。”

    老道不答，忽然站起，提起葫芦大饮一口，畅然高唱：

    “我自云中来，野鹤拘无边……

    “壶中饮日月，剑来惊九天……

    “浮屠绝道影，莲心赠秦颜……

    “尔曹皆俗物，唯有酒中仙！”

    花姑转过身去，潸然泪下……

    她记得，那一年，洛川会武，花样年华的她已是门中年轻一代的翘楚，一袭红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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