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篇 超级名模晴雯的那一夜[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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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超级战
灯光璀璨的伸展台上,一个个身材姣好的模特,正踩着优雅的台步鱼贯登场,不管是容貌或风姿,眼前这十五个艳光照人的美少女,至少有三分之一以上确实都是一时之选,她们的身高全在一七二公分以上,除了修长动人的玉腿和纤腰,有四、五个的胸膛还真是波涛汹涌、端的是既性感又吸睛,让人忍不住想多打量几眼。
不过就在此起彼落的叫喊及赞美声中,有个人始终不发一语的坐在角落里,他默默地纵观全场,在体育馆内超过一万名的宾客当中,并没几个人知晓他是谁、更没人会料到他才是这场超级名模选拔赛的催生者和真正的主办人,虽然这不是一场由官方主办的正式选美赛,但由於前五名得奖者的奖金相当优渥、冠军还可获得两部电影或电视剧的演出契约,因此不仅各路广告明星争相参加、就连不少小有名气的车展女郎也蜂拥而至。
从入围的五十名参赛者当中,再经过初选与复选的两轮淘汰以後,终於到了总决赛的日子,尽管台上的十五名佳丽个个笑容可掬,但她们的俏脸上也不时会露出些许紧张的神色,因为几分钟之後评审委员便将公布十名入选者名单,然後剩下的五个人便都有高额奖金可拿,当然,每个人最最在意的还是那顶后冠究竟会落在谁的头上。
社会上总是有一部份人对选美活动抱持着怀疑的眼光,他们一直认为这类比赛必然黑幕重重、有着不可告人的一面,因此这次主办单位特别放宽规定,虽然有限制参赛年龄、却并未限定已婚者不得参加,而且每位参赛者都必须有代言厂商的推荐函才能报名,因此在这一松一紧的两项条件下,媒体对这次超级名模选拔赛倒是都持着比较正面的报导。
这就是主办单位聪明之,他们既不想过度宣染、也不愿让活动失去焦距,所以他们还把全部的门票收入捐作公益基金,此举不但为他们搏得更多版面、也让少数参赛者的家人更加放心。
十五名佳丽的亲友团和各自的支持者纷纷喊着为她们加油,因为台上一男一女的主持人业已开始轮流唱名,被点到名的人或许还能强颜欢笑,但脸上都明显有着极度失落的表情,在入选就等於与后冠绝缘的情况之下,有三个女孩甚至当场就哭了出来,正所谓希望越失望也就越高,随着场内不断传出的扼腕声,十位入选者不得不满怀伤心的依序走回後台。
真正紧张的时刻到了硕果仅存的五个美人胚子,无疑都已拿到一张晋身为“社交名媛”的准执照,不只是即将到手的丰厚奖金,更重要的是冠军所能拥有的那张演艺契约,尽管还得接受最少六个月的演员及才艺训练,但是在一心渴求能够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念头之下,就算要接受更多的煎熬,她们肯定也会义无反顾的勇往直前。
星光闪闪和浮夸奢华的新闻报导,早就把这个岛屿的人们彻底洗脑过,虽然各式宗教也在每个城镇的街头巷尾行其道,但笑贫不笑娼的观念却早已深植人心,不过没有人会承认这是个事实,因为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於一面拜佛念经、一面追求酒色财气的生活,所以不会有人觉得这有什麽不妥、更不会有谁敢说这有什麽谬误。
就像台北银行街上那些理财专员一般,他们无论男女全都有个英文名字,应该每天他们不是史帝夫、艾蜜莉的互相称呼,就是班杰明和茱蒂正在忙着应付赔钱的客户,只是除了名字是用英语之外,他们的交谈不是使用国语便是道地的台语,却从未有人发觉自己有多麽崇洋媚外,这就是所谓的风行草偃、上行下效,当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喜欢卖弄文法错误的英语时,也就难怪底下的老百姓会越来越热衷於乱取英文名字了。
其实,史帝夫和艾蜜莉根本就没去过英国或美国、班杰明和茱蒂的英文更是烂到像是一则笑话,但当崇洋媚外成为一种时髦及王道时,他们便自然而然的随波逐流而下,这种次殖民地的子民心态,充斥在许多自命是“高级知识份子”的脑海里面,他们并不会因此觉得羞耻、更不会承认这是一种思维上的错误,所以,这次“超级名模选拔赛”的主办人贾斯基便利用这项趋势举办了这场盛会。
贾斯基并不是金发碧眼的洋人,就跟那些理财专员一样,他除了那个英文名字以外,从头到脚都是个如假包换的华人,身材壮硕但微微发福的他,此刻正以锐利的眼光扫瞄着一字排开的评审席,在四女七男的评审委员当中,有三位是在社会上颇负盛名的公正人士,这两男一女都出身於文教界,有他们的参予使这场赛的公平性更加让人信服。
在经过主持人和一位当红男歌星的热烈串场之後,最後的名单终於出炉,在第五名揭晓以前,两位主持人又刻意卖弄了一段玄虚,眼看全场气氛已被炒到高度火热的状况,男主持人才扬起手中的信封宣布道:“第五名的优胜者是──拍摄内衣广告一炮而红的黄北雁小姐。”
听到是由这位女郎获得第五名,贾斯基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表示评审团相当公正、也极为用心,因为这位黄小姐的身材相当火辣,但气质和脸蛋都差了点,虽然她是油画科班出身,又会弹奏钢琴和长笛,可是性感却过於宽的嘴巴一定让她失了不少分,再加上比赛期间她的私生活并不检点,所以能得到第五名应该也足堪安慰了,毕竟两百万的奖金也不算少,绝对够她买辆轿车作为代步工具。
然而台上的黄小姐表情并不高兴,她有点悻悻然的望着评审席,尽管脸上依旧挂着虚假的笑容,但那怨怼的眼神却在评审团身上飘来飘去,彷佛有谁欠了她什麽东西似的,就算已经披好彩带也接过了会安排的捧花,她却还是紧盯着那位当教授的陈姓公正人士猛瞧,如果有观众细心一点也许就会发现,她那欲言又止的嘴型好像是在责问着:“怎麽会变成这样”
贾斯基摇头笑了起来,这些一心一意只想以美色和换取荣华富贵的女人,脑袋里真不知在想些什麽,即使社会上永远有自愿上钩的火山孝子及好色之徒,但在这种颇具规模的型活动当中,她们也不想想主办单位花了多少心血与金钱在里面,怎麽容得了她们在其间偷鸡摸狗更何况贾斯基从小就非常讨厌每逢考试或比赛就作弊的人,因此这位黄小姐和另一位苏小姐早就被他排除在前三名之外。
不过对於黄小姐的技术他倒是印象深刻,在前後五卷密录下来的影片里头,这只北雁吞吐男人的花招还真让他开了一次眼界,那张性感的嘴巴不仅是舌灿莲花、甚至还能把刚瘫软下来的和整付同时含入嘴里咀嚼,那种不管尺寸小都一概通吃,并且应付裕如的贱模样,着着实实让见多识广的贾斯基都曾对这只丰腴的雁起过念。
一切都照既定的剧本在进行,第四名果然就是苏筱若小姐,这位身材比较窈窕瘦削的短发女郎,同样都在初选与复选的名单揭晓之前,极尽所能的勾引评审委员和她共赴巫山行云布雨,只是她的床技和开放尺度都比黄北雁略逊一筹,所以她只成功说服了三个男性评审,这成绩远比肉弹型的黄小姐差了一截,在分三阶段、为期总共十五天的赛程里面,黄北雁不但和那六位男评审都上过两次床,甚且还答应陈教授只要能让她夺得后冠,她愿意任其予取予求的玩弄一个月,就算陈教授要求最後必须来一次十男对一女的“家乐”,这位既胆又豪放的女孩也没拒绝。
然而人间事总是事与愿违,因为躲在暗中的贾斯基并不允许这件事发生,他在决赛之夜的前两天便叫人把那两片光碟送到陈教授手上,然後这位有色无胆、虚名在外的“公正人士”,便像条被吓破胆的小花狗,只剩下摇尾乞怜的份,贾斯基只要一想起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便想发笑,因为他判断这位教授以後恐怕再也不敢入住由别人所提供的免费饭店。
场内的气氛愈来愈热烈,在第三名即将公布以前,第四名的苏筱若在披上彩带以後,脸上僵硬的笑容并没有退去,她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在明白自己被白玩了以後,她似乎也想看清楚那三个男人脸上到底是何种表情,可是不管她内心有多麽愤怒,人家可全都泰然自若的坐在评审席上,根本连正眼都懒得瞧她,这时候她手上的花束如果能变成一把飞镖的话,她应该会毫不考虑的把那三位入幕之宾射死在地。
第三名的得奖者一公布,体育馆内就像同时被丢了好几颗炸弹,有人叹息、有人叫好,在此起彼落的鼓掌声中,家更加期待的是第二名的揭晓,因为台上只剩两名还未被唱名的参赛者,她俩比肩站在一起,正既紧张又兴奋地等待最後一刻的到来,对王晴雯及李静而言,幸运之神会选择降临在谁身上,对她们的前途与名气都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支持者热情呐喊着她俩的名字,那就像一颗颗声波炸弹在场内不断蔓延而开,有人手舞足蹈、有人在台下又叫又跳,群众那种迹近疯狂的景像,使刚荣获第三名的丁步瑶神色一时之间不免有些黯然,不过她风度很好,虽然已经与后冠无缘,但她还是满面笑容的上前与王、李两人拥抱,然後还向全场观众深深的一鞠躬才边挥手边退到伸展台的後方。
她方又得体的举动获得了满堂彩,连贾斯基都不得不对这位车展女郎另眼相看,假如不是握有她与两名评审委员期约贿选的相关证据,贾斯基倒认为她应该具有夺得亚军的实力,因为这位有着一头波浪型长发的美娇娘不但身材匀称动人、而且也是全部参赛者当中外语能力最好的一位,只可惜她用日语及英语和两名评审委员分别谈幕後易的内容也全被录了下来,否则她至少可以多拿到三百万奖金。
二百万、三百万和五百万的奖金都已有得主,接下来的八百万和一千二百万奖金所有人究竟谁属,现在已成为全场最热烈的话题,因为身高一七三公分的李静不仅脸蛋美、气质佳,机智问答时对应如流,并且她还是个洁身自的女孩,尽管在每个阶段都有评审委员想用名次引诱她上床,但她从不妥协,这份难得的执着与坚持,充份展现了她来自知名高等学府的身段果然不俗。
六号的王晴雯同样还是个学生,身高一七六公分的她双腿比十五号的李静还修长、健美,或许是比较运动的关系,她整个人总是显得精神焕发、飒爽俐落,那对灵活中带点慧黠的眼睛,偶尔会露出些许多愁善感的光芒,不过很少有人会发觉她柔软而早熟的这一面,因为脸上不时带着微笑的她,在蹦蹦跳跳之际,胸前那对线条优美的才是诸多男性注目的焦点。
无论是学经历或在广告界的知名度,硕果仅存的这两名佳丽可说是难分轩轾,李静虽然比王晴雯早两年崭露头角,可是後来居上的王晴雯却以最近所拍的两支电视广告迅速打响了名声,一个艳丽而成熟、一个则在生涩中带着纯真和甜美,目前还在就读硕士班的李静显得自信而冷静,不管是在泳装或休闲服及套装部份,她都懂得适时的露,那种恰到好的性感,确实让许多厂商对她趋之若鹜,只是她想打败王晴雯并没那麽容易,因为这位小她三岁的眼姑娘虽然还有点稚嫩、穿着也比较保守,但那毫不矫揉造作的事态度,以及憨厚的笑容和爽朗的笑声,也总是吸引着各年龄层男性的关注。
李静是以拍平面广告起家、王晴雯则是服装模特出身,尽管李静比较敢露,造型也偏向於冷艳,就像此刻她所穿的那袭挂颈式蓝色晚礼服,除了将白皙无瑕的玉背完全裸裎之外,前胸v字型的设计加上少许紫色亮片的衬托,无形中使她深邃的又更增添了几分诱惑,再加上斜切的高衩裙裾下那截动人心弦的左腿,活脱脱就是一位现实版的庞德女郎,只是,还是有不少人把眼光专注在比她年轻的王晴雯身上。
在银灰色晚礼服的包裹之下,梳着发髻的王晴雯轻轻扯了两下别在腰际的圆形号码牌,这个略显不安的小动作,透露出了她心里的紧张,在仿中国式改良祺袍下的修长双腿也悄悄挪动了两、三次,如果不是她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笑容,恐怕会有人以为她起伏难定的胸膛是一种刻意使出来的勾引。
其实这会王晴雯委实是有点提心吊胆,因为那一千二百万的冠军奖金对她而言就等於是荒漠甘霖,没有人知道这笔钱对一个即将破碎的家庭有多麽、多麽的重要,她之所以会来参加这次比赛并非出於自己的意愿,但是迫於形势逼人,她只好冒着必须自动休学的风险,在经纪人的主动陪同下,硬着头皮投入了这场竞争激烈的名模赛。
单肩斜吊式的领襟使王晴雯的右颈部以下一遍赤裸,那白馥馥的肌肤和毫无遮掩的半个,不知吸住了多少对眼睛,原本就高挑动人的身材再配上三寸高跟鞋,还真让人有份鹤立鸡群的感觉,即使这款设计并不算特别突出或露,但是穿在王晴雯身上就是显得别有风采,她那种与生俱来的亲和感,彷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要搭配这件晚礼服出场。
几乎每个人都在对她们俩品头论足,不管是发型或鞋款,甚至是她们的一颦一笑此刻都成了观众的议题,两名主持人还在热情的串场、也不断在提高现场的紧张气氛,在那种令人情绪紧绷又闹烘烘的氛围之下,两名正在等待最後判决的一代绝色都被逼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就算是一向表现沉稳的李静也开始握住拳头,虽然她的眼神还非常笃定、不过笑容却逐渐僵硬。
王晴雯绝对比李静还紧张,这生平第一遭的阵仗,让她在决战的最後一刻竟然感到有点手足无措,因为对手实在太强也太棒,假如不是自己有输不得之苦,她实在很想自行宣布就此让贤,一个本性温柔善良的小姑娘,根本就不适合站上这种需要斗鸡性格的舞台,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也不可能把后冠拱手让人,然而胜负并非自己所能决定,因此就算拥有再的自信与非赢不可的企图心,命运却还是掌握在别人手里,一想到这种无奈的境,她的不确定感便越加强烈。
李静焦虑的眼神已不止一次飘过评审席,她有点急躁,因为打从黄北雁一出局,她便觉得自己业已胜券在握,现在就只差评审团尚未交出最後一份名单而已,所以她当然希望一切能尽快结束。
心理上患得患失的王晴雯刚好与李静完全相反,由於私底下从未与任何一位评审委员打过交道,因此在这关键时刻她彷佛忘了还有评审团的存在,她的眼光既未朝向各式媒体的镜头、也无视於台下那排可以决定这场胜负的男男女女,望着满坑满谷情绪高涨的群众,她只觉得周遭的空气越来越闷热、头上的灯光也愈来愈刺眼,紧绷的胸口让她开始产生即将窒息的感觉,她连续作了两次深呼吸,但怦怦直跳的胸膛依旧无法平息下去,无助而茫然的眼神似乎正在逐渐涣散,尽管她提醒自己一定要强打起精神,然而在下意识里她知道自己目前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赶快逃离这座伸展台。
就在一阵强似一阵的无助感不断袭击而来之际,王晴雯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人影,这个像是梦靥般一直纠缠着她的男人,此刻竟然成了她心理上的唯一救星,没错就是这个来自美国的华裔男子曾经向她保证过──一定让她拿到这次名模赛的冠军纵然在王晴雯的内心深还在不断抗拒,但她的眼睛却已开始四梭巡,也不晓得是什麽理由,她忽然极度渴盼能够见到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也许从头到尾都没其他人发现王晴雯俏脸上的神色变化,但贾斯基可是分毫都没放过,他晓得该是自己现身的时候了,不管是为了要让王晴雯安心、还是为了要表现自己的诚心与意,他知道是该起来走动一下了,如果他还是隐身在暗的话,恐怕这场比赛还得继续胶着下去,因为只要他没下达指令,那些由他安排和掌控的评审委员便不敢把冠军名单交给主持人。
贾斯基终於站了起来,事实上他距离王晴雯并不远,因为他就坐在伸展台左侧的第一座摄影架上,在那高约一丈五的铁架台面上,除了两名摄影师就只有他能居高临下,若是从後面看的话,观众会以为他是摄影小组的一员、若是从舞台上望过来的话,他们头上两排强烈的聚光灯又会让人什麽都看不真确,所以就算王晴雯看向这边,可能也只会见到几个晃动的人影。
关闭面前属於他个人独享的即时画面以後,贾斯基缓缓走下了阶梯,他不急不徐的步伐使他能够短暂享受到睥睨一切的快感,因为每件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种权倾天下的美妙感觉只有成功人士才能真正体会到,所以他每往下踩踏一步,脸上的表情便更骄傲、也更满足,何况今晚的最就将由他悄悄地点燃,若说上帝是人类的主宰者,那麽贾斯基便是某人命运的纵者。
等在阶梯旁的秘书和手下全部被他挥开,这时候的贾斯基并不想让任何人跟在身旁,因为接下来的一小段路被他视为是与绝世美人互相交心的时刻,只要是允诺过的事情他一定会尽可能做到,这是他为人的风格、也是他言出必行的个性使然,无论经历过多少的风波与创伤,他永远都没忘记母亲的这条遗训,所以,当他发现王晴雯无助的眼神飘忽不定时,他便决定要马上现身,尽管前後只差三分钟左右,但他并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在最後关头还在担心害怕,因此贾斯基提早走向了伸展台。
场内虽井然有序,却也出现一些必然会有的小混乱,因为来宾的情绪都非常亢奋,他们或叫或跳、有的还拼命挥舞双手,为的都是想帮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人选加油打气或呐喊助威,趁着冠军名单出炉前的这一刻,有些人好像比台上的两名候选佳丽还紧张,非得站起来叫几声或吹吹口哨不可,由於主持人正巴不得有这种效果,所以便不加制止的任凭李静和王晴雯的名字在体育馆内响个不停。
场面越热闹便越不会有人注意到贾斯基突然冒出来的身影,就算他是个身高超过六尺的壮汉,但在此时此刻也只能算是闲人一个,没有人晓得他是谁、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不喜欢打领带的他,今晚穿着一件轻便的白色猎装,下半身永远都是暗色的西装裤,再配上黑衬衫与软底的黑皮鞋,整个人显得是既俐落又健朗,脚步沉稳而轻快的他,正一步步迈向连接着伸展台的舞台前端。
沿着伸展台左侧的这条通道除了挤满记者,另外就是一群负责维持秩序的保全人员,当贾斯基踩着自信满满兼不可一世的步伐逐渐靠近舞台时,已经从无线耳机接收到指令的保全人员立即让开了防护线,他们可能并不清楚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但是光凭他身上并无配戴任何识别证件便可长驱直入这一点,这些穿着制服的年轻人眼里可全都带着几分敬畏。
依旧没有任何观众发觉业已走入防护线内的贾斯基,而他也仍然态度一派悠闲的站在记者群背後观望着台上的动静,由於媒体摄影区属於聚光灯所不到之,再加上型三角架和各式摄影器材在台下移来晃去,因此王晴雯虽然有两次曾经看向这边,却丝毫都没发现她想看到的那个身影。
贾斯基低头看了下左手腕上的彼表,八点五十分,该是要给陪审团下达指令的时候了,而且,看情形台上的美人也快要撑不下去,因此他头也不回的朝後方比了个手势,而始终跟在他背後十步距离的秘书似乎就是一直在等待这个讯号,老板的手才刚放下去,这个机灵的秘书立刻吩咐旁边的人说:“启动五秒後全场亮灯。”
所谓启动其实是除了舞台上方的聚光灯以外,场内其它的任何灯光都必须熄灭五秒钟,而这不仅是贾斯基给评审团的最高指令、同时也是他快步穿越防护区走上後段通道的感性时刻,因为这是他刻意营造、也是盼望多时的日子,结果如何其实很难预料,但贾斯基相信台上的美人应该会与他心有灵犀一点通。
原本属於内场工作人员才能走动的後段通道,暗红色的两排地板小灯也已熄灭,但五秒钟不过就是一刹那而已,当全场灯光再度放光明时,先前一直未打灯的整条通道突然洒下了蓝色的耀眼光芒,彷佛是在制造特殊效果一般,很多人都在惊叹之余鼓起掌来,而就在人人兴奋的这一刻,贾斯基开始走向後台。
女主持人正在宣告评审团的名单已经出炉,冠军谁属马上就要揭晓,当观众情绪被导向最高的时候,贾斯基离後台入口最多只有二十五步之遥,而他梦寐以求的那个女孩虽然站位比较靠近他,但是能看到他的时间最多也只有十一、二秒,不过贾斯基并未放缓脚下的速度,他依旧安步当车、潇洒自若的向前走去,他在赌、赌那个女孩一定不会错过他的出现
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他俩间隔约十五公尺,一但越过横向的平行线便会变成背道而驰,所以他俩能够打照面的机会其实并不,不过贾斯基还是宁愿顺其自然,这小小的一段路他并未在事前有所安排,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更相信自己的预感,因此他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眼睛也一直专注在舞台上面。
正当贾斯基要跨出第五步的时候,王晴雯的俏脸终於转向他这边,尽管台下是人满为患,但就像是有心电感应在导引似的,管他是万头钻动还是群魔在乱舞,无论现场有多麽喧哗和混乱,他们俩在第一时间便立刻四目相接,宛若是一则刚发生的情神话,只是这回低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的却是个双十年华的现代美娇娘。
两个人的眼睛都在笑,命运之神可能在千百万年前便安排好了这一幕,只见王晴雯脸上的惶惑和困扰瞬间一扫而光,取代的是双眸一亮及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假如灯火不是如此辉煌,她很可能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因为,这个一度让她以为永远不会再出现的男人此刻就站在那里,依然是那麽笃定与自信的表情、依然是那对带点忧郁而深沉的眼睛
急遽加速的心跳和突然如沐春风的感觉,使王晴雯有些飘飘然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身躯在开始发烫,体内每一粒细胞好像也都在疯狂的舞蹈,她想呼喊、也想跳起来尖叫,因为这一刻根本如梦似幻,这个曾经是她极力想要回避的男人,竟然就在她即将虚脱以前,当真像个传奇故事般的出现在她面前,全场可能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男人现身的目的,但王晴雯心里异常明白,这个男人正是为她而来
一句只能让人半信半疑的诺言、一项几乎不可能达成的使命,本来王晴雯认为那次协议只是个天方夜谭,然而当贾斯基高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时,她已经不再怀疑、甚至还深深的相信──后冠今晚一定就是她的找不到理由、也不明白是为什麽,望着贾斯基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她就是知道灰姑娘的美梦必将成真。
一代佳人脸红心跳的表情贾斯基完全看在眼里,他并未停下脚步,只是稍微放缓了速度,因为他要多看一眼伊人那羞赧的绝美容颜、更要好好享受彼此这心领神会的一刻,如果说瞬间的微妙就是永恒,那麽他绝对愿意地球的生命就到此终结,只是,他知道自己还是必须活在现实当中,因此当他发觉王晴雯不自觉的反绞着双手时,连忙技巧十足地用食指朝盖住计分板的型电子萤幕比了比。
没有人会注意到贾斯基这个像是在撩开猎装的小动作,但是王晴雯眼光一转便马上发现自己的小疏失,她虽然赶紧松开双手,却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般连伸了两下舌头,等发觉贾斯基正偏着头饶富趣味的望向她时,她这回可是羞的连头都低了下去,不过她那嘴角含笑、眼梢偷偷瞧人的娇憨模样,又全落入了行家眼里,尽管她匆忙用双手摀住泛红的脸颊,却怎麽也掩不住心里的欢喜和秘密。
别说王晴雯会这麽高兴,若是换了别个女孩,恐怕早就乐昏了头,因为能有一个言重如山的男人在紧要关头愿为自己挺身而出,绝对是多数女性所冀求的,何况这还是一场众所瞩目的名模赛,所以纵使王晴雯水汪汪的眼睛这会似乎闪烁着泪光,周遭观众也不会晓得她是为何而感动。
看见佳人欲泣又止、楚楚动人的风姿,贾斯基满意的继续迈出脚步,他要的就是这份感觉、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必须让王晴雯知道自己是个言出必行的男子汉、更是一个可以在关键时刻展现实力的丈夫,一个男人的权威和诚意,他就在这短短几秒之内发挥的淋漓尽致又威风无比,他晓得那颗芳心已经彻底融化,曾经坚若磐石的信念也就此瓦解,人的眼睛最不擅於说谎,所以贾斯基能够感受到王晴雯的整颗心都正在飞向他这边。
只要再走一步,两个人便将比肩而过,可是两对眼睛却还在空中缠绵不已,彷佛是离情依依一般,尽管两名主持人已经在轮流强调冠军名单马上就要宣布,但王晴雯根本置若罔闻,她依旧偏着头猛瞧像座巨塔般的那个男人,而贾斯基也在这个时候朝她握拳竖起了拇指,紧接着还轻搥着自己的左胸膛,那意思是说──我答应过要给你的第一名,我一直都放在心上
虽然这一幕就宛如电光石火那麽短暂,但王晴雯脸上随即绽放出了灿烂如花的笑容,因为她心里明白,那个男人是在向她保证──保证后冠待会一定会戴在她的头上所以尽管她的脑袋已经无法再往後转动,可是她的眼角余光仍然舍不得分离。
两人之间那条无形的横向平行线业已消失,除非王晴雯把身体整个转过去,否则便不得不放弃彼此的热情对视,然而那份让她怦然心动的惊喜和感激,直到此时都还在她的心湖澎湃不已,因此她虽然把脸蛋转回了评审席这边,但也不晓得为什麽,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回头再多看一眼。
这股冲动和理智约只搏斗了半秒钟,当她迅速的转身望向後面时,怎麽也没料到那对灼热而温暖的眼神竟然也在看着她,天呐王晴雯再度听到了自己心房颤动的声音,是巧合还是有着心灵上的神奇默契为何两个人都在同一瞬间回头
两个人都露出会心而喜悦的笑容,只是这次美人的俏脸蛋更加羞红,由於现场太热闹,要不然与她并肩而立的李静可能会听到一串开心无邪的低笑声,不过当下正是最紧张的时刻,李静概也没心情理会她,倒是贾斯基为了怕王晴雯真的失态,所以在朝她眨了下左眼以後,立刻又指着那块型电子萤幕要她注意。
果然是个兰心蕙质的可人,贾斯基的食指才刚指向目标,王晴雯马上轻轻地点头回应,不过她在收回视线以前还是不自觉地咬着下唇在偷笑,那种芳心窃喜且喜不自禁的少女情怀,让人一看便晓得她有些浑然忘我,这使得贾斯基不得不赶紧频频摇着手指向她示意,终於,那对迷人的眼睛在秋波一转之後,总算望向了正对面的观众席区。
不过就是这几步路、最多也就五、六米远而已,但是两颗原本不可能相互融合的灵魂,却用最快的速度越过所有障碍和心理上的藩篱,紧凑而甜蜜地连结在一起,时空再也不是距离、年龄更不会是个问题,此时此刻的贾斯基不仅信心十足、并且还志得意满,因为他的内心比谁都清楚,台上的王晴雯已经自动撤销了滩头堡,而这正是他最想完成的目标。
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不止嘴角在笑,就连心情也在飞扬,踩踏着潇洒的步伐、晃动着厚实的肩膀,眼看就要进入後台的贾斯基,这时忽然回头朝台上看了一眼,本来他并无所期待,纯粹就是想再多看伊人一眼罢了,谁知奇妙的事情又再次发生,若说是无巧不成书,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了,因为王晴雯竟然在这时也给他来了个回眸一笑,虽然那张俏脸马上就转回去,但贾斯基却因而站在那里征忪了好几秒钟。
其实这时候的王小姐又何尝不是心头小鹿乱撞,她也正在奇怪为何每次回首都会刚好遇到那双眼睛那个人为什麽好像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与突发的举措一想到这里,她彷佛猛然忆及什麽似的,忽然间就那样螓首一垂,羞的像个不敢抬头见人的新娘子。
可惜这个动人的镜头贾斯基无法看见,因为背对着舞台的他正一脚跨进後台,他可以想像到不久之後的热闹及精彩画面,一切都如此完美、一切都恰如安排,所以他能百分之百预测和掌握到最後的结果,尽管这场得意之作的成果他目前还不能采收,但是冗长的等待就将接近尾声,因此他并不在乎多煎熬个二、三小时,何况,最美好的一刻他尚未献给绝世佳人,等王晴雯彻底享受到成功的光环和被追求者的快乐以後,那才是他举撷取果实的时候。
不可能有意外、也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事情完全按照计划在进行,当两名主持人一搭一唱的吊足观众胃口、并且让会场气氛也抵达到了临沸点,经验丰富的男主持人眼看机不可失,立即打铁趁热的声报出夺冠者姓名:“我们今天的冠军是六号的王晴雯小姐”
濒临爆发的情绪终於被引爆,除了掌声如雷就是疯狂式的尖叫与呐喊,每个人好像在那一瞬间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就连心情遭到重击的李静也在花容失色的同时流下了失望和解脱的眼泪,亚军是不需要再唱名的、甚至可以说是已经被冷落,所以她就呆立在那里,显得是既孤独又落寞。
新一代的超级名模就此诞生,但是对王晴雯而言,在高兴与开心之余却已少了那一份该有的惊喜,因为从她看到贾斯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像迷信般的知道一定会有这个结果,所以在女主持人要引导她走到伸展台的最前端时,她不禁又回头搜寻着那个人的身影。
王晴雯这个不自觉的动作,让贾斯基满意至极的轻敲着监控电脑暗笑道:“这个傻ㄚ头。”
嘴里虽然是这麽说,但那份窝心和得意的美好感觉却使他连眉毛都笑了开来,为了确定要万无一失,贾斯基头也不回的问着秘书说:“不足的人手全都调齐了”
亦步亦趋的秘书恭谨地应道:“两天前就彩排过,我还多调了十二个当後补,而且每个人至少都现场演练过三次。”
贾斯基满意的点点头,然後才指着几乎被人遗忘在萤幕左後方的李静说:“跟孙导演讲一下,赛结束後马上就找李小姐谈谈,只要她愿意,就给她一张三年的演出合同和最好的片酬。”
秘书有点犹豫地问道:“有附带条件吗”
贾斯基摇着头说:“不必,这是她应得的,你就跟孙导演说我很欣赏这女孩就可以了。”
秘腰後退着说:“是,我现在马上就去理。”
等秘书转身离开以後,贾斯基才吩咐助理导播说:“等一下多给我几个冠军的脸部特写和全景画面。”
短小精悍的助理导播立即指着左手边应道:“没问题,唐先生,你只要看着这六个四十二寸的萤幕就不会漏失任何镜头。”
已经有一名精灵的手下推了一把型办公椅等在那两排萤幕前面,看到这种办事效率及工作人员的干劲,贾斯基再次满意的点着头说:“很好,等一下高空拍摄的全景镜头要抓漂亮一点,知道吗”
助里导播中气十足的回答道:“了解林导播很早就在主控室亲自指挥棚顶钢架上那四台摄影机,我相信以他们的经验一定可以让唐先生非常满意。”
贾斯基坐到椅子上气定神闲的说道:“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斥退了一众闲杂人等以後,只剩两名贴身保镳站在贾斯基後头,他仔细浏览着那两排萤幕,企图能够捕捉到超级名模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对於女人他不仅有极深的了解,而且绝对是个老资格的玩家,所以他在等、等他今晚最想要看到的那一幕出现。
帮王晴雯戴上后冠的是位国际级巨星,有这位知名男演员的烘托,意味着刚出炉的超级名模星路将无限宽广,这是贾斯基的悉心安排,为了要快速将王晴雯捧红,无论花多少银子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他深谙创造女明星或名女人之道,对於那些三流小艺人所搞的花边新闻他是嗤之以鼻,因为一个清纯型的美少女,是绝不容许有什麽陪富商吃饭或因父债而要被黑道发令的烂把戏发生。
在满场观众的欢呼声中,王晴雯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泪水,她再一次回头搜寻,明知机会渺茫,但她就是不死心,因为她总觉得那双眼睛还在注视着她,假如不是那张面额一千二百万,被放成五尺宽的支票还在等待她作象徵性签名,她的眼光可能还会来个绕场一周。
许多人都以为接下来一定是主持人会给得奖者分别来段小专访、或是请前五名的佳丽依序发表得奖感言,然而就在王晴雯签收完支票、并且才刚刚接下权杖的同时,女主持人忽然以异常高亢和兴奋的语气宣布道:“各位现场嘉宾与媒体朋友请注意,现在我们要为家增添一小段额外的余兴节目,那就是有一位冠军得主王晴雯小姐的神秘慕者,等一下将派人上台献花,请家注意、也请家要记得张眼睛因为只要你看的够仔细、运气又超人一等的话,幸运奖的得主可能就是你”
这边话刚说完、那头男主持人马上接棒说明:“这项幸运奖是两张欧洲来回商务舱机票、还有十五天行程的免费豪华旅游团可以携伴参加,这份天外飞来的礼物是由王晴雯小姐的神秘慕者所提供,场内只要不是会的工作人员都可以参加稍後的猜猜看游戏,现在,献花即将开始、同时也请家欣赏一首世界名曲。”
伸展台两侧的中、西乐团开始一起演奏,当foryoureyesonly的旋律轰然响起时,已经被迅速清场过的舞台上,就只剩冠军一个人站在中央,灯光开始由明逐渐转暗,但却随着带点浪漫和忧伤的曲调不停变换各种色彩,鼎沸的人声很快便臣服在温柔而奔放的音符之下,有人开始跟着节奏哼唱、也有人发现舞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可的小花僮。
明媚的眼睛尚且噙着泪水,另一份惊喜却又马上降临,王晴雯弯腰接过小女孩手上的花束时,全场灯光倏地一暗,只剩两盏聚光灯垄罩着她全身,每个人都看到了她脸上的幸福和喜悦,但恐怕没有人了解这位超级名模为何又再度落泪,其实这时候的王晴雯也在笑,因为就在她低头看着抱在怀里的权杖和那一蓬捧花时,一眼便看见了那颗用红线系在花束上的情人糖,糖纸上这次印的是issyou,虽然与以前的iloveyou有所不同,然而这颗糖除了贾斯基唐还会是谁
小花僮被男主持人带下场时,只有你能欣赏的优美旋律正要进入首次,四周的灯光忽然开始旋转,而也就在这时有两队人马一左一右的快走在舞台上,他们手上全都捧着玫瑰花,红色的在左、黄色的在右,就像训练精良的军队一般,他们不停地来往穿梭,有条不紊的在台上排列着花朵,刚开始时家看的有些眼花缭乱,因为整个场面看起来就像是在上演走马灯,就连身为女主角的王晴雯似乎也完全不知个所以然,等到心形的图案依稀显现时,立即有观众发出了恍然悟的尖叫声。
是的,那正是一颗由量花朵铺成的红心,在两圈镶边红花中间还留下可供人通行的小小步道,中央部份则是以黄玫瑰堆叠而成,从高空镜头鸟瞰下去,凸起的圆心看起来层次分明、并且有种毛茸茸的感觉,而王晴雯就站在两弧线交接的凹陷,那情况就犹如一位刚被加冕过的年轻女王,凭着她无边无际的魅力,使整个世界都自动归顺到她的脚下。
中西合奏的乐曲终了之际,恰好也是象徵情与追求的红心完成之时,这幕曲顿时赢得了满堂彩,现场观众全都站起来不断的鼓掌,而泪眼婆娑的超级名模这回也不再避忌的四张望,她甚至还两度转身看着通往後台的黑色布幔,然而除了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走动以外,那个她渴望发现的身影却再也没有露面。
主持人又适时发挥了功能,在吁请观众重新落座以後,他们丝毫都不拖泥带水,女主持人立即推出了有奖徵答的题目:“请问,在我们冠军得主的面前,总共有多少朵玫瑰请注意,红色跟黄色都是玫瑰花,但是王晴雯小姐所抱的捧花不算,因为那是香水百合,换句话说,就是舞台上那颗用鲜花组合而成的红心总共用了多少朵玫瑰”
基於奖品是保证送出,所以并没有时间限制,不过就在现场抢答开始进行时,有个人却悄悄离开了体育馆,那是贾斯基,他一钻入等在场外的加长型房车便吩咐司机说:“把电视打开、声音转一点。”
虽然他还想了解场内的状况,可是并不想继续留在里头,因为王晴雯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他几乎都看的一清二楚,虽然必须透过摄影机的镜头,但一切与他所预想的都差不多,那个原本拒他於千里之外的俏佳人,如今已不止一次流下感动的眼泪,而贾斯基费尽苦心且不惜花耗钜资,所期待的也不过就是想看到那几个画面,或许在别人眼中那只是美人多愁善感的一时表现而已,但对贾斯基而言这却是掳获女性芳心的重要一步,因为这个男人比谁都清楚,一个你可以让她心花怒放的女人,她的也就愿意为你尽情地绽放。
为了这个夜晚,喜欢开快车风驰电掣的贾斯基,把他的法拉利及蓝宝坚尼都摆在车库里,向来不在乎玩命的他,今晚却小心翼翼的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即使是手脚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擦伤或碰撞,他也尽量在避免,所以虽然坐在防弹又防爆的豪华车里,他还是不准司机有随意超车的举动,因为即将到来的这一刻他已经布局多时、也等待了许久,当一个梦想唾手可得之时,这个随时可以风里来、浪里去的壮汉,竟然也开始有点患得患失。
房车没多久便转进蜿蜒的山路,而也就在这时有人猜中了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正确数目,得奖人是个平面媒体的男记者,主持人已经在问他两张机票要怎麽使用,看到这里贾斯基忽然福至心灵的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奖项是安排要由刚出炉的超级名模王晴雯来颁发,因此他马上拨手机给跟在後头那辆车上的秘书说:“安排给每个记者送支18k的金笔,散场前务必让他们全都拿到兑换卷,明天他们才可以自己去店里领。”
今晚不只要让王晴雯高兴、贾斯基也想让自己更加开心,他心血来潮的想到赠送金笔这一招,为的就是希望各家媒体都能为这场赛多美言几句,当然,此举的最受益者一定是刚夺得后冠的那个人,如此一来贾斯基不仅可以搏得美人一笑、对王晴雯的知名度亦会有更的提升。
车子就将抵达贾斯基设立在山腰上的私人招待所,他之所以选择这里当今晚的欢乐窝,图的就是方便和迅速,因为这里距离举办赛的体育馆只需二十分钟车程,等王晴雯享受过所有的荣耀、赞美与恩宠,等所有的访问都一一结束以後,这个可以看见一湾海浪的优美场所,便是贾斯基准备和她共进消夜的地方,现在,宫廷式的电动门已经慢慢敞开、一场属於黑夜的恩怨情仇也正缓缓拉开序幕。
摒退所有下属之後,贾斯基独自坐在黝暗的凉亭里,每当他需要思考或冥想的时候,他便不许任何人在庭院里点灯,因为唯有在这种氛围里,他才能彻底聆赏海洋的气息,即使只是远在山脚下的一波波小潮汐,也总是能让他的心情澎湃不已,打从少年时期开始,他便上了海的广漠与变幻不定的风情,无论是夏日或严冬,他只要一有空便忙着往海边跑,所以那个跟他同样喜欢看海的美术系女孩便成了他疯狂追求的对象。
他与何若白邂逅在一黄昏的沙滩上,那天两个命里注定要撞在一起的才子佳人,一个拿着单眼相机在海边到取景、一个正站在林投丛边画着速写,当贾斯基一边後退一边想要拍摄沙丘落日的美景时,背部忽然碰到了一样东西,原本他以为是有树木阻路,谁晓得他才刚一回头便听见有个带着磁性的女音责问着说:“你干嘛故意这样走路”
声音的主人是个长发飘逸、身材匀称动人的女孩子,一袭白色的纺纱洋装迎着海风紧紧贴住她半个身子,使得她那玲珑有致的好体态可以优点尽现,本来对她那种刁钻的语气贾斯基正想反击,但是当他看见已经转身过来的何若白时,他竟然呆住了,因为那亭亭玉立的身影、以及那对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完完全全就是他最喜的类型,如果说人间有传奇的话,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就置身在一则神话当中。
女性的美也许有数万种不同的风情,但眼前这位眼神严厉、双唇紧闭的女孩却美的令人窒息,也美的让贾斯基忘了自己该说点什麽,因为这女孩从头发到脚尖的每一道线条都如此完美和动人,尽管她是赤足站在沙坑里,可是就连她的脚趾头看起来都那麽雅致,可能是贾斯基的样子有点像白痴或色狼,所以女孩子又冷冷的问道:“你一直这样看我干什麽”
这下子贾斯基总算回过神来,在搔搔头又比了个毫无意义的手势之後,他才支吾着说:“喔,我刚刚是在取景所以才不小心撞到你”
女孩子瞥了下他用左手捧握住的机械单眼,再瞄了瞄他斜背着的防尘器材袋说:“好像还挺专业的,玩多久了”
一听女孩如此问话,贾斯基机巧灵变的个性立刻活了过来,刚才他是震慑於惊天之美,此刻则已起了追求之心,虽然他一向眼高於顶,一般姿色中上的女孩他都还看不在眼里,但是当真正触电的感觉降临时,他可是懂得把握机会的,所以他马上连消带打的应道:“从高一玩到现在,就独钟这牌子的机械单眼;你呢画图画几年了看样子你应该是个绘画高手。”
何若白抱着八开速写本的模样确实是既好看又像个行家,不过这位风姿绰约的美少女却依旧用挑衅的语气回覆道:“你管我画几年了还绘画高手咧,一副充内行的模样,我问你,你真的懂美术吗”
虽然对手显得盛气凌人又有些刁蛮,但只要她肯继续对话并且还附带提出问题,那就表示她有意愿想要多聊几句,否则绝不会有任何女孩肯杵在那里等待答案,所以反应极快的贾斯基立即面露无奈的应道:“我就是图画不好才转而学习摄影,可是一样玩的七零兼八落,反正美术这东西对我而言就是很难搞定,不过即使只能沾沾边,我想我这辈子始终都会对它们很感兴趣。”
美少女故意用一种藐视的眼神瞟着他说:“嗯,看你也不像很聪明的样子,难怪学什麽都学不好,不过你也可不必自卑,反正各行各业的名家本来就不会太多。”
贾斯基对自己的外表和内涵一向都很有自信,看到这女孩似乎一面在试探他、一面在施展欲擒故纵的手法,为了要确定自己内心的臆测,他索性单刀直入的问道:“那不知正站在我面前的名家是否愿意收个资质鲁钝的笨小孩当学生如果能这样的话,这个笨小孩的自尊心一定会提高不少。”
本来是想小小奚落人家一下,没想到会被对方反将一军,何若白一发现这个愣头青并非省油的灯,心念一转之後又随即说道:“一来这里好像没什麽名家在场、二来有些事情得太阳打从西边出来才有可能发生。”
原以为自己这招太极拳打的相当好,所以何若白还摆出一种尽管放马过来的姿态望着对方,谁知道贾斯基却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回答道:“我看还是这样好了,为了避免破坏自然现象,乾脆就你指导我画图、而我则传授你几招独门的摄影技巧当回报如何”
何若白当然晓得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眼前这个子看起来实在还挺顺眼,但是基於少女的矜持与自尊,她还是得不假辞色的说道:“好是好,只可惜本人对当老师一点兴趣都没有。”
听出了美女预留空间的说法,贾斯基决定立刻出击,只见他忽然用右手抓起相机挥舞着说:“没关系,你不想当老师可以,但是你这个学生我可收定了。”
清脆的快门声连续响了四、五次,等何若白发觉不对时,贾斯基的抢拍行动早已完成,看到对方单手持机不停摇晃的得意模样,何若白不禁有点气结的嘟着嘴说:“谁准你的马上把我的照片洗掉”
贾斯基满脸无辜的摊着手说:“小姐,我刚刚是拍在你背後接吻的那两只海鸟,哪来你的照片啊”
遇到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无赖,何若白不由得杏眼圆睁的低斥道:“我不管,我要你现在就把底片出来给我。”
看到美女一脸寒霜却更加美艳的娇俏模样,贾斯基只好语带无奈的嘀咕道:“好吧,给你就给你,明明背後有一群海鸟也不回头看一下,害我要白白损失一卷底片和二十几个好镜头。”
听对方这麽一说,何若白不得不半信半疑的回头望去,谁知她这一回眸却让自己下了一跳,因为在她背後岂止是两只海鸟,光是在霞光中飞翔的就不知有几十只,更别说那些早就在沙地上休憩的鸟群了,她在心头一震之後,连忙回头疾声说道:“唉,不要你千万别把底片出来曝光掉。”
其实这回她可是冲到了人家面前还把柔荑按在相机上,不,正确一点说是按在贾斯基的手背上,等她发现这一点时,不由得满脸通红的赶紧把手缩回去,而贾斯基则是饶富趣味的看着她微笑道:“还好,只差半秒钟就要毁了我这一整天的心血。”
自觉理亏的何若白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般,两手藏在背後绞来绞去的绞了老半天,然後才低着头怯声说道:“可是,你还是骗我根本就没有两只海鸟在接吻”
看到美女说完话後才敢抬头偷偷看人的憨痴表情,再加上她不时踮起脚尖的不安模样,那种天真无邪的清纯气质差点就让贾斯基看呆了,假如不是他深知这类美妙画面总是稍纵即逝的话,他很可能就站在当场傻傻的继续看下去而已,幸好他还记得自己手上有功能一流的单眼相机,所以就在念头电转之下,他忽然飞快的行动起来,只听快门连响三声,变换焦距和移位取景的动作业已一气呵成,别说何若白会来不及反应,就连贾斯基也对这支35-125的长镜头感满意。
可能是夕阳正艳的缘故,何若白的脸颊似乎比之前又更绯红了些,这次她虽然还是在抗议,然而却是一副低眼垂眉、不胜娇羞的神态,只见她一边用右脚踢着沙子、一边轻声的埋怨道:“你看,你又不尊重人家了,老是这样乱拍”
“放心”
贾斯基自信满满的应道:“保证每张都是杰作,等照片洗出来你就知道我的工夫有多棒,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女主角本人就非常漂亮。”
这招连吹带捧,夸自己也赞别人的说辞,就算何若白还想再发脾气恐怕也找不到理由,不过对於照片可能外流她还是有所顾忌,因此她还是故意板着脸说:“不行我就是不放心,谁晓得你要把我的照片拿去干什麽”
女孩子有这种顾虑绝对是天经地义,只是何若白的话里又给对手预留了不少空间,因此她话才说完人家便顺理成章的接道:“那简单,只要我们两个一起去把照片冲洗出来不就没问题了”
“这样问题更”
何若白有点跳脚的说:“谁要跟你一起去洗照片你想的美咧。”
本来人家也没冀望她会上当,所以贾斯基马上回答道:“那也没问题,只要你把地址或电话告诉我,我保证到时候把照片和底片都亲手奉上。”
愣头青终於说出了最後的目的,尽管何若白并不讨厌这家伙,但就这样被绑鸭子上架她还是心有不甘,因此她还是刻意推托着说:“亲手奉上就不必了,寄到我们学校来就好。”
贾斯基点着头说:“也行,只要贵校不是在月球上就好,现在,烦请告知详细资料。”
向来都让男孩子感到不好对付的何若白,总觉得自己今天是节节败退,所以为了扳回一城,她忽然心生一计的回应道:“我将来一定要当几年老师,美术系,二年级。”
她如此回答其实是带点技巧、却也透露出了她是个公费生,这表示她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不是家境富裕的学生,贾斯基完全听得懂她的弦外之音、当然也马上明白她是就读哪所学,因此这个四肢发达、头脑却不简单的个子立即又追问道:“很好,最後就是请问芳名了”
何若白沉吟了一下才应道:“林兰英,双木林、兰花的兰、英国的英,你信封上就写林兰英我便能收到。”
贾斯基才刚想回答,却忽然有个女孩子从林投丛的另一边冒出头来嚷道:“若白,是你在叫我吗我跟阿芳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待会我们就过去找你。”
美人这下子糗了,她怎麽也没料到自己才刚一使坏就被同伴给穿帮,她既懊恼又尴尬的顿着脚低啐道:“这死兰英,怎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才跑出来乱搅局”
“别怪她。”
满脸笑容的贾斯基倒是挺开心的说道:“本来我就觉得林兰英这名字没有你的人漂亮,果然,还是若白好,若白这名字跟你才匹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若白驹之过隙的若白吧”
明明人家是在帮她缓颊,可是美人还是硬使着小性子娇嗔道:“你管我是黑马或白驹,我就是高兴要骗你,怎麽样”
贾斯基还是陪着笑脸说道:“很正常,在这种情况下你不骗我才奇怪,不过既然名字都不小心被我知道了,何不连尊姓一起告知呢”
这次何若白的脸色可就缓和多了,她一边踱着方步好像在寻找东西、一边偏头望着贾斯基说:“总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自己是个可疑份子,下次别再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出来吓人了,否则当心有人会报警抓你。”
看着美女那副得理不饶人的表情,贾斯基马上顺着她的意思应道:“有道理,不过只要我能早点知道你的尊姓名,下次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能考上美术系的女孩怎麽可能笨到哪里去,因此贾斯基话刚说完,美人立即嗤之以鼻的捉弄着他说:“少来,本姑娘就是不告诉你,有本事就自己拿份百家姓去慢慢卜卦吧”
美人原以为这招够损也够绝,哪晓得贾斯基都还未回话,半路里已经有人在她背後喊道:“何若白,你怎麽把鞋子跟背包丢在这里现在是涨潮耶,你不怕等一下被水淹掉吗”
“老天”
何若白摸着自己的额头作发烧状说:“今天有彗星撞到地球吗怎麽每个人都故意和我作对”
又是喀嚓一声之後,贾斯基才无比高兴的说道:“嗯,何若白,果然是好名字,而且连潮水都来帮忙,这就表示我们两个一定会有好结果。”
已经懒得争辩的美人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你还敢拍你再拍的话,我就把你的相机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虽然看起来是疾言厉色,但贾斯基知道何若白并没有在生气,所以他依旧面带微笑的说道:“只要你喜欢,就算想把我整个人丢到海里也没关系,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先去抢救你的鞋子和背包才比较正确”
被他这一提醒,何若白才有点紧张的回头张望着说:“糟了难道阿芳没帮我收拾”
在她背後除了成群海鸟和两条枯木躺在沙滩上以外,根本就看不到半个人影,因为她和贾斯基是身在沙滩边缘的林投丛内,除非她们往一旁多走几步,否则外面的人也很难瞧见这头的动静,可能是晚霞正在逐渐转红、也或许是她突然发觉孤男寡女有些不妥,所以何若白在合上速写本之後便转身打算离开,不过就在她要钻进隐然成形的小道之前,她还是不忘丢下一句:“喂,记得把底片寄还给我喔,一张都不准少。”
等她匀称而姣好的身影消失以後,贾斯基才走向前去捡起掉在沙地上的6b铅笔,这种厂牌的素描笔他家里至少还有一整打,但是这支意义对他而言自有不同,所以他拿着那支只剩半截的铅笔,开心地顺着刚被留下的那道足迹走了过去。
果然不出贾斯基所料,有点傻眼的何若白正站在那里踌躇不决,因为业已漫淹过来的晚潮早就把去路截断,原来那遍凹陷的沙滩早就变成了一条宽约五米的小河,除非她肯回头另寻他途,要不然便得冒险涉水而过,但是很显然她有所顾虑,因为一来潮汐相当汹涌而快速、二来不管深度如何她的裙摆都很难不被弄湿,所以她只能僵在水边不知如何是好。
贾斯基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在她背後说道:“如果你想往前走,没问题,因为水深现在只有两尺不到,绝对很安全,不过你的洋装可能会碰到海水。”
何若白满腹狐疑的提问:“你怎麽知道”
“因为这里我常来。”
贾斯基非常肯定的告诉她:“如果你要绕路从林投丛这头回去的话也可以,不过约要多走十五分钟,而且你又打赤脚,我怕你的脚底会受伤。”
望着对面不远还人影杂沓,但自己却被陷在这头进退两难,何若白不禁有些负气的嗔道:“都是你,要不是被你耽搁的话,我早就在那边准备打道回府了。”
贾斯基今天脾气出奇的好,尽管人家又在怪他,但他却还是笑容可掬的应道:“好吧,既然是我的错,那就由我来想办法解决;你说,究竟是想走水路还是旱路过去”
何若白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反正我不想钻林投丛,你最好能变条独木舟让我自己划过去。”
“独木舟我是没有。”
这回贾斯基是存心要逗她,所以刻意装出忧愁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免费背人爬山涉水的苦力这里倒有一个,来,现在我就背你过去。”
眼看贾斯基真的当场矮身下来,何若白吓的赶紧闪到一旁嚷叫道:“少来这套,我警告你喔,你绝对不准碰我”
看到她那种信以为真的表现,贾斯基忍不住哈哈笑的说道:“好,既然这也不要,那就请上鸳鸯桥吧”
何若白的双手依然紧紧缩在背後,她露出一副唯恐被野狗咬到的表情问道:“什麽鸳鸯桥、你又在胡说八道什麽”
看到她紧张的模样,贾斯基这才正色的指着那两根枯木说道:“那就是鸳鸯桥,专门为引渡困在这边的受难者而设置。”
鸳鸯桥就在十步开外,当何若白走到枯树干前面时,她一发现那些交错在一块的粗枝枒,马上便确定这是一道安全的便桥,因为除了树干本身就有一尺多宽以外、有几支竖立的枯枝更可以当作扶手使用,所以高低虽然会有些落差,但致而言还不算难走,不过慧黠聪明的她还是扬着眉毛盯着贾斯基问道:“这两棵枯树真的叫作鸳鸯桥”
这次贾斯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以前不是,不过从今以後它们就是鸳鸯桥了,我是说等我们走过去以後。”
“我就知道你准没安好心。”
语气虽然略显不悦,但何若白的嘴角却有着一丝掩不住的笑意。
尽管美女没责怪他乱点鸳鸯谱,不过贾斯基的如意算盘也未能得逞,因为何若白紧接着便又说道:“麻烦你走在我前面开路,省得等一下有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眼看想趁机牵牵伊人的小手都不可能,贾斯基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应道:“不,还是你走前面比较安全,万一有状况发生时,至少还有我这个後援。”
明知人家说的也不无道理,然而何若白就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她一边小心翼翼的站上枯树头、一边还不忘叮咛着说:“反正你别跟我走在一起、也不要故意害我就行了。”
贾斯基闻言立刻向後退了一步说:“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看他那种诚惶诚恐的样子,何若白这才得意的迈开步伐笑道:“谅你也不敢胡乱作怪。”
人家并没吭声,不过却在等着看她好戏,果然何若白才刚跨出第三步便又停住了身子,因为她忽然发觉脚下的枯木好像在移动,而且在她眼前就有一根三尺高的枯枝挡住去路,除非是冒险侧身而过,否则她恐怕得手脚并用的爬上爬下,可是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速写本,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因此在踌躇了片刻之後,她只好朝後头挥着手说:“喂,这要怎麽过去”
正在侧拍她的贾斯基快门一松,三、两步便跳到她的背後笑道:“我就说这是鸳鸯桥嘛,一定要两个人的重量树干才不会飘浮,只要潮水涨到一半它们就会有点不稳,不过没关系,基本上它们不会位移超过半尺。”
“你说那麽多干嘛”
何若白略为紧张的盯着脚下说:“我看的都有点头晕了,你快想办法让我过去啦。”
“这个简单。”
贾斯基慢条斯理的伸出右手说:“一个是你把手给我、我牵你过去;另一个是你把速写本给我,然後你自己抓着树枝慢慢走过去,随你选罗。”
何若白轻咬着下唇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後,才不太情愿的将速写本递给他说:“不准看里面、也不能让它掉进水里。”
贾斯基满心欢喜的接过来应道:“是、遵命本人保证一定会用生命保护它。”
明明人家是正经八百的在说话,可是何若白在再度前进以前还是低啐道:“有种人就是不能有一刻正经。”
反正没指名道姓,贾斯基也不想斗嘴,亦步亦趋紧跟在後的他,随时都和何若白保持着伸手可及的距离,这样他既可以在必要时出手相助、而且还能边走边翻阅着速写本,原先他并不期待能看见高水准的画作,然而一幅幅笔触生动、层次分明、构图优美的风景素描和花卉特写却跃然纸上,就连最难表现的透明水滴及人体筋脉,何若白竟然都能利用阴影效果完美的表达出来,这种专家级的程度着着实实让贾斯基吃了一惊。
已经画完约八成纸张的速写本内,只有两张水彩及一幅蜡笔人像,其它都是铅笔素描为主,虽然无法仔细欣赏,但贾斯基在快速翻阅的过程当中,早就注意到每一页都免不了会有的某些注记,有的是标明时间与日期、有的还特别加注取材地点或眉批及感言之类的东西,看着那些整齐而娟秀的字迹,他的心情竟然是涟漪阵阵,因为,眼前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完美了
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没有一手好字,好像就少了一份该有的灵性与气质,对贾斯基而言这就是一项缺憾,美丽的外表并非吸引他的绝对因素,但如果有位美女样样兼俱,恐怕就连他这个极为挑剔的完美主义者也得为之神魂颠倒了。
别看何若白好像举步维艰又全神贯注的在走便桥,事实上她可眼尖的很,贾斯基才刚翻完最後一页,她便站定身子回头责问道:“叫你别看你还看、你这个人怎麽老犯规”
当场被捉个正着,使得贾斯基也只能讪笑道:“没办法,我也不晓得为什麽自己今天会有点不正常,哈哈,可能是因为你这本画册太有魔力吧”
对这种迂回式的赞美何若白好像不太苟同,她甩动了一下及肩的长发嗔道:“哼,我要是有出画册的实力就好了,不过没被你嫌弃也算是勉强过关,我还真怕你会外行充内行的给我乱批一通。”
贾斯基扬了扬手里的速写本说:“这种程度还怕人批评指教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开过个人画展”
概没料到贾斯基好像真的懂点门道,所以何若白在定定的多看了他一眼之後,才带点得意的笑道:“就不告诉你,你留着自己慢慢猜吧”
她话一说完便转身继续挑战那剩下不到两米的行程,虽说枯木有点不稳、树身的高低落差也极不平均,但之前那三米距离何若白却硬是蘑菇了老半天,看她那副战战竞竞、深怕跌入水里的样子,贾斯基本来想上前去扶她,可是就在他要把速写本挟在腋下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那支铅笔,於是他二话不说的开始在封底里振笔疾书。
等何若白终於安全的脚踏实地以後,贾斯基才一个跨步跳下了枯木,本来他有股冲动想把近在咫尺的美人一把拥入怀里,谁知就在这时有人嚷叫的跑了过来,光听那尖锐的女音,贾斯基便能猜到一定是林兰英她们,果然第一个冲到他们面前的女生都还没站定,何若白便一把抢走她手里的休闲鞋笑骂道:“死阿芳明明鞋子就在你这里还骗我说会被海水冲走。”
这个叫阿芳的雀斑姑娘眼睛一直朝着贾斯基乱看乱瞧,嘴里却是这麽应道:“我刚才是怕有人着了魔或是遇到野狼挡道,所以才故意出声示警的,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喔,若白。”
随後赶到的另外三个女生也不让何若白有机会讲话,她们叽叽喳喳的围在旁边说了一堆之後,才有个紮着马尾的女生回头朝贾斯基挥着手说:“嗨,本人是林兰英,下次再见面的话你要请客喔,因为我们几个刚才可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冒出头去打扰你们这一对,所以,嘿嘿你也应该意思、意思以表感谢吧”
既然林兰英话说的如此明白,贾斯基也乐得点头应道:“那是当然,只要若白同意的话,明天下午我就请各位一起去吃碗公。”
一听是要吃名店碗公,几个女孩立刻拍手叫好,唯独何若白吹胡子瞪眼睛的嚷叫道:“喂、喂、喂谁准你叫我名字的”
她吼完贾斯基以後马上又转向那四个女孩子斥责道:“还有你们这几个,除了会瞎起哄以外,刚刚是不是还躲起来看我出糗”
可能平常何若白对她们就很凶悍,所以一看她要发飙,几个人连忙把她的鞋子和背包往地上一丢便一哄而散,不过人虽然已经跑开,但话声还是持续的传过来:“喂,要加油喔,咱们家的若白可是很难追的。”
贾斯基听得出这是林兰英的声音,而紧接着是另一个不知名的女孩嚷道:“若白啊,要是这样的帅哥你还是看不上眼的话,记得要介绍给我喔。”
随即便是阿芳在叮咛着说:“只能给你们五分钟喔,要不然就得再多等一班车才能回去。”
看着她们一群人嘻笑而去,何若白这才坐下来套着鞋子说:“她们说的你可别当真喔,我才不想吃什麽碗公;还有,你干嘛乱叫我名字”
贾斯基一边偷偷欣赏她那双白皙细嫩的小腿、一边弯下腰去把速写本摆在她的背包旁边说:“因为若白叫起来很好听、而且写起来也很好看,所以我概是情不自禁吧”
“什麽情不自禁你少口无遮拦好不好”
何若白虽然语气严峻,但在夕照之下的俏丽脸蛋却有着一层欣喜的光晕浮现,可能是发觉贾斯基正在痴痴的望着她,所以连忙两眼一蹬的再问道:“还有,你说写起来很好看,你什麽时候写过我的名字”
这次贾斯基把歪悬在腹部的相机扶正以後,才指着速写本说:“封面里页,你一翻开就能看见。”
何若白再也顾不得掸拭脚踝上的沙粒,她一把抓起本子翻寻着说:“谁让你在里头乱写字的”
诘问的语音才刚结束,何若白的双眸便被牢牢的吸引住,因为写在蓝色封面里页的那几个字不仅雄浑有力、而且绝对比龙飞凤舞还更上一层楼,她一向对自己的字迹很有信心,但眼前这行﹝若白:请你把地址和电话留给我。﹞的铅笔字,却让她真正见识到了写硬体字的高手,尽管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但那种飘逸俊秀且充满男性气息的笔法,简直是写到了她的心坎里去,假如不是还放不下最後一分的矜持,她一定会毫无保留的惊叹道:“天呐怎麽有人可以写出这麽漂亮好看的汉字”
原先还怕会被破坏速写本的完美,所以打算一不对劲就要把那行字擦掉或撕毁的何若白,这下子可舍不得了,她有点怔忪的呆坐在那里,要不是连续的快门声提醒她贾斯基还在一旁等待答案,她很可能接下来会不自觉的发出傻笑,幸好海面的波浪刚好反射出一道强烈红光闪过她的眼帘,这才使她有所警觉的站起来说道:“不给”
掩不住满脸失望的贾斯基仍未放弃,他继续要求道:“既然愿意给我学校的资料,为什麽不能把家里的地址给我”
欲言又止的何若白似乎有点心烦意乱,她在漫无意识的踢了几下沙子之後,才蹲下去收拾着东西说:“我没时间跟你罗嗦了啦,你别害我等一下赶不上公车。”
八开速写本根本无法塞进挤满东西的小背包里,但何若白还是连试了两、三次才肯罢手,看她那种莫可奈何的模样,贾斯基只好主动的说道:“这个还是我帮你拿吧”
何若白也没拒绝,她只是在拎起背包往前走的时候随口说道:“等一下要记得还我。”
贾斯基漫应了一声,虽然他就跟在何若白的左後方,本来这是欣赏佳人曼妙背影的好时点,而且夕阳正美,制造高反差剪影效果又是他的拿手绝活,然而此时他却没有那份心情去玩弄镜头,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最後一击的机会,尽管高山仰止,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应该都没错误,趁着最後这一小段路程的距离,他必须想个办法一举克敌制胜。
思索既定,他立刻从裤管里取出他的小型钢珠笔,因为那支铅笔已经被何若白丢进背包内,虽然这样可能得浪费一张图画纸,但现在他已顾不了这些小枝节,在翻到空白页的部份以後,他只是稍微放慢了脚步,然後便在纸上再度写下了两行字。
眼看还有一点时间,贾斯基竟然在第二行字的右下角补上了两朵小花当点缀,对这种小图他似乎可以随时信手拈来,所以在他自觉满意的频频点头之後,他才快步冲上前去将速写本交给何若白说:“麻烦你看看我这两朵忘忧草画的如何”
这时他们刚好走上小渔村的碎石道,何若白一边避开挡在面前的木瓜叶、一边低头看着手上的速写本,起初她可能以为贾斯基又在卖弄什麽小聪明,谁知当那两行字映入她的眼帘时,她的脚下突然踩了个空,只见她在一个踉跄之後,微微倾斜的身躯竟然开始在小道上打转,第一次她差点撞到路旁的一排竹篱笆、第二次她又歪歪斜斜的倒向一面岁月斑驳的石灰墙,宛如是喝醉酒一般,第三次她是在原地绕行了两圈,然後才茫茫然的想走回沙滩那边。
直到这时贾斯基才确定情况有异,他先走过去抢下何若白手上的背包,但那并非造成不平衡的因素,因为脚步依然不稳的何若白几乎就要扑倒在他身上,尽管他适时扶住了佳人的臂膀,可是脸色酡红的何若白还是像宿醉般呆望着他说:“你、你怎麽可以这样”
微张的双唇、激烈起伏的胸膛,还有那对惊慌中带着兴奋和欣喜光芒的眼睛,一切的一切贾斯基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这是老天赐给他的机会,所以他立即握住何若白的小手说道:“我是认真的,若白,我从未跟任何女孩子这样表白过。”
依旧有点上气接不过下气的美人还是喘息着说:“可、可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怎麽可以”
知道伊人芳心已动,贾斯基用真诚而深情的双眼凝视着她说:“当然可以,若白,因为你知道我是真心的。”
如此的胆、再加上这样的热情,何若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从头到脚都在燃烧,她甚至可以听到火焰在自己体内奔窜的声音,她想说话,但是面对一个这样的男人,她却有了窒息的感觉,明明此刻已经比较凉爽,可是周遭的空气却更加炙热不堪,她开始感到晕眩,也不敢再正眼看人,因为她明白只要自己再多看一眼,她可能就会扑倒在这个男人的怀抱。
救星终於出现了,就在何若白手足无措之际,阿芳和另一个胖女孩已经从路口奔了过来,她们该已经看出了端倪,所以阿芳边跑边喊道:“喂喂,你们就算一见锺情,也不能在这时候卿卿我我啊,公车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还不快点过来”
何若白赶紧挣脱被握住的小手,她一面迅速的合上速写本、一面回应着阿芳说:“你不要催啦,我们不是已经来了”
阿芳她们总算还识相,就在概还五公尺远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不过她和胖女孩脸上都有一种古怪或想笑的表情,就在贾斯基还摸不透的时候,何若白已经指着她们警告道:“什麽都不准说喔,再敢胡说八道就各赏五十板。”
胖女孩摊着双手说:“我们什麽都没说啊,你别穷紧张好不好”
还是阿芳比较厉害,她直截了当的朝何若白眨着眼睛说:“从这里到站牌,你是要跟他还是跟我们走”
被同伴这麽一问,何若白哪好意思再赖在男生身边,所以她只能在看了贾斯基一眼以後,便选择直奔阿芳她们而去。
不过贾斯基也不以为意,因为何若白的背包还在他手上,这种藕断丝连的默契其实更令他备感窝心,所以他只是不急不徐的跟在三个女孩子後面,虽然听不到她们彼此之间的交谈,但贾斯基可以猜到话题的主角应该就是自己,光凭阿芳和胖女孩不断回头看他的表情,以及何若白刻意加快脚步的动作,他便晓得有人正在遭受死党的盘问。
拐个弯便到了马路旁边,小吃店前的公路局站牌下已经排了十几个人,站在队伍中段的林兰英一看到她们便频频挥手催促,由於有写生用的画袋和画板占据位置,所以没有人会认为何若白她们是在队,但贾斯基可就有点犹豫了,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她们当中的一员,如果他也跟着挤进去的话可就占了别人便宜,因此在想了一下之後,他决定就停留在队伍的最後面。
僻静的海岸公路上车辆并不多,因此当公车从远的山脚下冒出来时,有不少人马上就发现了那阵被车轮卷起的烟尘,原本被放在地上的许多戏水用具和行囊纷纷被物主拿回手上,就在家引颈眺望的时刻,何若白忽然转身跑进了小吃店,贾斯基原本正在考虑要不要先把背包拿过去还她,谁晓得就在公车即将进站的时候她又匆匆跑了出来,只是她并未归队,而是直接朝贾斯基走了过来,林兰英她们好像也有些纳闷的全都望向这边,恰好这时公车也已经减速靠了过来,就趁着人群开始移动的这一刻,何若白赶紧将手里的巧克力递给贾斯基说:“谢谢你帮我拿背包,这个请你吃。”
受宠若惊的贾斯基连忙接了过来,但是他甫一经手便发觉那条巧克力有点蹊跷,他低头一看下面果然压着一张小纸条,就在他准备要摊开来一看究竟的时候,何若白忽然一边伸手抢走他提在手上的背包、一边压低声音警告着说:“不准跟上车,否则以後我就再也不理你。”
一连串的变化让贾斯基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只来得及看见何若白是红着脸跑开,等他看完小纸条上的地址和电话号码以後,他才欣喜若狂的意会到是怎麽回事,他第一个念头是想追上去,但随即想到了何若白刚才丢下的那句话,所以他在身子一动以後反而走出了行列,因为在他後面这时又多了七、八个排队的人。
强行压抑着心头的兴奋,贾斯基走到小吃店前想要目送巴士离开,已经上车的何若白跟同伴挤在车厢後段,她们五个人可能有占到两个座位,不过从车外并无法看的真确,贾斯基只隐约看到林兰英好像正在让位给何若白,而也就在这时,才刚坐到窗边的何若白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只见她急急忙忙的推开车窗朝贾斯基挥手问道:“喂,冒失鬼,你还没告诉我名字。”
乘客已全部上车的巴士开始在缓缓启动,看到心上人那副焦急的表情,贾斯基赶紧追上去喊道:“看速写本,在封底里。”
“你是说这个吗”
林兰英突然把贾斯基最後写的那页图画纸压在车窗玻璃上喊着说:“放心我们全都看过了”
她话一说完便和其他三个女孩一起开怀笑,只有满脸通红的何若白忙着要把速写本抢回去,但林兰英依旧紧按着那本子叫嚣道:“喂,要记得再加一次碗公喔,要不然”
要不然会如何贾斯基已经听不到,因为巴士在一个甩尾之後便从水泥地驶上了柏油路面,看着那摇摆的车厢里何若白咬着下唇望过来的俏模样,贾斯基连忙朝她们比了个ok的手势,等林兰英也竖起拇指做为回应以後,他仍然停留在空中的右手才向她们轻轻地挥别,只是公车虽已驶离,但那页用钢珠笔写着﹝若白:还是把家里的地址和电话给我吧,因为我可能上你了。﹞的白纸却还在夕阳下依稀可见。
一直等到完全看不到巴士的踪影以後,贾斯基才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这个即将结束的夏天真好、尤其是这个黄昏更是美丽,他并没留在站牌下等待下一班公车,因为今天的夕阳和晚霞都是属於情的,所以贾斯基又回到了沙滩上,他仰躺在地上,有时闭着眼睛听风、听潮、甚至觉得聒噪的海鸟都别有情调,有时他又把何若白写的那张小纸条拿出来一看再看,尽管是从小吃店撕下来的一小片日历纸,但那秀气而工整的字迹却让他不释手,其实纸上那组地址与电话他早已默记在心,可是睹物能够思人,在这心房怦然动的时刻,年轻的贾斯基又怎会在乎其他游客异样的眼光
他还是不时看着那张纸条在发笑,有几次他甚至站起来向海丢掷石头及声呐喊,如果不是夜幕逐渐低垂,贾斯基可能还会在沙滩上奔跑个几回;事实上何若白也在公车上不停地遐想,她紧紧抱住已经取回的速写本,因为就在紧贴着她胸膛的封底里,有着贾斯基一开始便用铅笔留下的姓名和电话,这个看似木纳而老实的帅气男孩,原来心思比女孩子还细腻,虽然自己有点上当的感觉,但她却死了贾斯基这招使坏的小手法,假如不是林兰英她们一路上不断的科打诨,何若白恐怕也会对着车窗玻璃偷偷的发笑。
那天贾斯基连误了两班车才打道回府,虽然是摸黑回家,但他还是连夜把照片冲洗出来并且编辑成册,里头除了当天的风景及何若白的倩影以外,便是他模仿新诗格式所写下来的心情告白,说穿了那基本上就是一叠图文并茂的情书,虽然通宵熬夜让他有些疲累,可是情的原动力却令人丝毫不以为苦。
何若白留的是出租公寓的电话,她和林兰英在学校附近合租一间小套房,当第二天下午贾斯基把制作完成的相簿交给她时,她是一张一张的慢慢翻、仔细瞧,因为那些取景奇佳的照片和那手漂亮的文字,又一次撼动了她的心房,无论是摄影技术或个人的文采,何若白都为折服,虽然她没让自己发出惊叹,但她眼中的赞美贾斯基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漏掉。
那天他们俩从白天走到深夜、从在速食店喝咖啡再逛到美食街去吃晚餐,最後是何若白拉着贾斯基去吃蚵仔面线当消夜,陌生感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彼此的好奇和探索,他俩几乎无所不谈也不在乎同一段道路已经走过了几回,从家庭背景聊到学校生活,再从喜的刊物聊到未来的志向,来自彰化眷村的何若白希望自己将来能一面教书一面当画家,而正要升上四的贾斯基则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多才多艺的外交官,这个来自北部山区的果农之子,是顶尖学外文系的高材生,他和被称为美术系系花的何若白就此双双坠入河。
两个人的学校可说只有一街之隔,就算不搭公车也只要转个弯就可抵达,即使是不必上课的日子,从贾斯基的免费住所走到何若白的租屋也只要二十分钟左右,所以他们不止天天碰面,有时候甚至还一日三会,因此才子佳人成为情侣的消息便不迳而走,再加上有林兰英她们在一旁推波助澜,尽管他们俩都尽量避免进入彼此的校园,可是速写本美女和单眼相机男孩一见锺情的传奇诶故事还是很快就流传开来。
恋时光总是过的飞快,转眼间一个学期便已经结束,由於寒假期间家都会回家乡过春节,因此在小别以前,何若白首度走进了人的住所,那是一栋五层楼的公寓,一楼被一家出版社承租为仓库,而贾斯基因为应徵打工的关系意外得到了这间免费宿舍,虽然房间还不到三坪,但对一个出门在外的学生而言简直就是一座黄金窝,所以贾斯基除了帮出版社校对书稿以外,也成了义务性的仓库管理员,当何若白看到那满坑满谷的新、旧书籍时,她忽然有点明白贾斯基的文笔为何会那麽优雅与流畅了。
不过最让何若白感到惊奇的是厕所内那间小暗房,贾斯基利用淋浴间自己弄了一小天地,他在那里头不仅冲洗照片、而且还不断在练习制造各种特殊效果,为了满足何若白的好奇,他当场便客串起指导教授,只是在那不会超过半坪的窄小空间里,除了无可避免会产生比平常更亲热的耳鬓厮磨以外,或许也是因为那种暗红色灯光的关系,两个人在互相依偎之余,压抑多时的情慾终於被点燃起来。
起先是贾斯基紧贴在何若白背後轻着那对仅堪盈盈一握的,尽管是隔着衣服,但首次的攻城掠地让两个人都有点紧张也都充满惊喜,何若白没有拒绝,她只是双手扶着台面、娇躯在微微的颤抖,一直到贾斯基解开她衬衫的钮扣,并且直接把右手伸进她的棉质胸罩里面时,她才螓首往後一仰的靠在贾斯基肩头喘息着说:“轻、轻一点慢慢来人家的心脏跳得好快。”
贾斯基也不敢太过於躁进,他一边揉搓探索、一边把嘴唇贴在人的耳畔说道:“若白,我想把你的内衣脱掉,可以吗”
媚眼如丝的何若白在他怀里蠕动着说:“好,可是人家心脏真的跳得好厉害你一定要适可而止才行。”
得到应允的贾斯基简直是喜过望,他用双手去搜寻人的,嘴巴则忙碌的在粉颈上来回游走,随着他的手指和舌头速度愈来愈快,何若白的脚尖也不由得越踮越高,而贾斯基看着眼前那气喘吁吁的性感小嘴,微张的双唇与挺秀的鼻梁所构成的优美弧线,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一种诱惑和邀请,所以他再也忍不住的吻了下去。
何若白还是没有闪避,她只是在四唇相接的那一瞬间反手抓住了贾斯基的裤管,然後随着对方舌尖的逐渐深入,她再次发出了一连串的颤抖,很明显两个人的技巧都有点生疏和艰涩,但已经学会怎麽勾缠在一起的舌头,很快便互相搅拌起来。
衬衫钮扣一粒接着一粒的被解开,本来还陶醉在初吻当中的何若白这才警觉到自己的胸膛已经完全裸露,虽然胸罩还卡在下方,但人粗的手掌正在滑向她的,她知道只要让那几根手指伸入她窄裙的上缘,场面一定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她拼着脑中最後那股灵光偏头说道:“啊,不要,不能这样人家还没准备好”
双臂被紧紧抓住的贾斯基眼中早已燃起了慾火,他一手捧住人的、一手仍然往下摸索着说:“给我,若白,我要你现在就成为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女人。”
整个被手完全覆盖住的何若白,像是癫痫发作般猛打着哆嗦颤声道:“啊、啊还不要请你这次就先放过我吧下、下次人家一定全都听你的。”
明知道只要再进一步、也晓得只要更狠心一点,一位人间绝色便会成为自己的女人,但是看着那既紧张又惶惑的表情、还有那拼命绞紧的双腿,贾斯基终於还是臣服在情的神圣崇拜之下,他没有让自己变成一匹野狼,虽然有百般不舍,他还是硬生生出了那只业已感受到湿气的手掌,两个人都在激烈的喘息、两具发烫的也还舍不得分离,直到贾斯基把那只手掌再次放回何若白高耸的胸膛时,她才转身钻进人的怀里柔声说道:“对不起,请你再多给我一点时间,下次下次人家一定什麽都给你。”
贾斯基紧紧搂抱着她说:“傻瓜干嘛说对不起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管要等多久我都会愿意。”
静默了一会以後,何若白才故意俏皮的说道:“那你不能生气喔,要不然人家只好回去面壁思过。”
“你想的美咧。”
贾斯基用双手捧住那张羞赧未退的艳丽脸蛋说道:“谁说你现在就可以回去的”
这是无需回答的时刻,何若白只是踮起脚尖、合上双眼等待着,当那热情如火的双唇重新吻上来时,她也胆的迎了上去,这次她们不再生涩,在懂得怎麽一边接吻一边换气以後,她俩的嘴唇、牙齿和舌头几乎无时不刻都缠绵在一起,的探索有时候并不需要语言,就像那一夜她俩虽然没有,彼此的身心却已经为对方彻底开放。
美好的记忆总是令人悠然神往,就在贾斯基沉溺於往日情怀当中,另一头也陆续传来好消息,那是不知在凉亭外等了多久的贴身保镳,他一直等到贾斯基想要点菸的时候才敢开口:“报告唐先生,李小姐已经接受了你所提供的三年合约;还有就是王小姐概再过十五分钟就能离开会场。”
“很好。”
贾斯基满意单首说道:“你去叫秘书帮我倒杯路易十三过来。”啜饮着香醇浓郁的白兰地,跷着二郎腿的贾斯基思潮转到了王晴雯身上,这个眼睛的美少女,在刚开始成熟的风韵中总带点撩人的羞涩,那种脉脉含情的眼神不知迷倒了多少男性,打从贾斯基开始盯上她的时候,便被她那份自然流露的性感风情所吸引,她的笑容甜美而含蓄、言语轻柔且保守,可是那高挑丰满的身材却又异常惹火,每当她低头浅笑时,贾斯基就会有一股想把她扑倒在床上的冲动,但是等到真正能够单独面对王晴雯的日子时,贾斯基却又有不忍下手的感觉,原本事情不需要如此迂回、这场选美活动根本也无需办理,可是就为了那份怜惜之心,贾斯基还是身不由己的多绕了个圈子。
今天的贾斯基业已不是当年那个仓皇出逃的年轻人,在这个地球绕了好几圈之後,超过二十年的流浪生涯里,他所吃过的苦头和遭受过的轻蔑与侮辱,完全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自从成为通缉犯而逃离这个海岛以後,他不仅一再成为各国的偷渡犯,为了填饱肚子他从最早的偷食物到成为劫匪,以至於三度坐牢到被真正的黑社会组织吸收为止,举凡当个杀死一个人只能拿到一万披索的廉价杀手,再到北叶门成为佣兵,甚至数次成为海盗和山贼,反正只要能够让自己苟活下去的任何勾当,他在逃亡的第五年以後便已识为理所当然,是非善恶的观念在他心中早就荡然无存,因为他看过太多的贪官污吏和血腥力,人命贱如草芥,金钱及权力胜过一切,无论是怎麽样的女人最终都只剩的价值,走过非洲的草原,那的鱼翅生意就宛如是个永难终结的杀人游戏,没有哪个饕客知道自己吃下的那碗鱼翅羹里有着多少的罪恶,人间并不止有血钻石的故事而已,在更多落後国家和黑暗的角落里,敢於强取豪夺的军人和勇於贪赃枉法的政客正在不断制造别人的沉沦和毁灭。
曾经,贾斯基就是个活生生的受害者,但是除了他的家人以外,从来没有谁为他打抱不平、也没有人会关心他的死活,所以在几经生死关头又历经沧桑之後,他矢志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无坚不摧的复仇者,这股意念在他心头已经盘桓了十多年,如今他的复仇计划已完成了第一阶段、他也如愿返回自己睽违多年的故乡,可是他胸中的仇恨并未因此而减少分毫,因为当他站在父母简陋的坟前祭拜时,那种苍凉又破落的感觉让他更加怒不可遏,虽然他无法为父母送终,不过他咬牙发誓,一定要用仇家更多的鲜血来吊唁双亲的在天之灵。
一样是有点微凉的季风在吹拂,不过今晚不应该满怀仇恨和生气,贾斯基不停地提醒自己,今天是收线和丰收的日子,香喷喷的果实就将落入袋里,他策画良久也企盼多时的计划就快完成,这是复仇的第二阶段,当美女姗姗而来之际,他只需张开双臂欣喜的迎接就好,至於要怎麽煎煮炒炸,他心里最少已经想过两百遍,不管事情如何变化,最後的决定权必然还是握在他手里,所以他不再心急,在将杯底的残酒一饮而尽之後他才站起来吩咐道:“留两个佣人在这边服侍我们就好,其他人等王小姐一到就全撤到前屋去。”
贴身保镳立刻把话传了下去,而贾斯基在仰头望了星空一眼以後,才踏着果树的阴影走回屋内,这次连贴身保镳都只敢留在门外守护,差不多招待所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今晚是贾斯基非同小可的日子,这个跨国集团总裁说一不二的个性是众所周知,所以没有人敢冒不讳去惹恼这样的人物,除非是真的想拿小命放手一搏,否则谁也不想看到贾斯基对着他皱眉头,因为那意味着得罪这个毒枭的人随时都可能会倒霉。
并没几个人能够得知贾斯基的真实身份,自从他入伍成为预备军官到变成通缉犯为止,这二十多年来的逃亡岁月让他几乎已被人彻底移忘,没有人晓得他是何时回国、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摇身一变成了归国华侨,跨国企业总裁的头衔使人对他礼遇有加,特别是他那口流利又道地的英语,听起来活脱脱就是个标准的移民第二代,然而,这个使用真护照但却拥有假身份的富豪其实是个复仇者,他心积虑的想要回到这座岛屿,目的就是为了要让敌人再次哀嚎和付出更多代价。
轻着右手拇指上那道已经变淡的疤痕,历历往事又浮上贾斯基的脑海,幸与不幸交互轮替的生命际遇,令他一时之间也很难分清楚自己的命运该怎麽论断,每当想起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鼓足勇气纵身跃入海里的那一刻,贾斯基还是会不由得打个寒颤,有好几次他甚至就那样浑身冒着冷汗被惊醒过来,彷佛那条张开嘴的鲨鱼还在他身边打转一般,拇指上那道疤痕竟然还会隐隐作痛。
就在贾斯基沉溺於恶海上的那一夜时,清脆的摇铃声通知他客人已经抵达,本来斜倚在沙发上的他立即站起来说道:“刘妈,马上把冰糖燕窝和什锦鱼翅都端出来。”
就在刘妈忙着张罗的时候,另一个佣人李妈已经打开了客厅门,站在门外的正是王晴雯,这个刚夺得冠军宝座的俏佳人怯生生地站在那里,她脸上的神情虽然有点腼腆和害羞,但那双眼睛却毫不闪避的直望着贾斯基,媚眼含春、嘴角含笑的她在低头轻拉了一下高衩晚礼服以後,才轻移着莲步说道:“唐先生,你一个人怎麽住这麽的家”
贾斯基满怀高兴的迎上前去应道:“基本上这算是一栋别墅而不是我的住家,这里通常都是公司用来招待贵宾和客户的,不过今晚只为你一个人开放,希望你会喜欢。”
富丽堂皇的欧式装潢使偌的客厅宛若一座小宫殿,其实自下车以後一路走来,王晴雯便已见识到了那些宽敞的长廊和一盏盏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如果要论气派,恐怕有许多五星级饭店都难以企及,因此这位刚出炉的超级名模由衷的赞赏道:“这麽漂亮的房子哪有人会不喜欢的”
凝视着美人那对发亮的眼眸,贾斯基不禁有些得意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慢慢的享用和欣赏;来,折腾了一整天,先吃点东西补充一力再说。”在王晴雯方的伸出柔荑那一刻,贾斯基一面牵住伊人的小手、一面朝站在门外的两个精壮汉子说道:“邱副总,你们先下去休息,但是要随时等候我的命令,知道吗”
两个汉子应了一声便躬身退去,这看似平凡的两个人其实才是贾斯基真正的心腹,邱姓男子原是泰国金三角地区的冷面杀手、而另一个郭姓男子则是在南非加入贾斯基的犯罪组织,这两个人都既冷静又残酷,只要是贾斯基亲自下达的指令,他们绝对是使命必达而且迅速有效,这也是他俩为何会被贾斯基钦点而一路跟来台湾的缘故,当然,他们的黄面孔不易引人注意也是另一个主要的原因。
支开了左右手,贾斯基陪在王晴雯身边吃着精致的水果盘,他缓缓品嚐着各式鲜果的滋味,除了静静欣赏一代佳人的姣好面貌以外,他也不断在寻思着能否将这个美娇娘永远留在身旁,自从八个月前他正式邀宴王晴雯的那一天开始,这个开朗又艳丽的女孩便羁绊着他,无论是一颦一笑或是那韵味十足的少女风采,在在都让贾斯基有魂牵梦萦的感觉,本来他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何若白能有此魅力,没想到在他玩遍全球各地的女人以後,竟然又在自己故乡寻回了年轻时的感觉,没错,就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氛围,使他有了想要轰轰烈烈再一次的念头。
然而,别说事实上那是缘木求鱼的一件事,对颇有原则的王晴雯来说,不管贾斯基施展何种招数,她始终就是不为所动,尽管家里正急需用钱、自己的走秀生涯也刚起步,如果有一个像贾斯基这样的富豪在背後撑腰或当终生依靠,接下来的人生路途肯定会比较轻松,但王晴雯并不是一个拜金主义者,每当贾斯基想要更近一步接近她时,她一定会用坚定的语气告诉这个并不讨人厌的富豪说:“对不起,唐先生,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虽然一再被拒绝,可是贾斯基并不以为忤,如果是在以往或另一个国度,他想把王晴雯弄上床去的方法最少有十几种,不过他并不玩霸王硬上弓的烂把戏,因为他深知床笫之乐与女人的配合度有绝对关系,所以他宁可慢慢驯服一匹野马也不愿去骑乘一匹木马,因此他一直耐着性子在等待机会,即使自己才是王晴雯幕後最的广告厂商,但贾斯基并不想让她知道,也不晓得是为什麽,对这个率直的女孩他内心老是有着一份矛盾。
已经喝完燕窝的王晴雯朝他眨着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在沉思什麽唐先生。”
发现自己有点失态的贾斯基连忙笑道:“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喂你吃这片西瓜的话,你会不会接受”
他手随话动,一片被银叉穿透的鲜黄色小玉已然递到了美女面前,或许明白此举是一项探试与考验,因此王晴雯在嫣然一笑之後便方的说道:“既然唐先生如此厚,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王晴雯并没伸手接过银叉,而是直接将那片多汁的小玉西瓜直接含进嘴里轻咀慢嚼,这亲昵且带点性暗示的举动似乎让贾斯基非常满意,只见他两眼发亮的看着一代佳人笑道:“要不要再来一片、或是嚐几口什锦鱼翅”
娇俏的美人摇着螓首说道:“不了,再吃下去一定会发胖;现在我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彻底放松一下。”
贾斯基扶着她的香肩站起来应道:“那我们就上楼去吧,李妈早就帮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随着他俩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两个佣人赶紧收拾着桌面,因为今晚她们必须凝神等待老板每一次的叫唤。
二楼其实就是一间总统套房等级的寝室,里面不仅一应俱全,就连卫星电话也每室必备,不过王晴雯并没注意到这些,因为她一进门便直接跑进了浴室,她不是急着要沐浴,而是想要安自己异常紧张的情绪,尽管她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可是从刚才踏上第一个理石阶梯开始,她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即使她在事前也不断在寻找藉口和理由,但是当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准备卖的时候,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心情便益加慌乱不堪。
已经换好睡袍的贾斯基并未去催促或打扰伊人,他坐在躺椅上依旧是望着窗外,不过隔着厚实的玻璃根本就看不见暗夜中的海浪,只是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心里正在作最後的盘算,一向他都是个决断明快的狠角色,可是面对王晴雯他就是下不了重手,身为黑社会的人物,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该优柔寡断,问题是每当他失去耐心想要使用霹雳手段时,王晴雯那张巧笑倩兮的精致脸蛋总会让他莫名所以的改变主意。
为了迫使王晴雯心甘情愿的就范、却又不能让她发觉幕後有一只黑手在纵,贾斯基是在数度邀约却仍然无法一亲芳泽之後,才煞费苦心的策画了这次选美活动,但在此之前他已布置了一个绵密的陷阱在等待,而猎物便是王晴雯的父亲王文栋,果然在贪婪的狐狸落网不久,为了帮忙父亲脱离破产的困境和免除法律责任,孝顺的王晴雯在经纪人鼓励之下,终究还是报名参加了超级名模的选拔赛,因为一千两百万的冠军奖金虽然不能帮她父亲还清债务,却至少可以解决住家即将被法院拍卖的燃眉之急,所以能否得冠便成了王晴雯念兹在兹的问题。
紧接着贾斯基又安排了一次和王晴雯的饭局,这次他直截了当的提出条件,那就是他能保证让王晴雯夺得后冠、但美人也必须以身相许,即使只是一夜情的模式,贾斯基也不吝再度以重金诱惑,他盯着这头即将失足的小羔羊低声说道:“只要那一夜你能把我当作情人对待,我会再开给你一张一千万的即期支票当小费。”
面对条件如此优渥的桃色交易,王晴雯陷入了两难,她当然明白只要答应了便等於是在卖,但家境的困顿和父亲的病体都需要量金钱才能解决,所以除了高额奖金和拍片契约之外,超级名模冠军得主的头衔对她会有多少助益也是可想而知,因此她既不敢答应却也难以拒绝,在几经思考和鼓足勇气以後她才低着头说道:“唐先生,你能不能让我多考虑两天”
“我等你到明天的这个时候。”
贾斯基语气轻缓而坚决的继续说道:“不管你答应与否,我都希望你能当面告诉我。”
有了一天的缓冲,王晴雯立刻连夜直奔经纪人家中,这位已经离婚多年的经纪人年龄四十多岁、空姐出身、曾经也是红极一时的模特,本来王晴雯以为素来正派而严谨的她会极力反对,没想到这位经纪人在问明状况以後反而点着头说:“如果是为了尽孝、而且还对你的前途有帮助,我倒是建议你不妨接受,我相信你也知道唐先生的财力有多雄厚,如果他只要求一夜情的话,你就当作是被鬼压吧,要不然你就把他想成是自己的男朋友,这样说不定还真能多拿到一千万;当然,我只是建议,愿不愿意还是看你自己。”
原本就心烦意乱的王晴雯这一来是更加旁徨,因为她根本没料到这位亦师亦友的经纪人竟然会投赞成票,本来她是想找个能够商量的人,好让自己可以有勇气断然拒绝贾斯基的无理要求,谁晓得结果竟然会是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场面,为了要彻底想个清楚,她取消了随後要和男朋友见面的打算,但是回到住所以後她却是辗转难眠,一直到天将破晓的时刻,她才下定决心要冒险孤注一掷。
第二天的晚餐时间,王晴雯再度和贾斯基碰面,在那家最顶级的日本料理店里,虽然包厢内并没有第三者在场,但王晴雯还是紧张到有点食不知味,有好几次她甚至把食物掉到了碟子外面,为了破除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最後还是她自己乾脆放下筷子主动的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唐先生,但是只能有一次而且我希望就是在总决赛那一天的晚上我想要尽快履约。”
望着人间绝色那副低首垂眉、面容哀婉的神情,贾斯基虽然心头一阵狂喜,却也有些不忍的柔声说道:“好,就是你戴上后冠的那个晚上,不过是要一整个晚上。你放心总决赛那天我会出现在会场,当你看见我的时候,也就表示冠军一定是非你莫属。”
协议就这麽三言两语的达成,两个人都没再针对此事多说什麽,只是在这场桃色交易敲定以後,王晴雯的双颊反而更加馡红、脑袋也几乎不敢再抬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背叛了情、而且很快就会变成香港人口中所说的鸡,就算是只出卖自己的一次,她也明白那将是个终生无法抹灭的污点,但是为了父母、也为了自己要快点出人头地,这个孝顺的女孩还是决定要义无反顾的继续走下去。
有好几次她都趁机在偷偷打量着贾斯基,因为这个与她父亲年龄相若的中年男子,很快便会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所以为了说服自己、也为了要在心理上及早作好准备,王晴雯开始在不知不觉当中寻找着对方的优点。
其实王晴雯忽略了一件事,要是她能够仔细而冷静的回想一下,那麽她便会发现自己的经纪人有问题,因为从报名参加超级名模选拔赛到认识贾斯基为止,这其间的一切都是这位经纪人在穿针引线,尤其是最後的临门一脚,简直就是在鼓励她去跳进火坑,但她却依然没有发觉事有蹊跷,或许是王晴雯太过於单纯、也可能是贾斯基布局异常的深奥,所以这个刚踏入社会的少女根本不晓得面前的陷阱有多可怕。
事实上王晴雯的经纪人并不是故意要出卖她,但是早在超模赛举办前的两个月,这个叫沈依玲的前空姐便被某家广告公司骗去谈一项型契约,表面上那是一件双方合作愉快的案子,然而骨子里却是一场恐怖的震撼教育,不管沈依玲有多麽精明干练,终究还是落入了贾斯基的圈套,在力与金钱的双重夹击下,她不得不乖乖的被八个黑衣少年了十几个小时,那群身强力壮的小喽罗分成两批,一次又一次玩弄着她久旷的,她从最初的抗拒到後来的完全妥协,彷佛是经历了一场身心灵的彻底洗礼,因为在那张四周都布满摄影机的床上,她知道自己的尊严和信心正在迅速流失,每当超过二十名的观众发出喝彩时,她甚至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荡以减轻心头的恐惧与负担,虽然其他人并未加入奸她的行列,可是沈依玲的内心比谁都清楚,那一卷卷被拍摄下来的活春宫势必会控制着她的下半生。
沈依玲的那一夜,一切都由贾斯基的左右手在理及掌控,他们只是让四十三岁的沈依玲明白,如果她不肯就范的话,那麽她十五岁的女便会被那八个黑衣少年、而她十三岁的子可能也会被车撞死,本来沈依玲还心存侥幸、也曾企图要做困兽之斗,但是当贾斯基的手下拿出她那对宝贝女的照片和所有资料时,她不得不骇然以对,因为从她们就读的学校到回家的途中,确实都有两辆同样车牌的黑色宝马不时出现在她们身边,在看完那些东西以後沈依玲默然了,所以当两个黑衣少年开始隔着衣服她的时,她只能哀求似的问道:“是不是我乖乖听话你们就不会伤害我的小孩”
姓邱的杀手点头应道:“对,而且将来你所收入的经纪费只会更多、并不会变少,所以聪明的话就放开来好好享受我们帮你准备的猛男秀。”
毕竟是个曾红极一时的名模,虽然已经徐娘半老,但那姣好的身材并没走样多少,白皙的双腿和略显松弛的依旧挺有吸引力,当那遍修剪过的耻毛和完全露在镜头前面时,早就被四个少年逗弄到哼声不绝的沈依玲忽然开口说道:“来吧既然一定要把我留在这里,那就狠狠的来吧”
离婚多年的昔日名模终於爆发了情慾,也许是那群黑衣少年个个身强力壮,随时都能把她搞得人仰马翻,也可能是她多年未嚐肉味,所以一经撩拨便一发不可收拾,只见她在影片里越玩越胆、越来越荡,若有床边的观众要求她把雪白的抬得更高时,她就会下贱的舔着嘴唇喘息道:“好、好只要你们喜欢,我愿意什麽都表演给你们看。”
娇喘、呻吟、还有靡而舒畅的呼喊,影片中男女混杂的那股激情和热气好像感染到了贾斯基,正当他还沉浸在沈依玲被持续奸的印象里面时,浴室的门已经悄悄地被打开,王晴雯只穿着一袭黑纱睡袍,在拉了拉短得不能再短的下摆以後,这才有点腼腆的朝着贾斯基款步而来,要不是空中那股清香气息太过於诱人,恐怕还在闭眼冥思的贾斯基还不会发觉伊人的到来,等他连忙睁开眼睛时,王晴雯业已站在他跟前轻捻着发稍说道:“唐先生,我能陪你在这里多坐一会吗”
已然解开发髻的美人这时候风情又是不同,披洒在背後的长发显得既古典又浪漫,白净肌肤在宛若蜻蜓羽翼般的黑色花纹衬托下,散发着一股让人说不出来的神秘,望着眼前这副白里透红、却又充满黑色诱惑的曼妙胴体,贾斯基在上上下下连续打量了两回之後才伸出右手说道:“来,快点坐下来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随着那只牵引的手,王晴雯像是小鸟依人般的偎进了贾斯基怀里,她有些羞赧的瑟缩着娇躯轻声说道:“唐先生,我想我还是应该先跟你诚心的说声谢谢,如果没有你,我今晚可能会因紧张过度而昏倒在台上。”
紧紧搂住美人那柔若无骨的香肩以後,贾斯基才似笑非笑的应道:“其实你表现的非常杰出,我只不过是在场外稍微帮你使了一下力而已。”
虽然对方说的轻描淡写,但王晴雯并没忘记在体育馆内的那一刻,当她首度看见贾斯基的身影出现在会场时,自己心头的那份震撼与激动就像是有颗原子弹在瞬间一般,这个高而强壮的男人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天神,因此在轻咬了一下唇角之後,她还是主动将脸颊贴在那雄壮的胸膛上说道:“反正人家就是想谢谢你嘛,要不然我哪敢穿成这样出现在你面前”
半透明睡袍下那对可说是呼之欲出,根本没有穿戴胸罩的超级名模尽管脸色微红,但不管是言语和姿态都明摆着她已准备好要放胆献身,即使她到这时都还不敢正眼去瞧面前的男人,可是见多识广的贾斯基又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意,在轻了两下她发烫的脸颊之後,贾斯基才意有所指的问道:“重点是你今晚高不高兴还有就是你会不会觉得有所委屈”
“当然高兴。”
王晴雯用带点梦幻的声音回答道:“从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一定会让我得到冠军,所以人家到现在都还好兴奋,尤其是你那些玫瑰花”
那些差点就被贾斯基遗忘的玫瑰花果然发挥了功效,要不是王晴雯尚且甜蜜在心头,贾斯基也懒得提起,不过伊人既然已经芳心动,他也乐得打铁趁热的说道:“所以,你现在应该晓得我对你是真心的”
对於这个问题王晴雯似乎有点难以启口,不过她在顿了一下以後便马上说道:“人家都已经在这里了,你还想要我怎麽样嘛”
贾斯基开始在她丰腴的胸膛上摸索着说:“我还要你这辈子都当我的女人,只要你肯点头,我会明媒正娶的把你迎回家当老婆。”
这种彷佛是在求婚似的说词让王晴雯有点惊喜和紧张,只是早在来此之前她心中便已有了盘算,这个正走在危桥上的女孩曾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出卖灵魂就此一次、背叛男朋友也仅限於今晚,从此以後绝对不能再犯。”
既然心意已决,王晴雯只好委婉的回答道:“唐先生,谢谢你,但是你也知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就让我们一起珍惜今夜吧今晚不管你想要满足几次,我都会全心全意的陪伴你。”
本来贾斯基就没抱多的希望,因此在遭到拒绝以後也不再罗嗦,他的手掌顺着那道优美而挺拔的胸线一路下滑,等到那粒有点害羞的在他两指之间发出颤栗时,他才轻着半球型的肉问道:“你是不是很紧张要不要喝杯红酒放松一点”
王晴雯轻摇着螓首应道:“我只是不太习惯,因为人家还没被男朋友以外的男人碰过,所以才会有点紧张。”
听到自己即将成为绝世美女的第二个男人,贾斯基不由得一把握住手中的球搓揉着说:“不必紧张,无论你要温柔或粗一点我都没问题,只要你先告诉我你喜欢哪样就可以。”
经验并不丰富的超级名模用腻音低声说道:“慢慢来、温柔一点,人家喜欢前戏稍为长久一些。”
了解伊人喜好的性向以後,贾斯基一手探进她的睡袍内摸、一手则轻托着她的下巴问道:“以前有没有想过要拍电影、当女主角”
“没有。”
王晴雯老实的回答道:“我本来还在国外读学,要不是我家里突然发生变故,我根本不会回来从事模特这行业,当然也就没机会参加这次比赛,所以我真的没想过要当电影明星。”
贾斯基的右手继续在两座山当中游走着说:“放心,我会帮你挑几个好剧本,保证很快就让你一炮而红。”
王晴雯轻咬了一下在她唇间摸索的那根食指以後才应道:“谢谢,唐先生,以後还要请你多多关照。”
顺势将食指伸入伊人口中的贾斯基马上回答道:“没问题,晴雯,虽然你只答应跟我一夜情,但往後的日子我绝对会好好的照顾你。”
懵然无知的王晴雯并未能听得出来,贾斯基的最後一句话带着多麽浓厚的怨念和邪恶,她只是轻轻吸吮着嘴里的手指头说道:“有了你的支持,等电影开拍以後人家也一定会力求表现。”
含糊不清的语音和并不高明的舌技,让玩遍各国女人的贾斯基反而感到更加亢奋,他把侧躺在怀里的美女扳正过来说道:“不必等到以後,现在你就可以好好的表现给我看。”
仰躺的王晴雯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她满脸潮红的望着正低头向下吻来的贾斯基轻声说道:“请你务必温柔一点,唐先生,人家真的还是有点紧张。”
话才刚刚说完,热呼呼的嘴巴已经印了下来,王晴雯没有闪躲,她只是阖上眼帘,然後一手拉住贾斯基睡袍的领襟,沉默而认命的等待一场即将铺天盖地而来的风,尽管这是一场她曾企图推却的交易,但她也懂得愿赌服输的道理,特别是在见识过贾斯基的真诚和实力以後,她根本就不想再作无谓的抗拒。
不疾不徐却热情无比的舌尖一钻进嘴里搅拌,王晴雯的便倏地硬挺起来,她不仅双唇回应着贾斯基的需索、就连双手也环住了对方的後颈,虽然两个人都闭着眼睛,但在她背脊部位来回摩擦的那颗东西,却叫王晴雯有些骇异那种尺寸的硕,打从贾斯基开始的那一刻她便感受到了威力,只是她怎麽也没料到竟然会比自己的男朋友了好几号。
好奇中带着难以压抑的羞赧和兴奋,王晴雯不止一次偷偷的睁开眼睛,可是除了看到贾斯基的两道浓眉和额头以外,她并无法观察到其它东西,尽管有一股想把顶在背後那跟东西抓在手里的冲动,但她毕竟不是实战经验丰富的高手,所以在念头几度翻转之後,终於还是放弃了想要速战速决的盘算。
不过贾斯基可就不同了,在发觉怀中美女毫不抗拒以後,他开始一面沿着雪白动人的腿往上摸索、一面加紧舌头和嘴唇的吸啜,当王晴雯逐渐发出窘迫的呼吸声时,两个人便展开了唾液的交换和牙齿的互磨,这种紧密异常的接吻方式必然会是鼻息相闻、甚至连鼻尖都会碰撞在一起,而贾斯基就喜欢女人有如此热烈的反应,不管是在何种状况下要与女人,他的基本要求就是那必须是一匹既会奔腾又会嘶叫的好马。
浑圆且结实的已不知被贾斯基了多少回,但他并不急着去卸除那条黑色的薄纱三角裤,因为在黑白相互辉映下,无论是臀缝或耻丘那份若隐若现的美感,光是用眼睛欣赏便是人生一享受,所以他宁可慢慢品味也不愿囫囵吞枣,在一次又一次激起王晴雯的双腿产生颤栗以後,这个色道高手才一边将手掌覆盖在那微湿的草原、一边慢慢地退出他的舌头说道:“你好会接吻ˊ喔,小宝贝。”
他这一说让王晴雯羞的是满脸通红,在无闪躲的情形下,这位还具有少女情怀的超级名模只能期期艾艾的分辩道:“哪、哪有人家只是跟着你而已。”
看着人间绝色狼狈中夹带着喜悦的眼神,贾斯基不禁呵呵的轻笑道:“来,那就跟着我再做一次。”
这回贾斯基只露出约一公分的舌尖向下吻去,而王晴雯似乎颇为了解他的意图,就在他静止不动的当下,美人也伸出舌尖主动迎了上来,这招隔空交火的工夫两人显得都相当熟稔也极有默契,他们时而互相呧触和缠卷、有时又舔?san css=n_21氯サ暮u犯霾煌#?san css=n_21概舌头所能玩出的花样他们都已经试过,等两人再度拥吻在一起时,贾斯基的手指也同时探入了那条开始泛滥的小溪。
激情之後的喘息,并不是因为接吻的时间太过於长久,那是由於贾斯基的手指有点之过急,因此王晴雯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呻吟,虽然她还紧夹着腿,但那根正在蠢动的手指头业已嚐到了甜头,所以不管美人是否愿意,贾斯基依然是一迳的狂抠猛挖,眼看自己最多再撑个几秒钟就会失守,王晴雯赶紧告饶似的说道:“唐,吻我像刚才那样再吻我一次。”
凝视着舌尖轻吐、眼神迷离的超级名模,贾斯基有点不解的问道:“你很喜欢刚才那种吻法”
梦幻般的声音回答道:“嗯,我男朋友也曾经这样吻过我,感觉好美、好浪漫。”
原来这招对她而言是经验老到,难怪之前配合会如此巧妙,一想到自己的调情功夫并没比王晴雯的男朋友高明多少,贾斯基不禁有些妒火中烧的说道:“好,那我就让你嚐点升级版的。”
这次的隔空交火招式果然不同,贾斯基先是咬住王晴雯的舌尖,然後在每舔舐一次以後,再往前多咬住一公分左右,如此周而复始了五、六次,美人的舌片差不多有一半已经被他吞进了嘴里,等四片嘴唇压的密不透风时,贾斯基才一举释放他口中的香舌,而王晴雯也立即投桃报李,两个人又再度交换着唾液。
贾斯基的右手从未放弃耻丘下的搜索,一直等到王晴雯开始反咬他的舌头时,他才出那两根湿淋淋的手指头展开另一波攻势,原本在他腿上蠕动不安的曼妙胴体很快便被放倒在地,在那张厚实的长毛地毯上,他俩一边翻滚、一边互相拉扯身上的衣物,当王晴雯身上的半透明睡袍被一把抛到墙角去时,贾斯基才猛然抬头盯着那对巍颤颤的赞叹道:“好挺、好美的一双子”
依旧有着羞赧之色的美女仰视着他说:“不要啦你怎麽这样看人家”
彷佛没有听见美女的抗议,贾斯基仍然贪婪的瞪着双眼说道:“真是美到无可挑剔,就算是那些金发碧眼的肉弹也不可能有这麽棒的子,天呐你妈妈把你生的真好”
虽然贾斯基并未说错,那些型的洋妞绝不可能有如此小巧的和漂亮的,只是他这种比较级的直白说法还是让王晴雯不晓得该如何接口,在轻轻解开他睡袍的腰带以後,这位已经动情的超级名模才怯怯地说道:“那你还不赶快把歪七扭八的睡衣脱掉”
显然贾斯基并不猴急,他根本不去理会美女的提示,在迅速吻了一下王晴雯的脸颊之後,他开始沿着粉颈慢慢舔向肩头,然後再由肩膀吻向那遍起伏不定的酥胸,雪白细嫩的在淡紫色的下不断往上耸动,他知道那是女性慾情勃发的一种象徵,所以他一面将两个挤压在一块、一面低下头去舔舐着说:“你应该多拍些露一点的广告才对。”
这次王晴雯并不敢苟同,她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应道:“我要是去拍那些的话,我男朋友一定会把我休了。”
“放心”
贾斯基开始呧舐着她的小说道:“他不要你,你就来跟我好了,我保证让你一辈子吃香喝辣。”
“不行。”
王晴雯轻轻喘息着说:“那样他一定会把我杀掉。”
这样的回答使贾斯基有点愤怒、也有些吃醋,他心里一阵冷笑,不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应道:“看样子你男朋友是个恐布份子。”
王晴雯像是有些愧疚的回答道:“其实他是个很温柔的人,我们曾经互相许诺过绝对不会背叛对方,但是我现在却留在你的房间里所以,我总觉得很对不起他。”
关於她那位男朋友的资料贾斯基已经看过两次,一个还不入流的电视剧小演员、一个并不算挺出色的小白脸,如果真要对付那种娘娘腔,恐怕那小子早就脱了好几层皮,不过贾斯基并不想让王晴雯知道自己有多麽庞的恶势力,因此他只是而化之的说道:“那你就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的享受这个夏日良宵吧”他说完没再等王晴雯有所回答,在轻轻咬了一下已怒凸而起的之後,贾斯基的嘴巴和舌头便顺着那对高耸的向下游走,美好的胸线与毫不见骨的肋排,充满了女体的奥妙和诱惑,在肚脐周围的细皮时,他开始听见美人企图要压抑住的呻吟,那种低荡在空气里的闷哼声,使贾斯基毫不犹豫的将舌尖探入那个紧密而窄小的肚脐眼里。
呧刺、翻搅、舔舐、再加上带点戏谑性的啃咬,在这一轮如火如荼的挑逗之下,王晴雯的娇躯开始挺耸及摇摆起来,她有时闭目蹬腿的张嘴呼叫、有时又猛摇着脑袋哀求道:“啊、啊停、停快停下来喔,唐先生,你这样把人家弄的身体。”
贾斯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他闷不吭声便把舌头移到那遍光滑的上,当他开始来回亲吻时,那双一直停留在上把玩的手也滑到了美女腰部,王晴雯概晓得他的下一步是要干什麽,因此主动拉住那双手说道:“让我一丝不挂吧唐先生,今天晚上人家愿意任你为所欲为。”
已经抓住三角裤边缘的贾斯基也急躁起来,他一边狂嗅着那股沐浴乳和混合的奇特香味、一边双手使劲往下猛拉,当王晴雯夹着双腿发出羞涩的娇呼时,贾斯基也同时嘎着声音说道:“喔,怎麽会这麽漂亮你的是不是有请人特地修剪过”
“哪有才不是。”
双手摀着面孔的王晴雯急急忙忙的辩解道:“人家都是自己修的啦,有的时候要拍泳装照,碰到要穿那种超级比基尼,不修怎麽上镜嘛”
乍然呈现的三角地带,有着一层绵密而卷曲的耻毛覆盖其上,那黝黑闪亮、宛如清晨刚发芽且还沾着露珠的一小丛嫩草,蓬勃却也井然有序地点缀在白馥馥的峡谷里面,除了充满诱惑和动人心魄以外,那条若隐若现的小溪涧更叫贾斯基毫不考虑的埋头吻了下去。
超级名模的左脚倏地屈了起来,这种羞若子的反应,彻底展现了少女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理与情怀,只见王晴雯满脸通红的轻轻推却着说:“啊,唐,你怎麽直接就吻人家那里唉,羞死我了人家那从来就没给男生这样亲吻过。”
贾斯基一面褪除卡在她双膝之间的三角裤、一面头也不抬的应道:“没被人吻过更好,今天我就让你嚐嚐什麽叫幸福的滋味。”
刁钻而蛮横的舌头就像是条贪婪的毒蛇,随着那条黑色的小亵裤被一手抛开,一丝不挂的王晴雯开始扭转着身体哼道:“噢啊唐,你好坏、好野蛮你这样硬闯我怎麽受得了呀”
忙碌的贾斯基只能含糊的说道:“受不了就快把腿张开,我很快就可以把你带进天堂。”
修长的双腿在贾斯基身体下面不停地蹭蹬,双手紧紧抓住地毯的王晴雯并不是想要逃开,她有时高耸着傲人的胸膛、有时则激烈翻转着上半身,当她扭动的首次静止下来那一刻,她已是气喘吁吁的轻呼道:“啊喔唐,我该怎麽办你把人家吃的心里好慌、好紧张。”
超级名模并不是在说谎,因为极度的刺激和前所未有的亢奋,在在都让她明了自己在不久之後便会随波逐流,但是此刻她所害怕的并非失身和沉沦,真正让她害怕的是贾斯基这个人,这个曾经使她有些意乱情迷、现在又叫她欲罢不能的中年男子,正在一步步地掳获她的身心灵,她早就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巨的尺寸,如果这个情况再持续下去,她知道自己很可能被彻底的征服,原本以为可以轻舟强渡万重山,如今却发觉这是一条看不到出口的黄河,所以她才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会喜欢上这个像谜一样的男人。
美人越是慌乱与紧张,贾斯基越是有把握的说道:“顺着你心里的感觉和身体的反应配合我就好,如果你想要我再舔深一点,那就把腿张开,来,乖,不要和自己真正的对抗。”
这番说词就像是首催眠曲,王晴雯在蠕动了一下娇躯之後,原本紧紧夹住的腿根忽然松弛了下来,而且她脸上的表情也在不断变换,随着并拢的双膝越张越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迷蒙,不过即使双眼眯的只剩一条缝,那偶尔会有光芒闪烁的双眸,还是透露出了她心里的欲求,贾斯基抬头观察了几秒钟,然後便放胆拨开她的双腿说道:“对就是这样,来,尽量张开一点,你腿张得越开、我就越能好好的疼你。”
随着一声轻微的喟叹,王晴雯终於任凭贾斯基扳开了她的双腿,这种门户完全洞开的姿势,绝对是荡之至,但是身为女人,她也明白这是一种邀请,所以她只是梦呓般的说道:“唐,无论如何,请你要多珍惜人家一点。”
贾斯基望着草原下那遍迷人的溪壑应道:“放心,我会很温柔的慢慢来,你尽管放开来享受就好。”
攻击的发起点并不是那桃花源,贾斯基是先从左往上轻巧的舔舐,等快到腿弯时再往下一路啃咬回来,如此周而复始才不过两次,王晴雯便已被逗弄到浑身乱颤的嘤咛着说:“呃、啊噢,这样太刺激了喔、啊呀你还是直接来吧”
看了一眼如泉涌一般的以後,贾斯基才得意的说道:“别急,这才刚开始而已,我说过要好好的疼你。”
他话一说完便转攻被架住的另一条腿吻了下去,这次他先是依样画葫芦在腿内侧来回舔舐和咬啮,等美人忍不住开始时,他再绕着整个东舔一下、西咬一口,只是不管王晴雯怎麽扭摆想去迎合他的嘴巴,可恶的贾斯基就是故意要避开最敏感的部位,已经因极度充血而鼓胀起来的早就裂开,潺潺不停从变成一个小的秘流淌出来,然而贾斯基尽管看的两眼发直,却还是不肯把目标移向那里。
再也受不了逗弄的王晴雯总算开窍了,只见她用双手胡乱搓揉着自己的说:“啊,好涨死我了求求你,唐你就快点给我一个痛快吧”
毕竟是个性经验有限的少女,对手都尚未举攻城掠地,王晴雯便已高举白旗想要投降,但贾斯基的玩兴才刚开始而已,他怎麽可能就此放过这只可口的小绵羊
用力咬了一下王晴雯的右膝盖以後,贾斯基才跪立起来笑道:“嘿嘿,好,那我就先让你痛快一下。”
他飞快扯上的睡袍,然後一把将王晴雯抱回沙发上说道:“一样尽量把腿张开,等一下爽的时候记得要叫出来让我知道,懂了吗”
满脸酡红的王晴雯只是点着头并没回答,不过她的眼睛却一直专注在贾斯基身上,因为那几个显眼而丑陋的疤痕实在有些吓人,但是宥於对方正在兴头上,所以她并不敢发问,反倒是贾斯基一副心知肚明的神色说道:“我身上还有其它伤疤,等有时间我会告诉你它们的来由。”
没让王晴雯有所回答,贾斯基倾身过去吻了一下那对性感的红唇,然後他便沿着下巴一路往下吻,等越过之後,他便一边吻一边跪了下来。
随着那逐渐贴近的热唇,王晴雯也喘息着张了双腿,她晓得更进一步的挑逗就要来临,但是除了屏息以待之外,她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因此当贾斯基的舌头缠绕在她茂密的耻毛上时,她竟然轻轻的颤抖起来,而就在她本能地想把贾斯基的脑袋推开时,那热呼呼的嘴巴却已经压在她的上,宛如是被火红的菸头烫到一般,她猛地打了一个哆嗦闷哼道:“喔啊好痒好舒服。”
舒服就表示还想要的更多,所以贾斯基立即变本加厉的亲吻起来,他先是从头到尾把整条吻过一次,然後再沿着鼠蹊部往上用力吸啜,淡紫色的在一阵哔哔啵啵的声响过後,本来还隐藏其下的粉红色小突然冒了出来,看着那两片鲜艳欲滴的小,本来就已心惺动摇的贾斯基当然更加忙碌起来,除了来回上下刮刷以外,他的舌尖也开始做试探性的呧刺,那种三浅一深的招式,很快便让王晴雯狂耸着哼叫道:“呃、啊好美、好会逗这样人家怎麽受得了啊喔啊请你还是停一停吧”
再笨的男人都不可能在此刻停止攻击,因此贾斯基不仅没有停下嘴巴,并且还伸出了右手的两根手指,就在他将食指和中指狠狠一而入的时候,王晴雯突然双手反扳着椅背呼喊道:“哎呀噢呼呼这次我真的完了”
就在一股浓浊的随着呼声激涌而出时,那粒像火山果般的也冒了出来,而贾斯基等的正是这一刻,虽然王晴雯急急忙忙的想把双腿并拢,但动作奇快无比的贾斯基已经一口咬住了那粒象牙色的小东西,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马上让王晴雯抱住脑袋嘶叫道:“呜呜啊不行呐噢不要不能这样咬啦”
能不能都是由贾斯基在主导,这个御女无数的男人这时不但没有停手,反而边咬边舔,并且还拼命转动那两只早已消失在内的手指头,即使知道王晴雯在疯狂挺耸着、嘴里也在唏唏苏苏怪哼个不停,可是贾斯基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他非但未曾稍歇,而且还用左手去拧捏王晴雯挺翘的。
在三管齐下的挑逗过程中,王晴雯不止一次的弓起上半身,後来还急遽摇摆着脑袋低呼道:“噢、噢、不要不要再这样子对我了喔,算我拜托你了唐,你要嘛就杀了我不然就请你给我一个痛快。”
知道超级名模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求以後,贾斯基这才抬头看着她说:“想痛快就放开来浪给我看,只要你能在五分钟内帮我把整套工具都舔一次,我就马上让你嚐嚐得到解脱的快感。”
双手轻搭在贾斯基肩膀上的王晴雯舔着下唇问道:“你是要我帮你吗唐先生。”
贾斯基缓缓动着那两根手指说:“对,就是帮我吹喇叭,不过除了以外,我的你也必须含进嘴里舔一舔。”
还在喘息的王晴雯并没抗议或争辩,她只是幽幽的看着贾斯基说:“可是,我只帮我男朋友亲吻过两次,其它的我都没经验,这样可以吗”
越是经验不足的女人贾斯基好像越有兴趣,只见他忽然出右手站起来说道:“没关系,只要你懂得怎麽吃就可以,其它的我会慢慢教你。”
本来半瘫在沙发上的王晴雯很快便起身跪在贾斯基面前,她先是盯着那支至少有二十公分长的巨根看了好几秒,然後才伸出双手轻轻合握着说:“喔,好真的好一支。”
对自己这支七寸长的贾斯基绝对是信心十足,因此他得意洋洋的挺了一下问道:“怎麽样喜不喜欢有没有比你男朋友的”
连续三个问题王晴雯都没回答,她只是将嘴巴凑过去说道:“好可怕人家从来没看过男生有这麽的东西。”
她说完便偏头将香唇印上了的侧面,尽管此时应该是无声胜有声才对,但一想到美人已明言这是她此生所见最的一根,贾斯基便不由得亢奋的说道:“来,宝贝,快用你的小嘴巴把我的整个吃进去”
有点色急的贾斯基开始下起指导棋,可是有些畏惧的王晴雯却抬头仰望着他说:“不要催人家嘛,唐先生,你的东西这麽,也不让我先适应一下”
既然美女这麽讲,贾斯基也就顺水推舟的应道:“好,那就让我瞧瞧你如何自由发挥。”
性感的双唇逐渐忙碌起来,王晴雯一面着巨根、一面脑袋转来转去的亲吻着的每一个角落,虽然她还不太懂得怎麽运用舌头,但那笨拙却勤奋的嘴巴反倒充满了诱惑,如果不是贾斯基还把持得住,恐怕她的咽喉马上就会遭殃,不过美人也晓得一成不变绝不是办法,所以她试着用舌尖去舔舐,等她发现这招似乎让斯基颇为受用以後,这才怯怯地抬头问道:“我这样有没有做错”
两手腰、低头俯视的贾斯基摇着头说:“没有,你做的很好,现在你可以先练习舔的下缘,然後把整根舔过一次之後,再帮把我整个都吃下去。”
一连串的指令差点让王晴雯应接不暇,不过聪明的小妮子随即便意会过来说道:“所以,是不是最後才服侍这里”
看着人间绝色指着自己的在发问,贾斯基不由得莞尔的笑道:“没错,就是这样,其实你要任意掉换顺序也可以。”
王晴雯不自觉的舔着嘴唇笑道:“我想我还是听你的比较保险。”
这次她是边说边将嘴巴靠近,而贾斯基则摸着她的脑门说道:“怎麽做没关系,重点是舌头要灵活一点。”
像是听懂了贾斯基的指示,王晴雯在眨了眨眼睛之後,便开始了她第二回合的服务,这次她完全按照贾斯基所说的顺序进行,首先是火辣辣的整个,接着便慢慢品嚐那根筋脉毕露的,不停在她眼前悸动和轩昂的柱身,令她不禁暗暗的思忖起来:“这麽巨的,自己是否能够轻易的承受”
即使王晴雯的舌头并不太灵活,卷舐的技巧也还有待磨练,但贾斯基只要一看到她的跪姿和那张漂亮的脸孔,心里便会有一股想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及呵护的冲动,也不明白是什麽原因,眼前这个女孩子对贾斯基而言就是有着一股莫名所以的吸引力,每当她羞赧的仰头上望时,贾斯基便会凝视着她那双眼睛发出压抑不住的哼声。
等到整根闪闪发亮时,王晴雯立刻转向了下一个目标,硕溽湿的刚从她的小嘴被吐出来,完成这项艰钜的任务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不过初嚐品箫滋味的她还陷在惊奇与迷惑的思绪当中,在略微调整了一下跪立的角度以後,她便双手扶着贾斯基毛茸茸的腿说道:“接下来我就真的不太懂得该怎麽进行了,你要不要指点人家一下”
挪动着双脚的贾斯基用右手抓住往上提契着说:“一样先把整副舔一次,然後再分别把我的鸟蛋含进嘴里舔一舔就对了。”
美丽的容颜慢慢埋进贾斯基的两腿之间,略显散乱的秀发披洒在白皙动人的颈背上,随着每一次的亲吻及舔舐,王晴雯的脑袋便会不停钻来动去,这亲昵而靡的景像看在贾斯基眼里,马上便勾起了他的回忆,没错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他确实亲眼看过、并且还记忆犹新,因为第一个帮他舔的女人就是他的初恋情人何若白,一想到这个令他念兹在兹、魂牵梦萦的女人,贾斯基的心湖便不由自主的翻搅起来。
那是何若白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帮他做这样的口舌俸侍,贾斯基还记得非常清楚,那一夜是他跟何若白的第七次,就在他的部队即将调防到前线驻守之时,接到消息连夜赶到高雄和他会面的何若白,终於在车站旁那家小宾馆里,主动为他进行了生平第一次的,就跟此刻的王晴雯一样,当时的何若白也是毫无技巧的帮他又吹又舔,而同样缺乏经验的他,却从此上了被含在女人嘴里的美妙感受。
低头仔细端详着正在帮他服务的一代佳人,贾斯基心头除了赞叹也不免有些感伤,因为他已经在心里帮两个女人做了一番评比,身高一六八公分的何若白虽然比较纤细窈窕,可是她的气质与温宛绝对比王晴雯更胜一筹,而身高一七六公分的王晴雯则是身材更加姣好,除了那双修长诱人的腿,胸前那对几乎无可挑剔的简直就是造物者的杰作,尽管眼睛的王晴雯看起来较为容易激发男人的性慾,但何若白始终都是他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因此贾斯基在暗自赞叹王晴雯的傲人风采之余,也不免想起了那个一直无法抹灭的身影,只是那个曾经让他茶不思、饭不想的女人如今却是别人的配偶,所以在感伤的情怀之下,他隐藏的怒火也在蠢蠢欲动。
尽管有点不忍心,但贾斯基还是一把抓住王晴雯的後脑勺命令道:“把嘴巴尽量张开,我要直接你的喉咙里。”
王晴雯连忙把嘴里的吐了出来,虽然她不明白贾斯基怎麽会突然变得有些粗,但纳闷归纳闷,在仰头看了一眼之後,她还是乖巧的张了嘴巴,为了怕对方会乱抓她的头发,王晴雯甚至还主动用双唇把怒气腾腾的轻轻框住。
强悍的顶马上让王晴雯皱住眉头,因为贾斯基就像个急色鬼般,也不管美人是否准备妥当,他双手一按,整支便狠毒而快速的顶了进去,粗壮的柱身和硕的立即塞满了口腔内所有的空间,脑袋被紧紧抓住的王晴雯根本无法逃开,随着贾斯基猛烈的每一次,她除了两眼愈张愈、嘴里也乱哼个不停以外,那双想要推却的柔荑压根起不了任何作用。
漂亮的脸蛋早就完全走样,鼓来鼓去的腮帮子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穿,而贾斯基并不仅是左冲右突而已,每当王晴雯奋力用双手想要推开他时,他便会来次歹毒的正面攻击,这种强制性的深喉咙玩法,差不多每次都会迫使王晴雯不断挥舞着双手求饶,假如他再狠一点的话,王晴雯很可能因窒息而当场休克倒地。
不过贾斯基既非傻瓜也没那麽残,对这个他心积虑、并且花了把银子才捧红起来的超级名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的毁掉,眼看王晴雯已经有翻白眼的现象,他这才缓缓退出问道:“还要不要再来一次真正的深喉咙你只吃了我概三分之二的长度而已。”
已经趴伏在地毯上不停乾咳的王晴雯拼命摇着左手表示不要,但乍嚐另一种复仇快感的贾斯基岂肯就此罢手,他蹲下来着美人那高高蹶起的说道:“也许我们换种玩法你会比较喜欢,呵呵,这次我就先来检查一下你的後门有没有关紧。”
可能是听懂了贾斯基的意图,神色紧张的王晴雯连忙转头哀求着说:“不、千万不要呀唐先生,请你不要对我这样,人家的那个地方还没被任何人碰过,你的东西又这麽万一一定会把人家的身体玩坏掉。”
开始在摸索菊蕾的手并未停下,贾斯基顺着曲线动人的股沟往上寻觅,没多久便探触到了女人那最最隐密的部位,就在他试图将食指的指尖时,满脸羞惭的王晴雯已经抖憟着哼道:“喔、啊不要呀唐那地方真的太敏感了不行啦、人家一定会受不了噢、啊羞死我了”
虽然贾斯基只是慢条斯理的了一公分半左右,但後庭从未被人开发过的美人哪堪如此折腾,即使只是一小截手指头的深度,隐约传来的撕裂感和前所未有的怪异体验,却让王晴雯慌慌张张的扭转着身子轻呼道:“喔,好可怕好紧、好强悍人家那里好像快要裂开了”
看着一代佳人在自己的撩拨下频频回头、以及胡乱扭腰耸臀的荡模样,贾斯基内心有着说不出的快乐,尽管强力收缩的括约肌将手指头紧紧吸住,再加上没有润滑油的辅助,因此贾斯基无法更加深入,但眼前这一幕已经让他相当满意,因为从各种迹像看来,这位超级名模确实还没被任何男人走过她的後门,一想到这点,贾斯基脸上的笑容便显得益加邪恶。
轻轻摇晃着被菊蕾夹住的食指,贾斯基一面伸出左手去把玩那对悬荡的、一面盯视着依旧潺潺的小说道:“看起来应该还可以再帮你上把火。”
话都还没说完,他的另两根手指已经进了,只见王晴雯浑身一震,然後便螓首一垂,宛如是个已经认命的死囚,除了随着贾斯基的挑逗不断发出呻吟之外,原本就蠕动不安的也幅度摇摆起来,这种饥渴难耐的表现既像是在求饶、却也像是在做无耻的邀请,因此贾斯基肆无忌惮的下达了另一道指令:“听着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爬,一直爬到床边才准停止,明白吗”
用双手撑起上半身的王晴雯以行动来代替回答,她艰困的在地毯上用膝盖跪着行走,即使每步最多只能迈出十公分左右,但她却不以为苦的缓慢前进;而贾斯基则是蹲在她身边亦步亦趋的跟进,只要美人稍微有停滞现象,可恶的贾斯基便会抠紧陷在菊蕾和里面的手指头、同时用力抓捏着球喝斥道:“不准停下来,继续乖乖的给我向前爬。”
丝毫不敢怠慢的王晴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可能她是想要抗议、也可能是她的双腿已经酸软无力,但不管原因为何,她幽怨的眼神只是一闪而逝,然後她便顺着贾斯基的要求继续往床爬去,假如这时有人再帮她戴上颈圈的话,她那卑躬屈膝的贱模样简直就像条乖巧的,或许贾斯基想要的正是这种感觉,所以这个混蛋家伙忽然用顶撞着王晴雯的腿笑道:“嘿嘿,这样学里面一定很舒服吧看你的越流越多,是不是很想赶快让我就地正法呀”
前後两个委实都有着奇特的摩擦感,但察觉到贾斯基的口吻和动作都有愈来愈下流和邪恶的成份存在,本来已打算让自己随波逐流而下的王晴雯这时反而有了一丝警觉,就在离床尾还有两步的地方,她终於停住身子回头幽幽的说道:“唉,唐先生,我知道我这是在卖,但是能不能请你不要侮辱我”
没料到美人会突然有此一招,虽然只是一个回眸,但那无辜而悲伤的眼神却让贾斯基心头一檩,本来他并没有要贬损佳人之意,因此在惊觉自己有些失态以後,他立刻温柔地触着王晴雯硬挺的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因为你这个姿势实在太美、太诱惑,所以我才会口不择言,希望你别放在心上。”诚挚的语气马上让王晴雯释怀的说道:“没关系,唐先生,我只是不希望你把我当成动物玩弄,我说过今晚我是你的,我就一定会好好的服侍你。”
美人的说词反而使贾斯基有些惭愧,因为在他内心深其实对这个少女有着一股莫名的意,尽管他正在进行一场复仇,但原本以心狠手辣着名的贾斯基却始终不想辣手摧花,如果有人知道他心里也有如此柔软的一面,恐怕他的黑色帝国很快就会崩溃,只是即使明知这是一项危机,贾斯基却还是不愿在此刻显露自己的真面目,因此他在念头一转之後,随即轻声的哄着王晴雯说:“好,今晚就让我们来扮演一对快乐的情侣吧”
王晴雯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便听见啵的一声,那是贾斯基的食指快速从她的声音,就像是被人发现了什麽秘密似的,只见她满脸通红的冲到床上去翻滚着说:“哎呀讨厌你都故意要捉弄人家。”
其实那只是活塞作用而非自然的排气现象,不过王晴雯既然已经主动跳上床去,贾斯基也无暇再去理会其它,就在美人想要拉床单去遮盖一丝不挂的胴体时,贾斯基也一个跨步扑了上去,猛然下陷的床垫让两个人的身体滚在一起,这时就算王晴雯想要逃开也已来不及,因为贾斯基一把便抱住她嚷道:“这次看我怎麽把你卸八块”
娇羞的少女最是惹人疼,看到怀里的美人那副欲拒还迎却又缄默不语的羞赧模样,本来已经兽性发的贾斯基马上便降低音量说道:“没事、没事,我是说要把你连八次而不是卸八块,来,咱们先来一段小亲亲。”
热呼呼的嘴唇贴近时,王晴雯并没有闪避,她只是飞快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然後便阖眼迎了上去,这次拥吻王晴雯有着十足的反应,起初是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紧接着是她主动把舌尖伸入贾斯基的口腔里面,当两片舌头尽情交卷在一起的那一刻,她甚至还抓住使劲的,无论两个人怎麽挤压或翻转,在那缠绵悱恻的两、三分钟内,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热烈而未曾有所停顿。
这无异是在火上加油的美好片刻,不仅使贾斯基感受到了王晴雯的饥渴,他自己的也同样涨到发痛,因此就在两人嘴唇甫一分开的第一时间,他便迫不及待的喘息着说:“宝贝,快、快把腿张开”
悠悠的眼神如梦似幻,绝世美女一面舒展着四肢、一面像在叹息似的说道:“来吧,唐,把你想要的通通拿去。”
战即将展开,就在短兵相接的前一秒钟,两个人都在凝视着彼此,王晴雯的眼光总算不再逃避,彷佛是想从对方的眼眸看出什麽秘密一般,她就那样定定的仰视着贾斯基,而蓄势待发的贾斯基也是低头静静地看着她,假如时间曾经冻结,那一定是在他俩再度接吻之前,因为那种想要看进对方灵魂深的凝视,根本无法让人估量到底持续了多久。
宛如是在用舌尖互诉衷曲,隔空竞技的接吻方式让两人都开始喘息起来,当贾斯基用贪婪的嘴巴封住美人的双唇时,王晴雯的双臂也悄悄地抱住了他的後脑,而原本已经顶在水濂洞口的也蠢动起来,虽然看不到下半身的状况,但贾斯基知道自己强而有力的正在把秘慢慢撑开,那种异常狭隘的紧密感让他有点意外,所以他在舍不得动的情形之下,只好凭藉身体的重量卖力往下强压。
随着贾斯基的不断下沉,王晴雯的双腿也紧张的摆动起来,因为她知道那巨的尺寸并没那麽容易承受,尽管顶刺的力道并不猛烈,但坚硬而结实的肉团所造成的磨擦和挤压,还是让她不自觉的想把双膝夹靠起来,因此就在贾斯基突然开始的那一瞬间,她的双脚也立即盘在那粗壮的熊腰上面,这样一来王晴雯就像是条四爪章鱼,正紧紧的吸附在贾斯基身上。
若不是有强健的体魄,绝对无法像贾斯基那样轻松自在,因为王晴雯根本就是将整个身子悬挂在他身上,虽然顶的幅度不,但在承受着一个人的重量之後还必须做超高难度的伏地挺身,那可不是一般男人所能胜任,因此在这种胸部紧密磨擦的状况之下,王晴雯的双手不但越抱越紧,就连双腿也是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两个人的舌头依旧没有分开,一直到贾斯基将她放平在床上打算肆攻伐时,王晴雯得到释放的檀口才喘息着说:“你好壮喔,唐,人家被你弄的好舒服。”贾斯基迅速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才应道:“这才刚开始而已,小宝贝,今晚我会让你爽上天的。”
话都还没说完,王晴雯的双腿已被狠狠的架开,看着那湿糊糊的洞,贾斯基立刻又提枪上马的喝道:“不愧是个超级名模,果然连小都美不胜收。”这一次的长驱直入让王晴雯根本无暇出声回应,因为那巨的几乎是一到底,像台电动钻土机般不断深入的强烈震撼,使美人不禁倒了一口气,她又开始紧张起来,但是当撞击到她的最深时,她不仅不再提心吊胆,而且还吁了一口长气喟叹着说:“啊,人家从来没被的这麽深过。”
可能就是这句话鼓舞了贾斯基,本来他想在洞底浸泡一会的念头马上转变成更强悍的侵略,随着的一次激烈扭转之後,他先是一深二浅的快速起来,接着便是次次到底的长,等王晴雯的眼神逐渐涣散、并且呻吟声也变成像是在呜咽的那一刻,他又改采全根尽退,然後再一寸一寸慢慢挺进的策略,只是已嚐到滋味的美人那堪如此折磨,就在他还想把整支到洞外的时候,王晴雯忽然抱住他不顾一切的喊道:“不、不要再出去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唐,拜托你赶快用力人家的下面、好痒好想狠狠的被你个痛快。”
如此强烈的反应让贾斯基感得意却也有点吃惊,因为他没想到王晴雯的身体会这麽敏感,而且第一次好像即将来临,为了确认这个小妮子是否真的很容易被征服,贾斯基乾脆把那双修长的美腿架在肩膀上说道:“想痛快就好好的浪给我看从现在开始我要你把生理和心理的每一个感觉和都告诉我,明白吗”
迷蒙的眼神配合着荡的姿势,王晴雯彷佛是在梦呓般的应道:“来吧,人家愿意任你为所欲为,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怎麽玩我都可以。”
完全没料到一代佳人会说出这种令人销魂蚀骨的言浪语,贾斯基在怔了一下之後才又威风八面的驰骋着说:“好,就冲着你这几句话,我一定会再开张支票给你当小费。”
事实上这时候的王晴雯只想得到的欢愉而已,因此她只是反扳着自己双脚的腿跟,然後缓缓的闭上眼睛漫应道:“嗯,你喜欢怎麽样我都随你。”
张的双腿已经透露了王晴雯此刻的心思,所以贾斯基除了次次到底的冲刺以外,他还不时打量着自己那根在进进出出的情形,可能光是这样还不过瘾,因此他还抓住美人的腿弯往上推着说:“我就来让你嚐嚐玉兔捣桩的滋味吧”
双脚被反折在双肩上面、整个完全悬空的王晴雯似乎也晓得这招的厉害,就在由上而下笔直的一贯而入时,她就像是尾缺氧的金鱼不停张着嘴巴哼道:“啊、啊、好长的坏东西噢唐怎麽办人家的里面快要被你顶穿了啦”
无视於美人的愁眉苦脸、也不理会她的殷殷告饶,正在兴头上的贾斯基继续驱使着的工具喝斥道:“不准再叫我唐先生或唐,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的本名清阳,这才是我真正的中文名字,清水的清、太阳的阳,知不知道”
神情显得有些恍惚的王晴雯毫不犹豫地脱口应道:“好、好,清阳,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清阳哥,我记住了。”
“不是清阳哥。”
全身肌肉都已因高度亢奋而纠结起来的贾斯基嘶哑着声音说道:“是你亲的清阳哥哥,懂吗是正在小的清阳哥哥,也就是你最喜欢的情哥哥。”
眼神涣散的王晴雯摇摆着她散乱的长发应道:“啊,懂、懂了亲的情哥哥请你再用力一点,
第30篇 超级名模晴雯的那一夜[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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